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206节

  当然了,肯定杀的不是南方人,毕竟此事源头在北京,快回去北京杀人吧。

  “老太傅,您觉得会是谁干的?”朱祁钰在笑,但近看才会发现,脸上没丝毫笑容。

  “老臣不知道是谁炮制的此案。”

  “却知道,在江南快速传播,是江南士绅推波助澜。”

  朱祁钰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您说朕该怎么做?”朱祁钰又问。

  “当做不知,派厂卫暗查……”

  朱祁钰摆摆手:“朕已经让金忠去查了,不查源头,就查谁在传播。”

  胡脸色一变,皇帝这是以此事做文章,在南京先杀一遍。

  “陛下,此事怕是只是第一步棋,后面还会有杀招的。”

  朱祁钰摆摆手:“同样的,这也只是朕的第一步棋。”

  北京没法查,他不在北京。

  那就从南京开始查吧。

  胡嘴中苦涩,皇帝还是中圈套了,若换做老政客,一定会笑着大开宴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老太傅,您说朕真不是先帝的儿子吗?”

  噗通!

  胡一下跪在地上:“陛下绝对是先帝之子,毋庸置疑的!”

  “可民间人会信吗?”

  这就回到了以前说过的一个问题。

  皇帝对百姓再好,百姓对于传皇家的瞎话,那是非常热衷的,甚至还会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这就是人心。

  甚至,百姓永远和官府是对立面的,百姓永远不肯受皇帝所谓的恩惠,受了也不会承认的,这是穷人“最后的倔强”吧。

  “会、会信的。”

  “老太傅您都迟疑了,说明您心里都动摇了。”

  朱祁钰眸中射出凶光:“看来是打在朕的七寸上了,质疑朕的正统性,动摇朕的根基啊。”

  “老百姓心中有疑惑,朕做再多,都是徒劳的呀。”

  “好在还说朕是汉王的儿子,若说朕不姓朱,朕会更加被动。”

  “老太傅,朕太仁慈了。”

  轰!

  南京城,所有城门,轰然关闭。

  快马在街上疾驰,勒令所有行人回家,半个时辰后,若还在街上者,一律格杀!

  范广亲自坐镇,控制各军。

  金忠带着锦衣卫,站在一个高门大户门前:“撞门!”

  一个时辰前。

  皇帝把他诏入宫中,问他第一句话就是:“坊间传闻朕不是先帝的儿子,金忠,你怎么看?”

  “传谣者死,信谣者诛族!”

  所以,皇帝让他带着锦衣卫,将整个南京城的所有富户,全部缉拿,审问!

  生死不论!

  轰!轰!

  攻门器械,直接撞击府门。

  府里的门房都傻了,以为这是叛军攻城呢,结果看到穿着官袍的锦衣卫,从府门中进来。

  “所有人抓起来,抗罪者杀无赦!”

  两千四百名锦衣卫,冲进府邸内,见人就抓,跑者射杀,不问缘由,全部抓入诏狱!

  “抄家!”

  金忠怒吼:“锦衣卫的规矩,尔等该很清楚,不该拿的东西,谁也不许伸手!”

  “别忘了西厂是干什么的!”

  “谁坏了本督的差事,本督诛谁九族!”

  一家抄完,抄下一家。

  所有大户人家门口,都站着兵卒,谁敢出来,立刻诛杀。

  金忠也不着急。

  谁家也跑不了。

  “你们要干什么?本官是南京守备府的官员……”

  啪!

  金忠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官员?此时不在值上,为何在家?”

  “本官身体有恙……”

  !

  金忠一刀,劈了他。

  “皇爷病中尚在处置奏章,你算个什么东西?既然有恙,那就去死吧!”

  金忠目光森冷:“他家人诛杀!”

  乱刀落下,一家官员的家人,全部被杀死,财产充公。

  一句废话都没有。

  南京所有官员都被废除了,导致南直隶官邸彻底瘫痪,自然无人指手画脚。

  继续下一家。

  只要住着大宅子的,一律被缉拿,反抗者杀。

  另一边,陈舞阳也在大肆抓人。

  无数身穿丝绸的达官显贵,被从家里抓了出来,什么公子、小姐,高门贵妇,都被押入诏狱。

  叶盛正在守备府衙门办公,看见高门大户人家被清洗,只能摇头叹息:“祸从口出啊,你们是没经历过北京城两次肃反,现在北京城里,谁敢传谣啊?”

  一车车财货,送入宫中。

  场面是不是很熟悉?

  朱祁钰却在假寐:“传旨,裁撤南京各部一切官员,大明虽有两京,但南京官员,暂时裁撤,何时启用,等圣旨吧。”

  如此一来,南京就没有本地官员了。

  也就无人指手画脚。

  所有人都有传谣之嫌,必须得说清楚自己。

  把心剖出来给皇帝看看,看看你的忠心,否则,你就有罪。

  “广德州可有消息?”朱祁钰问冯孝。

  “回皇爷,还没有消息。”

  “告诉金忠,调军队胁从,速度要快。”

  朱祁钰脸上露出狞笑:“传出朕的流言又如何?朕可以让你们去见阎王!”

  “这天下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

  “魑魅魍魉,你们藏身民中,又如何呢?”

  “朕可清剿所有的民!”

  “你们自称为士,对上自称为民,蝇营狗苟,区区屁民,却要硬扛天威,朕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朕是怎么做的!”

  朱祁钰喃喃自语,语气森然。

  在北京时,缺钱就跟商贾借一借。

  这次,他缺钱了,就跟江南士绅伸一次手,太祖、太宗没做完的事情,朕来帮你们做完。

  这些士绅,查清后,全都移走!

  你们几百年上千年的家资,朕笑纳了。

  “皇爷,太后病了,请您去看看。”冯孝小心进言。

  “病了就去宣太医,叫朕有什么用啊?朕又不懂医术。”朱祁钰正烦着呢,还得去安慰别人?

  “皇爷,这次是真病了,奴婢担心太后娘娘撑不过这次。”

  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这么严重?”

  “传信的太监说得严重。”冯孝回禀。

  朱祁钰压住心头的烦躁,这个时候若吴太后死了,他反而解释不清楚,等于黄泥掉裤裆。

  “摆驾。”

  朱祁钰忽然道:“去,宣几个选锋营的人,做大汉将军,拱卫朕。”

  “奴婢遵旨!”

  其实,朱祁钰把忠心的人,都带在身边。

  金忠、舒良、王诚,都在身边。

  虽然南京不冷,朱祁钰也不想走着去,万一发生意外呢?

  乘坐圣驾,抵达咸安宫。

  咸安宫里乱糟糟一片,随侍的宫女太监人手不足,本以为要用南京紫禁城的宫人呢,结果被皇帝赶出去了。

  所以各宫都显得很荒凉,人手很少。

  吴太后躺在塌上,面色蜡黄,犹如重病。

  “皇儿,儿啊,你是宣宗皇帝的儿子,真的是啊。”吴太后想抓住朱祁钰的手。

  朱祁钰伸出手,让她抓住:“朕知道。”

  “皇儿,娘对不起你。”吴太后眼泪划过眼角。

  朱祁钰本想质问她,没事弄什么幺蛾子,不知道朕烦着呢吗?

  但吴太后这番关心的话说完,他竟问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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