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也会说皇家不讲情面是不?
何况这是他嫡亲的妹夫,又不像旁人不是亲的。
顾晨了然地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替他解决这个借口,宫人便通报安庆公主回来了。
朱标白眼一翻:“定然是来求情的,让她进来!”
未下降之前也是明媚爽朗的妹妹,怎么下降后连驸马都管不住,金钗首饰都能被人偷去?
丢人,丢人啊!
安庆公主想必是忽闻此事,受了惊吓所以脸庞煞白。
本想责怪小妹几句的朱标,见状也就舍不得说她了,转而则怪起公主府的女官,语气颇为不满。
“你府上的女官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好?”
顾晨见人家兄长训斥妹妹,连忙拱手告辞要走却被朱标制止了,他还要同顾晨商议如何处理欧阳伦呢。
既然顾晨是侄女的公公,那大家就都是一家人嘛。
安庆公主也不在乎顾晨在这里,只不要面子地一个劲地儿向朱标道歉,怪自己没有管好丈夫。
“这也不能怪小妹你。”朱标心软地扶小妹起来,又让人赐座道:“只要他想,就是偷不到你的首饰也能当自己的玉佩,总有法子能弄到钱的。”
说罢,他又咬着牙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让你下降于他,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
妹夫对妹妹乃至孩子都不上心,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兄长也不好去管别人的家事。
没成想,他居然敢闯下如此大祸?
安庆公主心里也恨得不行,可想着孩子她还是哭着道。
“大哥,我知道他犯了大错,可你外甥还有外甥女不能有个贩私盐的父亲啊,你说对不对?”
朱标没有说话,正是惦记妹妹还有外甥外甥女的面子,他才没将这些烂事给传出去。
安庆公主哀求道:
“求大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饶过他这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如今说什么嫁不嫁的都太晚,只有将对孩子的伤害降低才是正事。
顾晨:“……”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明明出身高贵非要贱兮兮的,难道你就不能支楞起来吗?
你可是朱元璋的女儿啊,朱元璋那个死人堆里出来的活阎王,怎么能有这么懦弱的女儿呢?
朱标为难得很,正要询问顾晨的意见就见到他不耐烦的白眼,他:“……光曦,你说呢?”
虽然他觉得光曦翻白眼不太好,可也许确实是自己和妹妹的问题,他们太过于包庇亲人了。
亲情与法度之间,就是正直如他也要纠结下的。
安庆公主泪眼婆娑地看着顾晨,希望顾晨心肠好些,替欧阳伦说说话,不要让她的孩子有个贩私盐的父亲。
“如此驸马,做过一次错事,难道不会做第二次吗?”
贪心不足蛇吞象,顾晨不以为放过欧阳伦他就会痛改前非,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呢。
反正又不会死自有公主替他求情,难道不是吗?
片说罢,顾晨又忍不住看向公主:“如此品行低劣的驸马,公主难不成还要这种男人?”
不求你如汉唐公主那般涉政强势、豢养男宠什么的,好歹不要为了垃圾驸马哭哭啼啼的吧?
像什么样子?
看着辣眼睛!!!
虽然唐朝的公主不好嫁,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养个小官人当男宠不香?你们又不怕没孩子没人养老!
安庆公主愣愣地道:“顾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朱标也皱起眉却没有说话,倒是朱雄英是敢直说的。
“先生的意思,是让姑姑和离吗?”
不过这倒是也是哈,他爷爷虽然支持鼓励军妇守节啥的,但是又没说过不让公主和离嘛。
“是,臣就是这个意思。”
顾晨觉得离婚没什么了不起的,古往今来离婚的公主又不少。
“此次陛下判夫妻和离,下次犯错陛下便不必亲族顾及情面,外人自然也就说不出二话来。”
大概很多女人是娃脑,这种事情也一直想着孩子。
“那孩子呢?本宫的孩子可姓欧阳啊?”
难不成要跟着驸马去受苦,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顾晨:“……自然是随着公主,姓这个东西又不是多重要,您身份可是公主,谁敢和您抢孩子。”
“公主殿下为孩子想,可也该为自己的哥哥嫂嫂,为自己,为皇家颜面想想,欧阳伦他有驸马的样子吗?”
“倒不如趁着现在早日调头,另觅佳婿如此也不会让陛下以后再为此为难,您说是不是?”
