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他就是个刺头、混蛋,但是真要打起仗来,是条好汉,也很够朋友,至少是他认定的朋友。
“我说,米申卡,你本来就不像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你有爵位,家里也有那么几个小庄园,还搭上了多尔戈鲁科夫亲王家的线,何必像是我们这些人一样呢?”
“你要这么说,这圈子里还有个托尔斯泰伯爵,他怎么又跟们在一起呢?”
“不一样,你很有脑子,我们这里都知道你有些小聪明,而且还爱搞发明,注定不是走近卫军军官这条路的人,好好当你的副官,虽然这工作日子长了不怎么样,但是有很多机会能够见到大人物,说不定哪一天就要飞黄腾达了。何必为了一个法国小妞,就来搞这种侦探工作?”
“并不是这样的,我本着对朋友负责任的态度,想要进行一些调查。”
“可你来到我这里,还带着两把手枪,我看,你是经过考虑的,你虽然年纪不大,却心思缜密,拿着枪,”随后他拆开了枪套,也要赞叹不已的,“哈,果然是好东西,能打六响的小玩意儿。”
索洛维约夫是想吐槽的,明明年纪相仿,多洛霍夫也不过20出头,对方说话的口气。
而且,这对手枪放到他手里,似乎有点不想放手了。
“费登卡,那是要呈给皇上的,你要是喜欢这枪,我可以再找枪匠去做。”
“啊,呈给皇上的。你要让人知道这种新枪能打的准,在竞标当中获胜,你总得找个靶子去打吧?我想你是想挑起一场决斗,而不光是调查那个意大利人。”
这会儿,威尼斯根据条约,还没有死透呢,有时候彼得堡这边说话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总是有些延迟。
而索洛维约夫发现,多洛霍夫这个混蛋,确实在男人争斗的方面非常的内行。
索洛维约夫对于朱莉有感情么?他自己想是并没有的,那个法国姑娘是她母亲的模特,自己也有一些绘画的天赋,容貌上也确实有些姿色,不过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讲,都并不适合索洛维约夫,她从小在母亲的溺爱下长大,总是有些轻浮和任性,还有些自作多情。
而且父亲刚刚续弦结婚,家里的开销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总也比较紧张,一次拿出来15000卢布对于一个退役军官的家庭来说,还是有些困难,而且老索洛维约夫在梁赞不过是个七等文官,实际上的公职收入跟爵位和地产的水平都相差不少,但也确实在一些年份,仅仅靠着庄园会紧紧巴巴的,要知道他是支持儿子事业的,但是却又花钱如流水一般。
结婚这事儿,虽然在这个年代要么趁早,要么拖延到安德烈说的那种年龄,但是要找到合适的,在什么时候,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朱莉跟伯爵小姐是很好的朋友,不过这些女孩们之间互相嬉戏和玩闹,她们能有怎样的经验呢?勒布伦夫人养孩子又跟一般法国第三等级养孩子的办法不太一样,她自己是从小寄养在农家的,父母会给抚养人一笔钱,然后把这个孩子带到一定的年龄,再回归到家庭当中来,有的时候就会导致缺乏一些感情要素,夫人自己带孩子,显然朱莉没有像是她小时候巴黎附近的那种经历,可能说起来,还带着那么点单纯嘞!
这样的女孩,其实也容易哄骗,索洛维约夫不放心的就是这个,朱莉的来信里面是这样,让他很不放心,毕竟勒布伦夫人还有一份钱在生意里面,而且她还跟彼得堡的大人物熟络,女眷之间是最好搞推销的,朱莉把事情告诉了他,如果不知情自然不需要负这个责任,但是朱莉可是把他当哥们的,这样总不能放任不管。
再说,那位秘书先生,总归在彼得堡还是外人,他就是剧院总监的秘书,索洛维约夫也不害怕,毕竟他这边算算门路,光是老父亲摇人出来,还能找到几位中将和上将,更别说他自己的长官沃尔康斯基亲王对他也还满意,甚至要说到最硬的一位,还是那位博布林斯基伯爵.
