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没有”
路易莎的事情,那也不兴说啊,看样子他将来也就是要娶个宫廷侍女,还有利于保密。
至于今天的操练,索洛维约夫也给士兵都派出去铺设道路了,这种时候倒木运动可能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算是一种更合适的锻炼方式。
顺道,索洛维约夫是俄国士兵那种拿自己的身体填路,让炮车和辎重通过泥泞路段的做法。
虽然这经常是士兵们自愿的,但是他总是能够联想到赤壁之战的时候,某个喜欢别人老婆的丞相,他干过的事情就一言难尽。
所以,他一直认为行军的时候,应该带着自救圆木。
现在没有坦克,给坦克用起来也不大合适,但对于马车来说,就非常合适了。
色楞格团的训练,也就是从伐木工作开始的,甚至对于这些士兵来说,新团长来了以后,这还是个很轻松的活,可要比以前的团长搞的那一套好多了。
但是,索洛维约夫的训练法,麻烦的事情还在后面。
所幸他没有把武器藏在身上的习惯,要不然得掉出来一大堆。
第291章 到童山庄园去
军事训练的安排,那位祖博夫少将也没有干涉什么,甚至他的军衔也就到少将为止了,更是默默无闻,跟彼得堡的祖博夫一家比起来,可能也就是这个姓氏上比较接近。
索洛维约夫实际上在管理着色楞格团,其实也不是因为别的,老色楞格团跟现在的这个色楞格团虽然没有传承,但是部队组成还是高度一致的,士兵的来源还是西伯利亚的定居点沿路的这些士兵。
然后,索洛维约夫就感觉到了世界还是很奇妙的,他这个团里包工头的兄弟就比较多,图瓦人、布里亚特人、鞑靼人,还有混血的.人种倒是比较齐全。
不过他们的俄语口音也怪怪的,这没办法,条件所限。
“团长老爷,您倒是年纪轻轻,就坐在这么个位置上,也得知道我们都是从家乡走了几千里路来到这里的。”
“至少你们都会俄语,只是你们信仰什么?”
“我们还是信仰长生天的,不过跟你们一起拜基督也没什么问题。”
呃,这种已经不是原汁原味的腾格里信仰了,俄国又是以东正教为国教的,没学习耶稣会搞入乡随俗的那一套,但是也还是相对尊重当地风俗的,不像是罗马的教廷,也不想想中国的皇帝、朝鲜的国王、幕府的将军都不吃他们这一套,又不是南明小朝廷写个求救信乞求“天兵”,教廷就能够管到他们。
索洛维约夫倒是不干涉他们的信仰,要是能给配个随军的萨满和僧侣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俄军当中还真有卡尔梅克人,东归了的就是土尔扈特。
但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士兵的射击技术怎么样。
“们在家乡是干什么的?”
“老爷,我们都是猎人。”
“啊,那难怪。”
索洛维约夫是打算把他们编入猎兵连,作为散兵来使用,这一点显然是没错的。
只是真的要用起来,他也并没有把握,这都是需要进行训练的。
但入冬以前,都没有安排射击训练,而且也没有把子弹下发,他也并没有办法。
要知道真的在一个团的兵力基础上,花的钱也经常是团主个人负担不起的,他们还要顺手从这里面捞在欧洲这其实也是日常,尤其是在普鲁士的时候,这在旧编制的普鲁士团当中已经司空见惯,甚至当年保罗沙皇给苏沃洛夫找到的“问题”当中,还带有大约10万卢布左右的军费账目不明,就是大元帅本人没有这个问题,也是俄军当中普遍的现象。
他倒是想自己养兵,不过这个消耗可就很大了,而且他将来还要调任,钱的问题不明不白,也是不行的。
这又不像是在近卫军的时候,在沙皇眼前的军队,预算给的都很充足。
因此,他也只能给猎兵加练,不过也还是在等待从彼得堡发出的命令。
如果每年射击训练的标准能够提升,那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还能够上一个层次。
当然了,在线列步兵的对战当中,难免会出现那种两面对天放枪的滑稽场面。
因此,他也想过要调整,让士兵的射击更精确一些。
这种时候,他也想过要以测试的名义,向阿普拉克辛将军请示,但是总督大人最近不在城内。
这一块也只能先放下来,之前和安德烈说过要到童山的庄园拜访他的父亲,那位脾气古怪的老公爵。
也许到他那里也能够听到些有趣的事情,他也决定要出发了。
“斯塔岑科.你最近在倒卖什么?”
