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谭序大笑。
越来越接近秃巴思部大营。
“是否让军卒歇息片刻?”谭序问。
“不,要快,迟则生变!”
神英亲自打头阵。
令身强力壮的兵卒掌旗。
后面的人跟着大旗走。
“冲!”
神英用枪,左腰间挎火铳,右腰间挎着腰刀,背上背着弓弩。
冲开营寨。
用枪戳死一个卫卒。
“跟着大旗走!”神英目标非常明确,就是秃巴思部的牛羊等食物。
但秃巴思部扎营的时候,把牛羊围在了营盘中间。
想冲过去,就得杀开一个缺口。
但这是晚上。
又是袭营。
当然要放火了。
顿时,整个营盘都乱了起来。
拓跋元从睡梦中惊醒:“宇文燕不是去袭明军大营了吗?怎么明军来袭我军大营呢?”
他有点懵。
明军就不累吗?
打仗十分疲累的,怎么明军打了一仗,晚上还有余力夜间袭营呢?
拓跋元想不通。
他喝了口酒,让自己清醒,登上高台。
看见一个步战猛将,手持长枪,一路拼杀,身后有壮士扛着大旗,如一条长蛇一般,在营盘里逶迤。
“沃斯,你带兵去杀他!”拓跋元恼怒。
善战的秃巴思人,怎么堕落成这副模样。
神英浑身是血。
挥舞着长枪,一枪一个。
谭序也不甘示弱,虽然年老体衰,但还有一手弓术,他躲在盾牌后面,不时射箭。
箭箭连中。
旁侧有哨声,沃斯率领骑兵眨眼而至。
将明军长队切分为两段。
咻!
一道箭矢,扎到了沃斯的头盔。
吓了沃斯一跳。
他以为分割明军,令其首尾不能相顾。
不想,神英和谭序,两个人一头一尾,一旦被切断,谭序就会打出谭字大旗,分成两队。
神英不管后军。
直接穿插到牛羊圈口。
而谭序看见沃斯的装扮,就知道是大功。
命令盾牌手靠近骑兵。
这是非常危险的,又是夜战,不留神就会被骑兵踩死。
谭序不停射箭。
沃斯恼怒,挥手让骑兵攻击谭序。
“用铳!”
谭序厉吼,七百人放下弓弩,举起火铳,对着骑兵开铳。
骑兵中铳后。
很多人倒在地上。
但是,骑兵的冲击力巨大,即便倒在地上,也有盾牌手被扫中,盾牌阵出现一个缺口。
沃斯下令放箭。
不少兵卒倒在血泊里。
沃斯则一马当先,顺着缺口冲进来,弯刀左右收割,明军倒在地上。
谭序丢掉火铳。
取下弓箭,不停后退,同时在瞄准:“中!”
咻!
箭矢掠过夜空。
刚巧沃斯抬头,他手里的弯刀飞舞,撕开一个明军的胸口,而箭矢却巧而又巧地扎在他的面门上。
沃斯摇摇一晃,应声落马。
正在往缺口冲进来的秃巴思骑兵,忽然发现主将没了。
顿时崩溃。
“合上缺口,装弹,快!”谭序没去捡人头,他要先稳定战阵。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他这一队人就死了四百多。
骑兵冲进来真的恐怖。
“废物!”
高台上,拓跋元急了,他亲眼看到沃斯被射杀,切分明军的骑兵崩溃了。
而另一支明军,却要断了他的粮草,逼其决战。
他立刻派人去阻拦。
却看见,神英扛着长枪,拿出火铳。
一排明军,将火铳对准了牛羊。
嘭嘭嘭!
火铳开火,牛羊惊惧之下,四处冲撞,瞬间整个营盘炸开。
“快撤!”
神英炸开羊圈,立刻撤走。
而牛羊受到刺激后,四处乱走,导致秃巴思营盘愈发混乱。
不少秃巴思人开始去抓羊。
导致营盘更乱。
神英却神兵天降,手持长枪,杀出一条血路。
拓跋元站在高台,赫然发现,神英率军朝他而来!
“撤,快撤!”
拓跋元知道大势已去。
就算堵住明军,也毫无用途。
干脆,率领战兵撤出大营,将十几万人的大包袱,丢给明军,看明军如何收拾?
拓跋元十分聪明。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是十几万人。
只要抛弃掉部众,他拓跋元就自由了。
而得到大包袱的明军,就会深受其害。
届时,攻守转换,就是他回师报仇的机会。
匆忙之下。
他撤出去一万多人。
然后马不停蹄西逃,一路上又收拢了一些人,不足一万五千人。
神英和谭序都懵了。
袭营,怎么把整个营盘攻占了呢?
关键那些秃巴思人还不逃,眼巴巴地等着明军过来当俘虏。
范广收到战报,也懵了。
连夜拔营,到达秃巴思部的营盘。
黑压压跪着十几万人。
全都在哭泣。
他们也想逃啊,问题这是沙漠,逃跑了,吃什么啊?怎么走出沙漠啊?
还不如当明军的俘虏,起码能活。
“这个拓跋元好算计啊!想让老子养他们的人,是不?”范广大怒。
神英明明立下大功,却一声不敢吭。
惹祸了。
十几万人,根本喂不饱。
他把牛羊都给放了,抓回来不到一万只,能支撑明军活着,根本养不活十几万人。
若杀了的话,拓跋元一定会回来,杀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反正他范广吃个哑巴亏。
“总兵大人,这是好事啊!”范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