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一条,贿赂罪!”
曹吉祥松开他的耳朵,大耳朵紫红紫红的,幽幽道:“慧静啊慧静,本督看你这大脑袋里面,八成都是屎。”
“本督是太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
“有命拿,有命花吗?”
“朝天观被封了这么久,里面有多少脏事,你不知道吗?”
“你居然敢和张元吉私会,本督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寺庙的和尚,都活腻味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曹吉祥站起来:“走吧,去巡捕营走一趟吧!”
“来人,把隆福寺给本督封了,不许进不许出!”
“啊?”慧静整个人都吓傻了。
达木丁刚想说话。
“你也脱不了关系,本来你师父虔嘉喇嘛的死,能保你一条狗命,现在看,陪葬吧。”
曹吉祥冷笑,带着人回巡捕营。
所有涉事的和尚、喇嘛、道士,都被抓住了。
曹吉祥连夜入宫。
殊不知,朱祁钰已经收到了密报。
“张元吉还是冒头了。”
朱祁钰冷笑,张元吉乔装入京,就已经被厂卫发现了,还装着在路上,也就骗骗他自己吧。
他就是等着,张元吉犯错!
果然,把柄送上来了。
曹吉祥小心翼翼进殿,匍匐在地上:“奴婢曹吉祥,请圣躬安!”
“朕安。”
朱祁钰没让他起来:“密报朕看了,办的不错,张元吉可有下落?”
“回皇爷的话,暂时没有。”曹吉祥小心回禀。
“好了,缉拿张元吉不用你了,交给锦衣卫吧,你的功劳,朕看到了。”
曹吉祥顿时喜笑颜开:“奴婢不敢邀功,全靠皇爷庇佑。”
“起来吧。”
朱祁钰笑了起来:“你让巡捕营去封顺天府的庙观,是对的。”
“但太慢了,直接派人,把整个北直隶控制起来。”
“缺人就招。”
“谁挡你,就杀掉。”
“以后每个月上交80万两。”
咕噜!
曹吉祥吞了吞口水,皇爷钻钱眼里了啊,开口就要钱。
“以后就该有这股狠劲儿,怕什么啊?有朕给你撑腰,有什么可怕的?”朱祁钰道。
“奴婢最近不甚尽心,幸得皇爷点醒,否则奴婢一直浑浑噩噩下去,岂不浪费了皇爷栽培之心?”曹吉祥拍彩虹屁。
“以后全国的庙观,都得交香火钱,都归巡捕营管。”朱祁钰也得给好处。
曹吉祥从中赚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清楚。
要说不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皇爷,奴婢见那些和尚,一个个都肥头大耳的,比农庄里的土财主都胖,他们吃得实在太好了。”
曹吉祥投桃报李:“奴婢以为,应该抄了那些庙观,让他们做个穷和尚,看谁还能吃得脑满肠肥的?”
“这几个涉事的,朕会让锦衣卫查抄的。”
朱祁钰道:“不过你这话倒也提醒了朕。”
“传旨,天下僧道,既然不在五行之中,就少吃世间饮食,每人只允许吃半饱,重量不得超过一百斤,超出者,从身上割肉,割够了为止。”
咕噜!
曹吉祥吞了吞口水,论狠,还得看曹吉祥。
“皇爷圣明!”
曹吉祥小心翼翼道:“奴婢的人,在隆福寺,踩死了一个小喇嘛,皇爷,这……”
“踩死就踩死了,喇嘛有多是,就算死了个虔嘉又如何?他命不好,跟朝堂有什么关系?”
朱祁钰冷着脸道:“那个达木丁,还参与了反抗巡捕营呢?按律该直接杀了,朕杀了吗?”
“喇嘛也得讲道理,在朕的治下,就得遵循大明律。”
“行了,这点小事,不必担忧,天塌了,朕撑着呢。”
一听这话,曹吉祥心花怒放。
“以后好好给朕搞钱,什么事,朕都给你担着,行了,下去吧。”朱祁钰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每个月80万两银子呢,这是棵摇钱树啊。
换了别人,他们敢做吗?
