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之前行走江湖,听人说过”
“这么说,两人危害作乱已久?可知他们巢穴所在?”
郭药师想查清蓟州悬案,居然好奇向杨长追问请教,而杨某人竟乐意解惑。
“几年前曾听人说起,他们似乎住在终南山,活死人墓。”
“终南山?怎么跑河北来了?”
“活人住坟墓?”
童贯听到此处,也被勾起兴趣,并摇头感叹道:“这些江湖人士,总是奇奇怪怪。”
“不知道呢。”
杨长心说你们找去吧,即便真关联到神雕世界,那两人现在还没出生。
童贯与郭药师都不纠结,只是借这个话题掩盖昨夜之事,略微讨论几句便启程赶赴良乡。
高小丑揍人不成反被揍出屎尿,目前虽然活着却已大小便失禁,郭药师强忍心中愤怒与杨长闲聊,心里却已经酝酿出新计划。
再让你狂两天,等夜里到了良乡大营,常胜军会‘好好’招待。
第195章 你们一起上(k)
第195章 你们一起上(6k)
出了夜袭一事,原本健谈的郭药师、马扩等人,行路时默契少了闲谈,各自催马趱行。
当天黄昏前夕,前部人马已至良乡城外。
郭药师借口恐有贼寇惊扰,主动将宣抚司人员请入城中。
安顿好一切,他辞行了童贯出城,径往城北军寨而去。
几位常胜军统帅,提前接到郭药师传信,此时正在良乡大寨等候。
常胜军统帅,从一开始就不止郭药师一人。
当年常胜军被保留下来,天祚帝以郭药师、刘舜仁、张令徽、甄五臣四人为帅,这种结构一直保持到现在。
只是郭药师带头降宋,也因为他的部曲最能打,所以最为徽宗所赏识,便成了常胜军代名词。
除了甄五臣完全倒向郭药师,刘舜仁、张令徽两部人马相对独立,也因他们防守萧干不得力,致使蓟州多地被残辽攻占,当初童贯去了军牒严斥郭药师。
当然,郭药师因祸得福,后来在卢龙岭大败萧干,彻底消灭了残辽势力,遂被徽宗拜为太尉。
刘舜仁、张令徽听调不听宣,但对外也是常胜军一部分,童贯劳军有他们一份。
郭药师来到中军坐定,环伺刘舜仁、张令徽、甄五臣、赵鹤寿等统帅大将,蹙眉说道:“广阳王来者不善,我昨日以兵威恫吓不成,还折了数十兄弟,明日校场检阅是关键,大家都要出力。”
“大帅不妨说清楚些,我们只知童贯带来一员骁将,听说此人极其嚣张?”
“哼哼。”
看到张令徽主动询问,郭药师冷哼着缓缓补充:“岂止嚣张,简直视常胜军如无物!”
“童贯安排的?”
刘舜仁首先提出质疑。
郭药师不置可否,喃喃道:“童贯只是一方面,关键此人出身草寇,听说双手有千斤之力,似乎很得皇帝赏识。”
“千斤之力?”
甄五臣、赵鹤寿配合捧哏。
郭药师颔首捋须,将马扩处听来的故事,以及昨夜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讲了出来,听得众人久久不言。
“怎么都不说话?童贯把此人带来河北,显然是给我们立威所用,所以不打掉他嚣张气焰,常胜军就会被朝廷所忽视,此事关乎所有人的利益,今夜得商议出对策,他明天必有新动作!”
“此人如此厉害,还是皇帝器重之辈,我们哪有办法?还得大帅拿主意.”
张令徽言罢看向刘舜仁,好像在说郭药师职位高,有事自然得他先顶上去。
郭药师知道两人滑头,随即眼神示意甄五臣。
甄五臣会意起身,一本正经说道:“大帅昨日在范阳已经出了招,此时再有动作容易落童贯口实,我刚才与赵鹤寿想到个办法,请诸位耐心考虑一下.”
“先说说看。”
郭药师等人密谋之时,童贯也派马扩到杨长住处,提醒明日常胜将领会到大半,希望他明日仍旧穿戎装到场,到时与鲁智深来一场演武。
一般没有作战任务,没人会随时穿甲跨马,这样人受不了、马也受不了。
而杨长自恃力大马壮,路上半数时候都全甲行路,但像昨日那种长时间奔走,他还是卸甲穿官袍行军。
范阳装逼只是前菜,良乡大寨劳军才是正餐,自然要打扮得引人注目。
初二,辰时。
红日升至半空,良乡大寨内金光闪耀,只见军如山、枪如林,肃立校场周边。
童贯象征性走了劳军流程,就交由郭药师手下人继续发物资,他则来到台上观看常胜军操练。
踏地刺枪,地动山摇。
喝喊声震,似掀天盖。
童贯看得频频点头,暗赞常胜军训练有素。
抛开个人情感,常胜军是支好队伍,但郭药师带头着胡服,显然没有真心向宋,越强就越让人不安心。
刚刚看完军演后,童贯立刻与马扩使眼色,示意杨长和鲁智深演武。
马扩正要向郭药师提议,常胜军统帅之一的刘舜仁,突然先一步向童贯请示。
“大王,听闻杨观察勇武过人,曾有抛砸石狮的惊人之举,既然今日适逢其会,能否请他指点我麾下,几个不成器的将佐?”
