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刘焉的儿子,长子和二子都没有来到益州,统统在朝堂任职。
唯有三子四子跟随,三子名刘瑁,为人不如他的两个兄长不说,身体还不行。
至于四子刘璋
提起刘璋,吴懿不禁摇摇头,他和刘璋的关系不错,但是刘璋还未到娶亲的年纪,而且为人懦弱。
想着想着,吴懿本打算安置好吴妹,再去处理公务要事。
然而刚迈出一步,他瞳孔赫然一缩,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鬓边白发丛生的老丈从面前走过。
是.那时的相者!
吴懿高喊一声:“先生请慢!”
老丈停住脚步,慢慢转身,目光在吴懿身上上下打量。
“你认得我?”
“我曾给或兄弟姊妹算过面?”
“是在洛阳吧”
吴懿连忙低下脑袋,说:“不错.”
“哦,是请我相助?”
似乎是被洞穿了心思,老丈笑吟吟的望着吴懿。
吴懿强装镇定,“先生,不知您这是去作甚?”
“告诉你也无妨”老丈笑眯眯的说道:“我准备去为使君相面。”
听到这话吴懿心底发虚,不过他知道,若是让现今的刘焉从老丈的嘴里听到上次相面的结果,他的妹妹嫁给刘瑁,可就板上钉钉了。
如此一来,不就得冒犯了仙人???
他一咬牙,索性掏出全身的钱财,塞进老丈的手里
“先生,还请你为我保密。”
“好好好”
突如其来的财富,乐得老丈都合不拢嘴。
但是吴懿还是心底发怵,害怕老丈将相面说出去,他冲着老丈作揖,发誓道:“老丈,若此次助我,他日我必有重谢!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有违此誓天人共屠戮之!”
在大汉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除去几十年后某位洛水放屁的家伙,即便是杀人越货之徒都不会轻易发誓。
更何况一发就是这种毒誓。
还是到了达了皇天后土的程度!
即便是依靠相面为生的老丈都吓了一大跳,要想让我闭嘴杀了不就行了嘛?怎么还立誓了呢?
“呸呸呸,郎君休要说这般说,我答应你便是答应你便是。”
见老丈离去,吴懿松了口气,但是他一想还是觉得不稳妥,于是扭头找到吴妹,在她脸上画痘,向外宣称家妹落下病根毁容,只能裹着面纱见人。
消息不胫而走,除去一开始刘焉的关心,来看几眼后,少年们便对于吴妹敬而远之.
翌日
刘焉将吴懿唤至营帐,笑道:“懿,等抵达成都后,你想担任州府什么官啊?”
他笑脸盈盈的望向吴懿,前些时日,他相面时,听到相师夸赞吴懿
“使君,不瞒你说,你军中有位郎君好大的力气,好大的戒心,见我朝着你的营帐走去,还以为我是什么贼人,我好说歹说,拿出你给我的信物,不然他就喊来士卒了。”
“哈哈哈先生勿怪,吴懿自小谨慎!”
思绪回到当下,总而言之,不管吴懿怎么回答,只要不要过分,他都会答应。
对于吴懿来说是个相当重要的机会,他深深吸气,抱拳单膝跪地
“我想从军!”
“从军?成都如何?”
“不”吴懿摇摇头,“我想去汉中,我想保住使君和璋弟的安危!”
对于刘焉,吴懿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的,但是帮助刘焉当上皇帝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而且刘璋懦弱,非明主也。
更何况刘璋日后不是活得的好好的么?
当个富家翁未必不好。
若他能控制住汉中,日后是不是没有了汉中之战?
刘焉哪里知道吴懿的心思,他只觉吴懿实诚可靠,有其父的血性。但他不想让吴懿涉险,可是见到吴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长吐口气,答应下来:“懿,吾命你为别部司马跟随张鲁同驻汉中!”
“诺!”
当刘焉回到家中,见刘璋满脸欣喜的跑来,像模像样的作揖行礼。
他不禁乐了,问道:“璋儿,何事啊?”
刘璋问道:“阿父,吴懿兄长呢?”
刘焉如实道:“吴懿不在此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怪怪的,故而补充一句,“去往汉中了。”
第二更,抱歉各位恩公状态不好,有点水,还请见谅
第226章 都跟你说了我慧眼识珠!
“请问尊驾是何人?”
“我乃蒯良蒯子柔,敢问阁下可是霍笃?”
“原是蒯君,笃一时失礼,还望海涵!”
“勿须多礼,勿须多礼”
“不知蒯君登门拜访,是有何吩咐?”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吩咐,你我都是荆州士族,理应相互扶持,我此次前来,可是有大富贵赠予你!”