老朱真不会教育自己女儿,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身份。
看着烦躁!
“顾大人……”
安庆公主现在脑子都不够用了,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啊?
顾大人居然怂恿她和离不说,还让她另觅佳婿?
这不符合妇道吧?
再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顾大人这样不羁真的好吗?
早听闻顾大人与其夫人恩爱,安庆公主忍不住质问道。
“若是顾夫人背着大人收受贿赂,顾大人会和离休妻吗?你难道不会为了孩子再给她个机会?”
失去了驸马身份,其实就等同于让欧阳伦去死了。
顾晨冷笑道:“首先受贿和通敌,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通敌的罪可比受贿的罪要大很多。”
“再回答公主的问题,这样的女人,不配当朝廷的诰命夫人,臣自然会休妻,孩子若拎不清便随他娘走就是了,臣只当没这个孩子。”
再说了,苏婉盈看得上那几个钱?
第 510 章 赶尽杀绝才能解气
顾晨觉得有些人脑子就是不清醒,不合适的婚姻当然要抛弃啊,也就是苏家从不给他惹事。
若苏婉盈跋扈收取贿赂,你看他休不休就完了?
不离的人脑子才是坏掉了,为了个贪财之人祸害一家。
离完婚还要守身如玉更是扯淡,人生短短几十年,干嘛要为了一个烂人让自己孤苦一生。
他肯守着一个人过是因为人家值得,欧阳伦这种烂人值得吗?
朱标接不接受他的建议不知道,毕竟他们的思想早已定型,不接受顾晨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到时候为难的不是他,被烂人困住孤苦终身的是他朱标的妹子,又不是他顾晨的妹子。
这也就是他和朱标的关系不错,若是老朱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张嘴,他初入朝堂就学会了三关。
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关他什么事?
顾家。
“老顾,我说可真有你的。”苏婉盈听了这事,居然也觉得他做的不对:“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这样呢?”
若是皇家真采纳了他的意见,那岂不是损自己阴德?
顾晨啃着脆嫩多汁的大桃子,头也不抬地反驳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损阴德的事干太多了,又不缺这一件,有些事你看着损阴德实际上是积福德,到底损福德还是积福德得等死了让判官去判。”
“咱们又没有判官的判定标准,你怎么知道人家会怎么判?”
信这些有的没的得话,老朱不早就从坟里头爬起来掐死他了?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回老朱入梦都没责怪过他。
还老变成大肘子让他追,可见阴不阴德这事不好说。
让老朱早几个月死了,说不准他还是在积福德呢。
“你就扯吧!”
怂恿人家和离还说得这么好听,苏婉盈点了点他鼻子道。
“你还让人家另觅佳婿,你不知道先帝不支持女子改嫁啊?公主可是要为天下女子表率的。”
“到时候给那帮讨厌你的人知道,又得跳着脚参你了,你如今不在都察院,小心都察院变天。”
说白了她不是觉对顾晨不对,她是怕他惹一身骚。
顾晨才不怕这些,他家老詹还是都察院一把手呢。
“先帝是不支持军妇改嫁,不是不支持天下女人不改嫁。”
顾晨从来没听老朱说过,不支持旁的女子改嫁。
“明明就是你们这些人无限放大,故意在混淆视听。”
“人家是公主,还是太后的幼女,让公主给这样的烂人守活寡,先帝和太后知道后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再说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我算是个什么人物,我又不能替皇家做决定,这都得看他们自己。”
他只不过是随意说几句自己看法,觉得明室公主过于懦弱,没有皇家风范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就算是在陈宝船等人面前,顾晨也没有藏着掖着。
还是那句话,过于软弱,将来后人不知如何评判。
哦,对,后世很多人就说嘛,老朱他厌女嘛。
让拿证据出来,明朝这些个公主就是赤裸裸的证据啊,堂堂公主被骗婚,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大明公主确实软了些。”对此,常皇后知道了也没有反对:“十一妹夫纳妓为妾,败坏皇家名声”
“十一妹妹也不敢说句二话,怕人家说她没有公主的容量、肚量,还得要我们当哥嫂的出面呵斥。”
“,也就二妹妹脾气厉害,不像其余妹妹那般软弱让家里操心,这哪里像皇家的公主。”
身为公主跋扈一些又如何,一味的软弱反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