他想到这里,其实也只是想到一些不利的情况,在这种时候,其实对名誉方面有所不满的任何举动,都要涉及到的是,引发决斗,不过在俄罗斯的决斗,跟在欧洲别处虽然形式上更接近,但是实际在击剑和对射时,其距离更近,丹特士和普希金的决斗,普希金就是在最大射程上中的枪,不过一般来说,决斗的距离会更近一些,而且伤亡率也很高。
这点问题上,就不得不说,这太俄罗斯了,单挑还是群殴都是容易造成更多的流血事件,但决斗对俄罗斯来说,倒是个舶来品,要是往早了说,在高卢人还在林子里猎野猪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用铁剑对砍了。
多洛霍夫看着索洛维约夫,这家伙奶味刚褪干净,就开始兜售他的决斗计划,听着倒是还有点“阴险”,不过以这位小男爵的人品,他的疑虑又不无道理,总归也得劝一下。
别看这家伙是个狂妄的混蛋,干坏事之前还总是劝人呢,看上去人还挺好嘞。
“你应该考虑好,而不是鲁莽的采取行动,我们这些决斗爱好者当中又不差你一个,你有脑子,家世也不算坏,还给个公认的好将军当副官,又不像是我们.”
多洛霍夫他这一家,还有老母亲和一个驼背的姐妹,在外面他是个混蛋,在家里倒是个大孝子。
“但是您看我这种情况呢?如果说起来,勒布伦夫人还经常在王储妃和几位女大公的身边服务,是欧洲有名的宫廷画家,我可以代表她,为了她女儿的名誉,发起一次决斗,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您应该也知道的。”
“啊,上次送我的那个东西,女人见到了,确实都对这种‘小蜜蜂’爱不释手的。”
看样子,他还给自己情妇用上了,应该是好评的。
至于“小蜜蜂”,指的就是这个品牌,本身内容是索洛维约夫设计的,他家的盾章上还有红色的蜜蜂,铅笔和化妆笔的品牌,得名的原因,还是来自于六边形的外观设计。
“至于勒布伦夫人,她可以说是我们这个事业的‘艺术顾问’,你可以想见的。”
“嗯,是这样,你倒是可以考虑,有可能的话,先在英国俱乐部,那里总是有很多大人物,是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能够不挑起决斗,自然也是好的,如果要弄出这种事情,要让责任来自对方,而不是你,这样在对决当中,要考虑到谁可以主动寻求和解,把主动权握在你自己手里。”
这家伙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对于找事情还是很在行的。
“当然,如果是跟那位女画家,勒布伦夫人相关的,你应该考虑到这位女士的意见,这还是关于她女儿的名誉。”
办法也不是没有,索洛维约夫想到的,是要截获其中的信件,这也不奇怪,毕竟有位住在斯摩棱斯克附近的老公爵,就喜欢检查女儿的信件,发生些什么事情,都毫不意外。
至于这种求婚,要导致家长拒绝,最终有人代替来参与决斗,其实勒布伦夫人只有一个独生女,她本人的亲眷都在法国,她的丈夫也不是最得意的那一阵,要真的找个人来当决斗的代理,还只能从在彼得堡认识的年轻人里找。
怎么看,索洛维约夫都意识到,这事儿最后还得跟他有些关系。
“那么,事情就应该这样办,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有些准备。”
“你这支枪能打的准么?”
多洛霍夫知道索洛维约夫是个很小心的人,根本就没给这两支手枪进行装填,弹仓里面都是空的。
“很准的,还刻有膛线,我在乡下试枪的时候,在20步的决斗距离上,能很准确的命中人形标靶。确切的说,是6发6中。”
“我看还要预先装填火药?”
“是要装填火药,我之前还考虑过,要用铜壳的.”
“不要给我说那些,米申卡,有支好用的枪就行了,我又不需要知道原理!”
