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们猛地一颤!
想起来天云观是哪里了!
那可是救了太孙和皇后娘娘的,那位仙神住的地方!
天呐!
竟然是他老人家!
众人瞪大眼睛。
有关于朱长夜,大家伙都没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但朱长夜做的事儿太多了,一件比一件大。
朱长夜做过很多功绩。
这些个功绩,直白的讲,每一个都能载入史册。
那么,为啥老爷子却一直将此仙神给捂着?不让他们这些官员更深一步知晓。
使得他们提及天云观,有的人想半天才想起来是哪里。
这是在搞什么鬼?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是有些想不明白起来!
渐渐的,他们发现.…夜深了。
拂晓了。
天亮了….
陈泽中已感觉自己要昏死过去。
可是.…这地上堆积的红薯数目,却一次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旁边称重的官员,更是一次次在惊呼!
一百斤。
两百斤….
四百斤….
八百斤….
一千一百十二斤!
居然有一千一百一十二斤的重量!!
要知道….眼下就算湖广那种粮食大地,亩产,也不过一百斤米吧?
更别提土地情况稍微差一点的关中,恐怕只有八十多斤。
而现在….
一群御史言官们,已经觉得自己快要麻木了。
而当数目报到了一千一百多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虽然他们都疲惫到了极点。
一夜没有合眼,使他们身体好像耗干了一样。
但当这个数目报出,所有人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的身体注入了强心剂。
一千一百多斤啊!
天呐!
怎么可能….
呼….
长久的沉默。
没有人发出声音,像是死寂一般。
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傅友文步履轻快地赶了来,看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诸公,不禁道:“诸位大人,早朝了,都好了吗?”
众人没有反应。
傅友文吓着了:“咦?怎么了这是,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才刚刚睡了一觉,吃了一顿早食而已,这才多久功夫,诸位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忙是前去,要搀扶几个老一点的官僚起来。
陈泽中突然发出声音:“别动。”
陈泽中继续道:“腿麻了.…人也快麻了….”
傅友文长舒了一口气,还活着,他翘起大拇指:“诸位都是朝堂高官,竟能做到事必躬亲,实在令某钦佩。”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抿了抿嘴,想喷人,毕竟他们是言官,很擅长喷人。
可是现在,他们喷不出来了。
千斤啊!
这是什么概念!
这样的作物要是在大明推广,什么天灾,什么土地兼并啊!
一下子能全部干翻了!
这是什么?
这是天大的功劳啊。
陈给事中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一切都变得无法理喻。
他此时又饿又累。
身后的官吏,也个个精神萎靡,却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傅友文。
“诸位没死就好了,陛下在奉天殿等着咱们,咱们快些过去吧。”
说实话,这个人,真的很欠抽。
什么叫没死就好了?
“要么,傅大人,等明天可好?”
“我们,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傅友文哎呀一下:“这不是于陛下大不敬吗?诸位不是一直忌讳这个吗?”
“傅友文,你!”
御史言官们,恼羞成怒。
不错!
他们都以道德榜样标榜自己,而今,却主动要大不敬于陛下,这.…难顶!
可是,他们真的扛不住了!
一夜没合眼,又是震撼了一夜,实在….实在不能去上朝了!
傅友文叹口气:“好吧!我和诸位不一样,我傅某人可是体恤同僚的,从来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干这种勾当。”
你大爷!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贱啊!
什么叫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难道就是落井下石之辈吗?
傅友文继续道:“成吧,我去和陛下说,咱们,明日早朝议开海之事。”
“哦。”众人纷纷回应。
傅友文有些不悦:“诸位,难道不来感谢一下本官?”
陈泽中微微张开嘴巴,声若蚊呐道:“那么,谢谢傅大人,呵呵。”
傅友文闻言,也不管那语气有多讥讽,笑起来道:“不客气,傅某告辞。”
望着傅友文离去的背影,众人神色愠怒,可又不好再说什么,捶着腿脚,相互搀扶着默默离去。
今日早朝取消了。
朱元璋已经从傅友文那里,得知了红薯的产量。
准确的说,是一千一百一十二斤。
这更令朱元璋振奋不已。
不出意外,此次开海,应当是成功了。
当然,开海的计划成功,前期准备可是很繁杂,工部要出钱开始建造大船。
毕竟国朝出海,这个船只,一定要够大够威风,至少要比当年的陈友谅的船要大!
除此之外,
还要配备火器和军兵,这些需要兵部去给。
当然,
最为主要的,依旧是航行路线。
朱元璋大清早的,吃了早饭,便是出宫,朝朱雄英那里走去。
他记得,大孙朱雄英也从老爹那,听到一些航线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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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云观。
早晨下了会雪,现在天晴了。
院子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院内的公鸡点缀出杂乱的脚印,不时低头琢着虫子。
朱长夜正饶有兴趣的,于院子里喝茶。
今早徒弟朱雄英来过了,和他说过儿子重八支持开海之事,正在努力说服诸公,说服朝廷。
这消息,倒是让朱长夜开心不少。
不过也有些担忧,这开海之事,朝廷能答应么?
此刻。
就在朱长夜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外一阵爽朗的声音响起。
“朱爷!晚辈我过来了!”
朱长夜看了与以前不同,有些饱经风霜的李景隆一眼,笑道:“曹国公,荆楚那边的事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