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104节

  庞统也将送与庞羲的信件说了个明白。

  就在交谈间屋内两人说话声逐渐变得微不可闻,最终鼾声响起,有路过的佣仆细心关上了房门。

  这一觉睡得颇久,等刘备起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庞统已经不知去向,刘备自己起来寻了地方洗漱之后,直接去往城东。

  江州城在刘备看来也算是得天独厚,三江汇,六岸出,一浊两清,让初来此地的刘备啧啧称奇。

  江州位于江北,刘备沿着直道走了一刻钟,这里便是江州的农田处。

  一眼便看到在田间劳作的有一个士子打扮的人,刘备远远喊了声:

  “阆中赵,近日安好乎?”

  田间的那个人直起了腰,同样高声回应道:

  “托刘荆州之福,幸而未死!”

  刘备哈哈大笑。

  一刻钟后,刘备与赵坐在田间地头。

  面前是长势正好的稻田,百姓零零散散遍布其中,或除草或捉虫。

  两人身后的江水中,水力坊的已经初具雏形,匠人与来帮忙的百姓正在来来往往。

  刘备乐呵呵的过去花两钱换了一陶壶的粗茶。

  给赵倒了一杯之后,刘备自己先饮了一口:

  “赵太守还是只愿事农桑乎?”

  赵表情略有一些复杂,作为一城太守,没守住城就算了。

  这刘荆州带头教种田,不扰民,造圆车取水,给百姓宣传正在建造的水力坊之便利。

  跟李异天差地别的态度轻而易举的征服了百姓,赵有了一种多余感。

  这是一个好主公,这是赵这段时间的判断。

  可是赵同样记得,刘备打过来的那天,他当着百姓和守军的面信誓旦旦:

  “城破则唯死而已!”

  时间证明了刘备的态度,于是有越来越多的百姓来劝赵:您就从了刘荆州吧。

  如此反倒搞得赵更加下不来台:大伙怎么还记得我那句话的?

  赵不回答,但刘备继续道:

  “庞羲此人,赵太守可知?”

  赵如实道:

  “见过两次,某家在阆中,乃是巴西郡治下。”

  赵姓亦是阆中大姓。

  “今有一事欲请赵太守相助。”

  机会!赵心中当即把握住了,强压激动道:

  “不敢言请,刘荆州直说便是。”

  看着赵的眼睛,刘备缓缓道:

  “请往庞羲庞太守处一行。”

  赵呆了一呆,但没犹豫太多,一咬牙道:

  “好!”

  “但是亦有个不情之请。”

  “还请主公往严颜将军处一行。”

  刘备惊喜异常,挽着赵胳膊大笑道:

  “这有何难?”

  严颜这个名字,刘备当然听过。

  江州城的守将,在靠着李异的脑袋打开城门之后便没看到这严颜了。

  最初刘备还以为是骑马逃往成都报信去了。

  如今才被赵告知,那严颜还在江州城。

  主公两字叫出口之后赵居然感到轻松很多,此时自是知无不言:

  “严老将军对那刘璋颇有愚忠。”

  说起来这个赵便是叹气:

  “然其为人忠义,且镇守江州城二十余年,爱民如此,爱兵亦如子。”

  “明蜀中地理,晓蜀中人物,主公若能劝出,定有大用。”

  刘备用心记在心里,光听赵的这些描述他便已经生出了一些好感。

  “定不负所托。”

  了却最后一桩心事之后,赵将碗里的粗茶饮尽,随后拱手道:

  “还望主公为备马,如今既领命,当早行。”

  再三婉言谢绝了刘备要他明早再出发的提议,赵骑在马背上奔驰,心下则是莫名有点心安。

  作为阆中大姓,从出仕起赵就觉得这蜀中由那刘焉带来了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家中的老人与他讲过蜀中的历史,川主开都江堰,成天府沃土。

  川主又开西南夷道欲广巴蜀,那时候的四川有一股勃勃的生气。

  而如今呢?赵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又看到了那股勃勃生气,在这位刘荆州身上。

  不,他很快就会是刘益州了,赵坚信。

  蜀中士子,已经等待这股生气等待的太久了。

  第二更还是会比较晚。

第136章 断头将军

  赵是日跌之时走的。

  刘备是日入之时跨进严颜家门的。

  “你便在此等候便是。”

  刘备与甘瑰交代道。

  锦帆八百亲兵理论上属于甘瑰的亲随,但是甘瑰大手一挥“任凭主公调遣!”

  于是刘备也不客气,全部暂时划归关羽用来训练水师。

  甘瑰带回来的巨舰图纸也已经交给黄月英,只待黄月英与船匠们明了构造之后,改制出全新的江河战船。

  如此一来甘瑰反而比较清闲,于是便央求着刘备带他来益州一行。

  让刘备好奇的是甘瑰在过临江时却没有要回去看看的意思。

  “俺是在荆州出生的……”

  远远眺望着临江城,甘瑰脸上有着期待眷恋惆怅等复杂情绪,最终化作坚定:

  “俺不要一个人回去。”

  江州城给甘瑰带来的新鲜感只有半天,既不如丹徒也不如公安。

  于是在刘备要去拜访严颜的时候,甘瑰重新变成了刘备的亲卫。

  给甘瑰交代完毕之后,刘备迈入了这个小门。

  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院子。

  一个头发略微发白的老将正忙,手中一条大棍被舞的虎虎生风。

  看到有客,老将手中大棍挽了个棍花,“砰”一声拄在地上,激起一蓬灰尘。

  “汝是何人?”

  刘备一怔,随即便想到应是在江州城下叫门时候他是全身披挂戴头盔的,因而严颜并不认得自己。

  “我乃刘皇叔亲兵陈到,来寻严将军为国效力的。”

  “哈哈哈哈哈!”严颜大笑,骂道:

  “好贼子,汝主蛮不讲理侵夺我主益州在先!”

  “汝竟还敢厚颜上门来找乃公!”

  “此地只有断头的将军,绝无软骨的降将!”

  刘备皱眉,脾气如此犯冲?

  但还不待刘备说些什么,仅仅一墙之隔的甘瑰便已经耐不住直接冲了进来嚷嚷道:

  “不降便不降,胆敢辱我主公?”

  “乃公还不稀罕你这把老骨头!”

  严颜二话不说,举棍便打,甘瑰二话不说窜到墙边,抄起放在地上的另一条棍棒反身杀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几个回合,严颜此前刚在练枪,此刻便有些气喘了。

  甘瑰得意,嘴上不饶:

  “老将!识得我甘家枪法厉害否?”

  严颜住手,面色狐疑:

  “临江甘家?”

  甘瑰挺挺胸膛:

  “正是!”

  “汝父便是那水匪甘宁?”

  “锦帆!”甘瑰面色涨红,换由他主动攻去。

  又是三五回合过去,严颜卖了一个破绽被甘瑰一棍抽在腿上。

  但严颜笑了出来,棍头抵着甘瑰的胸膛,轻轻推了一下:

  “死了,娃仔。”

  两人用的虽然是棍,但实际上都是军阵拼杀用的枪法,甘瑰也明白,若是都拿了枪槊,此刻他确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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