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万万没想到,苏曜竟然真的敢在司徒府中动手,甚至直接打晕了当朝司徒!
苏曜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
“赶尽杀绝?若非你们贪得无厌,暗中操纵科举,突破我的底线,又怎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今日之事,不过是尔等咎由自取罢了!”
仿佛是在回应苏曜的话,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喊杀之声。
王凌、赵云还有典韦三将各领所部,已如潮水般涌入府中,手持兵刃,对司徒府开始了镇压。
他们分工明确,赵云典韦带领麾下将士负责包围和攻坚,砍杀负隅顽抗的杨家族兵和守卫;王凌则带着锦衣卫负责拿人和搜查,对那些试图逃窜的官员和相关人等进行抓捕。
“奉大将军令,缉拿杨府逆贼,所有人不得妄动!”
宴会厅门外,王凌高声呼喊,声音冷峻而威严。
在他的指挥下,那些刚刚逃出宴会厅的人纷纷被按倒在地,五花大绑。
赵谦等人见状,顿时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们这才明白,苏曜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之事,怕绝非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啊!
赵谦绝望的闭上了眼,不作挣扎,不过尚书马日则不甘束手就擒,仍声嘶力竭地叫嚷: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杨司徒谋划天衣无缝,没有证据你不能妄定我等罪责啊!”
身为礼部尚书,科举一事他自然也有负责筹办。
故而,对于这次的安排,他很清楚自己一干人等做的是多么干净。
不过是暗示引导,然后从严审卷罢了,根本没有任何金钱账目以及书面往来。
马日完全想不通,这大将军怎么会就这样提前安排,在今天包围了司徒府。
毕竟你就算怀疑不对,没有实据,又能怎样呢?
总不能说你就只是知道咱们今天聚会,觉得能听到点消息,然后就靠大将军一面之词,和这听墙根听来的酒后妄言就给咱们这么多高官显贵都定罪吧?!
这天下人安能心服?
“你说的确实没错。”
眼见王凌麾下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将厅内高官包围,控制了局势,苏曜也收刀入鞘,有闲情跟他多说两句:
“我确实没有你们操纵科举的实证,但我又何曾说过今日是因科举之事而抓你们的了?”
“啊?”
“什么?!”
“大将军这是何意?”
不但马日一脸懵逼,连赵谦都睁开了眼睛,困惑的看着苏曜。
接着,就见王凌伸手入怀,掏出一份文件:
“杨彪、赵谦,贵为三公,却勾结诸侯作乱,此乃马腾交代的口供还有信件,上有三公印信,铁证如山,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嘶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面如死灰,没想到苏曜竟然掌握了这样的证据。
完了,全完了!
没想到居然败在了朝堂之外!
顿时,刚刚还犹如斗鸡一样的马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也无力挣扎就被锦衣卫轻松绑起。
倒是那被指名道姓的赵谦,他脸色涨得赤红,嘶吼道:“陷害,这是陷害!”
“天地良心,赵某从未勾结过什么诸侯,更别提加盖什么三公印信了!”
“这定是马腾那逆贼为了自保,胡乱攀咬,大将军你不能仅凭这样就定我的罪。”
“不信的话,我可拿出印鉴,两相比对,一看便知其真伪啊!”
赵谦破防了。
因为他真的冤啊。
三公确实有勾结诸侯作乱,并且签上三公印鉴作保的。
但那个人是前司空种拂,人已经死在流放去辽东路上了。
他赵谦,你可以说他对此知情不报,甚至有意纵容,静观其变不安什么好心。
但你要说他真干了这大逆不道之事,那他是真没有啊。
毕竟他赵老爷子都年过六旬,还有旧疾缠身,没那么多心思去折腾了。
现在,突然听说自己被马腾脏了一个谋逆的大罪,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想到种拂之前被惩处的先例,老爷子是气血上涌,在一番激烈的辩解后最终还是抗不住,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他儿子赵驰吓坏了。
他顿时扑倒在老父身边,一边高呼医官,一边苦苦向苏曜哀求。
“我赵家忠心耿耿,求大将军开恩救命啊!”
