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医道一途就是如此,除非没选择,但凡有选择谁都希望选个资历深的。
不过李承乾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
这么下去可不行,至少他不能接受。
真要如此,大明的大夫非得断层不说。
就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是新生代的大夫缺乏实践经验,哪怕未来他们真熬到了胡子花白,但没有经验他们也只有干瞪眼。
再说了,孙思邈等人都一把年纪了,要是这么折腾下去,怕是得提前杀青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当下,李承乾说道:“是本王疏忽了,这样,本王先看看越王的情况,待会儿本王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没法解决的……”巢正摇头道,“根深蒂固的思想,可有那么容易解决?”
不是他不相信李承乾,关键是这个思想都多少年了,就像男人要找女人一样,你非要将其掰弯,去找个男的,这怎么可能?
“你等着就行。”李承乾说罢,就牵着长乐走进了李泰的病房。
他们进来之时,李泰虽然没有鬼哭狼嚎了,但嘴里也是一直在呜咽着。
疼是真的疼啊。
而这会儿,他腿也是高高的吊着,虽然绑着纱布但也能看到固定了东西的痕迹。
很显然,这家伙把腿摔断了。
看到这一幕,李承乾也只得感慨,这家伙,为了不回长安,是真的狠!
看到李承乾和长乐,李泰强忍着疼痛说道:“让你们见笑了。”
“疼么?”长乐一脸泪眼婆娑地说道,说着,还用手摸了摸被纱布绑得严严实实的腿。
虽然动作很轻,但也着实把李泰吓了一跳。
李承乾看着这一幕倒是没阻止。
心道,活该!
一直到长乐手缩回去,李泰才算松了口气。
“你这又是何苦呢?”李承乾终究还是摇头说道。
他一说完,李泰就懂了。
不过倒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对于事情暴露一事,他早就料到了。
毕竟这事儿他本来就没打算能瞒过多少人,尤其是李承乾和李二,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瞒过这两人。
倒不是说他做不到,而是真要这么做了,会引起太大的动荡,暂且看来没什么,可一旦日后暴露了,对他而言,那将是天大的麻烦。
毕竟,他要是真在大明遇袭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李泰这才摇了摇头,道:“没办法啊,喝了点儿酒,骑马一个不留神就摔了下来。”
虽然李承乾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没有亲口承认,有些事就是如此,能做,但不能说。
“我问过孙道长了,你这都是小问题,只要休养些时日就好了。”李承乾说道。
他来其实就是为了确定这个的,只要李泰没有生命之忧,他其实也不太在意。
毕竟李泰留在日月山对他而言,其实没多大影响,相反,李承乾要是能在这事儿上面做做文章,倒是能上演兄友弟恭的一幕。
“给大哥添麻烦了。”李泰笑道。
李承乾摆了摆手,道:“那你先养伤,刚好我今日要在医院里处理点儿事情,就先走了。
长乐,你陪着青雀,看看他需要什么,都给安排一下。”
见李泰没多大事儿,长乐也没那么心悸了,当下就说道。
在这日月山,她可是坐地户。
李承乾一出来,就见巢正还在外面恭恭敬敬的等着。
虽说巢正不相信李承乾说的话,但还是抱有希望的。
很矛盾的一种心理,但也正常。
就跟后世的人花了两块钱买了张彩票一样,虽然不相信自己会中,但也会去看看开奖号码。
万一呢?
是不是。
“走吧,带本王去门诊。”李承乾说道。
他说完,巢正立马头前带路。
而在去门诊的路上,李承乾小声的跟巢正和刘三等人吩咐着一些什么。
巢正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半晌才说道:“殿下,这能行么?”
“行不行的,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李承乾摆了摆手。
对付这所谓的根深蒂固的旧思想,李承乾还真有招。
等李承乾等人来到门诊后,巢正赶紧通知下去,今日门诊开诊晚一刻钟。
而就在这时,刘三和一个头发胡须皆花白的老人也刚好走了进来。
李承乾看向那个老人,问道:“刘三都跟你说了吧?知道该怎么做吧?”