这家伙就是这样,而索洛维约夫确实也要去看看,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剧院的演出,也要等到一周以后,最近有些事情,总是可以了解和调查的。
至于发生什么事情,其实也并不奇怪。
多洛霍夫给索洛维约夫的最后一个建议,就是练一练剑术,既然对拔枪射击有自信,也要考虑到可能的情况,双方在决斗的射击轮次过后,会不会用上冷兵器,至于和解和调停,那可能是另外一回事情。
当然,索洛维约夫这边要找人帮忙调查,多洛霍夫还是收了500卢布,帮他找了探子去调查,真的就查到了那位Gatan Bertrand Nigris的日常活动,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出门之前,索洛维约夫还听了一串多洛霍夫的分析,拿的模板呢,是他们这个圈子里面的库拉金家族的人,说起来,还真的很符合索洛维约夫的刻板印象,而且这套路,过个十来年,多洛霍夫还亲身参与了一回。
说起来,朱莉和娜塔莎算是一对很好的参照物,而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样,索洛维约夫大概是有个判断的,总之钱花光了也就差不多了。
既然对方的个人生活确实也不怎么样,那么这个事情,总是要在英国俱乐部里,找个办法来解决的。
第21章 英国俱乐部里输牌很惨的巴格拉季昂亲王
索洛维约夫也没有去试枪,这几天有点时间,倒是先去看看英国俱乐部,这个只有男士可以出入的地方,在彼得堡也是。
不过,到那里去的人物,总是级别更高一些,就是个已经算是世袭贵族的八等文官,在这里也显得有那么一点渺小,而一条长桌上从头到尾能坐个几十人,然后再来四个长桌,怎么看都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当然,魔法部这玩意儿,要是真有的话,也是英国的。
而这家俱乐部,现在的聚会场所,还没有在加加林亲王的宫殿里开始,而是在加勒纳亚街,海军部那片比较要紧的地方。也方便各位老爷来到俱乐部用餐和享受生活,这里的英国菜口味不错,至少比英国本土的那些地方要好得多。
此外,英国俱乐部严禁女士入内,是一个典型的英国风格的“绅士俱乐部”,有时候倒也可以带着随从出入这里。本地的正式会员都是达官贵人,俄国的老爷们,以能够成为英国俱乐部的会员为荣誉,当然也有一些倒霉蛋,在无记名投票推荐新会员的时候去世,没有能够享受到这一光荣的地位。
对一个俄罗斯贵族男青年来说,他们有三个主要志向:进入近卫军,结婚,进入英国俱乐部。
根据其经营情况,有时候也会允许非会员的达官贵人以及一些上流社会的子弟进入,不过目前俄国的保罗沙皇总是看这个俱乐部不顺眼,并且打算关闭彼得堡以外的所有俱乐部,这个东西太英国化了,而且保罗本人和英国大使的关系一向很差,对于并不怎么亲近英国,而长时间推崇法国和普鲁士的保罗来说,他虽然不喜欢沙龙,但是女士们可以在那里召开各种活动,同时男人么,只要是还在服现役的,都要给回到军营去。
这些老爷,在英国俱乐部的时候,总是高谈阔论,虽然这里也有侍者,但是有时候他们也愿意带自己跟班随从过来,至于帝国剧院的总监到底是谁,索洛维约夫还是不管的,反正你的这个秘书,是个花心萝卜这件事情,他是非常确定的。
朱莉要他保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去保密呢?如果比较冷静一点的做法,大概是一个戴眼镜的大力士的做法,悄悄地去把这件事情摆平,不过要说起来,那起未来都不一定发生的事件当中,当事人都沾亲带故,确实也更容易发展到这种情况下来。
而索洛维约夫在仔细分析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发现对方其实在彼得堡,除了为剧院总监服务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势力,要是你知道了拿破仑在土伦时候的那位画家长官,也是在剧院去干些什么,那就应该知道,这是个荣誉性质更多的职务,跟实权的将军、总督、高官等各路长官,或者是枢密院议员这些相比,更无关紧要一些。
现在的帝国剧院,虽然有总监这一职务,实际上却是由一个“董事会”来管理的,为首的是尼古拉尤苏波夫亲王,说起来他的老婆,还是那个黏人的小妖精的小姨妈,也是波将金的外甥女,怎么看,这像是自家的事情,不过分起来的话,索洛维约夫是斯卡夫隆斯基家的客人,而那位什么尼格里斯先生呢?
