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的是爵位!
就用土司的脑袋换!
广西不断报捷。
朱祁钰正在享用宋淑清。
还是成熟的有风情,他最喜欢。
“为何不嫁呢?”朱祁钰想不通,作为宋瑛的嫡女,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呢?
而且宋淑清虽不是国色天香,但起码长相正常,性格温婉,颇有大家闺秀风范。
不应该嫁不出去啊?
“臣妾不敢欺瞒陛下!”
她要爬起来跪下,朱祁钰则揽住她:“就在这说。”
“臣妾有疾,自小便体弱多病。”
“家父在时,爱护臣妾,不忍臣妾外嫁。”
“就留在家中,留到了现在。”
宋淑清道:“臣妾也是入宫之后,在尚食局每日操劳,本以为会病死的,却不想,身体竟然好了许多。”
朱祁钰明白了,闲的。
“而且,臣妾恐无法生育,还请陛下千万不要责怪臣妾家人!”
宋淑清说到这里顿时哭泣起来。
更多的是惊恐。
她这是暗疾,没有报与宫中。
她被皇帝临幸,又是皇帝临时起意。
所以,没有报备的机会。
朱祁钰则安抚她:“莫急,朕不会因此而苛责你的,有病便要医治,医治不好也无妨,朕会疼爱你的。”
宋淑清讶然。
她以为,说出这句话,皇帝会立刻厌恶她的。
却不想皇帝在安慰她。
她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是皇帝要拉拢宋家,可看皇帝的眼神,不太像拿她做筹码。
“怎么?不信朕说的?”
宋淑清赶紧请罪。
朱祁钰翻身坐起来:“朕之前也没有子嗣,天下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朕,所以朕能理解你。”
“无法生育,不是你的错。”
“是命也。”
“你已经这般可怜了,难道朕还要奚落你一番?”
“朕是男人,选择你,纵然有诸多考虑,但既然朕纳了你,自然不会轻视你。”
“过些年,朕会想办法封你为妃,不让你在宫中受了委屈。”
朱祁钰安抚她一番。
宋淑清眸中流露出感动。
她虽得父兄爱护,但终究因为疾病,没法外嫁,在家中肯定受了很多白眼,那些婆子丫鬟都在私下里议论她、讽刺她。
她都知道,但为了不给父兄添麻烦,她就权当忍耐了。
入宫后,她反而畅快。
因为在这里,她不必面对流言蜚语。
而被皇帝看重后,流言蜚语一定会席卷而来。
她反而害怕。
“你就住在淑妃宫中吧,淑妃医术高明,为人宽和,说不定能治愈你的身体,起码她不会欺负你便是。”
朱祁钰环着她,温声细言。
看着她充满忧虑的眼神,顿时心生怜悯。
命运总是对人这般刻薄。
“臣妾谢恩!”宋淑清眼角含泪。
“在宫中也不必在乎谁的眼光。”
“你是朕的女人,虽封为选侍,但也不允你逆来顺受。”
“谁敢欺辱你,打罚便是。”
朱祁钰叮嘱:“莫要怕谁,有事便找朕,朕给做做主!”
在宋淑清眼里,皇帝一直都是极为严厉的。
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发怒。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和颜悦色的皇帝。
原来,他竟这般温柔……
说了许多,才睡下。
翌日早晨,他神采奕奕锻炼。
身体是最重要的。
他过苦行僧般的生活,就是想要拥有一副健壮的体魄,身体好才能长寿。
上了早朝。
“广西又传来捷报,这个欧信啊,有名将之资!”
朱祁钰让阁部封赏。
“今日怎么六部尚书都没来呢?”朱祁钰讶然。
“回陛下,六部尚书都坐镇六部衙门,正在自查,昨晚上一夜没睡。”姚夔禀报。
朱祁钰颔首:“议事吧!”
户部。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账目,全都对不上!
“哈哈哈哈!”
耿九畴失心疯似的大笑:“本官还在奉天殿上,为尔等说情,却没想到,本官才是那个大傻子!”
“你们要干什么!”
“孟鉴,你来告诉本官!”
孟鉴是户部右侍郎,在户部有十几年了。
他赶紧跪在地上:“大人,微臣也不知道啊!”
“你是右侍郎,你不知道?”
耿九畴看向倪谦:“你也不知道?”
倪谦赶紧跪地:“下官刚调入户部不久,哪里知道啊!”
耿九畴乐了。
“那你就一点都不查吗?”耿九畴问倪谦。
倪谦更傻眼,您都不查,我查个屁啊。
“你们是不是也和倪谦一样,一问三不知呢?”
“一定是!”
“本官都想到了。”
“呵呵!本官发现了,尔等都是滚刀肉!”
“本官一问,尔等便一问三不知!”
“想糊弄本官?”
“还是想让本官背锅啊!”
耿九畴彻底爆发了:“以前本官以为,厂卫做事,祸国殃民,现在看来,厂卫不做,尔等贪得更狠!”
“刀来!”
耿九畴也是带过兵的。
一伸手,就有人把刀送上。
他直接放在孟鉴的脖子上:“你说,账目为何不对?”
孟鉴是宣德年六年的进士,在户部十几年了,资历老身份老,却一问三不知。
“尚书大人!”
“这是户部,您是户部尚书,不是东厂番子!”
“您要走正当程序!”
“不能对下官用私刑!”
孟鉴厉吼:“您不能……啊!”
忽然,一声惨叫。
耿九畴直接把他的耳朵切下来了!
“本官确实是户部尚书!”
“确实不能用私刑!”
“但是,本官受不了了!”
耿九畴暴跳如雷:“剐了你,本官亲自去奉天殿上请罪,求陛下剐了我耿九畴!”
“本官告诉你!”
“本官不怕死!”
“就算本官死了,陛下也会查!”
“把六部,查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