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104节

  种平故作疑惑,其实紧张得鼻尖都在冒汗。

  “正是玄之幼侄,单名一个亮字,有幸拜入康成先生名下。”

  诸葛玄主动回答,将国渊旁边的诸葛亮引至种平面前。

  按照礼仪,男子二十方由师长取字,诸葛亮今年只有十四岁,是不该有字的。

  然而诸葛玄并非那种恪守礼制之人,他知道自己堂兄临去前,对几个幼子都寄予厚望,心中只是遗憾无法再抚育幼儿,因此早早拟订了几个孩子的字。

  也算是最后陪伴这几个幼儿走过人生的一段路途。

  诸葛一支,仅有这几个幼儿了,诸葛玄只希望除去自己的庇佑,几个孩子也能早些长成人,独当一面。

  故而出了丧期后,便珍而重地告知自己几个小侄儿,从今往后只以字称呼他们,将他们当做成人看待。

  他抢着回复种平的问话,心下是担忧种平会计较诸葛亮的“失礼”。

  朝堂之上,死抓所谓“礼”不放的公卿大夫并不少见。

  诸葛玄能感觉到种平并非是那种人,只是事关自己侄儿,他无法不谨慎。

  提起诸葛亮已是郑玄弟子一事,亦是想多加份保险。

  种平完全没在意这些细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活的,十四岁的,丞相!

  难道我终于也能拥有穿越者的逼格,获得六边形战士ur体验卡了吗?!

  ……不对,为什么是体验卡?

  种平努力克制住自己变态的笑容。

  他感觉好像走在路上,平白从天下掉下张中了千亿的彩票一样。

  面前的这可是诸葛一家啊!谁能不心动?!

  “丞……呸,孔明。”

  种平仔仔细细观摩着小丞相的模样。

  似乎诸葛家都是遗传的凤眼,眼尾飞入鬓角,眼球黑而亮,澄澈清明,看着就是极聪明的面相。

  小丞相因着年幼的缘故,两颊圆鼓鼓的,虽然神色间已经有些小大人般的稳重,但唇间缀着的那点唇珠,显得他很像是种平以前在外公家过年时见过的那些年画娃娃。

  就……

  挺可爱的。

  种平心说这么久了,总算再遇见个“弟弟”辈的孩子可以逗弄了。

  上一个能让种平找到些大学生自信的,还是虎子的弟弟,小豆子。

  可惜豆子爹娘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回老家有段时间了,种平已经很久未见到小豆子了。

  这时代远行本就是件难事,何况又是一家贫农呢?

  种平最后一次帮小豆子爹娘给虎子送衣食,已经是快半年前的事了,那时种平同戏志才打赌,赢了些铢钱。

  他本是个留不住财的人,很小的时候,种平记得自家老爹是带他出门过的,那时候他也享有拥有压岁钱的权利。

  不过记忆里他和老爹只上街逛了一圈,他存了几年的压岁钱就被他自己了个干干净净。

  那以后种辑虽然依旧给种平压岁钱,却不再带种平出门。

  种平回忆到此处,觉得自己似乎真有点子败家子的潜力在身上的。

  他从戏志才那赢的钱还没捂热,种平听说豆子一家要回老家,送行时顺手就把那点钱掏了个干净,全送出去了。

  然后转头继续找戏志才和荀蹭饭……

  等等,不对劲呐,十分得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我打白工一年多,就没有人替我发声吗?

  哪家好人吃的住的穿的全蹭同僚(戏志才)啊?!

  (此时远在许都的戏志才:阿嚏!哪个崽种在惦记我?)

  “少府?”

  诸葛亮此时沉浸式体会到了种平面对许邵时的疑惑。

  这……

  少府看着亮不言语是何缘故?难道是亮衣冠有不整之处?

