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微臣身为堂堂大唐国公,连自己的婆娘都护不住,微臣还有何颜面立足于朝堂,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
尉迟敬德说完,一众群臣哪怕是李二都愣住了。
好家伙,你是真敢说啊!
还生得好是端庄?
就从你家里那两位夫人的模样来看,你说的端庄咱就信不过。
不过众人也明白,尉迟敬德这是为何,李绩当即便说道:“好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掳我大唐国公家眷,这暹罗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罢,李绩朝李二拱手道,“陛下,微臣请命,亲自陪鄂国公暹罗走一趟!
我大唐立国以来,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对对对。”反应过来的侯君集也是连忙说道,“老臣和鄂国公也是多年的患难之交,如今自家嫂嫂被人掳走了,作为兄弟,微臣岂能坐视?
陛下……”
武将阵营,众人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看得长孙无忌等人,一个个连连摇头。
你们想做甚真当没人知道不成?
不过众人倒也极为默契地没有阻止。
大家都清楚,他们是在寻一个南下的理由,没道理阻止。
打仗啊,有些时候真就只要一个借口,不管怎么蹩脚,只要有就行了。
李二虽然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但同样说道:“爱卿这遭遇,的确让人同情,不过这终究是私事。
这样,朕允尔等休沐月余,自去暹罗讨一个公道。
但这终究只是爱卿的家事,大军不可随行。
当然,此去甚远,众卿又都是我大唐的股肱之臣,这安危自然是重中之重,带着各家家将前往即可。
切记,莫要坏了两国邦交。
但也莫要丢了我大唐的颜面。”
一听这话,众人懂了。
当即,尉迟敬德等人连忙领旨谢恩。
他们这些家伙,此番出征谁没带百八十个家将?
这么多人加起来,光家将都有数百人之多。
当然,不是说这数百家将就能拿下暹罗,关键是,这么多大唐国公要是在暹罗不管出点儿什么事儿,那都是大事儿。
大唐完全有理由军事介入。
这就是众人的想法。
说到底,他们急了。
谁让大明那边已经先人一步了?
次日,一大早。
尉迟敬德、侯君集、薛万彻、李绩、冯盎等等一群大唐的文臣武将纷纷带着自家的家将南下,直奔暹罗而去。
而等暹罗国王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唐举兵来犯,可弄清楚缘由的时候,暹罗国王都傻眼了。
大唐国公跑我暹罗来找婆娘?
对于大唐陈兵高州,暹罗不是不知道,一开始他们也以为是大唐想对暹罗动兵。
可又找不出大唐对暹罗动兵的缘由,直到听说大唐在南诏用兵,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松了没多久,大唐国公呼朋唤友的要来自己地盘找婆娘,这就搞笑了……
此时,暹罗王宫之中,一臣子问道:“陛下,大唐这是何意?”
国王闻言,比他都迷糊,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先派出使者去问问。”无奈之下,国王也只得说道。
第741章 卷五 女色焉能救国,大明布局天下
对于尉迟敬德这一些当朝大员来说,这般做也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
以往大唐对各国的征伐,总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只是这暹罗吧,好吧,短时间内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该说不说,这个时候的汉家王朝,虽然礼乐崩坏久矣,但终究还是要点儿脸面的。
“鄂国公,这主意你是咋想出来的?”就在众人被一条河拦住去路的时候,侯君集一脸打趣地问道。
“想?”尉迟敬德闻言,无所谓地说道,“这还用咋想,你们现在就不着急吗?大明那边都已经在天竺攻城略地了,我们这边屁都没放一个。
而且看天竺那些软柿子,估计也挡不住殿下的攻势,到时候,陛下那脸色,你们愿意看啊?
现在说是南征,其实说白了,就是那两位在斗法,作为臣子,这时候不也得只有自污来为自家陛下排忧解难。”
尉迟敬德说完,众人也是纷纷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人家两父子斗法,他们这些人跟着倒霉,这找谁说理去?
“各位国公,打南十里地有一便桥,可渡河。”就在这时,有家将来报。
听到这话,尉迟敬德当即就站了起来,说道:“得,过河吧,听说过河五十里,便是暹罗那泰府,城内守军约莫万余的样子。”
说着,众人纷纷起身,准备上马,直奔便桥而去。
很快,众人便已抵至便桥,过河之际,李绩突然说道:“留下百余人吧,一来是巩固便桥,方便日后大军过河。
二来也是做个接应,说到底,这暹罗,我们以前都没有攻伐的经验,莫要阴沟里翻船才是。”
众人闻言,倒也没有多言。
很快,众人渡河,直奔那泰府而去。
同一时间,那泰府。
那泰府府尹蒙泰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那叫一个焦急。
在那泰为官数年,他从未如此着急忙慌过。
大唐啊,那个他心驰神往的地方,以前对于那个伟大的国度,他只有向往之意,但从未有过担忧之情。
汉家王朝他们岂会不了解?
