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张飞眉头纠结在一起,面露痛苦之色,“徐州.”
刘备追问,“徐州?徐州怎么了?”
张飞不敢直视刘备,他将脑袋偏向一边,痛哭道:“我把,我把徐州给丢了。”
恰巧在此掌握雷声大作。
刘备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就连身旁的关羽都叹气一声,将视线移向一旁。
“什么,三弟,你你”刘备撒开手,怔怔的看向张飞。
张飞悲痛道:“大哥,小弟因你违心负命而去,越想越闷气,不觉酒后使性。打了吕布丈人曹豹,曹豹和吕布勾结一起夺了徐州。”
“你啊!”刘备怒而挥袖,“起来吧!”
关羽问道:“三弟,两位嫂嫂呢?”
“皆陷在城中了。”
“什么!”关羽抓住张飞的肩膀,放声道:“三弟啊,三弟,你还记得大哥是怎么吩咐你的?今日城池也丢了,嫂嫂也陷落了,这如何是好啊!”
“我、我我我”
张飞精神恍惚,所有的神情僵硬在一处,他自知惹出泼天大祸,于是他起身猛然拔剑,眼看就要自刎当场!
出鞘的剑声,令刘备眉头一跳,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言语,他快步走到张飞面前,按住张飞的手臂,谁料张飞此刻的力气出奇的大,即便是刘备一时间也压不下去。
“啪”
一耳光扇在张飞的脸上,场面陡然一静,什么雨声,什么雷音此刻仿佛一同歇息,张飞当场愣在原地,怔怔的望向已然动怒的刘备。
只见刘备闭上眼睛道:“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以再缝,手足断,怎能再续?我三人桃园结义,一路走来相互扶持,曾在皇天后土下立誓,不求同生”
说到这里,刘备张开眼睛,他望向愣在原地的张飞,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又看向关羽。
“但求同死。”
他的语气一弱,叹道:“今虽丢了城池家小,又怎么能让兄弟中道而亡,况且徐州本非我有,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刘备安慰道:“家眷虽丢在城中,吕布必然不会谋害,尚且还能设计相救,贤弟不过是一时之误,为什么要轻生?”
“大哥!”
张飞跪倒在地。
“咔”
坐在主位上的甄德放声喊道,“很好,这遍过了。”
闻言,跪倒在地的张飞拍拍衣服,站起身来,眼睛还是有些发红。
刘备关切的问道:“三弟,没事吧?你快去换件衣服。”
“好。”张飞点点头,浑身湿漉漉的实在是不好受。
“三弟,来擦擦眼睛。”
关羽递来一盒纸巾。
“什么擦眼睛,俺没有哭,不过是被呛了眼睛。”
嘴上是这么说,但身体极其实诚,张飞擦了擦眼睛,就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刘大哥,关二哥来喝喝水。”
甄德将水递给两人。
刘备面露惭愧之色,“甄导,刚刚拍摄,我虽然心底十分难受,但实在挤不出半点泪水。”
“没事。”甄德大手一摆,他解释道:“刘备的哭是罗老师对理想中君主的刻画,只要意思到了,有真情流露,也是可以的。”
言罢,甄德望向矗立在一旁的陈登,问道:“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陈登真心实意答道:“刘备实在是不凡,从控弦一州落得满盘皆输,还能重整旗鼓,换我我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让人敬佩。”
他心里想到:前几天在凉亭里谈论吕布,我还没有这般强烈的感情,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换做是我,我怎么能承受得了这般痛苦的打击?抱头痛哭恐怕都最轻微的了,更何况要在两兄弟面前强装镇定?
不过,就单单是因为益德将军喝酒误事吗?
陈登正想去找甄德问个究竟,好巧不巧,孙乾出声叫住陈登。
“陈老师请留步。”
迈出的脚步当即缩了回来,他望向孙乾,问道:“孙老师有何贵干?”
孙乾冲着陈登施然然抱拳道:“我想请教一下陈老师,陈老师有教授学生的经验吗?”
待在剧场有些时日的孙乾发现前段时间是他误会了陈登,仙乡中的负责人几乎都称他们为老师,不过他也了解到陈登陈元龙的消息,陈登出身大族,大族都有家风经典,即便没有教书育人,但学识肯定不凡。
然而陈登嘴角一僵,他抱拳回道:“实不相瞒,我只是教过自家兄弟.”
“自家兄弟?”
似乎触发某种应激反应,糜竺忽然出现在身边,这让陈登侧目,他问道:“糜老师,你也有弟弟?”
“唉,陈老师,我实话实话,我的弟弟实在不让人省心。怎么没有听过陈老师提到兄弟?难道.”
“正是你想的那样,糜老师,我的弟弟也让人不省心啊。”
听到这里孙乾来了兴趣,他说道:“两位,我有过矫正少年的经验,待在这里又有了新的收获,不妨你们说说问题所在,我看我有没有法子能帮帮两位。”
陈登和糜竺大喜过望,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我弟弟顽劣,不喜读书!”