其实,他这个身份,也确实不那么起眼的,索洛维约夫也一样。
在俱乐部里,也总是会有些男士日常交流一些他们日常的生活趣事,被提到比较密集的总是政治问题,和个人的情趣小故事,当然也有一些人,比较喜欢秘密行动。
不管怎么说,这里总是一个交换情报的好地方,只是餐费对于一般人来说,实在是太高昂了,这会儿还没到后来100卢布那会儿的入场费,不过也不是一般的贵族子弟能够消费的。
能够来到英国俱乐部,都已经是能够体现在上流社会体面的事情了,老索洛维约夫至今为止还在等待着会员不记名投票通过莫斯科俱乐部的正式会员资格,不过以保罗的脾气,他最近还是很想把那彼得堡以外的都给关门的。
索洛维约夫进入了俱乐部以后,也知道这里在社交场上对于贵族男性的地位,这里的侍从官,他能够认出来的,最低的也是品秩表上五级以上的内侍,而文官就没有低于六等的,唯一比较放水的,也就是军官,在开放日,青年军官进入这里公共区的也不少,一般的普通部队是没有几个来这里的,多半都是近卫军、骑兵军官和掷弹兵。
而且他今天也看到了一位从外观上就比较显眼的名人,彼得巴格拉季昂,格鲁吉亚亲王,现在是第6猎兵团的上校团长。
以他的生活习惯,来到这里也并不奇怪,尤其是他特别喜欢打牌,是个老赌棍,也拥有一般人没有的勇气。
今天他打牌的时候,情况就不太乐观,索洛维约夫进入俱乐部的时候,还没有到进餐的时间,因此他想要去玩一会儿,不过打牌就要赌钱和罚款,对于非会员来说并不友好,即使是在公共区也是这样。
多洛霍夫认为索洛维约夫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但是却出于答应送他一对好枪和之前两个米哈伊尔在社交场上帮他解了围,教了索洛维约夫一些打牌里出老千的办法。
这个办法,他目前为止只教了费多尔托尔斯泰伯爵等少数几个人,不过教给明显不是他们这些近卫军当中“混蛋”圈子里的索洛维约夫,还是因为有特殊需求。这是一种侦察工作当中需要的手段,多洛霍夫是打听到了帝国剧院的人打牌都喜欢出老千这种怪事的。
到英国俱乐部,怕是不会点这个东西,要吃苦头的,亲王今天的牌运很差,但是他的牌技还不是那么烂,也不像是库图佐夫在宫里跟沙皇打牌的时候故意输牌,是单纯的在一张牌桌上,输掉了5000卢布,这个数目对于他这个级别的老爷来说并不算是个大数目,但是输多了可就不乐观了。
至于他的对手,索洛维约夫看到了那华丽的帝国剧院标识,好家伙,本来还考虑要等一等来打探情报,没想到这货居然就在这里,而且这一张桌上坐着四个人,三个人都在算计亲王,要按照记分牌上的表示,怕是整天都在输。
作弊手段,在绅士们当中,虽然有人会做,但是一般都不会在牌桌上点明,尤其是在开放区,不过以索洛维约夫的表现来看,他其实只是不小心脱口而出。
“Monsieur, votre diamant J est tombé.”(先生,您的方块J掉了。)
坐在巴格拉季昂对面的这位先生,显然是不太小心,而索洛维约夫也没注意到牌局当中,刚才已经打出来了一张方块J,有时候一些低级手法和牌序暴露的,可能就是无心之失。
这可是很丢面子的事情,尤其是在英国俱乐部,被抓到作弊,如果是会员的话轻则罚款,重则要交给委员会评判,而非会员的结局,大概就是被逐出俱乐部,这可是在彼得堡很大的丑闻,大家都是体面人,以后这日子可不太好过。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进入这个高级的“绅士俱乐部”,成为会员,是一种荣誉,甚至连这里的侍者,都是经过委员会投票通过的,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那位先生,脸色都青紫了起来,这是太丢面子的事情,转而要转身离开,却被巴格拉季昂一把抓住。
“Ne partez pas précipitamment, monsieur.”(不要着急走,先生。)
这帮当文官的,就是比较怵这些军官,至于这几个人现在的状态,显然就不像是刚才那样从容了。
“Ich denke, das sollte im Tagebuch unseres Herrenclubs festgehalten werden.”(我想这应该记录在我们这个绅士俱乐部的日志里)
巴格拉季昂转头对一位侍者这么说到,在彼得堡的英国俱乐部,虽然说话的时候用法语的不少,但是在写俱乐部的日志记录当中,一直都使用的是德语,要使用俄语记录,要等到1815年以后了。
这是把巴格拉季昂从一个打牌套路当中拯救了出来,但是索洛维约夫无意说出的一句话,也让他和目标分开,转而来到了巴格拉季昂这里。
亲王今年32岁,目光如炬,他的最明显识别特征,就是著名的鬓角和大鼻子,但因为他经常打理面部,所以也就是这样,而且肤色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显得有点黑,看上去非常精干。
“中尉,感谢你无意中‘识破’了这点小手段,不过要知道,这种事情,在牌桌上太常见了。”
“我只是路过,殿下。”
“您认识我?”