数百年来,汉家王朝不管是衰败还是辉煌,但一向都只有征服北方游牧民族的习惯,鲜有南下出征的经历。
这让他们对大唐少了一丝危机感。
如今,听闻大唐数位国公带着数百兵马南下,怎叫他不担心?
“府尹,国王陛下的信使来了。”就在蒙泰坐立不安之际,有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说话间,那信使也跟着走了进来。
见蒙泰那坐立不安的模样,信使拱手行礼后,这才说道:“府尹勿忧,国王陛下已经派了使团,就在后面,此番说到底,也是我暹罗的不是,问清缘由,自会给大唐鄂国公一个交代。”
这就是小国的无奈。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得先从自身找问题。
如果身份换一下,莫说是一朝大臣,就算是他暹罗国王的妃子跑到了大唐的地界,他暹罗国王敢带着自己的亲卫北上,大唐就敢当他是挑起两国边患为由,挥兵南下。
这就是国家强大的底气。
很显然,暹罗不具备这样的底气。
“这是交代的问题么?”蒙泰闻言,有些怒不可遏,“如今大唐诸位国公带着数百家将已经快要兵临城下了,我暹罗难道连个屁都不放?
本官上奏,是请战!
拒敌于国门之外,何时要过什么使团了!
本官要的是出兵的旨意!”
蒙泰那叫一个气啊!
他虽是那泰府的府尹,但暹罗和大唐交界,向来又崇尚汉家文化,所以很多方面都受了汉家王朝的诸多影响。
就连官制也是如此,别看他蒙泰在那泰府可以一手遮天,但那泰府的兵权可不在他手上,而是在那泰营的将军手里。
除非有国王的旨意,否则那泰营压根就不受蒙泰的调遣。
但比较有意思的是,那泰营的将军,他的军令只能在军营之内有效,真要遇到战事,那泰营只受那泰府府尹调遣。
也就是说,那泰营将军的军令,走不出军营,而那泰府想要调遣那泰营又必须得到国王的旨意。
该说不说,暹罗别的没学没学会姑且不好讲,但这制衡之道,那真是得到了真传……
“不过是区区数百人罢了,府尹何须烦恼?”信使倒也不慌,“汉家王朝,自古以来就没有南征的先例,他们的目光只会盯着那北方的游牧民族,比起他们,我们可不是汉家王朝的威胁。”
“先例?”蒙泰听到这话都笑了,“懂什么叫先例不?先例就是用来打破的!要是我们成为了先例,你又当如何?
还北方的游牧民族,你不知道大唐如今北方靖绥,天下承平已久?
大唐那些骄兵悍将正愁不知道如何建功立业了么?”
他那个气啊……
为什么我暹罗非要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来掌控?
都到这个时候了,不应该展现出我暹罗的强势么?
正在两人争论不已的时候,另一边,暹罗国相兰甘旭已经带着使团北上那泰二十里迎上了尉迟敬德一行人。
“拦路者何人?”尉迟敬德见有人拦住了自己一行人的去路,当即就勒马问道。
兰甘旭倒也不紧张,拱手笑道:“老夫暹罗国相兰甘旭,见过大唐诸位公爷。”
一旁牙人也是急忙翻译着。(后续就不写翻译过程了,知道就行。)
听到是暹罗国相,侯君集、李绩等人也是纷纷下马。
见尉迟敬德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背之上,李绩拉了他一把,小声道:“礼节还是要的!”
尉迟敬德这才下马,说道:“原来是国相当面,那正好,国相与本国公说道说道,你暹罗什么意思,骗婚都骗到本公头上了,真当本宫好欺不成?
若非念在两国邦交,今日本宫就是呼朋唤友来寻个公道了,而是带着我大唐铁骑,搜山检海也要将那厮给揪出来!”
听到尉迟敬德这话,兰甘旭再看看尉迟敬德等人带来的人,又和身边一人商议了几句,心中顿时大定。
此番他来,自然是带了不少昔日曾出使过长安的官员,刚刚商议中,他也确定了,此番尉迟敬德等人带来的人都是各家的家将,这就是个好的信号,说明此番只是私怨,尚未达到两国纠纷的程度。
“鄂国公只管放心便是,此等恶劣行径,已然惊动了国王陛下,此番国王陛下派老臣来,就是彻查此事,定然给鄂国公一个交代!”
“最好有个交代!”尉迟敬德那也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当下就说道,“老夫驰骋沙场十数年,尚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要是暹罗不能给老夫一个交代,那老夫就自行去讨一个公道,实在不行,老夫就回去找陛下要个公道!
大唐,从不欺人,但也从未有过被人欺之受之的先例!
想当初,阿史那咄欺我大唐,不过三年,此贼也只配在我长安以舞侍人,想必暹罗的使节应该也看过阿史那咄的舞姿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听牙人翻译的同时,兰甘旭和一众人商议了一番,这才连连点头,顺势,拍了拍手掌,只见后方一排排的马车上,顿时就走下了一群美女,“诸位国公暂且在此安营扎寨,本官这就去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