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238节

  牛辅激动的无以复加,双手都在震颤不止,他从草垛上跳起,拍了拍囚服沾染的灰尘,望着出现在面前的七八个将士,憔悴疲惫的脸挤出讨好的笑容。

  “敢问诸君如何称呼?”

  “是来释放我的么?”

  “还请速速打开牢门,我对西乡侯有大用!”

  “李文优不敢做的我做!李文优不敢说的我说!”

  牛辅拍着胸脯保证,不过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领队之人颇为年轻,貌似在哪里见过,不过当务之急是先从牢狱脱困才对!

  不过他等了半响,眼前七八位将士,竟无一人上前开门。

  牛辅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该不会他们并非来释放我的吧?

  这个念头刚一兴起,瞬间就被牛辅否决,不不不,占卜怎会出错!

  然而骗谁也骗不了自己。

  牛辅喉管不受控制的滑动,艰难吞下一口又一口的唾沫。

  脑门更是渗出丝丝汗液,他望向年轻人。

  “敢问君是?”

  “我姓吴,乃是新任的廷尉正。”

  吴姓廷尉正掏出铜质官印。

  印,信也。

  是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

  廷尉正,是九卿之一廷尉的属官,在前汉秩俸千石,今秩俸六百石。

  区区六百石的小官,放在此前牛辅是瞧不上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更不用说主管刑法、审判和监狱的廷尉,虽然只是廷尉属官。

  不知为何,牛辅觉得这位吴姓廷尉正怪怪的,语气乍一听来比较严肃和冷静,却有种下一刻当即掏出环首刀抹掉他脖子的错觉。

  总而言之牛辅不敢怠慢,他忙道:“吴廷尉正。”

  许是他的尊敬起了效果,牢房房门打开,铁链坠落在地发出悦耳的哐当声。

  牛辅本想冲着李儒说一声,‘文优,我先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牛辅只觉手握一痛,年轻的吴姓廷尉正竟然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手法,用麻绳困住他的双手。

  他顿感不妙,心中慌作一团,惊声道

  “你这是作甚?!”

  “某对西乡侯有用有大用!”

  可惜这些话依旧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年轻的廷尉正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已故大将军何进麾下部将么?”

  “部将?张璋?吴吴.匡,吴匡!”恐惧在这一刻如同鼠蚁瞬间爬满牛辅的脊背,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莫非莫非莫非你是?!”

  “不错,我正是吴匡之子,吴班!”

  吴班冲着身后的将士挥手,“快到午时了,将此恶徒拖出去!”

  “吴廷尉正,吴廷尉正且慢且慢,吴匡非我所害!非我所害!”

  然而吴班再也听不进牛辅的半点话,他恨不得在此打死牛辅,可是廷尉正一职是刘备帮他争取而来,他也谨记刘备的吩咐,怎么能滥用私刑打死此人呢?

  此非执法者所为!

  用主公的话来说,要审,要公开审判恶徒!

  想着想着,吴班望向沉默的李儒,眼神锐利如刀,尤其是此等洛阳纵火的真凶!

  洛阳城外

  “老丈,为何如此行色匆匆?眼下尚未到发粥的时候啊?不收拾屋舍,为何朝着洛阳城门跑去?”

  上了年纪的老丈望着缠住自己的青年,面露厌烦之色,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挥拳的冲动说道

  “我观你年纪轻轻,为何耳朵不如我这垂垂老者?此前有官吏张贴榜文,说是要在菜市口审判恶徒,如此好戏我又怎么能错过?!”

  “审判?听起来也是新奇,多谢老丈!我也要去!”

  审判恶徒的消息一经散布,像是瘟疫般疯狂扩散开来,引得洛阳周边百姓汇聚菜市口。

  众人来到菜市口,发现不知何时用木头搭起一台子。

  披坚执锐的士卒,将木头台子围住,拦住百姓拦前进的步伐。

  吴班登上木头台子,他放眼环顾四周,来到此处的百姓,有瘸腿之人,有垂垂老者,有衣着简朴的伙计,有挑着担子的脚夫.

  “呼”

  吴班吐出口浊气,他朝着身旁的将士挥挥手

  “将恶徒羁押上来。”

  “诺!”

  披头散发的牛辅和李儒一前一后的被羁押上台。

  但是人群中有人认出牛辅的身份,发出了惊呼

  “那不是牛辅吗?!就是此人的士卒抢走了我的钱!”

