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784节

  “乱世人命如草芥,孙管事,这些女孩若尚有家可回,愿意返乡者就安排人手护送回去;若已无家可归,便在城中妥善安置,给她们寻个营生的出路,或者送到我在京师办的女学里去,总之莫要再让她们流离失所。”

  “大将军仁慈!”

  “这些女孩遇到您,那真是命里的福分啊!”

  孙成堆着笑脸满口应承,但心中却暗暗叫苦,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知要费多少周折。

  但人家大将军既然说了,他现在自然不能说那扫兴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接下来再考虑解决办法。

  有了苏曜的承诺,女孩们之前紧张的神色顿时褪去不少,各个都感恩戴德,甚至有不少人都表示愿意留在这里,尽心伺候。

  苏曜则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身边不乏伺候之人,她们年纪轻轻,还是该好好考虑未来之事为好。

  紧接着,苏曜就讲起了他在京中与蔡琰筹办女学的事情,听得这些女孩们各个瞪大了眼睛,时间也是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中,桌上吃食已是一扫而空,苏曜站起身来,招呼孙管事带女孩们退下,结束了这段用餐的时间。

  孙成笑容满面,满口应承的同时又继续说:

  “大将军,热水已经备好,您看用不用叫两个姑娘给您”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苏曜摆了摆手,神色淡然。

  “好的好的,那小人这就告退了。”

  “大将军您晚上有什么事情,就在屋里喊上一声,小人就在门外候着。”

  孙成躬身告退,招呼一声,很快屋中莺莺燕燕们便一个个散去。

  见室内清静,苏曜走到桶边,试了下水温,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曾几何时,还是红儿等人日日为他沐浴更衣,而最近女孩们都怀了身孕,他变得事事亲历亲为,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苏曜褪去血污沾染的衣甲,踏入桶中,热水包裹住身躯,疲惫感瞬间涌来,他闭上双眼,靠在桶沿,享受了片刻的宁静。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苏曜睁眼望去,只见昏暗的室内,烛火摇曳,一个身着素白罗裙的秀美女子正捧着毛巾和干净的衣物款款而来。

  那女子见苏曜目光,仿佛触电般抖了一下,然后一步步走到门口站定,她的神色紧张中却又带着几分决然,细看之下赫然正是之前宴席上的莺莺姑娘。

  “哦?孙管事莫不是忘了,我说不需要来人服侍。”

  莺莺身子一颤,手中衣物险些滑落,她赶忙屈膝行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大将军恕罪,这并非孙管事安排,而是小女自己的意思。”

  “小女……小女仰慕大将军英名已久,今日有幸得见,更是心潮澎湃,想着若能为大将军尽些绵薄之力的话,就乃是小女无上的福分。”

  “若蒙大将军不弃,还请让小女伺候您沐浴更衣。”

  莺莺深深的低头,话语中显露出了一份令人意外的坚决。

  她的这番大胆表现当即把门外的孙成听傻了。

  好家伙,咱们不是说好就送个衣服吗?

  大将军瞧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若是没瞧上你,那你就乖乖回来。

  你可好,居然敢这么大胆的提出要求,若是惹得大将军不悦,那可如何是好!

  孙成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苏曜别大发雷霆。

  而门内的苏曜则没有说话,反以一副饶有趣味的表情观察眼前的女孩。

  苏曜的目光在莺莺的身上扫过,美丽的脸蛋,青春的身体,优雅的线条。

  他的目光在莺莺的纤细的腰腹间停留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罢,你想来的话,那便留下来吧。”

  孙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在门外激动的握拳挥舞,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忍着没有发出不像样的呼喊。

  赌赢了,赌赢了,他赌赢了!

  食色性也,大将军这样少年英雄自然也不能免俗嘛。

  自己这步棋搞不好还真就走对了,希望那丫头给点劲,日后飞黄腾达说不定就要靠她了呀!

  孙成强压着内心的兴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门口,生怕打扰到屋内二人,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趁热打铁,加深莺莺在苏曜心中的印象。

  然而,他是一点都不知道,苏曜之所以留下了这个女孩,并非因为动了什么色念。

  确实,这个姑娘魅力值不错,脸蛋和身材也是相当过关,说苏曜真能没点想法那怕是有点自欺欺人。

  但决定性原因则是,苏曜看到了,那女孩腰间小小的凸起,以及系统面板上明确无误的装备有匕首的提示.

第861章 权力的诱惑

  如此娇滴滴的美人竟然暗藏利器?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隐情?

  怀着几分好奇,苏曜姑且接受了莺莺姑娘的请求,留下这个女孩在此服侍。

  苏曜缓缓靠在桶沿,任由温热的水漫过身躯,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这具身体虽然强大,但依然会感到真实的疲劳,需要休息和放松。

  故而,在之前享受了红儿等人几次泡澡服务后,苏曜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活动。

  适当的放下效率主义,在温暖的水中放放松,再感受下温香软玉的美妙,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且说这边苏曜闭上眼睛,一副熟练大老爷的做派,那边的莺莺姑娘却着实有些蹑手蹑脚。

  她轻挪莲步,走到桶边,烛光映照着她微红的脸颊,少女却半天没有动静。

  “莺莺姑娘?”

