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七郑重回应。
想起宋江夸夸其谈,与吴用留人也多用毒计,反问杨长处事方正有力,且不怒自威让人接受。
黑三郎,你那一套不管用了。
老友重逢,把酒言欢,至暮方散。
除了武松留下没走,其余人则偏偏倒倒离去,其中林冲可以控制没醉,便带阮小七回家歇宿。
杨长把众人送出府门,回到堂上看到杯盘狼藉,不由得自言自语发出感慨。“到底还要打方腊,也不知能剩下多少.”
“方腊有那么强吗?怎么三郎很担忧似的?”
武松悄无声息出现,杨长即转身摇头对曰:“方腊席卷东南,占据十一州二十五县,手下兵马数十万,所以敢僭越称王,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有这么多兵马?”武松若有所思复述,紧跟着出言宽慰:“其实剩多剩少,与咱们没啥关系,阮家兄弟与三郎亲近,留在沁州帮忙是好事。”
“对了二哥,阮家兄弟擅长水战,可沁州并没有也不适合水军,我该安顿他们做什么?”
“嗯?三郎现为沁州观察使,你自己组建水军就行了。”
杨长真心求教,而武松此时回答,让他听得很‘敷衍’。
二哥喝多了?
杨长先是一愣,紧跟着补充问道:“我组建水军作甚?沁州都没大江大河。”
“沁州用不上水军,不代表其他地方用不了,三郎别光盯着沁州”
武松话还没有说完,杨长就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出言打断:“您吃醉了吧?我是沁州观察使,不盯着沁州盯哪里?二哥刚才什么意思?”
“我?吃醉?哈哈哈.”
武松仰首大笑,随后揽着杨长肩膀,意味深长说道:“三郎胸藏沟壑,为兄已然知晓,咱们不用遮遮掩掩,我一定全力相助!”
“什么呀?什么沟壑?”
见杨长一脸懵态,武松轻声提醒:“三郎不用隐瞒,林教头已备细讲了,我们正在为大事做准备。”
听到大事两个字,杨长愈发觉得不对劲,追问才知林冲会错意,而武松与他一拍即合。
两人在杨长离开期间,已统计出沁州有数万兵源,并有计划进行农闲轮训。
此时明明是盛夏,杨长突然感到背心凉意,心说你们要给我加衣服?
这剧情,哥们很熟。
赵福金解锁炼气境,公孙胜也已请辞归山,修仙已经可以提上日程。
杨长打算见了乔道清,就去趟蓟州寻罗真人拜师,你们却要让我黄袍加身?这不是让我往低追求发展?
武松见杨长不接话,急忙蹙眉追问:“三郎怎么了?我和林教头没做对?”
“呃”
杨长尴尬一笑,颔首肯定曰:“做得对,不过要隐晦些,千万别学方绅”
“三郎尽管放心,我们都听你命令行事,田虎、王庆、方腊三人,哪个不是几十万兵才称王?幸好朝廷封你观察使,以后在沁州治军备粮,也合理合法。”
“对对,一定别着急。”
武松说得振振有词,杨长急忙点头附和。
他并不是改了主意想造反,而是觉得乱世很快就来了,掌握一支军队也是活下去的方法。
沁州东西北三面环山,相当于翻版的大梁山,武松、林冲、朱仝、孙安等人,可利用地形优势据州防守,自己若带着家人成功修仙,或能利用仙法神通给予帮助。
不说能改朝换代,至少存活乱世没问题。
杨长亲手杀了完颜母,虽然切身感受到金人很强,但还不至于强得无法战胜。
他在前堂对武松一番勉励,便阔步走向后宅去见妻儿。
赵福金虽被带回沁州,但公主身份还不能对外公开,否则就等于宣布杨长造反。
杨长平常在州府衙门办公,只有心腹才会到私宅来见,而赵福金有扈、仇两人保护,在家中的安全有保证。
武松明白利害关系,于是主动搬到杨府前院,他一方面想与杨长住得近些,另一方面是想帮着护卫照看。
杨府为总管衙门改建,其前身即为邬梨的国舅府。
当时被梁山大军打破城池,由于仇琼英曾在国舅府住过,便临时充作杨长的帅帐驻地,最后幸免于难没被焚毁。
府上后宅区域,有正房三间大屋,东西厢房各两间大屋,剩下还有四间小耳房,以及一个小花园。
赵福金没来沁州以前,北面的三间正房都住不满。
扈三娘考虑到公主尊贵,提前与仇琼英搬至东西厢房,让三人都拥有独立区域,住远些也能减少矛盾与摩擦。
她与求仇琼英会武功,心中不快直接上手对练,既能发泄又能活动筋骨,但这一招没法对赵福金用。
杨长没同意扈三娘的安排,强行把她留在北面正房,让赵福金与杨煌住西厢。
回沁州这两三日,由于带回杨煌的缘故,扈三娘、仇琼英都没出门,她们一直留在后宅陪赵福金熟悉,顺带与小杨煌加深印象。
夕阳落山,暮色坠地。
杨长步入后宅时,看到东西厢房没光亮,只有北面正房点着灯。
得,你们可真能聊,天黑都不散。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一个就能组成麻将。
想到这里,杨长突然定在原地,脑子里迸出许多项目。
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少,除了汴梁、大名府这种大城,小地方通常天黑就得早早睡觉,有老婆、没老婆的都苦恼。
后世那些老少咸宜的牌类,自己是不是可以搞起来?让身边人和百姓闲时找乐,为乏味的生活增添乐趣。
带着这些想法,杨长脚步轻盈迈入正房大门,旋即就是莺莺燕燕招呼声。
“官人?”