晴日当空,霍笃心想是个好天气,他又听闻各地有叛乱,因此决定聚集乡里的勇士,准备驰援南阳郡,却不料一出门,就见穿着得体的士人,高卧在青石之上,怀着谦逊态度的霍笃询问此人,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冲着自己而来,还要送自己一场富贵?
他心底暗暗想到,莫非州郡的征辟?
是峻口中的那位刘使君么?
若是刘使君的使者,那可更加怠慢不得。
于是乎霍笃的态度更加谦逊了,他的脸上聚满笑容道:“若是贵人愿意扶我一把,笃将铭刻在心!”
“善!”
见霍笃的这般反应,蒯良满意的点点头,他心底涌起一抹得意,我真是慧眼如炬,唯有家道中落,才知道鼎盛时的难能可贵啊!
“不知蒯君身后的贵人是?”
蒯良大手一挥,“自然是荆襄望族!霍兄啊,我等觉得你才能出众,愿意为重振门楣,甚至是保举孝廉!哪怕用来传家的经典也未尝不可!”
“阿?”
霍笃愣在了原地。
蒯良只觉霍笃一时接受不了泼天富贵,故而遭受打击,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作为望族出身的蒯良虽然看重霍笃的才能,但是出身给予他的骄傲,打心眼里瞧不起破落户,更何况名士处事怎么像养在家门前的犬,舔着脸上前呢?
他挥挥衣袖,留下一句我在县城酒肆等汝,便飘飘然离去。
聚集在霍笃家门前的少年们面面相觑,他们都听清了蒯良的话说,眼底生出羡慕之情,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你听清楚了么?是经典!是家学!”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这不就是说,霍家就要一跃成为高门了!”
“哈哈哈,如此一来你我不就也能沾沾光?”
“还不恭贺霍兄?!”
“霍兄,恭喜恭喜,如此一来霍家之名必然响彻荆襄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恭贺着霍笃,然而霍笃没有面露喜色,反倒是忧心忡忡。
眼下州牧就要抵达,为什么要拉拢我呢?
然而霍笃的担忧令众人不解,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恭喜的声音都渐渐弱了下去。
“霍兄,本是天大的喜事,为何闷闷不乐啊?”
霍笃张张嘴本想作答,然而一孺子挤了人群,模样与霍笃有六七分相似,众人见状纷纷称呼孺子为‘小霍兄’。
此子的身份自不言而喻,便是霍笃的弟弟霍峻。
霍峻先是朝着同乡的少年抱拳,然后挺直脊背,说道:“诸位兄长,且听我一言。”
稚气未退的嗓音让少年们来了兴趣,目光聚焦到霍峻的身上,有人笑道:“小霍兄你就说吧,如此客气作甚?”
霍峻点点头,“我与兄长登上田亩时,见到一同龄伙伴被陌生男子用饴糖引诱,眼看被套进麻袋里,兄长上前一拳头撂倒此人,问话后得知此人专门拐骗孩童,所以哪里会有免费的饴糖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有人惭愧道
“我真是被那人的话迷糊了眼,都不如小霍兄看的通透啊,若是害得霍兄深陷泥沼,我真是无脸苟活于世。”
听到这里,霍笃赶忙扶住发声的那人,安慰道:“请君切莫自责,方才的富贵,我也颇为心动,谁能拒绝经典和家学的诱惑呢?”
“那您还”
“唉”霍笃叹道:“我只是担忧我的弟弟惹出祸事,未成想到区区一孺子”
说着说着,霍笃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扭头一看,竟然是霍峻。
看着霍峻急切和担忧的眼神,霍笃立即明白了霍峻的意思,心底暗暗笑道,终究是孺子啊,看来是在担忧刘使君,刘使君身经百战,日后必登帝位,区区赵慈,怎么可能伤得了使君呢?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如是说道:“二三子,我等约好组成义兵,北上清缴贼寇,不知道还记得吗?”
“自然是记得!”有一人笑道,“霍兄有恩于我,更别说清缴贼寇是义举,是善事!即便是面见皇天后土,我都有底气说我是为了行义而死!”
“俺也一样,霍兄你就说吧,往哪里走该打谁?俺眉头皱也不皱!”
“善!”
枝江县城。
蒯家酒肆。
蒯良悠悠喝着温酒,心底全是对日后的畅想,幻想着堂堂的刘玄德与他们为伍,想想就令人激动万分!激动万分啊!
以至于嘴里的酒液都变得甘甜醇香起来。
“兄长?你怎么在这?”
忽然一熟悉的声音将蒯良的思绪唤回当下,他抬眼一瞧竟是同族的蒯家子弟,稍稍思量片刻,他发现自己竟记不起此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