  苏曜的话让莺莺如梦初醒,她惊慌的应了一声后赶忙将怀抱的衣服放在一边桶里,然后慌忙又伸手拿出一旁的皂角,哆哆嗦嗦的就想按到水中去揉搓。

  然而,她许是太过紧张,那皂角噗通一声掉入水中,那水花四溅,直接溅湿了苏曜的脸庞。

  莺莺见状,惊恐得瞪大双眼,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苏曜擦拭,可又猛地停住,双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嘴里慌乱地念叨着“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如此荒唐,实在与之前桌上的优雅判若两人,苏曜缓缓睁开眼睛,抬手不紧不慢地抹去脸上的水珠,轻声问道:

  “莺莺姑娘无需紧张,这般失态可是有什么心事?”

  莺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只是小女小女的嗫嚅着。

  苏曜见此也不深究,让她起身无需在意,继续就好。

  然而,接下来很快苏曜就皱起了眉头。

  这莺莺姑娘不但动作生涩,而且伺候起人来根本毫无章法,颇有一种想一出是一出的道道。

  按说红儿当年身为王府舞姬,“女仆”技能也没怎么锻炼,伺候他沐浴时,虽手法生疏,但好歹依葫芦画瓢,有个基本的流程。

  可这莺莺姑娘,一会儿拿起布巾用力擦拭,一会儿又呆呆地望着水面出神,连该怎么正确用皂角洗头都搞不利索,完全根本没点这个技能。

  这岂是大家侍婢应有的表现?这姑娘,根本就不像出自富贵之家调教出来的丫鬟,反倒像个从来都没伺候过人的小姐。

  莺莺虽不知道苏曜心中已是疑窦丛生,但她还是从苏曜的沉默中感到了丝不妙。

  她拼命的回忆、模仿婢女们伺候自己的样子,来尝试着“服务”,然而奈何男女有别,她越是刻意模仿,动作就越是显得滑稽。

  如果说伺候洗浴,尚可以笨手笨脚,但诚心可鉴来努力一下的话,真正让莺莺“缴枪”投降的还是沐浴后的束发更衣环节。

  这男人的头发到底该怎么打理?

  做不到,根本做不到啊!

  莺莺望着苏曜那湿漉漉的长发,脑子里一片空白。

  “罢了罢了。”

  “我自己来好了。”

  苏曜站起身来,水花汩汩而落:

  “我看你这不像是个富贵之家的婢子,倒像是个从没伺候过人的小姐。”

  “莺莺姑娘,我希望你能给本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

  莺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束发用具“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她扑通一声再次跪地,双肩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许久,莺莺才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然。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大将军,小女有罪,罪该万死。”

  “确实,小女并非什么富家奴婢,实乃崔钧之女”

  “崔钧?”

  苏曜微微挑眉:

  “你是崔烈的?”

  “崔烈乃我祖父也。”

  莺莺娓娓道来。

  这崔钧正是昔日因对父亲买官出言不逊而被崔烈在朝堂上追打的“不孝子”,现今已迁任西河太守,正在并州任职。

  而这莺莺姑娘则因年幼留在家乡,陪在祖父身旁。

  如今,冀州叛乱平定,虽韩馥已死,但崔烈也被苏曜点名必须以死赎罪。

  在崔莺看来,这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崔莺满脸泪痕,声音颤抖着继续说道:“祖父他虽曾犯错,可一直以来对家族、对冀州都尽心尽力。如今却要因一时之过,被大将军您下令处死,小女实在难以接受。”

  “故而我才想着,若能接近您,或许有机会能救下祖父。”

  “所以你就铤而走险,带着匕首藏在这,打算伺机而动?”

  崔莺惊悚抬头,只见不知何时,自己腰间匕首竟已在苏曜手上,她顿时是脸色惨白,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苏曜把玩着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这女孩倒是有几分胆量,只是这胆量用错了地方。”

  说话间苏曜从桶中迈出,拿起一旁的衣物披上。莺莺见状,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

  苏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你可知,阴谋行刺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

  “就凭你现在的这番表现,本将军就可以立刻杀了你。”

  崔莺闻言,身子抖如筛糠,她眼见事泄,罪行无法辩驳,只能不住的叩首,泣声道:

  “大将军,小女自知罪孽深重,万死难赎。可祖父于我恩重如山,加之其又年事已高,小女实在不忍见他最后落得身败名裂、身首异处的下场。”

  “求大将军念在祖父知错能改,及时投降,还有小女一片孝心的份上,从轻发落饶我祖父一命吧。”

  幽暗的室内,烛火跳动。

  苏曜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却又满心执念的女子,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

  “为祖父尽孝,倒也算是一片赤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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