“官人。”
“杨郎.”
“你们都在呢”
杨长到三缺一空位落座,先是顾盼左右,随后问道:“煌儿去哪里了?”
“喏。”
赵福金指着后方床榻,努嘴回答:“他又疯玩了一天,晚饭时就一直眨眼,大姐把他抱到榻上睡了。”
“这小子”
杨长笑呵呵摇头,看向仇琼英追问:“又是你带他玩的?”
“我和大姐都陪了一会,煌儿今天才告诉我们,原来公主竟然会法术?可她不愿意给我们显露,官人快劝劝她。”
“说了别叫公主,我这法术实在生疏”
“露一手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哦。”
赵福金虽然与二女混熟,但在宫中生活久了懂得藏拙,要不是今日杨煌说漏嘴,她绝不会在人前显露本领。
现在得了杨长吩咐,她随即起身退了数步,默默掐诀念咒。
刹那间,金色凤冠霞帔外甲,并且手握三尺金剑,宛如女神降临人间。
“好飒.”
“厉害!”
扈三娘、仇琼英正啧啧称奇,赵福金的身上光华霍然消散,只见她捋了捋鬓边垂发,尴尬笑道:“我是法术还不熟练,只能维持一小会”
“官人。”
仇琼英叫住杨长,指着赵福金追问:“公不对,二姐的这法术有什么用?就只是好看,还是.”
“当然有用,教她神通的法师,就只教了个入门,我估计练得纯熟后,金甲可以抵挡攻击,金剑则可飞剑伤人。”
听完杨长的描述,仇琼英觉得很这法术熟悉,好一会才拍案而起,说道:“这不和马灵金砖术差不多?”
“是吗?好像有点道理。”
杨长点头佯装醒悟,实际是这厮故意在演,随即接着话题喃喃说道:“听说马灵与乔法师要来沁州,我正想找他对公主指点一二,但孙安寻了两日没寻到”
“他们好像先去了别处,今天下午才刚到的铜,官人竟不知道?”
仇琼英说得满脸诧异,杨长先一愣后恍然大悟,摇头笑曰:“叶清中途离席,还道他不胜酒力,原来是见旧友去了,孙安与乔法师同乡,竟然都不知情?”
“乔道清着急见母亲,应该是马灵找来的.”
“有可能。”
杨长颔首肯定,打算明早让孙安请来,然后在府上设宴款待。
他不怕冲锋陷阵,也不怕有人耍阴谋诡计,就怕自己女人相互撕逼,那时候帮谁都不合适。
通过两天暗中观察,以及与三女闲话家常,能感觉她们相处和谐,至少现阶段还没矛盾,心里大石终于落地。
这厮左看看、右瞅瞅,目光最后落到扈三娘身上。
“我们回沁州已三天,三位夫人商量好没?究竟是按顺序排列,还是分上中下三旬?”
“哎呀,还没有。”
扈三娘白了他一眼,起身就去扶起赵福金,语重心长说道:“二妹等了官人几年,这几夜你先好好陪她。”
“又是我?这不合适.”
赵福金虽然求之不得,但表面上得做出为难。
杨长没来得及插话,扈三娘就把赵福金推到他身边,笑呵呵说道:“二妹不必拘谨,我与三妹正好休息几天,她今夜会留下与我作伴。”
“那煌儿”
“二妹尽管放心,我和三妹视如己出,夜里会好好照顾,你和官人.咳咳”
赵福金听到这里,俏脸刷一下就红了。
扈三娘与仇琼英让男人又帮带娃,赵福金感慨这样的好姐妹哪里找?至少在皇宫大内不可能存在。
夏夜虫声叽叽,西厢鸳鸯交颈。
赵福金没了羁绊、难得放开,杨长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这厮夜能视物,耳力也因打猎练得过人,中途听到窗外细碎脚步声,立刻猜到是仇琼英。
小妮子,偷听惯犯!
仇琼英听了好一会,这才蹑手蹑脚回到正房,眉飞色舞对扈三娘分享:“姐姐,原来公主看上去正经,伺候官人的时候也一样,不过她没有姐姐会”
“讨打,有这么夸人的么?”
扈三娘白了仇琼英一眼,心说这姑娘到底年纪最小,做事大胆又有颗贪玩的心,想想自己和赵福金这个年岁,还待字闺中不懂女人滋味。
“公主倾国倾城,官人之前就夸过她,你得有点危机感.”
“我才不怕呢,二姐生得娇滴滴,哪经得起官人折腾?咱们俩会武功不一样,不过姐姐得多教教,咱们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