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想撞墙自杀!
却由不得她了,舒良熟练地把她背起来,手又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占了便宜却还在啐骂:“真他娘的臭!”
“啊啊啊!哀家誓要杀你!杀了你!”
怒火在喉咙里翻涌,孙太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奴婢不过猪狗而已,皇太后万金之躯,莫要气坏了身子!”舒良语气平淡,却能气死个人。
正因为你下贱如猪狗,才快把皇太后气疯了。
忽然,她脸色直接绿了。
舒良居然使劲掐她!
她羞愤欲死!
这该死的太监,轻薄她也就罢了,居然玩……这种!
痛死哀家了!
“嘿嘿,原来皇太后也跟那些宫女一样,嘿嘿嘿……”舒良怪笑着。
“哀家誓要杀你!把你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啊啊啊!”
孙太后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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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6章 朱祁镇,你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的狗贼!
朱祁镇目光深邃。
和从城墙上探出头来的朱见深,隔空相望。
他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感情,但父子相见,终究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但下一秒,他激动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朱祁镇!”
朱见深沙哑的嗓子用力嘶吼,直接喊亲爹的大名!
四周将士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祁镇,给孤站出来!”
朱见深满脸绝望。
他是太子啊,指名道姓骂自己的父亲,是为大不孝,单凭这一点群臣就能喷死他,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太子的位置上?
但是,若不骂。
现在就得死。
一个太监拿着刀,站在他身旁。
太监说一句话,他跟着学一句。
一个字也不能错,错了就要挨刀。
他很清楚,这些话都是朱祁钰想说的,却借他的嘴巴说出来!
皇帝的心太毒了!
“逆子!逆子!”
朱祁镇气得浑身哆嗦。
有道是家丑不得外扬,他抢夺弟弟的皇位,是利益之争,无可厚非。可亲儿子竟指名道姓骂他,岂不是说他朱祁镇连畜生都不如?
“朱祁镇!”
“你身为大明天子,土木堡之下,战败受辱却不自尽报国,为苟且偷生,向瓦剌俯首称臣,丧师辱国,是为不忠!”
“你不顾群臣反对,强行出征,抛弃孤老于宫内,此为不孝!”
“你为一己之私,枉顾国政,偏信王振,致使土木堡大败,三十万军民为你之无能陪葬。却依旧死性不改,屡屡扣门于边关,任由瓦剌狗鞑残害百姓,破坏关城,是为不仁!”
“幽幽八载,你心怀怨怼与野心,阴谋篡位,试图复辟,火烧皇城,戕害太后太子,枉顾陛下之恩,此乃不义!”
“陛下将你从瓦剌赎回,你恩将仇报,勾结败类,攻打宫城,此为不悌!”
“朱祁镇!”
“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的混蛋!”
“妄为大明天子!”
“更不配当太上皇!”
“孤虽是你亲子,自今日起,却与你势不两立!”
“孤与你,恩断义绝!”
朱见深每喊出一句,都有太监复述一遍。
两边将士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朱祁镇气得眼前发黑,摇摇欲坠。
“孽子!孽子啊!”
子不言父之过。
朱见深却骂他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的混蛋!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也就罢了。
还是混蛋?
朕是皇帝啊!
被你如此叫骂,威严何在?威信何在?
朱见深……你是太子啊!
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骂你的生身父亲呢?
朱祁镇看向四周,发现边军将士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这种眼神,仿佛他在瓦剌大营里见过。
他最讨厌那段记忆,却怎么也忘不掉,在瓦剌大营里,瓦剌将士就这样好奇地看着他,充满了戏谑和嘲笑。
对,就是这种眼神。
朕永远也忘不掉当日的屈辱啊!
七年过去了,怎么还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朕!
朕要杀了你!
杀了你!
朱祁镇指着朱见深,浑身发抖:“闭嘴!给朕闭嘴!”
“朱祁镇!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的狗贼!”
朱见深喊完。
四面八方,铺天盖地,都是太监叫喊声。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轰!
朱祁镇的脑袋仿佛炸开了:“狗,狗贼?”
哪怕战败被捕,在瓦剌大营里,也先尚且以礼相待!不曾如此羞辱他!岂敢骂朕是狗贼?
他幽居南宫,虽然吃穿上有短缺!却没人敢骂朕!
更何况骂朕是狗贼,不怕被诛九族吗?
朱见深,朕是狗贼,你是什么?
小狗贼吗?
“大炮呢?给朕轰!让他闭嘴!杀杀杀!杀光他们!”朱祁镇戾气爆棚,疯了一样大吼大叫。
将士们面面相觑。
“听陛下的!开炮!”
站在朱祁镇旁边伺候的曹钦大喊。
曹钦是曹吉祥养子。
曹吉祥给大军提供方便,打开军器局的大门,给大军提供火炮、火枪、盔甲等军械。又清理大军通往东华门的障碍,阻止五军都督府出兵救援皇宫。
等于说,曹家赌上了一切。
曹钦真害怕太上皇打退堂鼓。
所以见朱见深大骂太上皇,他不嘲笑太上皇,却激动得想给朱见深磕一个,好太子啊,是你,坚定了太上皇攻门的决心。
轰!
火炮再响,奉天门摇摇欲坠。
“朱祁镇,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悌,你猪狗不如!”
朱见深仍在叫骂。
“对着他轰!对着他轰!”
朱祁镇气疯了:“朕没有这样的儿子!大明也没有这样的太子!杀了他!”
炮口调转。
朱见深双股战战,又吓尿了。
之前的尿迹尚未干透,又沾染了新尿,裤裆全都湿透了。
“陛下饶命啊!”
朱见深冲朱祁钰哭诉。
朱祁钰冷笑。
这个狗贼果然不顾念父子之情。
“传旨,把仁智殿烧了!”
仁寿宫烧了小半个时辰了,火光通天,瞎子也看见了!
但京营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