“团长阁下,只不过是从乡下收购些腌好的肉,这玩意儿耐储存,要是卖给别的团的冻鱼,没准我们还能够赚一笔。”
这家伙倒是学的挺快,直接把他损人的时候说的“冻鱼”给学去了。
“那么军需官斯塔岑科,准备给别的团的那些‘冻鱼’军需官卖一个怎样的价钱呢?”
“也不过每一桶多加那么几块钱当然,我只收一点好处,剩下的费用都会交到团里去的,也瞒不过您。”
“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事情就好,你那团部账面上的钱,能不能给弟兄们置办些好的,过节的时候还是得敞开了肚皮吃的。”
“可是谢肉节还太远,也快要入冬了,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啊,到时候再说吧。我要到童山的庄园,去拜访赋闲在家的保尔康斯基元帅,这几天几个营长也不在家,你可要管好了团里的这些人要是他们不听你的话,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中校,要他们都在操场上站着,跟条冻鱼一样扎在地面上。”
“啊,斯塔岑科.”
话说军需官这个样子,确实也挺有喜感的。
“等到一营长彼得洛夫回来了,你的任务也就解除了,坚持几天。”
不过看他这样子,确实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但去安德烈的家里,也已经是提上日程的。
他那匹奥尔洛夫快步马,一直都留在彼得堡,并没有给带到斯摩棱斯克来。
但团里还是养了些好马的,他挑了一匹出来,就骑着马到童山去。
这个距离也不算远,他骑着马早上出发,也很快就到了。
到了童山的庄园,这里也是大门紧闭的,不过园子里的景色,确实也非常美丽。
秋天,确实就应该是这样满地落叶。
到了这里,也不需要等待太多的时间,安德烈正陪着老公爵在树林里散步聊天。
顺带一提,老公爵确实讲究,院子里也安排了四名乐师在演奏四重奏。
“您看那里,米哈伊尔真的是骑马过来的。”
“他在苏沃洛夫那里,还带着猎兵和乐队敲锣打鼓的过去呢,你的朋友里,就属这个爱玩闹的小孩最能折腾。”
“父亲,可您还点名想要见他。”
“是啊,我要看看他有什么本领,库图佐夫路过我这里的时候,还对他赞不绝口。另外,你在军队里,要到哪里去,自己要做好选择。库图佐夫让你当副官”
老公爵认为副官这工作不怎么样,应该换个位置。
他吩咐仆人去把庄园的门打开,索洛维约夫是牵着马进来的,他虽然很早就见过老公爵,但跟他并不熟悉,也不能像是在苏沃洛夫身边的时候还比较随意。
这位“普鲁士王”看着年轻的中校牵着马进来,倒是这样说道。
“孩子,你就是安德烈提到过的索洛维约夫吧?我对你父亲有点印象,一个被打瘸了腿的退役少校,在克里米亚那会儿就是当副官的,我是想不到他养出来个勇敢的过了头的儿子。”
“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您过去在克里米亚和突厥人打仗的时候,确实也很有名气的。”
“那会儿我们在雷姆尼克,倒霉的库图佐夫,他眼睛里同一个位置被子弹打过去了两次,就这么一只眼,可是他看人很准。他说你父亲改不了走私商人的本性,也就是个精明的军需官。可你不太一样,样子很精神,在意大利立过战功?”