  “我的幼子就是被其活活踢死啊!”

  “我的屋舍也是遭此人毒手!硬生生被其拆除!”

  先是一人,而后一群人一边抹去眼泪,一边失声指控牛辅。

  牛辅的脸色越来越煞白,他极力反驳道:“此非我之错!是董卓!是董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面对百姓的呼声,他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其中,甚至有人抄起泥巴,狠狠的朝着牛辅脑门砸去。

  牛辅喊的嗓子都哑了,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无奈他只能向吴班祈求,希望吴班让他见刘备一面,为了达到目的,他可谓是又哭又喊。

  沉默多时的李儒开口了。

  “聒噪。”

  牛辅就像是被刺中软肋,他朝着李儒望去,用沙哑的声音嘶吼道:“闭嘴!竖子!我在为你我求情!难道你看不出来么?!难道想死么?!”

  “呵。”

  面色苍白的李儒,瞥了牛辅一眼,嘴角满是讥讽。

  “某,宁为董相死,也不愿摇尾乞怜生!”

第299章 其罪当诛

  “不过是各为其主,纵然输了某亦无怨无悔!”

  李儒挺直脊背,哪怕是千夫所指,哪怕是万千唾骂,他也不愿低下脑袋,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错的一塌糊涂,吴匡之子吴班和许靖哪里是与徐州的陈元龙勾结,分明是和刘玄德眉来眼去。

  从不轻视的刘备的李儒,在刘备出任荆州牧时,他就劝谏董卓派人留意洛阳通往南阳的道路,并时刻关注何进身旁之人。

  根据种种蛛丝马迹得到的结果是陈元龙在为许靖画策,但是为何刘备关羽张飞反应如此迅速?

  他想不明白。

  莫非是他们有千里传音的神仙手段?

  这种猜测要是说出去,别说是他了,就连牛辅都不会相信,其他人怕不是会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好一个刘玄德

  好一个卫将军

  如此手段某输的不冤

  只不过.

  李儒凝目望着东北方向,思绪仿佛乘着清风,飘向远方。

  李儒如此表现,令吴班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李儒如此行径不正是死不悔改?

  吴班冷笑道:“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真把自己当作关将军一般的人物了?”

  “恶首就应当有恶首的模样!”

  “你不配挺直脊梁!”

  吴班一脚踹在李儒的腰背上,他这一脚的力气着实是有些大,好在他理智尚存,没有对李儒产生实质的伤害,只是将李儒踹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诸位,听我一言!”

  吴班提起胸膛的热意放声呐喊,或许是他久历沙场,他的这一嗓子颇有成效,台下的百姓,在这声呐喊中面面相觑,渐渐停住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朝着吴班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众人的视线下,吴班高声说道

  “我乃陛下任命的廷尉正,特地处理贼首李儒与牛辅之事!”

  “李儒?”

  听到陌生的名字,围观的众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度窃窃私语起来。

  “听着倒是耳生,此人又是谁?”

  “不清楚。”

  “我没听说过此人。”

  吴班用力拍了拍手,高声道

  “肃静!”

  “牛辅虽为逆贼,李儒更为贼首。”

  “此贼乃董贼幕后出谋划策之人,乃是火烧洛阳的真凶!”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此人便是火烧洛阳的真凶?!”

  “竟然为董贼出谋划策?!!!”

  手持拐杖的跛腿青年哭诉道:“我先前为南军将士,董贼进京皆是此獠的谋划,是此獠用车骑将军的手书诱骗我等开门,这才窃取大权,霍乱天下啊!”

  如果说牛辅点燃了百姓的怒火,那么青年的这番话,成功将众人的愤怒推向高潮,在士人眼里何进颇有一种朝着疯狗演变的趋势,几乎是逮住‘人’就咬,令他们敢怒不敢言。

  但是在贩夫走卒眼里的那段时间,嚣张跋扈的士人、流里流气的豪强,夹住尾巴安分不少,却也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阉竖贪财欺压百姓是不假,但士族中的败类也不少。

  不过是一百步与五十步的区别而已。

  百姓的感情是极为朴素的,他们不在意何进的出身,只要惠民,就足以让他们拍手叫好,足以记住何进。

  更不要说后面来的董卓,更与何进产生鲜明的对比。

  所有人都念着何进的好,如今知道董卓幕后之人,哪里还能控制住心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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