面对赵驰的哀求,苏曜倒也没有为难他们,喊来医官施救,同时给了他们一个选择:
“马腾信件在此,谋逆之罪,铁证如山。”
“不过念及你赵家过往功绩,他老糊涂犯错,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们一个机会。”
苏曜目光如炬,直视着赵驰,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科举乃眼下头等大事,事关社稷。”
“故而,要么你们把科举舞弊之事给我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认其罪过,你父罢官免职,罚钱保命,我给你赵家留下一线生机。”
“否则的话,”苏曜顿了顿,眼神愈发冰冷,“便按谋逆之罪论处,抄家灭族,一个都别想跑!”
“先说清楚了,我苏曜一向言出必行,别指望这次我还会像上次种拂一样,法外开恩,只是全家流放了事。”
“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都在牢里想清楚,明天晚上前告诉我结果。”
“我希望,诸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莫要自误。”
说罢苏曜一甩手,将现场交给王凌等人,自己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第822章 贼首伏法京师震动,三公作古苏曜独揽大权(合章K)
“抓了?全抓了?”
“妈呀,我就说昨天晚上不对劲!”
次日一早,当晨光洒向大地,唤醒了这座千年古都时,整个洛阳城都陷入了一片震惊与恐慌之中。
昨夜司徒府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与市井之间引爆,激起千层浪潮。
大街小巷里,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你们可听说了?昨夜大将军亲自率领一队精锐人马,将司徒府团团包围,抓了好多人呢!”一位中年男子神色紧张地压低声音说道。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听说,连位高权重的杨司徒和赵太尉都没能逃过,一并被抓了去。这事儿可真是惊天动地,把整个朝廷都搅得天翻地覆了!”旁边的人满脸震惊地附和道。
“唉,真不知道这朝廷如今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三公这样的高官都被抓了,这天下怕是要大乱呐!”一位老者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叹息着。
“听说是因为科举舞弊的事情败露了,大将军得知后雷霆大怒,这才亲自出马,铁腕整治。”一个消息灵通的年轻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科举舞弊?”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之前不是查了好久,都说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吗?怎么突然又冒出这档子事了?”有人满脸疑惑地问道。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前后说法不一样呢?”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迷茫。
“不清楚,不清楚啊。”大家纷纷摇头,脸上写满了困惑。
“我听到的说法可不是这样,我听说的是三公暗中勾结诸侯,图谋不轨,想要造反作乱,这才被大将军给一举拿下了。”人群中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说法。
“这,这到底哪个是真的啊,这说法怎么都不一样,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呐?”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从街头疾驰而过。
他们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避让,大气都不敢出。
“看来这事儿闹得不小,现在还有大军在城中巡查。”
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不管真相如何,看这情形,大将军怕是铁了心要整顿朝纲了。”
百姓们交头接耳,众说纷纭,终究事不关己,多抱着个吃瓜的心态。
但是朝堂之上的官员们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得知了消息的他们,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般,人人自危,生怕那无形的灾祸会降临到自己头上,被卷入这场可怕的风波之中。
尤其是那些杨彪和赵谦的门生故吏们,更是仿佛天塌了一般。
洛阳,皇宫门外,上朝时间已至,但官员们却全都聚在门外,谁也不敢往里迈出一步,甚至还有人扭头就跑,甚至压根就没来上朝。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杨司徒被抓了,赵太尉被抓了,连马尚书都被抓了。”
“昨天宴席上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进了他锦衣卫的诏狱了呀。”
一位平日里仰仗着杨彪提携的年轻官员,此刻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过是跟着杨大人做些分内之事而已,他出事情不会牵连到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另一位与赵谦私交甚密的官员也是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念叨:
“锦衣卫手段狠辣,进了诏狱,哪还有活路?我们得想办法,得想办法啊!”
官员们一片恐慌,苏曜迅速出手把所有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卢太傅,为今之计,怕是卢太傅能救咱们了。”
“对,快去找卢太傅!”
虽然他们知道卢植与自己等人的立场并不完全相同,但现在无计可施的众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德高望重的卢植身上了。
然而,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又扫,瞅了又瞅,都没见卢植身影,心中恐惧更甚。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尖着嗓子喊道:
“诸位大臣何故盘桓门前?”
“大将军要在朝堂上议事,各位还不快随我进去。”
众人一听苏曜来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面面相觑,到底还是谁也不敢迈出这第一步来。
许久,才有人战战兢兢地开口:“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可若是不去,怕是罪加一等。”
众人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朝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