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甄德刘备张飞等人循声望去,果不其然正是老赵。
“咳咳咳。”
眼见这种谣言愈演愈烈,甄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举起扩音喇叭,冲着众人喊话,“都不要吵了,戏快要开拍了不知道吗?!”
经过这一嗓子,众人偃旗息鼓,从不绝于耳的议论纷纷,变为压低嗓音的窃窃私语。
总归是安静不少。
刘备面露歉意,直说还要劳烦甄导。甄德大手一挥,表示小事小事,何足挂齿?
孙乾试图缓和氛围,他道:“日后恐怕要有劳宪和。”
只不过孙乾那认真的模样,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譬如张飞,他给孙乾一个安慰的眼神,“孙先生,你放心。作为兄长的肯定要照顾弟弟,八弟在凉州时期面朝黄土背朝天,得到占城稻,他不得兴奋的睡不着觉啊!俺去请华先生、张先生,请他们两位严加看管八弟,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就让七弟领着宫中卫士齐上,将八弟架回府邸!好生休息!”
孙乾嘴角一僵,坏了,三哥我是开玩笑的啊!
甄德望向赵云,赵云心领神会,他将准备多时的书,朝甄德递了过去。
终于来了!
甄德心中一喜,总算是等来修订的书了!
怀着满腹的喜意,甄德从赵云手上接过书,当天在默念查询系统时,得到的结果差点让他喷出现代优美话语!
期待多时的结果,竟然还是行不通,甄德不禁心中长叹,这空子实在是不好钻啊!
孙乾见甄德眉间浮现愁苦之色,他在心中暗道:我曾教导孺子时,见到过不少这般神情的孺子,最好的法子似乎是将事情聊开,免得落下心病。
正当孙乾想付诸行动时,却见刘备和赵云不为所动,这就很令人奇怪了。
难道主公和子龙将军不关心甄导?
孙乾第一时间就否决这个念头,刘备不关心甄德?这简直比曹操庇护百姓还要来得荒唐。
然而当孙乾带着疑惑的目光重新落在甄德脸上时,他愣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之前还眉间满是忧愁的甄德,此刻居然.居然眉间舒展,全然不见一丝忧色!
甄德没有注意到孙乾的目光。
他暗暗想道:既然钻不了.那就暂时搁浅吧。
关羽糜竺简雍陈到等人姗姗来迟,他们途径工作人员身侧时,难免听到一些关于劁猪的话语。
三人面露讶色,心中只觉不可思议。
不久前三弟在粥店的话语,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就已经传开了吗?
三弟这劁猪苦手,不是要闹得满城皆知了吗?
想到这里,关羽拜托糜竺和简雍还有陈到,“三位贤弟,等下千万不要在三弟面前提到劁猪一事。”
“好!”答应最快的是陈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赵云,关羽的拜托,他想都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劁猪?”简雍听明白了关羽话里的意思,只不过他感到奇怪的是,张飞的脸皮厚如城墙,嘴里道出的大汉优美话语,更是能让人三番五次破功,怎么提起劁猪一事张飞就面黑如炭?
难道益德真是劁猪苦手?
不对啊!
益德虽然不像是书上说的屠户出身,但劁猪的技艺.
简雍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拉回到凉州时期,张飞劁猪的手法可真是又快又狠,看过的人都觉下体一凉,纷纷拍掌叫好。
除非
除非益德真的不善劁猪!
简雍眼睛一亮,他当即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益德在仙乡后世必然是在劁猪一事上遇到了什么,甚至那件事一直萦绕在益德的心头!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知道那件事的,除去益德以外,还有谁知道呢?
简雍的目光落在关羽的脸上。
“嗯?宪和,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关羽摸了摸脸。
简雍摇摇头,“我只是有些好奇,好奇益德劁猪的手法是从哪里学来,期间又发生了什么趣事。”
关羽抚摸着长髯,他心中暗道:如今众人皆知三弟是劁猪苦手,此事本就没必要隐瞒,告诉宪和应当无妨吧?
于是乎,关羽将之前在养猪场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透露给三人。
即便是陈到和糜竺都有些忍俊不禁,怪不得三哥不愿提起啊,原来还有这般过往。
简雍听的更是双眼冒精光,兴奋的攥紧了拳头,笑得合不拢嘴,哈哈,益德原来你还有这件事!
关羽不禁抓下几根胡子,他是不是不该跟几人透露此事?
关羽四人走到甄德刘备等人身边,陈到看到分别许久的老友,赶忙上前,先是朝赵云身旁来了一拳,笑问道:“子龙,我的兵好用吗?”
“好用,好用。经过叔至之手的兵卒,肯定不俗!纵横山林,如入无人之境!”赵云的声音不是很大,不过语气里满满都是推崇。
陈到只觉心情舒畅,他哈哈一笑,又问道:“子龙,想来已经取得良种了吧?”
