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叹气:“还不是为了咱们天云观,刚买回来的盐山。”
外门弟子开始解释前因后果。
朱雄英听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李叔你不必担心,为咱们天云观做事,必会保你无恙。”
朱雄英充满自信道。
他也确实自信。
他自己的身份,还有爷爷的身份,都是天云观最大保护伞。
“好了李叔,咱们快去天云观吧,师尊该等急了。”
“好。”
外门弟子随朱雄英离开。
而把外门弟子送到天云观后,朱雄英当即往转运司走去。
转转运司刁难天云观,他相信若告诉锦衣卫,而把锦衣卫告诉给爷爷,那么爷爷肯定会重视此事,并且第一时间处理。
但没必要。
一件小事。
他这个太孙,若还要动用爷爷。
那未来,还怎么接过大明?还怎么庇佑朱家?
要知道,
朱允朱允这一代朱家子弟,未来的保护伞不是爷爷,也不是老爹,而是他!朱雄英!
来到转运司。
朱雄英畅通无阻见到张都事。
“太孙殿下,您来了。”
张都事满脸陪笑。
朱雄英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张都事面容充满害怕:“知道,知道。”
“还请太孙饶命,是下官莽撞了。”
朱雄英冷笑道:“好,好的很!张都事,皇爷爷让你做官,你高兴的很,为什么?因为你手里拿捏着权力了!你也总有武力了,所以欺压百姓,把朝廷的律法抛之脑后。”
“若我今天没在那,你想对李叔做什么?是不是想屈打成招,逼着他把那些盐山给卖了?”
朱雄英愤怒开口,明明才八岁,可那股子摄人的气势,已经初露峥嵘,让张都事根本不敢抬头。
朱雄英看着惶恐的张都事,悠悠道:“这次是我看见,若是皇爷爷看见,必少不了你、以及转运师的处罚!”
“记住,下不为例!”
惶恐的张都事闻言,大喜过望:“谢太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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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府。
周骥在看完一座山一万两甚至两万两的惊骇之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酒肆豪饮一番,把自己喝的嚎啕大醉。
“逆子,你这干嘛去了?”
周德兴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那些破山一百多两全卖了出去,挣了一百多两巨款,所以今日周德兴特地设宴,宴请诸多好友。
这场宴会都过去了,可儿子周骥都没有到来,这如何让他不恼怒?
“爹,毁了,毁了啊。”
周骥自顾自道。
周德兴错愕:“毁了?什么毁了?”
周骥面有哭腔:“那些天云观的人,他们不是人,是恶鬼,是饕餮!”
“他们花了一百多两,就把咱们家的那些宝山给买了过去,咱们亏大了!”
宝山?
什么宝山?
周德兴人都听蒙了,没好气道:“你把话说清楚点。”
周骥闻言,哭诉道:“爹,就那些盐山啊,咱们家十二座盐山,一百多两卖给了天云观,结果天云观….结果那群臭道士,转手卖了十几万两!”
“什么!”周德兴瞪大眼睛:“十几万两?这怎么可能?”
周骥哭诉:“怎么不可能啊,今早我路上碰到那群道士,刚好转运司的人也来了,当面和那群道士说,一座山一万两的价格收购,他们不卖,转运司的人还开到了两万两一座山,可他们依旧不卖。”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山的价值,绝对远远大于一座山两万两。”
“咱家,亏大发了啊!!”
轰!
此言一出,如雨水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周德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往后倒退好几步。
两万两一座山还不卖,那些破山….竟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他不敢相信,也不敢置信。
可这话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而且转运司的人,也不可能和天云观配合演一出戏,这是真的!
是真的!
该死,该死!
自家,竟然亏这么多!
亏他昨天还信誓旦旦,事情还没结束就写信给吕氏,和她道喜。
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们挣了一百两,天云观起步挣十万两。
差距实在太大了!
周德兴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怕是能杀死一百遍天云观的道士们。
“啊,啊啊啊!”
“这群臭道士,该死,该死!”
突然,他爆发起来。
不断暴喝,也不断拿着周围的花瓶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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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奉天殿。
朱元璋还在处理政务。
最近首要查的还是那些贪官污吏。
而今日宁波、方田两地传来情报,这两帝已经遭了殃,两地的官府,几乎被朱元璋全部血洗,证据确凿之下,又加上以孔讷为首的文人口诛笔伐。
并没有人反对朱元璋的屠杀血洗。
宁波云田两地,被杀的七零八落。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地方也被查出账簿造假,然后都察院又下地方去查。
只要查到问题,朱元璋绝不姑息。
渐渐的,朝堂百官读懂了朱元璋。
老爷子这是根据户部的账簿,在查贪官,而且还是一查一个准!
这究竟是什么神乎其神的技能,为什么单单凭着账簿就能查到贪官污吏,许多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群百官中,或许唯一能知道一点的,就是户部侍郎傅友文。
许多人也试探着问过傅友文,可得来的答案是,傅友文也不清楚。
傅友文能告诉他们的就是,有高人在指点着老爷子。
为此,百官们纷纷开始猜测起站在老爷子背后的人是谁….
不过由于朱元璋的这种手段,一时间,各地方官府听到消息之后,敢于造假贪墨的官府越来越少,几乎杜绝!
老爷子心情不错,翻着奏疏在批着。
只是很快,眉宇便拧了起来。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由于已经十月份,即将入冬的原因,京畿附近百姓死亡人数骤高起来。
吏部尚书詹徽,统计出一份血淋淋的名单。
北边寒气先到,已经是有冻死者,被冻死者高达二十三人,中炭毒而死百姓高达一百三十二人!
朱元璋心在滴血!
作为大明帝王,每一个百姓的死,都是在无声诉说着他这个大明帝王的失败!
他是穷苦人家出身,他知道冬天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尤其今年,天气似乎比寻常更加冷!
小冰期在明初上演过一次,就在洪武末年。
“去将詹徽给咱叫来。”
朱元璋起身,揉了揉疼痛的双腿。
这双腿就是当年冬天落下的病根,一直没好。
不多时,詹徽便急促走来。
朱元璋气色不太好,对詹徽道:“咱治理大明百姓,就要对得起百姓,现在冬天才刚冒头,北边都有这么多人冻死冻伤,等冬天彻底到来呢?”
詹徽沉默。
这事儿他也无奈,他也不想看到大明子民这么死了,可他能做的却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