“是的,元帅阁下。”
老公爵说话总是有点阴阳怪气的,不过他这种态度不见得是对索洛维约夫不满意。
“啊,家世不算差,都说你的祖父是给缅希科夫管钱的,。但那不算什么,你们家起步的可比个卖饼的高多了,而且出身‘高贵’的人,也难免有一些蠢材。”
至于他要说谁,索洛维约夫也没搞清楚。
但是这种蠢人,在彼得堡一抓一大把,他也没有继续接下面的话茬。
安德烈现在已经是上校了,他在军队当中的晋升速度很快,而且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近卫军的花名册上了,这个今生速度,跟老彼得亲王的三个儿子比起来,都不算快。
但是,成为上校以后,再往上能走多远,这也是说不准的。
他其实也有些羡慕出身中小贵族的索洛维约夫,虽然一开始运气成分还不少,但是后面到意大利远征的时候,这就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
“你的猎兵战术还不错,年轻人,但是需要配备合适的武器。而且步兵战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现在你是个团长,如果有一天让你指挥一个纵队,临时编成的部队,在后卫战当中掩护主力部队撤退,那才是最考验本领的。巴格拉季昂做的就很好,他在意大利和瑞士表现的很出色,你还没经历过这种战斗吧?”
“从瑞士的山谷里,向奥地利撤退的时候,我没有参与后卫作战,一直都在近卫军的纵队里面。”
“将来,可能就要经历这种考验,敌人的步兵行动速度可能会很快,尤其是法国人。”
这位陆军元帅离开前线的时候也很早,不是谁都能够在得罪了波将金亲王以后,又触怒了保罗沙皇的,但前者还让他在前线服务,而后者直接就让他回到了自己的庄园。
“您也担心我们和法国人会打起来?”
“按照现在的局势,我们很有可能要打,既然风声都传到斯摩棱斯克来了,我想彼得堡那里,皇上应该也很清楚。”
“陛下是很清楚.但也要看时机,我在巴黎当武官的时候,拿破仑还在布伦训练他的军队。”
“这个科西嘉人是个练兵的好手,他精力充沛,什么都能干,只是他最终不会战胜我们的。”
可能这是老元帅的一种自信,俄国军队过去几十年里,遇到的挫折经常都和猪队友有关系,尤其是奥地利和坐在家里的沙皇。
对,不是说别人,就是在说彼得三世。
“可是这个对手,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跟着在法国的我国大使莫尔科夫伯爵,在杜伊勒里宫见到了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只要不做出超出人类现在能力范围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我能听出来你这话的口气,虽然你意志坚定,没有像是那些盲目亲近法国的人一样,成了拿破仑在精神上的俘虏,可是你也不太相信,我们能够打败他。”
原因在于,拿破仑虽然很强,但是当代人是看不到他的上限的。
但是索洛维约夫不是,他知道结局是什么,就是把剧本改的乱七八糟,那个人似乎也是天命选定的一样,他的上限受到了这个时代的限制。
“可这个人真的精力充沛,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能够干出什么来。”
“只要你手中还握着剑,孩子,就不能放弃去对抗你的对手。”
其实老公爵在家里,多少也是闲的发慌,导致他有时候真的很固执。
“是的,元帅阁下。”
“安德烈,我觉得你的朋友,至少他很诚实,对待朋友和前辈是这样。”但安德烈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在听自己父亲讲话。
他还一直拄着手杖,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
“另外,中校,你喜欢数学么?”
“虽然我不是炮兵,但是我觉得数学还是很有用处的。”
“我们在餐桌上要谈的话.”
说起来老公爵的生活,一直都是雷打不动的,他看了看怀表,也到了给玛利亚上数学课的时候了。
顺带,还包括通信检查,会放过几封信
“安德烈,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一直都是这样。”
看着公爵远去的背影,索洛维约夫又叹了口气。
“是啊,不过父亲对莉莎还宽容一些。”
“大概是因为她是新来的,如果在这里久了,大概也要被列入计划的一部分。”
“你现在也只过了第一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