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干过的事情都被知道了,那就更是大大的名人了。
“是啊,夫人,您到我这里来,不知有何赐教?”
“你了解过普鲁士的那位奥古斯塔王子么?”
“我到普鲁士去的时候,只是在不伦瑞克公爵府上逗留过一段时间,对普鲁士王室的情况,了解的不算太多。”
他最初是想装蒜糊弄过去,但是雷卡米尔夫人随后提到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知道普鲁士的路易丝王后如何评价康斯坦丁大公那位自己回到娘家的夫人么?”
“这里有康斯坦丁殿下什么事情?”
随后,雷卡米尔夫人就说出来了,从萨克森来的那位大公夫人,在不堪康斯坦丁的婚后家暴以后,返回萨克森的娘家,不就意外怀孕生了个儿子。
私生子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还不会张扬出来,只是普鲁士王后提到的事情,却让索洛维约夫都感到迷惑。
“这怎么还跟我们皇上扯上关系了?”
雷卡米尔夫人提到的,也确实有些震惊。
大概只是柏林的沙龙当中,那些贵妇们八卦出来的,路易丝王后就提到了一个传闻。
就是朱莉安娜回到家里生的这个儿子,是亚历山大的,而不是萨克森那边提到的一位法国贵族。
想想那位王后,长得漂亮,很有心机,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八卦,虽然她的做派不像是个贵妇,倒更像是资产阶级的女子。
“事情就是这样,我认为在任何场合公开讲出来,并不算是什么友好行为。我在彼得堡又没有熟人,倒是勒布伦夫人提到过你在各方面都很可靠,因此我才讲给你来听。”
“说起来,夫人,这件事就是我在波河曾经救过康斯坦丁殿下的性命,也不好和他去讲。大公和陛下是亲兄弟,自幼感情就很好,这种事情要是讲出去,多少.”
而且还特别离谱,要不是康斯坦丁的大理石宫里还养着他的独生女,怕是那些长舌头的副官还会传的更邪乎。
至于这位夫人,她要讲到这个,也总给人感觉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
但是给他讲了,让他知道秘密,多少也下不来台。
这位夫人,还是希望知道一些关于奥古斯特王子的事情,看到自己不愿意配合,大概就想出来了这么个下策。
甚至这事情有鼻子有眼的,要是传闻出去,也就亚历山大是个政治动物,要不然将来要是再有个提尔西特,怕是普鲁士真的要不存在了。
说起来,路易丝王后是嫁到梅克伦堡的埃琳娜在柏林最贴心的闺蜜,这种话讲出来,确实也让人很震惊的。
比路易莎给母亲写信的时候,提到彼得堡有些让她极为愤慨的事情,更加的离谱。
“我还是不能够相信这种传闻,普鲁士的王后殿下跟我国皇室也有交往。除此以外.这种污蔑,如果坐实了是谣言,夫人您难免也会有牢狱之灾,考虑到您是法国人,可能还要被驱逐出境。”
是的,俄国法律对外国人经常是驱逐出境,这都形成惯例了。
再说他这个侍从副官,跟别的侍从副官还不太一样的是,因为他经常负责宫廷的警戒工作,各个岗哨都摸得很清楚,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他知道的比谁都早。
更何况康斯坦丁经常把媳妇锁在大理石宫不让出来,让这个事情,怎么听都像是谣言。
不过,他还不得不接着,而且知道底细也不能说。
这就让他为难了,不过雷卡米尔夫人这种眼神看着他,也让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说起来,这位夫人,真的说起来,要比刚嫁人的玛利亚还要让他棘手。
玛利亚只不过是让他打黑工,这位夫人说了个让人震惊的八卦新闻,这可是要命的!
大概,这位夫人也掌握了什么“黑暗兵法”吧?