“等一等。”
张令徽也抱拳出列,拉了拉刘舜仁衣袖,沉声提醒:“杨观察何等人物?何必让部将去出丑?”
“,此言差矣,杨观察神力惊人,一对一指教,是对他不尊重.”
“那就两个一起,或者三个一起请教?”
两人一唱一和把杨长架到火上,就是昨夜与郭药师等人商议的对策,而且这种不要脸要求只开头,毕竟杨某人曾自夸以一敌千。
此言一出,童贯顺势看向杨长,问道:“杨观察,你方便吧?”
“全凭大王吩咐。”
“那好。”
杨长爽朗的回应,让童贯丝毫不意外。
他当初亲眼所见,清楚杨长有群战能力,心说三个人应该好应付,旋即笑着点头说道:“那就选出三个代表,来台上与杨观察切磋,我们都到台下去观战,也让将士们开开眼界。”
“大王,光是张将军麾下,就有将佐二三十人,只选三人恐不过瘾.”
“有多少都可以!”
郭药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杨长嚣张发言,听得刘舜仁、张令徽等人面面相觑。
这厮有真本事还是莽夫?今日到场有战将百余人,车轮战都能把你小子累死。
马扩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急忙靠过去小声提醒:“杨观察,过犹不及.”
“马廉访放心,下官心里有数。”
“好吧。”
“马战还是步战?如果马战的话,我们就不换位置,在台上视野更好。”
看到马扩劝说不得,童贯急忙接下话腔并使眼色,他在隐晦提醒杨长马战。
毕竟照夜玉狮子神骏,以杨长在梁山泊外的表现,即便车轮战也有优势。
而杨长没领他好意,摆了摆手淡然说道:“客随主便,都依着常胜军。”
“呵呵。”
郭药师心中暗爽,立刻顺杆往上爬,抱拳夸道:“杨观察豪气,马战不好彰显真功夫,还是在台上步战好了,大王,我们移步台下观战”
“也好。”
童贯看了杨长一眼,心说你步战可别丢脸,老夫就指着你立威了。
刘舜仁、张令徽等人下去挑人,杨长突然走到高台边叫住郭药师。
“郭太尉,能不能给换个兵器?”
“嗯?”郭药师听得一愣,好奇回问:“杨观察自己兵器不趁手?你可到校场武器架上自选,什么样都有”
“非也。”
看着鲁智深手上的凤翅镏金,杨长摇头无奈说道:“我这兵器杀伤力太大,害怕等会打起来控制不住,会伤了你们麾下将佐。”
“嘶”
众人听得皆愕然,心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现在表现得越嚣张,常胜军等会就越不留手。
这两日,郭药师被连续揶揄。
此时听到这种‘凡尔赛’论调,他心里反而一点不觉得愤怒,认为杨长嘴上越叫嚣厉害,实际本领就越差。
“杨观察武器,就是是那镗么?杀伤力很强?”
“太尉一试便知。”
杨长招手找鲁智深要来兵器,信手往台下郭药师方向扔去。
郭药师不知这镗重六十斤,毫不准备伸出右手去接拿,使他右手差一点脱臼。
“好重,杨观察果然神力.”
“大师,去帮我挑个长棒,木头的就行。”
“是!”
鲁智深抱拳领命,随后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像一个灵活的胖子。
郭药师、刘舜仁、张令徽等人同时蹙眉,不约而同认为杨长与这胖和尚有真本领,于是在后续挑人时进行了微调。
原本打算选三十人,与杨长进行十轮车轮战,此时临时改为六十人。
二十轮,估计战到午后都不会结束,就是真有千斤之力,也早会被消耗殆尽。
即便侥幸能赢几轮,只要最后被揍的一身狼狈,依旧是个失败者。
杨长,你自找苦吃,怨不得他人。
不一会,‘选手’、‘观众’悉数到位。
六十个常胜军部将,分列擂台左右两侧下方,等会轮番上去‘请教’过招,童贯、郭药师等贵宾在擂台北侧,南侧围满了常胜军大小将校。
当看到鲁智深送上长棒,而杨长也欣在然点头,郭药师即提醒童贯:“大王,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嗯。”
童贯轻声回应,马扩则叫住杨长,说道:“杨观察,自行挑人吧?找你请教的将领颇多,估计擂台时间会很长,中途需要休息早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