“殿下放心,一路上刘将军都交代过了,老朽知道该怎么做。”老人也是立马点了点头。
李承乾闻言,看了看巢正,说道:“可以开诊了,今日坐诊的,就你和这老丈。”
巢正也是点了点头,当即就吩咐人准备今日的开诊事宜。
作为如今闻名天下的大明医院,医院一开诊,就有络绎不绝的病人走了进来。
这么说吧,每日单从各地前往大明医院寻医问诊的人就不计其数。
只是当他们一进门,看到今日坐诊的大夫只有两人的时候,众人都愣了一下。
毕竟作为如今闻名天下的大明医院,以往坐诊的大夫至少都有五人,就这样,众人还要排上好久才行。
可今日只有两人,这不意味着要排更久的队么?
尤其是其中一人,年轻得简直不像话,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这么年轻,医术靠得住?
这么想着,众人当即就朝着那头发花白的大夫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排成了一条长龙。
而巢正这边,真就是无人问津,当然,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些赶时间的,或者日月山本地的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也会来巢正这里碰碰运气。
李承乾在巢正等人后面的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看着这一幕,暗自摇了摇头。
尉迟宝林更是没好气地说道:“一群愚民!”
“你这话就不对了。”李承乾却是出言道,“他们既然能从各地赶到日月山看病,说明他们的确遇到了当地不能救治的疑难杂症。
在这种心理上,想找个自己信得过的大夫,其实能理解。
本王之所以会插手这件事儿,就是希望他们认清一个事实,能力和年龄是不挂钩的。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说罢,李承乾便继续看着外面。
只见那老丈不停的把脉、问诊、开药忙了个不亦乐乎。
那些病患在得到方子之后,一个二个也是感激万分的给老丈是又作揖又道谢的。
感情就像真的治好了他们一般。
而知道真相的巢正看得眼睛都直了!
荒谬啊!
真的荒谬!
而当那些病患拿着方子去药房拿完药,然后委托药房帮忙煎好药之后,一碗药下去,不过片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就是茶汤么?
当下,众人端着药碗又回到了门诊,质问那老丈道:“你这庸医?居然开一副茶汤给我?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那家伙作势就要动手。
“住手。”就在这时,李承乾从里间走了出来,喝骂道,“喝不死你!”
“你是何人?难不成你是这庸医的同伙!”那人气不过,当即就怒声质问道。
而就在这时,巢正当即起身道:“参见殿下。”
一听他这话,众人哪怕不是日月山的,有些人甚至不是大明人,但这会儿也知道这人的身份了。
而拿着碗的那人,更是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李承乾倒是没当回事儿,摆了摆手,道:“免礼。”
见众人都起身后,他这才说道:“今日之事,是本王安排的,这老丈也是老夫从日月山的商户中找来的。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夫!
至于他给你们开的药方,在你们熬药的时候,本王都交代过,全部换成了茶汤。
放心,喝不死人的。”
一听李承乾这话,众人顿时都傻眼了,当即就有人问道:“殿下,这是何故啊?”
“何故?”李承乾没好气地说道,“治治你们先敬罗衣后敬人的臭毛病!”说着,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巢正,道,“这是我大明医院的创始人,也是我大明第一位医官,其医术之精湛,在当初的大明军队里声名鹊起。
怎就到了你们这些人嘴里,就成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再看看这位,他可能连中草药都分不出几样来,就因为这一头白发,往这里一坐,你们就将其当做名医?
你们的脑子呢?
有没有本事看的是年龄么?
你们左邻右舍的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丈,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寻医问诊?
大明医院的每一个大夫,既然能坐在这大堂之中,那就意味着他们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证明,就此,你们还挑什么?
也许有些人专精的方面不同,但为了病人的利益,他们也会安排最合适病人大夫,不比你们想得周到?
都要像你们这样,我大明医院那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还不得被你们给本王活活累死?
去问问,问问耄耋之年的孙院长,就因为你们这般,每天才睡几个时辰!
再去问问,像巢正这样正当年的青年大夫,每天才能诊断几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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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昨天的继续。
那女的最后又找上门了,还带着她家里人,非说那孩子是我的,要我负责。
还是那句话,负责我真不介意,是不是我的,我也都能接受。
前提是你得讲实话,最终是否能接受,得我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