“我弟弟混账,不明事理!”
孙乾眉头一挑:?
这两人不一样吧?
下章就回到大汉,各位恩公大年初二快乐,最近有点忙,忙完后把以前的补上
第190章 张飞的担忧
夜。
凉风习习。
窗户被敲得咔咔作响。
甄德望着低头浏览手机的糜竺,心提到嗓子眼,他紧张道:“糜老师,你觉得这几个基金投哪个好些?”
虽然系统会根据拍摄评价返还,不过现在还没有影踪,一问好家伙,得要杀青后才能结算,这怕是要等到黄花菜都要凉了,于是乎甄德准备拿出这个月系统发的基本工资试试水,看看能不能保本。
但甄德猛然想起,读书期间一时冲动,听朋友忽悠拿着暑假打工来的四千块,嗷嗷叫杀向基金市场,一开始的确是赚了,可是到后面连本都没有保住,好在他壮士断腕,及时止损,奈何还要收手续费。前几天他还问过朋友当初买的基金现在怎么样了?
朋友给的答复是,一怒之下从四千亏到了两千块。
所以甄德得出结果,玩这类他是真的不行,可是当他发现糜竺时,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在季汉众人中,有着财神之名的当仁不让就是关二哥了。
关二哥固然勇猛,但是提到赚钱,怕是在为难关二哥,武财神关键不是财神,是武,应该是当初世道太乱,人们将美好愿景寄托在关二哥身上,希望行商路途平安。
非要论赚钱能力,除去全能的丞相,还有谁能比得过糜竺呢?
更何况是研究现代足足三月的糜竺,不说大赚特赚,不要大败亏输就好吧?起码要赚到去武侯祠的路费不是?
所以就从基金出手,先小试牛刀再说。
“甄导”
耳畔荡起糜竺的声音,思绪被拉回眼前。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嗯。”糜竺点点头,他指着一款基金,“我看过了这东西没有股票的波动那么大,不如就买这个。”
甄德仔细瞧了瞧,低语道:“这个好像不太行吧.感觉风险有点大.”
听到甄德的声音,糜竺还以为会被拒绝,他也弄清了现代的购买力,四千块差不多是三十石米,够一成年男子近三年的粮食。
谁料到,甄德点点头,“行,我听你的。”
“啊?”糜竺望着甄德眨眨眼。
甄德笑道:“我跟刘大哥学到的一点,用人不疑,糜老师我相信你的眼光。”
“甄导,惭愧惭愧。”
糜竺说的并非场面话,他要是有眼光,还能辨别不出糜芳那个混账东西?
“现在很晚了,那么告辞了。”
甄德起身,与糜竺互相道了句‘晚安’,离开了房间。
然而甄德前脚离开,后脚便有墙门声响起。
“糜先生,在吗,我是益德。”
“在,三哥,门没有锁。”
门被推开。
张飞走进屋内,糜竺眯眼望去,他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现在的三哥有些拘谨?
脑海里灵光乍现,糜竺似乎想到什么,他问道:“三哥,你为什么这么客气,还要叫我糜先生?”
张飞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卸掉,颇有种破罐子破摔之势,他坦言道:“糜先生,俺今天才想起,俺有位嫂嫂姓糜,应该就是糜先生的姊妹,俺发现仙乡里有些人诟病大哥这句‘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如果俺没有猜错嫂嫂也会仙人托梦,俺就想托糜先生代俺向嫂嫂道歉,都是俺的玩忽职守,千万莫要怪大哥。”
说完,张飞心底不禁担忧,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两位嫂嫂此刻就一位有下落,可千万不要因我离大哥而去啊!
场面寂静,只有风拍在窗户的呼啸声。
这让张飞压力倍增。
就在下一刻。
“哈哈哈!”
糜竺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忘乎所以。
“?”张飞脑门缓缓冒出个问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三哥啊,三哥,你真是多虑了,你知道我家小妹怎么说大哥吗?”糜竺卖了个关子。
纵然心底焦急,张飞还是强装镇定问道:“什么?”
糜竺掀开谜底,他笑道:“小妹说大哥可是一等一的英雄,非大哥不嫁啊!”
“真是奇女子!”
张飞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地。
“三哥,这些天怎么不见子龙将军?”糜竺的话音突然一转。
张飞随口道:“子仲,子龙他这周都无戏可拍,除开每日的学习,就被剧场里的人拉去帮忙了,俺看子龙似乎也乐在其中,你找子龙有什么事吗?”
“说来惭愧。”糜竺拿出崭新的茶杯,为张飞添了杯茶水,他说道:“我曾经向公寻求教导我那个不成器弟弟的方法,纵然公学究天人,但在此事上也犯了难,我记得那个混账说要外出行商,我想起子龙将军要从徐州回到凉州,不知道路上见过什么商队没有?”
“商队?”张飞喝了口茶水,他皱着眉头想了想,“俺听子龙提过,商队是遇到了些,但是没有你的弟弟,不过有一行脚商子龙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