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绝对有这么多银子。
哪来这么多钱呢?
金忠把费鹤扶起来,按在椅子上:“照这么说,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费鹤想一拳打死他。
哪有一家人,拼命勒索我家这么多金银的?
“费兄,用这个眼神看着本督干嘛?心有不满?”金忠坏笑着问他。
“不不不!”
费鹤下意识要跪下:“大人,您是我家救命恩人啊!是活菩萨啊!”
他含泪哭着说。
这是真哭。
“费兄可抬举本督了,本督哪里敢和菩萨相提并论呢?”金忠对这吹捧十分受用。
费鹤说了一箩筐肉麻的吹捧话,嘴皮子都磨破了。
心里在流泪。
被人勒索,还得供着人家,滋味难受啊。
“费兄,本督是菩萨,心里感激本督就好了。”
“把本督供起来,就太过了。”
“本督十分好奇,咱家有什么发财的路子?”
“能不能带着本督一起干呢?”
就这一句话,费鹤的脸色一僵,吹捧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
“费兄就别藏私了。”
金忠笑道。
费鹤气得哆嗦:咋的,我家赚钱的生意也要抢走?
“提督大人,学生也不敢隐瞒您,我家确实是做纸生意的,就靠着纸张,方有如今的家业。”
金忠反唇相讥:“做纸能做出几千万两的家资?”
费鹤还要绕圈子。
“本督是从宫里出来的。”
“本以为见过大世面,但和您聊天之后,方知本督才是井底之蛙啊。”
“是不是啊,费先生?”
金忠眼睛看着金饼,慢慢拿起来。
费鹤可不敢说,瞄了眼方位,想着怎么避开金忠砸他。
“说说,都是一家人,有钱一起赚嘛。”金忠笑着说。
费鹤不想说。
这时,费鹤的弟弟费鸾带着金子进来。
费鹤给金忠介绍。
费鸾不读书,在外面经商,还做土匪生意,附近的山头,都听命于他。
一声令下,就有无数山匪下山,把金忠千刀万剐。
“参见提督大人!”费鸾跪下行礼。
他是商人,可不是举人。
现在大明虽然舞弊频繁,却还不是举人能用钱买的,还没烂到那个地步。
“本督和你兄长,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也不要见外了。”
金忠说着,却没让他起来。
把玩着金饼。
发现这金饼上还有官印,仔细再看,这官印造得有点假呀。
而且,黄金是不允许流通的,并不是官方货币。
大明也没有这个官印。
金忠来了兴趣,谁会仿造官印呢?为什么要仿造官印呢?
这金饼有点意思。
“大人,都是成色十足的金饼。”费鹤以为金忠怀疑黄金纯度呢。
费鸾也不知道是该起来,还是继续跪着。
“这金饼是哪来的?”
“是学生家中祖传的!”费鹤回答。
“你家十八辈祖宗也是大明人?用大明的官印?”
金忠那金饼给他看:“你当本督瞎啊?”
费鹤登时语塞。
啪!
金忠拿着金饼直接拍在费鹤的面门上。
费鹤惨叫一声,鼻血长流。
啪嚓!
金忠嫌脏,丢在地上。
“说实话!”
“真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官印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费鹤捂着鼻子,疼啊。
金忠却又拿起一枚金饼。
费鹤吓得站起来,捂着鼻子后退几步:“大人,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别用这个,疼啊。”
“你说!”
金忠跟费鸾说。
费鸾赶紧低下头,死太监,老子让你出不了吉安府!
啪!
金忠直接用金饼拍他的脑袋。
费鸾眸中凶光一闪,凶厉地看了金忠一眼。
“你想杀本督?”金忠站起来,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狠狠将金饼砸在他的脑袋上。
“来啊!”
“你动本督一下试试!”
费鸾凶,金忠比他更凶。
啪!啪!啪!
金饼狠狠砸在费鸾的脑袋上,鲜血暴流。
费鸾被砸懵了。
本来还想反抗的,被砸了几下,整个人晕乎乎的了,而且鲜血不停往下流,整张脸上全是血。
啪嚓!
金忠退出几步,狠狠把金饼砸在他的脑袋上。
费鸾被击倒了。
脑壳明显凹陷下去。
人也废了,进气少出气多了。
“大人,这是学生亲弟弟呀!”费鹤满脸惊恐。
“怎么?你也想跟他去作伴?”
金忠冷笑:“再提醒你一遍,费鹤,本督是锦衣卫提督太监,是皇爷贴心人。”
“本督有密奏的权力。”
“别以为你费家是吉安府的土财主,在本地为所欲为。”
“怎么?你能挡住虎豹军?”
“哼!本督一纸调令,就能命令吉安府卫所,平了你费家!”
金忠又拿起一个金饼,直接砸向费鹤。
费鹤不敢躲,被砸到了胸口,痛得咳嗽。
“别说是你弟弟,本督就算把你满门杀了,你敢说个不字?”
“你算个屁啊!”
金忠慢慢坐下,又拿起一块金饼:“说,金饼是哪来的?”
虎豹军驻扎在龙虎山上。
正在整饬江西卫所,建立江西军。
这就是金忠最大的底气。
看看谁敢反?
费鹤吓得跪在地上:“学生知罪……”
“别废话,说正事。”金忠用金饼瞄他。
“能不能让人救治学生的弟弟。”费鹤哭泣道。
“看你说得快不快了。”
“若慢了,他的死就是你造成的。”
“是你!”
“把你自己亲弟弟拖死的!”
金忠冷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