第302章 有时候八卦就是这么危险
这位夫人的目的是什么且不说,这种自带一个大锅送过来的情况,对他来说可是非常麻烦。
不过,回应了这种谣言的时候,怕是问题才会更大,沙皇又不可能睡了自己的弟妹,索洛维约夫在近卫军的时候就知道了,毕竟不是他的那盘菜。
“夫人,我又不是那种传递八卦的副官,您知道的,别管在法国还是俄国,副官当中很多人都是包打听,甚至看上去就像是.长舌妇。”
这一点,索洛维约夫可是很清楚的,毕竟他真的见过那些副官们都是怎么干的,还有传递情报也是他们的日常工作,别管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
“而且,这一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我不得不严厉的警告您。可您提到的奥古斯特王子,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你不要伤心,他应该另有情人,而且在柏林的时候一直同居。”
虽然雷卡米尔夫人的承受能力很强,不过她的眼神里面还是有些波动的。
“而且,您也不要着急结婚,追求您的绅士在巴黎已经有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时。”
不过雷卡米尔夫人,显然是觉得现在自己这个年纪,确实也有了危机感,要比现代社会早了不少。
但她的朋友斯塔埃尔夫人呢说起来约瑟芬,也就是索洛维约夫那位姨妈,应该会非常羡慕的,她可能还要更羡慕的是东欧这块地上的女性。
前段时间,索洛维约夫就听说了一则八卦,一位中年贵族妇女,应该也过了40岁,居然喜得贵子这是在嫁人以后生了几个女孩,到了末胎才有了儿子,可以算是可喜可贺。
他知道这个事情,毕竟跟海军医院的医生都很熟悉,可是在彼得堡流传出来,多少也是给路易莎听的。
当然,皇太后现在也不着急,她还有备胎可以用,哪怕是亚历山大和康斯坦丁因为政变,对保罗的死有了负罪感,还有尼古拉和米哈伊尔两个小儿子,他们对于父亲的印象很模糊,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这里面还要牵扯到,沙皇本人是自由派,但是俄国的保守势力还是很多的,储君这个位置上,多少会有些争夺的。尤其是亚历山大这个节奏下来,和老婆奔着能够生出一组缪斯女神来,跟他的波兰情妇也能够生个希腊女神的组合出来,显然有些人会有想法的。
而欧洲那些地方,对于彼得堡,双方总是认为“总有刁民想害朕”,必要的时候又要联合起来。
“所以,您也要注意这样的传闻,只是怎样讲都是您的事情。当然,也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位普鲁士王子的事实。”
“我没有到柏林市内去,只是在不伦瑞克公爵的领地里,就能够听到相关的传闻。您应该本着不信谣,不传谣的原则,就这样把这一页都翻过去。”
“为什么这样讲?”
“夫人,很多人都倾心于您,您还是要自重一些,不要像是宫廷里打听消息的人那样。我相信您,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而不是我从巴黎听到的情况。”
说起来,雷卡米尔先生因为一些奇怪的效应,可是提前几十年结束了生命,还是被物理上强行结束了生物学的生命。
“谢谢你,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到我在彼得堡的文学沙龙里来?”
“您像是那位蒙特马尔子爵一样,要在彼得堡躲避波拿巴的统治?”
“不,那位子爵,不过是真的害怕拿破仑这个‘基督的敌人’。而我不过是拒绝了他在宫廷中服务的邀请,以及我可怜的丈夫卷入了密谋集团。”
“还牵扯到了莫罗将军,我坐船到达巴尔的摩的时候,就听说他已经到了纽约。”
“总会有人罗织罪名的,我只是反感政治的这种不稳定。”
“夫人,您以后也得留点神哪!”
索洛维约夫在送雷卡米尔夫人离开的时候,就站在她的背后,这位夫人很会用淡妆打扮自己,说起来化妆的时候使用淡妆,多少也让她看起来不像是波琳娜那种“狐狸精”的评价。
也难怪很多男人都喜爱她的文学沙龙,不过吃了在巴黎的小小苦头以后,这位年轻、貌美而又富有的小寡妇,应该会是彼得堡社交场上的明星。
当然,跟在巴黎的时候一个样子,跟她上床的可能性不那么大。
要不是索洛维约夫先在彼得堡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应该也没这么高的免疫力。
真是位很有魅力的女性,不过索洛维约夫最近一段时间,主要精力也放在军事著作的翻译上。
而不是在女孩子的背后厮混,这一点他自己很清楚,还是要继续向上走那么几步,才有些自由的空间,至少要成为将军。
对他来说,能活着从下一次战争当中回来,上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向上去的时候,他的根基确实不够,不像是一些大贵族刷工龄,并不需要太多功绩就能够完成晋升。
