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应该有字迹,这就是你家脱离危险的办法。”
“真的?”
妇人急步上前,不顾形象的伸手抢过红纸。
这红纸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只有模糊的几句话:
“避祸西北,远离险境;
主兴刘氏,从龙之功。
百代封侯,世留芳名……”
妇人眉头紧锁,不明其中意思;
她又递给了算命道人,疑惑道:
“请先生看看,这几句话乃是何意?”
算命道人眯着眼仔细看了看,抚须说道:
“你家男主人应该去了西北战场,这是他的劫难,也是他的福缘。
他一人在西北厮杀,就是劫难。
你们全家都去,那就是福缘了……
这个主兴刘氏,就是一个姓刘的贵人,能让你家富贵百代……”
随着那道人滔滔不绝的解释,妇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对着外面吩咐道:
“来人,备车,我要去娘家一趟……”
道人继续说道:
“夫人切记,你们要悄无声息的赶往西北,把这福缘送给你家主人。
夫人再请看这句话……”
过了不大会,道人一脸笑意的从院子里走出;
院子里同时驶出两辆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去了西北……
算命道人看着急匆匆离开的马车,不由得开口笑道:
“事情成了,贫道只需要暗中保护就好!”
他一边说着,也正要出城的时候,一个人快速向他走来;
等来到近前,那人小声快速说道:
“敢问可是李军师?将军有令,丘岳周昂两人家小也要带走……”
那道人眼神一眯,微微点头道:
“命京城内的所有兄弟出动,务必保护前面的马车顺利到达西北;
并把他们带进统安城……”
那赶紧人一躬身,快步离开。
道人站了片刻,喃喃自语道:
“还得再去弄两个红纸包了……”
………………
“什么?
宗大人和两位教头都被擒了?”
李纲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紧紧盯着逃回来的那些朝廷军。
“回……回大人,的确如此!
宗大人只带了两万人马,没想到对方城内至少要有三五万人马。
他们不但能凭城而守,即便是出城厮杀,我们也不是对手……
他们……他们只是想带走三位大人,对我们倒是没有下死手……”
中军大帐内,跪着几个从统安城逃回来的士兵。
“怎么可能?”
李纲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反贼才崛起多久?怎会有了这么多人马?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要一字不漏的给我讲出来……”
几个士兵再次磕了一个头,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们最后说道:
“城内的反贼无论是斗将,还是兵马厮杀,都强我们很多;
就连两位教头,也只能和其中两人斗个旗鼓相当……”
“这……这如何是好?”
李纲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种大帅到……”
李纲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
头发白了一大半,走路佝偻身子的种师道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向首位的李纲一拱手,声音沙哑的说道:
“见过李大人,种某听闻统安城一路兵马也败了,不知真假?”
李纲再次站起身来,虚手一引道:
“种帅身体不好,快快坐下,你不好好调养身体,怎么来了?”
种师道也没有客气,坐下身子一摆手道:
“老夫好不了了,本就是风烛残年,再加上丧子之痛,用不了多久就会去见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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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叹气劝道:
“唉……
种帅莫要多想,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
你种家后辈人才济济,赶紧再培养一个就是。”
“来不及了,老夫也没有那番精力了……”
种师道消沉的摇摇头,又继续问道:
“老夫听说统安城一路兵马也败了,不知真假?”
李纲一指下面的几个士兵,艰难的点头道:
“不错,宗泽也败了。
不仅如此,宗泽和两位教头副将都被对方生擒了……
没想到这个刘家小儿如此棘手。”
种师道低头沉思片刻,继续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折家是什么态度?”
一提折家,李纲气不打一处来;
“哼,妄老夫一直看重折家,以为他家八代为将,可以堪得重任。
没想到他家竟然从中摇摆不定罢,还拒不听老夫调令。
折可求那老东西可是许久没来了,看样子怕了刘家小儿。
老夫若不是看在多年的关系,早就奏他家一本了……”
种师道捂着嘴咳了几声,慢慢开口道:
“李大人息怒;
你可以怀疑折家军的战力,但你不能怀疑折家的眼光啊!
如你所说,折家有八代为将的经历,从五代十国到现在,已经更换几代王朝;
他家还能屹立西北,说明他家自然有过人的手段。
我们是要听听折家的意思了……”
第120章 宗泽可以为将军所用了
“种帅什么意思?怎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来?”
李纲的脸色沉了下来,就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种师道再次咳了几声,哀叹一声道:
“李大人,按理来说,我种家和刘家小儿乃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可这几天老夫想明白了,西北儿郎那个不是爹生娘养?
老夫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不想让别人再承受了……
我西北男儿也不能白白送死了……”
“你说什么?”
李纲不顾形象的猛的一拍桌子,一脸的痛心疾首:
“种师道啊种师道!
这么多年来,老夫一直以为你是西北的擎天玉柱,现在看来你也变得贪生怕死了。
你要是变得如此消沉,这西北边关怎么守的住?
你如此怯战,想把你们种家几辈子的威名丧失殆尽么?”
种师道并没有因为李纲的发怒而不瞒;
他淡淡摇头道:
“若是西夏人前来,老夫定然拼死反抗,这是国仇家恨,容不得老夫不拼命。
而刘家小儿就不一样了,他乃是正儿八经的宋人;
他打西夏比我们还要狠,立下的功劳比我们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