“自然。”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四哥,不愧是我的知己!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快哉快哉!等下你我不如去一醉方休?”
“正有此意!”
两人相识一笑。
关羽糜竺简雍满脸欣喜,尤其是简雍,有了良种他终于能够重操旧业了,倘若真的折腾出来那个只存在仙乡的杂交水稻,那么大汉离仙乡也就不远了!!!
简雍目光灼灼的望着刘备,刘备似乎感觉到了简雍炽热的目光,他抬眼望向简雍,笑道:“宪和,要开始了。”
第447章 回到大汉,吕布的新路线(四千)
“原来如此.”
“是这么个不擅长顺风啊。”
“只不过那孙权小儿这么早就向曹孟德示好了吗?”
张飞从床榻上悠悠醒来,嘴里念念有词。
脑海里还残存着在剧场观看的‘官渡之战’,场面倒也算是恢弘,群演多的更是数不胜数,
望着熟悉的军营,他将心中的万般言语化为一声长叹。
他披上外套,穿好鞋履,走出营帐,发现已经日出东方。
守在营帐前的士卒,连忙向张飞问好。
张飞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又询问了目前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晋阳已经全面占据,只有几只漏网之鱼冲出了晋阳,赶往了塞外。
其余人等皆已伏诛。
“走,带俺前去牢房瞧瞧田丰和颜良!”
“诺!”
亲卫领着张飞赶往牢房,伴随着吱呀作响的声音,牢房大门被士卒缓缓打开,张飞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演义中那位力谏袁绍,却遭歹人陷害而死的田丰。
张飞也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位名士。
此刻的田丰状态谈不上很好,但也算不上很差。
他的衣袍沾满灰尘,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面,瘫坐在地,头上戴着的冠也不见影踪,束起的头发散漫开来,显得不像个名士,倒有几分狂徒的意味。
“敢问先生可是田元皓?”
张飞也不恼,反倒是客气的问候。
田丰缓缓抬起脑袋,露出一张憔悴的脸。“在下不过是山野草民,担不得将军一声先生,倘若将军想要劝降,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我已无颜去见袁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田丰话音透着一抹疲惫,哪怕光线有些昏暗,张飞也能从田丰的神情判断出此人所言非虚,嘴里肯定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张飞也不想为难田丰,他冲着左右亲卫吩咐道:“好生照顾田先生。”
就在张飞要抬腿离去之际,身后传来一道暴躁、不甘的怒吼。
“张益德!某承认你有些本事,但.某不服!若非是吕奉先,你岂能如此之快攻占晋阳?!有本事放我出来,让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张飞停驻脚步,他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他转头一瞧,是个身高体阔,看上去就像是虎狼之士的壮汉。
“颜良.”张飞眉头微皱,道破了这人的身份。
不过此时的颜良跟他记忆之中的有些出入,颜良如此莽撞吗?
若俺还是涿县的俺,想来定要让颜良尝尝俺的拳脚!
不过
眼下真在颜良这里浪费时间怕不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张飞舒展眉头,没有跟颜良计较,反倒是冲颜良抱拳,“颜将军武艺不俗,俺佩服。”
“啊?”颜良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不是都说张飞好勇斗狠吗?怎么怎么就不起效果了呢?田军师说过,若是能脱出张益德,袁公就会多些胜算,我这是不是搞砸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朝对面监牢的田丰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而田丰摇头叹息,方才与张飞的碰面,让他确定以及肯定,张飞并非传闻中那般冲动和莽撞,也不像传闻那般极其尊重士人。
不
尊重或许是有。
但也维持在表面,田丰能够觉察到,张飞没有多少闲情逸致跟他玩士人那套戏码。
譬如宁死不降挣得张飞赏识,再是张飞礼遇有加,继而终被张飞折服,然后为张飞效劳。
当然田丰并非是真想投效张飞,只不过是想以此获得张飞信任,给出错误信息,好误导张飞,从而为袁绍攫取利益,改变战局。
可是这些想法都随着张飞的到来,以及张被迫改换门庭而宣告破裂。
田丰实在是不明白,他虽然嘴上说了不降,为什么张飞连试试的兴趣都没有?
更让他感到惊愕的是,他总觉得他在张飞面前不着片缕,他的心思似乎在张飞眼里显露无疑,张飞认定了他不会投降。
即便是按照上述的流程走下来,到头来或许又会成为射向袁绍的利箭。
田丰面色如常,但心里一片冰凉,连双手双脚都是冷的,满是对张飞的忌惮。
这张益德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
“颜将军。”田丰叹道,“在下也无计可施了,你我不如安分一些吧。”
“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