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都没这么憋屈过,但在自己人身上,却倍感愤怒。
从县衙后堂,竟然拉出来三四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难怪你不分对错,随便审案,原来你着急回去玩女人啊!”
欧信厉喝:“拉出去,给兄弟们开开荤!”
知县面露惊恐:“不、不行的,这是黄老爷家的人!”
“他娘的,黄老爷比陛下还大是不是?”
欧信把知县扶起来,后退两步,狠狠一刀劈在他的脑壳上。
知县惨叫一声,脑壳凹陷下去。
“他家的妇人呢?也赏给们了!”欧信胸中的怒火没办法平复。
用刀背,狠狠劈在知县的脖子上。
知县被劈翻,惨叫个不停。
“不许叫!”
欧信目光森然地看向县丞。
县丞磕头:“大人,下官是朝廷命官,是钦封的官员!”
咔嚓!
欧信直接一刀背砍在他脑壳上。
力道不大。
但县丞脑袋也嗡嗡直响,疼痛难忍。
“带本官去找那个黄老爷!”
欧信懒得纠缠,让人把府衙所有人都带着。
却得知这个黄老爷,不在城内。
而是在城外的庄子里。
“尔等把守县城,不许进出!”
欧信杀了主簿,毕竟主簿不入流,但若杀了县尊和县丞可就不一样了,这两者都是朝廷钦封的官员。
骑马一路赶到黄老爷家中。
这个黄老爷,住在黄寮寨不远。
欧信剿灭土人时,还在这个村子留宿过。
亲军卫包围黄家村。
欧信打马闯进庄园,有家丁围拢上来,他则把知县丢在地上。
“何方强人?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家丁颇有几分豪气。
“广东参将,欧信!”
欧信抽出腰刀:“把黄老爷叫出来,快点!”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啊!”
那家丁话没说完,欧信双腿夹马,顺手一割,直接割开那家丁的喉咙。
“都杀了!”欧信下令。
眨眼之间,二三十个持刀的家丁,全都殒命。
县丞、典史等几乎被吓晕过去。
有的皂吏已经开始尿裤子了。
“传令,冲进去,把人都抓出来!本官要亲审这个姓黄的!”欧信驻马扫视。
很快,黄老爷一家都被抓过来。
黄老爷满脸惊恐。
“粮食呢?”欧信懒得废话。
“大人如何称呼?”黄老爷想套套近乎。
欧信动动手指。
一个年轻人直接被割喉,脑袋被剁下来,丢在黄老爷的面前。
黄老爷被吓傻了。
“回答!”欧信又挥挥手指。
又一个年轻人被拖出来,一刀没弄死,砍了两刀,然后又把脑袋割下来。
“哪来的粮食啊?你们是强盗,还是朝廷命官啊?”黄老爷惨呼。
“驾!”
欧信忽然驭马,战马驰骋起来,对着黄老爷碾压过来。
“不要啊,我说!”黄老爷吓尿了。
欧信勒住缰绳,但这马是驽马,还是踩到了黄老爷,黄老爷胸口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粮食呢?”欧信也不废话。
黄老爷呕出一口鲜血:“没有粮食啊!”
他是本地粮长。
负责每年收缴赋税的。
欧信嗤笑两声,从马上跳下来,用黄老爷的衣服擦了擦腰刀,腰刀归鞘。
黄老爷以为没事了呢。
谁也想不到,欧信薅着他的耳朵,直接拖过来。
黄老爷惨叫个不停。
耳朵,被生生揪掉了。
欧信又揪另外一只。
“到信宜的只有三千石粮食!”黄老爷痛得不敢隐瞒。
1石等于155斤(明斤)粮食。
这个数字也不对。
军粮要多多准备,毕竟地方官府不知道欧信会停留多久。
“送给本官的有多少?”欧信揪住他另一个耳朵,继续拖拽。
黄老爷惨叫:“一千石,一千石!”
“一千石?”欧信讶异地看向在趴在地上的知县,送到他手的,可没这么多啊。
县丞惊恐地跪在地上:“有400石换成了钱。”
“到本官手就600石对吗?”
欧信嗤笑:“你们可真是人才啊,600石够二十万大军吃的吗?够吗!”
“这是土人军队!”
“吃不饱饭,会造反的!”
“哦,对了,你们只负责贪,不负责埋。”
“就算明知道造反,你们也敢贪!”
“谁会管广东死活呢?”
“都是人才!”
欧信已经不想骂了:“你手里的两千石呢?”
“卖了……”
“卖给谁了!”欧信一使劲,把他另一只耳朵也揪掉了。
然后捏住他的鼻子。
使劲往上提!
黄老爷的脑袋被硬生生提起来,然后欧信使劲一掼,把人狠狠砸在地面上!
如此反复。
“粮商陈忠!”
欧信使劲,把他的鼻子也撕下来!
不顾黄老爷惨叫。
“搜!”
“一粒粮食都不许放过!”
“全村充入军中,女子充入营寄!”
欧信猛地看向县丞:“你拿走的400石粮食,去哪了?”
“也是卖给了粮商陈忠!”县丞战战兢兢回答。
“站好了!”
欧信一个俯冲,抽刀一劈,刀背嵌入脑壳里。
人还不死,但流血场面非常吓人。
“这个粮商运这么多粮食,肯定走不远,去找水路,追回来!”
因为信宜在水边上建城。
水路方便。
出了黄家村,欧信回营。
把知县等人都放了。
“欧信啊欧信,这回你惹了大祸了!”和维非常清楚,文官心胸狭隘,一定会报仇的。
而且,广东根本就不欢迎他欧信。
广东土司,不是在明面上,而是在心里。
广东上下,都十分抗拒这次清扫。
“本官知道。”欧信十分平静。
方瑛肯定护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