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762节

  面对那迅疾而来的箭矢,张猛定了定心神,心中暗讽一句愚蠢。

  虽然他急切的想要夺回城墙,虽然他确实喝酒喝的有点上头了,但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愚蠢到跨进城上的远程射击范围。

  这里距一箭之地还有至少五十步的距离,不可能有人射中自己。

  于是乎,张猛面对来箭,他是不闪不避,仰起头颅作从容状。

  他已经盘算好了,待稍后箭矢落空后要狠狠的嘲讽一下城墙上的贼兵,让他们.

  噗嗤!

  一箭穿颅!

  那支利箭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竟真的跨越了远超常理的距离,精准无比地射中了张猛的头颅。

  只见箭头从他的左眼窝狠狠贯入,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击碎了他的头骨,带着细碎的骨渣和浓稠的鲜血从他的后脑穿出。

  张猛的身体猛地一僵,原本狂妄得意的眼神瞬间涣散,笑容也凝固在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惊愕与恐惧。

  “噗通”一声,张猛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什么?!”

  “天呐!”

  “张司马!”

  冀州军阵营瞬间炸了锅,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他们的主将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副将们呆若木鸡,手中的武器险些掉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看似安全的距离,自家主将竟被一箭秒杀。

  那些正在弯弓射箭的士兵,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整齐的箭雨顿时变得凌乱稀疏,而城头上的汉军将士们则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

  “大将军威武!”

  “大将军万岁!”

  “大将军神威!”

  李基激动得满脸通红,手中长刀挥舞得呼呼作响,士兵们也纷纷从墙垛后起身,高高的挥舞武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崇拜的光芒。

  这一下,刚才被箭雨压制的憋屈是一扫而空。

  “杀贼!”

  “夺城!”

  “随我上!”

  苏曜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他纵身一跃,直接从城墙上跳下,再次展现出超人的力量。

  苏曜一边冲锋,一边还在搭弓射箭。

  那箭矢嗖嗖射出,箭箭连珠,瞬间就把墙下的援兵射的是鬼哭狼嚎。

  城墙上的羽林卫将士们也是紧随其后,他们或就地开弓射击,或奔向两侧楼梯口,与贼人援军展开激烈厮杀。

  在苏曜神勇的带动下,将士们士气如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杀得是风生水起。

  反观冀州军这边,失去主将的他们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与恐慌的泥潭。

  虽然有几个军候和百将们竭力呼喊,企图重整旗鼓,但混乱的局面已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

  尤其是苏曜近身之后,他抽出陌刀在人群中立刻掀起一阵血色风暴。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太强了,妖人,妖人啊!”

  冀州军战士们惊慌大喊。

  基本上是苏曜每到一地,那一地的抵抗就瞬间土崩瓦解。

  而更让他们感到的绝望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城门竟也失守,随着城门缓缓的洞开,他们残存的最后那一点点希望也被彻底碾碎。

  “杀!”

  城外待命的羽林卫骑士们蜂拥而入,见人就砍。

  铁蹄滚滚而来,一个又一个的冀州军战士横尸道旁,馆陶县城里一时间被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且说苏曜的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

  自打敌袭开始还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苏曜的铁骑就在滚滚尘烟中扬长而走,离开了馆陶县城。

  而躲在民宅中,侥幸逃过一死的窦县令却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见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窦县令瘫坐在被血水侵染的地上,泪眼横流:“完了,全完了啊!”

  “什么?!”

  “你说馆陶失守,粮草被焚?”

  “此言当真?!”

  魏县前线,耿武接到馆陶失守的消息时,整个人是如遭雷击,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在他身边,麴义更是张口结舌,面红耳热:

  “猛子不是有三千人驻守县城吗?怎能被一鼓而下?”

  “不能,不能啊!”

  麴义理解不了。

  张猛乃是他从西凉带来的嫡系亲信,自己费了老大的劲才给他谋了个镇守后方粮仓的任务,就是怕这些河北佬不懂军事,误了大事。

  结果,现在告诉他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啊!

  “莫非是有内鬼?还是说那姓苏的使了什么奸计,骗他出城?”

  麴义瞪着那连道“千真万确”的斥候,恶狠狠的发问。

  然而.

  “非也,非也!”

  “没有什么内鬼,也没有什么奸计。”

  “大将军他,据说大将军他是半夜里飞上了城墙,勇不可当啊!”

  老子能信这鬼话吗?!

  麴义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开喷,但是,一瞬间的他就想到了苏曜当时单骑破门的一幕。

  “传闻.竟是真的吗?!”耿武浑身无力。

  大将军跳走如飞,万夫不当直似天神下凡,这种种传闻他们自然是听过的。

  但是,更多时候他们都觉得那不过是一种愚夫愚妇的夸张,或者说是宣传需要的吹捧。

  现如今,自己先是见到那大将军力如奔牛,撞破了寨门,然后又听斥候绘声绘色的描述馆陶陷落的惨状,在场众人对于苏曜的传闻不由得又信了几分。

  “哎!”

  程奂唉声叹气,没想到自己做了几天的准备,竟然都是白费功夫:

  “如今馆陶失陷,粮草不保,莫非我等要就此撤军不成么?”

  “莫慌,都莫慌!”

  耿武深吸一口气说:

  “虽然没了馆陶,损失惨重,但咱们还有平恩和邯沟等粮站。”

  “只要保证它们的安全,我军仍有一战之力。”

  没错,还未到绝望之时。

  一方面,二十万大军的粮草需求巨大,单单一处粮站难以保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分散风险,防止敌军对运输路线的破坏,故而耿武等人在后方设有左中右三条粮道。

  最大的储备在北方交通枢纽的巨鹿,那里是几乎汇聚了冀州全郡半数以上粮草储备的重地,然后便是进入魏郡后馆陶、平恩和邯沟等中转粮站。

  如今馆陶虽失,但说伤筋动骨那也未必。

  于是乎,耿武立刻是调兵遣将,命程奂与张分别派遣部将回防,加强后方粮站防守,以及加大对运粮队的保护。

  “长史放心!”

  “末将领命!”

  两人大声领命,匆匆出帐,准备选派得力干将回防。

  就这时,在他们掀开帘帐的瞬间,突然一个兵士与二人撞个满怀:

  “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平恩失守,邯沟告急,后方,后方.”

  那兵士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话都险些说不利索。

  但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已足以把耿武、麴义、程奂和张等人劈晕。

  紧接着,就见耿武三步并作两步,一下跳上前来,揪起那兵士的衣领,怒目圆睁的嘶吼:“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兵士瑟瑟发抖,艰难的摇头:

  “耿,耿长史,平恩已被贼军攻破,粮草尽毁,邯沟那边,贼军亦是攻势猛烈,守将蒋奇正苦苦支撑,派人求援,若不速速发兵,恐怕,恐怕他也撑不了多久了。”

  耿武闻言,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程奂一把扶住他,怒声吼道:

  “这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两处粮站竟接连失守!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前来报信的兵士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将军,贼军来势汹汹,神出鬼没,等斥候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营帐内一片死寂,众人面如死灰。

  耿武缓缓推开程奂的手,跌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完了,全完了……二十万大军,没了粮草,还如何作战……”

  耿武陷入绝望之中,麴义和张也是呆立当场,面面相觑。

  “不行!”

  程奂突然暴喝一声: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长史,请立刻下令,全军回撤,先保住剩余粮草,再做打算!”

  “回撤?”

  耿武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可魏县还未攻克,此时撤退还未交战便先输了气势,日后还如何面对冀州百姓,如何向韩使君交代?”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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