而且曹吉祥多好啊,等哪天沸反盈天,直接杀了,以谢天下,他贪污的家财,又回到了内帑!多好啊!
犯错了的人,也有犯错了的用法。
“冯孝,让逯杲去缇骑吧,做个副指挥使。”朱祁钰决心启用逯杲。
“奴婢遵旨。”
冯孝看得出来,皇爷对卢忠极度不满意。
缇骑和东厂、锦衣卫是同时起步的。
结果,东厂已经发展去西北了,锦衣卫也要发展去江西,甚至都知监都往南京发展了。
就连刚设两个月的巡捕营,都把京畿控制得牢牢的。
再看看卢忠的缇骑,连个屁都不如!
“朝天宫,天师道!天子!苍天!”
“朕只是苍天的儿子。”
“他们确实苍天的老师!”
“冯孝,你说,是不是啊?”
朱祁钰幽幽道。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他们当然不配了,不过一群牛鼻子,仗着皇权吆五喝六的,真剥了道袍,什么都不是!岂能做苍天的老师!”
“是啊,太祖、太宗太仁慈了。”
朱祁钰目光幽幽:“让巡捕营去,把朝天观的道士聚集起来,每人打三十鞭子,生死不论。”
“奴婢遵旨!”冯孝吓得不敢抬头。
“京中所有僧道,每人十鞭子,全打!”
朱祁钰眸中迸射出一抹寒光:“一点都不知道体恤宫中,那朕为什么要体恤你们呢?”
“你们信的是佛、是道尊,但那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信谁,都不如信朕!”
“不信朕的下场,就是被打死!”
冯孝更加不敢说话了。
皇爷这话,说的是京中那些佛道信徒,那些愚蠢人。
皇爷对他们也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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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28章 先别说话,剖了你的心尚且不死,咱们再论!
夜里的京城,鸡飞狗跳。
巡捕营全员出动,鞭打京中僧道。
这年代的百姓娱乐活动不多,今晚热闹却不少,看着那些高僧、道士被拉出庙观鞭打。
信徒不忍直视,暗骂作孽。
不信僧道的,围观吃瓜,津津有味。
京中鸡飞狗跳,朱祁钰睡得安稳。
早起运动后,开始用早膳。
运动了两个月有余,身体越来越好,他开始提石锁,连提十次,尚且不累,过犹不及,并不多练。
每日服药、用药膳,精力大大提高,每日早朝、批阅奏章,超强度工作近五个时辰,并未感到特别疲劳。
饭量也大大增加,尚食局、太医院每日精心给他准备的饭菜,谈不上好吃,但以营养为主,他也不挑食,全部吃光,身体肉眼可见的康健。
当然了,这也归功于戒.瑟。
在太监服侍下,换了龙袍,坐上御辇上朝。
路上,怀恩给他读《左传》注释。
他没工夫看,就用运动、用膳、路上的时间,让太监读,每天他要读的书,都由太监读。
如《左传》,是由侍讲学士写好的注释,正常应该由侍讲学士进宫讲学。
奈何,皇帝没有时间,经筵讲学一拖再拖,干脆,让侍讲学士写好了,交给太监,由太监在皇帝休息间隙时,读给他听。
只是有些不懂的地方,朱祁钰没法问,问了太监也不懂。
好在怀恩心细,善于察言观色,知道皇爷哪里不懂,便及时记下来,抄写给侍讲学士,由侍讲学士写好后,明日怀恩再给解读。
皇帝读的书非常杂,除了他想读的,就是侍讲学士安排好的,写好注释便交给宫中。
进了奉天殿。
朱祁钰走上丹陛,坐在龙椅上:“平身吧。”
“范广给朕上的密奏,他正在河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