  种平方回过神,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该死啊,小丞相不香吗?我竟然在这里走神……实在太不尊重人了。

  “抱歉,是平失礼……”

  种平说着打算弯腰向诸葛亮致歉,随即他发现一件令他难以理解之事:

  为啥十四岁的丞相,比我高半个头啊?!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种平直接破防。

  虎子比他高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虎子比虚长几岁;曹昂比他高他也能心态良好地表示,是因为曹昂自小习武,身体素质强……

  可……

  十四岁的诸葛亮也比种平高,这种平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我身高低于平均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种平拒绝认清这个残忍的事实。

  感谢

  书友2018070701452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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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唯恐天下不乱

  日渐西斜,郑玄等人在渡口已停歇了不少时候。

  种平内心并不愿郑玄随诸葛家至扬州,他甚至有瞬间想向诸葛亮抛出橄榄枝,邀请小丞相入自己门下。

  这想法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尚且算是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并无立场身份去招揽郑玄门人,何况跟在他身边,既学不得精深道理,又难以在朝中立足,何必平白耽误诸葛亮前途?

  是以种平虽然谗面前这一抓一大把的各种人才,却只是借着国渊和崔琰二人辩论的由头,同小丞相浅浅聊了几句。

  尽管诸葛亮并未按照历史进程在豫章生活求学,也估计不会再至荆州,却丝毫未减其才学。

  种平听得面前年幼的丞相说出“克地而失民,此利当下,吾未见驱民如兽,牧民如仇雠,而可得其道者。此何如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

  只是短短片语,种平便能窥见诸葛亮日后的风骨神姿。

  丞相还是那个历史上的丞相。

  种平更加惋惜自己同诸葛亮的无缘。

  “平初入徐州,一路赶来,多行偏僻捷径,人烟少有,不知曹……曹公军队,如今在何处,又是何种情形?”

  种平这话问的有些艰涩,他在曹操身边这些时日,并非心如铁石,没有存过半点亲近投效之意。

  他甚至有很多次自我说服,投靠曹操没有什么不好,他难以寻到这样一个倚重青睐,又有着“平天下”气魄的主公。

  在有限时间内,曹操在种平无数个想要放弃,自我否定的时候,作为一个巨大的诱惑出现在他脑海当中。

  毕竟,投到曹操麾下,对于当时的种平而言,就是选择了安稳与、亲情和友情。

  对于少与人接触,且孤身一人在外的种平而言,后面两样的吸引力不可谓是不大。

  但他总无法下定决心。

  曹操是英杰,是豪雄,可离他心中那模模糊糊的明主形象,似乎还是差了些什么。

  他只是在心中隐隐有个念头。

  有件事其实他一直藏在心中,不曾宣之于口。

  那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应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种平目送着小豆子的娘亲将失而复得的孩子抱在怀中,她因旧伤永远无法再直起腰的丈夫安安静静在一旁,用布满粗糙黄茧的手指笨拙地抹去自己儿子脸上的泥点时。

  李逵避开典韦,在种平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太史令,您明知入这林中,便有殒命之危,为何执着行此不智之举?难道要为一农夫之子,而折损两位可以平定天下的人才吗?那因此间接死去的,又是多少‘农夫之子’呢?”

  种平其实很想反问,人命是能够以对方能创造多少利益价值去衡量的吗?

  我救的是人,并非是某种好用的工具。

  他自至曹操身边,听闻过许多次“此为不智之举”,但是到底什么算是智?

  因为我出身士族,我有才华谋略,所以我就高人一等吗?

  种平不明白。

  他在心里想,是我以往受到的教育,记诵的知识错了吗?

  那些“生来平等,生而平等”的话语是否只是他的黄粱一梦呢?

  好像每个人都告诉他,这些是错的。

  人生来有贵贱之分,生而有贫富之殊。

  一个士族官员可以像逗弄小猫小狗一样,因着一时的善心乐趣,对农夫之子施以援手,但若是冒了风险还要去救,就是“莽撞”和“不智”。

  他觉得也许的确是自己错了,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益往来,何必非要混在一堆聪明人里挣扎懵懂。

  种平在那一天,在心里认真的想,天下的聪明人何其之多,像他这种既笨又木的人,合该找个“糊涂”主公才是。

  于是他先去了北海,又来了徐州。

  “少府怎么不同康成先生多说几句?先生此去扬州,再见可是不易。”

  种平见天色将晚,暂且安置郑玄等人入太史慈扎起的营帐中休息。

  许邵晃晃悠悠凑到种平身边,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八卦感。

  种平心说我还没问你怎么不走呢?这就赖上我了?

  “扬州也算一时平稳。”

  种平眼中露出几分不确定,他记得袁术也是盯着徐州这块肥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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