事实上,索洛维约夫这是第一次见到巴格拉季昂,过去甚至也没有听过关于他的表述,不过这样讲话的时候,其实有那么一些老头,他之前见过,可以把这话说到他们的头上去。
“您多有名啊!我在沃尔康斯基亲王那里听说过您,我说的是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而我是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的副官。米哈伊尔索洛维约夫,梁赞人,我父亲谢尔盖奥西波维奇,曾经是格鲁谢茨基将军的副官。”
这种时候,其实拿这两位来挡枪,再合适不过,如果说是库图佐夫,可能还有些不合适,他只和库图佐夫见过两次,也只有一次回话,那样很容易露馅。
但是沃尔康斯基亲王家族,向来名声很好,而且多担任重要职务,索洛维约夫又是给这两位中年轻的那个担任副官,算是能圆过去的。
“也难怪,我是从高加索山那边来的,特征和彼得堡还有莫斯科的贵人,有很多不一样。”
他顺手还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他也注意到,自己说完了以后,索洛维约夫就注视着刚才出丑的三个人,似乎有什么事情。
“中尉,似乎不仅仅是帮助我发现有人打牌作弊,还有别的事情吧?”
巴格拉季昂这张牌桌上,总共四个人,另外三个都是外国人,只有他算是俄国的,但是他还是个格鲁吉亚人,说俄语的话,算是一个语言屏障,哪怕是带高加索口音,跟梁赞人索洛维约夫还是能交流的。
“是的,但这是个人问题,我来到俱乐部里,也是为了调查清楚。”
“副官不是传递命令的么?你怎么还干起侦察的工作来了?你看着就是一副聪明相,要不去猎兵团当军官?”
说起来,猎兵的话,跟他鼓捣出来的来复枪算是专业对口的,散兵战当中还是很有用处的。而且,猎兵担负的警戒和侦察任务也很多,虽然并不是话里有话,但是索洛维约夫确实也很会顺竿爬。
“去猎兵是很好,不过在步兵当中,除了近卫军,就是掷弹兵,这个您也知道。”
巴格拉季昂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掷弹兵总是被称为“勇士”,而猎兵,不少团是后来组建的,而且在掷弹兵当中,也总是会有猎兵编制。
而且对方是德米特里沃尔康斯基的副官,家世应该还不错,要人也不太容易。更何况在猎兵团,打仗在前面放枪,然后被骑兵追着砍,不愿意来并不奇怪。
当然,也有个事情要注意的,就是这样出色的军官,保罗沙皇见到了就非常喜欢,门第虽然比不上别的亲王老爷,但是在格鲁吉亚也算一号的,到现在居然还是个单身汉。
当然了,沙皇本人是答应下来,他要将来建立了功勋,一定要给他在彼得堡和莫斯科两地之间,选一个门第合适又富有的贵族小姐给他当媳妇。
皇上的形象,虽然给人一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但是他对于外貌却有着独特的评价标准,而且还是勇士配美女的那种,只是这个乱点鸳鸯谱的能力,可能在一些时候,却总是好心办了坏事。
“那么很好,你要做什么事情,以你这个机灵劲儿,将来还是大有可为的。将来某个时候,我们或许会在战场上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