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565节

  牛珍、顾荣等家也被踩烂了门槛儿。

  尤其是牛珍家中,牛珍发妻早丧,续弦娶了一个没过两年又没了。

  媒婆得知这位牛伯爷家中竟没个暖心人伺候,恨不得把伯爵府门槛踩破,京中不知多少百姓家女儿,盼望着嫁入伯爵府,当伯爵夫人。

  宫外的消息,汇总进入京中。

  朱祁钰会心一笑。

  大明爵位还是值钱的。

  两个都司的筹建,需要从各地抽调人才,流程漫长。

  朱祁钰撤蓟州镇,蓟州镇改名玄甲军,移镇汉州都司,玄甲军下设三团营,兵力在五万余,镇守汉州。

  再从罪人中征召五万人,设捕鱼儿海军,李秉任总兵。

  他本想令宣镇北移。

  却被朝臣禁止,一旦两个都司守不住,宣镇和万全都司,就是京师的防线,绝不能丢掉。

  而且,长城还要连年加固,不能出现任何松懈。

  朱祁钰答应下来。

  下令拆分京营,设北营和南营,南营驻扎在原京营,北营则驻扎在怀柔,协镇万全都司。

  京中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

  时光如梭。

  六月二十五。

  啪!

  奉天殿上,朱祁钰一巴掌把薛奏报砸在御案上。

  “广西反了!”

  薛数次上书,说广西不稳,他还把张顺派去帮助薛。

  结果,广西卫所没理清,反而给了贼酋侯大狗机会,攻破了梧州城。

  杀训导任璩,擒按察司副使周榈。

  侯大狗造反,四方响应,瞬间聚集起十余万,号称百万。

  并且向雷州、廉州移动,一把火烧了两座正在建的造船厂!

  薛奏报刚送出去,侯大狗就攻克了浔州府。

  两广动荡。

  “请陛下息怒!”朝臣叩拜。

  看完奏章,竟觉得匪夷所思。

  侯大狗是瑶民,瑶民造反,无非是地方官压迫太甚,可他们攻克雷州和廉州干什么?烧造船厂干什么?

  广西这地方,从正统年间就开始,频繁造反、动乱。

  归根结底,是官员的压迫过甚,明人从未将瑶民、侗民等土人当成人,只把他们当成肥羊,不顾土人死活,往死里宰。

  造反的时机选得也好,方瑛、朱仪、朱永刚到,军士疲惫,不能一战的时候,忽然就造反。

  星星之火,却有燎原之势。

  “朕能息怒吗?”

  “内帑花了多少钱,造的船厂,却被一把火烧了?”

  “那侯大狗要干什么?”

  “要当海盗吗?”

  “烧朕的船厂干什么?”

  “还把海图付之一炬!”

  “他要干什么!”

  “不去打浔州府,往山里面钻,却绕了个圈子去烧造船厂,有病吗?”

  朱祁钰嘶吼:“还有!薛、陈旺、张顺是干什么吃的!”

  “既然察觉到了造反。”

  “那就控制他们,为什么让他们流窜出了梧州?”

  “一群废物!”

  朱祁钰大骂的同时。

  也在深思,为什么要烧造船厂呢?

  他们担心朕开海啊。

  所以烧了造船厂。

  其实烧造船厂不是目的,而是焚烧海图。

  好在朕令宫中抄写三份,以防宫中的海图被焚烧。

  朱祁钰莫名想到,紫禁城中经常会发生火灾,至今也说不清楚,火灾的源头。

  连太宗皇帝都说不清楚,万一宫中发生火灾的话……

  朱祁钰不寒而栗。

  朝臣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告诉薛,若浔州府丢了,朕就摘了他的脑袋!”

  朱祁钰厉喝:“传旨,方瑛总督两广,不计一切代价,扑灭侯大狗造反!”

  朝臣不敢应声。

  “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烧造船厂?”朱祁钰目光凌厉。

  “陛下,这谁说得清啊。”耿九畴苦笑。

  “你们不知道吗?”

  朱祁钰冷笑:“朕都知道的事,你们却不知道?哼,是怕朕要开海吧?”

  此言一出。

  群臣脸色急变。

  有人想劝谏,但抬眸看见皇帝杀意爆棚的模样。

  登时闭嘴,谁也不敢触皇帝霉头。

  “令刘震海回市舶司,重建造船厂!”

  “所有俘虏,俱打为匠户,不计生死,为朕重建造船厂。”

  “建完了造船厂,全部打死!一个不留!”

  “告诉刘震海,造船厂在,他就活;造船厂再被烧,他就去死!”

  “允他征兵一万五水师,给朕盯着,谁敢打造船厂的主意!”

  “朕就杀其九族!”

  朱祁钰暴怒。

  傻子都看明白了,侯大狗哪里是造反啊,就是要烧了造船厂,阻止皇帝开海。

  关键做得太明显了。

  若是侯大狗攻克了数个府之后,再攻克雷、廉二府,也能勉强掩饰。

  问题是,侯大狗没办法啊。

  方瑛率军驻扎在桂林,陈旺、张顺整饬卫所,建广西军。

  再迟疑的话,只会被迅速扑灭。

  所以,只能铤而走险。

  甚至,这里面有没有方瑛为了战功,故意放侯大狗做大的因素呢?

  朱祁钰目光阴冷地扫视群臣:“是不是,朕若说开海,朕明日会不会暴毙啊?”

  “会不会!”

  “这朝堂上,有多少脏东西,们心知肚明!”

  “朕已经数次忍让了。”

  “千万别逼朕!”

  “下一次,朕就杀光你们!”

  “跪着!”

  “全都跪着!”

  “传旨,明令全国,怀疑是海商,或与海商勾结者,一律诛族!不问事由!不许辩驳!”

  “传旨李震,随时出兵平叛,任何人都可杀!”

  朱祁钰面容凶厉:“朕不杀人,明天朕就被杀了!”

  “朕没儿子,能带着大明去死!”

  “谁也别逼朕!”

  朱祁钰在嘶吼。

  谁也没想到,一点小事,竟触动了皇帝的敏感神经。

  可见,皇帝的心里是想开海的。

  宣宗皇帝、朱祁镇都想过开海,最后都不了了之,试问哪个皇帝不想攫取海外财富呢?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郑和七下西洋,带回来多少宝物啊。

  过了片刻,胡颤颤巍巍地声音响起:“陛下,您是想让天下板荡吗?”

  “今日能烧造船厂,明日是不是能在宫中放火呢?”

  朱祁钰喝问:“海图存放在宫里,他们能烧地方海图,难道就不能烧宫中的海图吗?”

  “朕就在宫中,万一被烧死了呢?”

  “陛下未免杞人忧天……”胡苦笑。

  朱祁钰冷笑:“朕杞人忧天?哼哼!”

  你们自己品吧。

  胡只能退让一步:“陛下不可因怀疑,就随意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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