上校到将军这个阶段,显然就是个门槛,他怕是还需要些外力的帮助。
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给他想,毕竟招待这么一位客人,多少也会比较麻烦。
“阿黛拉,我该睡觉了。也去休息吧.还有,就是那几位老仆人,让他们也都休息去,这里很安全。”
除了雷卡米尔夫人会来到这里,也不会有其他客人今天晚上过来。
至于更离谱的是,因为两边的大街上都住着不少贵人,反而把包在洗衣巷的索洛维约夫这处宅邸,保护的非常安全。
有些风吹草动,这几家的仆人们,反而是高度警惕的。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在彼得堡也经常有到大贵族和高级官员的家里盗窃的事情。
就是在100年后,150年后,200年后,还是会有这种人。甚至跟劣根性一样,可以推广到世界去。
即使不在俄罗斯,你的东西被偷盗以后,也很快就会认清这是个什么地方。
甚至像是巴黎的那起抢劫意大利军团军费的案子,在彼得堡,也发生过帝俄国家杜马代表盗窃涅瓦大街17号珠宝的案件,只是大案是一百年以后的,现在的彼得堡,也难免会有人小偷小摸。
当然,他这种低级贵族的家里,也不大容易被偷盗,毕竟洗衣巷出去左转,有这么大一个尤苏波夫亲王的官邸在那里。
他自己家的房子,倒是没那么起眼,这里也没什么珠宝可以偷盗。
更何况,偷他这里的东西,怕是窃贼没有很高的文化水平,也是看不懂的。
也不可能出现白军一方的土匪,居然还精通数学这种特殊时期的奇葩现象。
像是他放在柜子里面的,一些还没有完成的构想和设计,这以后也是需要逐步完善并且最终完成的。
至于索洛维约夫对俄国的对手有多少破坏力.说起来要是沙皇在欧洲取得了优势,也没人想着回到远东那块地方苦哈哈去,就那个日照条件,你就是让黑龙江两边热的能跳草裙舞,这个有效种植时间也是有限的。
能在西伯利亚对矿业、林木和毛皮以外的东西搞好开发,多少是苞米棒子吃多了,这帮大哥也不看看这是块什么地。
至于东南亚,那就更是种植园打法,在热带疟疾很会让人知道敬畏自然的,更加上
印度这个毒窝,听起来也很吓人,除了英国人在那里种的东西,病毒和细菌也挺吓人的。
并不是每一块地,都适合人类去居住,哪怕看上去还不错,也得打扫干净了以后才有那么一些宜居度。
他曾经问过内谢尔罗迭,对方认为俄国的主要方向就是黑海和高加索,而欧洲这边的对手实力太强,贸然进场,或者打掉一个强敌以后,很容易成为围攻的目标。
毕竟英国最有名的首相吉姆哈克曾经说过:“The Russians are too strong.”
哪怕这种被梅特涅牵着鼻子走的一流外交家守门员,也很清楚俄国的定位,不要在不必要的战场上消耗精力。
因此,他重视欧洲,但是不认为应该在不必要的北美和远东消耗精力。
毕竟俄国人的船,还是不太行,海军水平也差的很远。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个休息日,他这个时候倒是可以休息,早上起来还可以翻看自己过去闲暇时写的笔记。
他也怕自己忘了很多重要事件,不过也不能像个预言家一样写出来,那多少有些精神病。
写这种笔记,多少也是为了使用者的方便,哪怕他忘了,也能够通过过去写的感想来回忆一部分出来。
至于美洲他知道那里很重要,不过从俄罗斯去一趟美洲,从两个方向走起来都很远。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他也管不到那里,这个要看昂吉安公爵的神奇美洲之旅,以及他怎么安排那些法国人在金州安家了。
虽然有点大胆,这地方要是经营好,现在虽然看着荒凉,可要比新奥尔良带劲多了。
而眼前重要的,是对法国的作战当中,需要注意到的几点。
沙皇这个问题显然他躲不开,而且他也没法干预。
如果想要找个例子,前段时间被流放到庄园里去的库图佐夫,就很明白。
亚历山大可不像是保罗,虽然苏沃洛夫和他对着干,他还让苏沃洛夫住在比较近的诺夫哥罗德,这样两人虽然闹矛盾,但是互相之间交换意见还很方便。
而库图佐夫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显然也没有要听他意见的意思,就是讲了也不会被采纳,比如说“皇家检阅场”。
另外一个遭灾的人,其实就是朗热隆先生了,他虽然最近新娶了老婆,正得意着呢。
但是以后因为他的大嘴巴和直言反而会多次被沙皇本人疏远。要不是他还很有用,在一些时候和沙皇合得来,他那张嘴就要让他远离彼得堡和莫斯科。
索洛维约夫自己说话的时候,就非常谨慎,甚至不让路易莎帮自己吹枕头风。
这一点他就挺羡慕达维多夫的,这个冒失的骠骑兵跟波兰大妞的弟弟是好友,他受到的处罚就比较轻,以后这个点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