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29节

  “万一呢?”朱祁钰瞪着他。

  石璞赶紧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说话。

  最近有点飘了。

  把皇帝当成原来的傀儡呢,他忘记了自己的权力是皇帝赐给他的。

  “百王府延期修建!”

  “热河正在修建城池,你把这些民夫都驱赶到热河去!”

  朱祁钰目光凌厉:“照常给钱,勒令他们立刻离京!”

  “以后京中民夫,不许超过十万人!”

  “再传旨给曹义,九门提督府借机征兵,告诉他,给朕注意京畿动向,绝对不能乱了!”

  石璞赶紧磕头:“微臣有罪!”

  “你是老臣了,现在脑子不好用了?”

  朱祁钰叱骂:“要是再老糊涂,就滚回家种田去!”

  “那些民夫要敢造反,朕先摘了你全家的狗头!”

  “滚!”

  石璞连滚带爬出去。

  朱祁钰在养心殿来回踱步:“冯孝,京中多出百万民夫,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爷,人是陆陆续续来的。”

  “听说是京师做工给铜板,一传十十传百,就这样传开了。”

  “附近省份的百姓全都往这边聚集。”

  冯孝回禀:“厂卫传来的消息,才过了六七天。”

  “为何不早禀报?”朱祁钰大怒。

  “皇爷,如今政务实在繁忙,您看奏章都看到半夜,都知监的奏章,您有时候都没时间看。”

  冯孝沾沾眼泪:“皇爷呀,您要注意龙体啊。”

  “保重龙体?你难道不知道京中涌入这么多民夫,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吗?”朱祁钰大怒。

  “皇爷,要不诏令五军都督府,驱赶民夫出京。”

  “你疯了?”

  朱祁钰想抽他:“官逼民反吗?动动脑子!”

  “奴婢知错!”冯孝赶紧磕头。

  “不仅不能逼。”

  “还要提高价格,去热河建城,多给半个铜板。”

  “不行,半个铜板太多了,朕的内帑也支撑不起,三天给四个铜板吧。”

  “再令九门提督府、养马军、侍卫军多多征兵。”

  朱祁钰目光闪烁:“你去,把董赐宣来,让皇家商行出面。”

  本来内心躁动,这回凉快了。

  很快,董赐入宫。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董赐入殿行礼。

  “京中拥挤百万民夫的事情,你知道吗?”朱祁钰问。

  “奴婢知道!”

  董赐道:“近来,京中生意愈发好做,尤其是黑糖。”

  “那些民夫赚了钱,就会买点黑糖吃。”

  “都是穷人,吃不起贵的东西,就喜欢吃甜的,所以黑糖卖得特别好。”

  “甚至,奴婢还听说,暗场和赌档都很兴盛。”

  他还美滋滋的娓娓道来。

  朱祁钰目光凌厉:“知道为何不报?”

  “皇爷,奴婢建颜料厂、制糖厂等都招募了一些民夫做工人。”

  “奴婢全都有纪录。”

  “这些民夫都是附近的良善百姓,干活利索,踏实肯干。”

  “都是来京中是赚钱的。”

  “并非匪类。”

  “朝堂旬月结算工钱,概不拖欠,有口皆碑,民夫口中也会说圣天子在朝……”

  “所以奴婢以为,民夫不存在动乱的可能性。”

  董赐认真道。

  “可万一有有心人,煽动叛乱呢?”朱祁钰问。

  董赐却不认为,民夫生活得好好的,以前不给钱,不也没造反吗?

  今年给钱给吃饭,还造反?

  脑子坏了?

  却在这时。

  许感匆匆进殿,叩拜行礼后:“皇爷,白尚书府中传来的消息,十万火急。”

  信封上写着“急”字,朱祁钰立刻打开。

  嘭!

  朱祁钰看完,直接甩在董赐的脸上:“这就是你口中的万无一失!”

  董赐捡起来,一目十行,目瞪口呆:“哪来的势力呀?”

  “朕开疆拓土,不知道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朱祁钰面容凶厉:“朕后宫嫔妃受孕,不知道多少人睡不着觉!”

  “朕年过三十,还没死,多少人盼着朕死!”

  “你知道吗?”

  这话把董赐吓到了。

  他趴伏在地上,冷汗把朝服都打透了。

  乾清宫伺候的人也都跪在地上。

  “还敢说万无一失!稳如泰山!”

  “亏你说得出口!”

  “从宫里出去的,连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还是你和朝臣穿一条裤子了?”

  朱祁钰目光凶厉。

  董赐吓尿了:“求皇爷信任奴婢,奴婢永远是您的人啊!”

  磕头如捣蒜。

  “蠢货!”

  “厂卫也是蠢货!”

  “还有你们!”

  朱祁钰指着太监叱骂:“最近过得太顺了,你们都被安乐日子,侵蚀了头脑!”

  “以后都给朕警觉起来!”

  “朕打了这么多胜仗,损害了太多的人利益,知道了吗?”

  “无数人盼着朕死!”

  “你们都给朕记住了,懂了吗?”

  朱祁钰大骂。

  “奴婢等谨遵圣谕!”宫人们都在磕头。

  朱祁钰语气微缓:“起来吧,引以为戒,没有下一次!”

  都是身边人。

  叱责太过,他朱祁钰反而更危险。

  冯孝看完,小心翼翼道:“皇爷,要不派人把这个秦老汉抓起来,交给厂卫,严刑拷打……”

  “不必。”

  朱祁钰目光凶厉:“他们想玩,朕就陪他们玩!”

  “你去宣于谦和胡入宫。”

  “有人不想要命了。”

  “朕就成全他们!”

  “朕太久不杀人了,正好用鲜血震慑天下,让天下人记起来,朕是个暴君!”

  可敌人是谁呢?

  朱祁钰坐在软塌上,目光凶厉。

  不多时,于谦和胡联袂入殿,看到了白圭府中传来的密奏。

  “这是白圭,借都知监的手,传出来的消息,不是假的。”

  朱祁钰幽幽道:“朕已经令厂卫查过了,这个秦老汉,是糖舍老板,平平无奇,什么也查不出来。”

  “敢问陛下,河南军在何地?”于谦问。

  他虽是内阁首辅,但军事调动归兵部。

  他也不过问,也不想知道。

  “就在京畿,随时可入京。”

  朱祁钰淡淡道:“正好,军器局有一批要送去热河的火器,还未送走,可装备给京营。”

  于谦一听,以为皇帝要把这些民夫打死。

  “陛下,民夫不过是被受了蛊惑,而且叛乱尚未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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