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呼道:“王!我女儿是定国公的妾室,你敢凌迟我?”
“你既然知道本阁叫王!”
“那就该知道,马顺当年,权势滔天,本阁尚且敢打死他!”
“他区区定国公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祖上功劳簿的废物罢了!”
“却又庇护你这等禽兽!已犯下重罪!”
“本阁已经上书陛下,必然严惩定国公!”
“至于你家,本阁有圣旨、有天子剑,可凭天子剑,代天而行,上斩佞臣,下杀黎民!”
“本阁今日就要为蒙冤的百姓主持公道!”
“来人!动手!”
王厉吼。
东厂上下齐声应诺,开始进入府邸抓人,凡是遇到抵抗的,先砍一刀,别砍死,让他们被凌迟,享受那极致的痛苦。
梅家这些禽兽,一个都别想跑。
出了梅府。
范青却觉得王做得过分了,低声道:“大人,咱们此来是震慑士绅,而非赶尽杀绝?”
王瞥了他一眼,好似本阁是锦衣卫,他是文官似的。
“怕什么?”
“当年本阁在奉天殿上,尚且敢打死权势滔天的马顺!”
“区区几个士绅算什么?”
“你若是害怕,就别跟着本阁!”
王让人准备了饭菜,他简单吃几口,还要去下一家。
和州,要被他杀得变天。
而在和州隔壁的庐州府,王诚正在巢县,巢县距离和州,不超过一日的距离,中间隔着含山县。
含山公主的封地,就是含山。
当得知含山公主崩逝的消息,王诚就察觉到了,整饬五府的机会来了。
他先从靠近南京的巢县开始清理。
巢县在巢湖边上,巢湖上江匪横行,县城里也并不安全,欧信擅长打山地战,却不擅长水战。
广西狼兵确实打不了水战。
王诚只能去找金忠借人,但金忠手里人手尚且不足呢,怎么借人给他王诚呢?
王诚只能给宋伟写信。
宋伟将麾下悍将,郭借给王诚。
王诚请郭率军,平定巢湖江匪,收获江匪近千人,组建水师,然后又请郭在庐州府,沿江剿匪。
是以清剿士族之事,也就耽搁了。
直到王诚手里有了一千五百人水师,王诚才跑来巢县坐镇。
而他第一件事,就是杀巢县大族。
明天还是大章!把那两天的剧情追上来!
(本章完)
第279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
第279章 杀穿士族,倭寇犯边!会说汉话者为汉!(1.35万)
巢县大族,多是军功贵族。
多是洪武朝从军家族,这些年野蛮发展,已经成为本地巨擘。
王诚不像王,拿着尚方宝剑,就大杀一通。
皇帝派他来是掌军,而不是和士族撕破脸,将士族赶尽杀绝的。
只是,要求他将流民移入湖南、贵州,这些士族控制流民。
他完成任务便是,没必要节外生枝。
再说了,他是个太监,权势滔天有什么好处?何况他本身已经权势滔天了,还想图什么呢?
根本就没必要为了博取皇帝的信任,就在民间大杀四方,他只要安安稳稳把皇帝交代的任务完成,在南直隶好好享受便好。
而且,他坐镇巢湖,也是在给王仗胆。
王在和州大杀四方,仗着的就是他王诚的势。
当水匪肃清后,王诚拜访巢县第一家。
姓谢。
这个谢家不简单,伯祖叫谢达,曾祖是谢彦。
谢彦是凤阳人,随太祖皇帝征战,为开国功勋,其长子谢达,做汝阳公主的驸马。
谢氏一族,在将星闪耀的明初并不起眼。
但那些名将都被诛杀了,反而他们这种官职不高不低的,却得以保全,家族也源远流长,成为本地大户。
而他这一支,是从南京迁过来的。
谢达为了博取太祖皇帝欢心,主动将庶脉迁出京师,充塞各地。
闻听宫中大太监造访,谢叔德打开中门,亲自迎接。
王在和州大杀四方的消息,还未传到庐州府来,所以他还并不知道王诚目的,还想借机攀附王诚呢。
然而。
刚入正堂,茶还未饮,王诚便笑眯眯问:“咱家欲迁移巢县流民,谢家主可否行个方便?”
谢叔德嘴角一抽。
控制流民的好处很多,比如缴纳税赋的时候,若不想缴纳,就指使流民去抢劫粮车;
或者,家族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就撺掇流民聚众造反。
当然了,后者容易引火烧身,大族不敢使用。
像巢湖范围内,大概有几万流民,这些流民由各个士族控制,像谢家,手里有个七八千流民。
家族分成两脉,一脉光明正大的生存,一脉则去掌控流民。
流民可当匪、可从商、可从农,凡是见不得光的事,都由流民去做。
反正南直隶粮食多的是,供养几千流民,算不得什么难事,大不了少交一点税赋,再把交上去的税赋抢回来便是。
谢叔德眼神抽搐:“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朝堂若迁走流民,对吾等家族而言是大好事呀,我们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真赞成?”
王诚笑道:“谢家主,咱家可没跟你玩笑!”
“当然了……”
王诚打断谢叔德的话:“好,咱家亲自坐镇你家,亲眼看着流民装载上船,倘若流民抵抗官兵,咱家的兵死一个,咱家就从你谢家挑出一个人来,杀掉!”
“啊?”
谢叔德惊呼:“大人,那流民似匪似盗,他们杀害官兵,跟我谢家什么关系呀?”
“明人不说暗话,非要跟咱家兜圈子吗?”
王诚更喜欢在皇宫里伺候皇帝,不愿意下来奔波做事,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又是个太监,没有明天了,他就想好好享受余生。
奈何皇帝有命,他不敢不从。
所以,他不想赶尽杀绝,他想给自己多积阴德,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当太监。
谢叔德小心地看了眼王诚。
“怎么?还想杀咱家吗?”
王诚讥笑:“听听咱家的称呼,哼,咱家虽是总兵,却是宫里的太监,是伴着皇爷长大的太监,你可知咱家在皇爷心里是什么地位呀?”
噗通!
谢叔德立刻跪在地上:“大人,谢家愿对大人俯首称臣,您是谢家的天,您说什么,谢家便做什么。”
王诚很满意谢叔德的态度:“咱家也不想妄动刀兵,也知道你想要什么?哼,便从你家里挑出个机灵的,跟着咱家吧。”
“谢总兵大人再造之恩!”
谢叔德郑重磕头,能跟着王诚,比家业膨胀一倍更加有用。
说着,有下人送入堂中一个锦盒。
谢叔德打开后,双手高捧过头,跪在地上:“求大人笑纳!”
王诚眯了一眼,大概有三十几张银票,约莫三十多万两。
这个谢叔德果然聪明。
权力和钱,他果断选择了权力。
在权力面前,钱有个屁用。
“倒也乖巧,就你跟着咱家吧。”王诚让人收了银票。
王诚求财。
王求官。
所以,处事态度截然不同。
而在和州含山。
王在和县大杀四方的消息传扬出去,王得了个王砍头的名头。
王砍头,王酷吏。
恶名伴随着王。
王此刻,又在含山大户家里。
含山大户姓张,这家人也和贵族沾着亲。
王就两句话:“可有隐户?可愿意释放流民?”
张家人畏惧于王砍头,乖乖承认。
王直接令其族拆分,流入广西、贵州、湖南。
王做事愈发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