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导,为什么要宴请我们?我们今天也不是出力最大的人.”
席位上的关羽坐立不安。
“就当我请朋友兄弟吃饭,你们不用顾及。”甄德大手一挥,“我亲自掏钱!!!”
赵云满腹的疑惑,“剧场的伙食就够好了,还有加餐吗?”
“子龙,你有所不知。”张飞将赵云拉到身边解释道,“这是甄导定下的规矩,剧场的不过是家常菜,跟甄导请的大有不同,俺们就好好的吃吧!”
俗称开小灶。
“明白了,三哥。”赵云应道
这一顿宾主尽欢。
就在用餐的过程中,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
甄德掏出来一看,是某信的消息。
黑猫:‘村姑,你在哪里,我和导师同学们都到了。’
''
好家伙,前几天义父义父的叫,答应你来剧场,直接暴露本性是吧,真是其心可诛!
“大哥,二哥,阿飞,子龙,能帮忙吗,我们得去”
话说到一半甄德就将剩下的吞进肚子里了,原因无他,刘备,关羽,赵云竟都趴倒在桌案上,唯有张飞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甄导,俺陪你”
张飞连话都没说话,就好似被抽离了全部力气,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这差点把甄德的魂给吓出来了,他忙跳起想要接住张飞,奈何张飞体重之大,远远超乎甄德的想象,他完全是给张飞充当人肉缓冲垫,被连带摔倒在地上。
“嘶”甄德吃痛,眉毛死命纠结在一起。
这个时候张飞含糊不清的说道:“甄、甄导.你、你你这茶、茶比比酒、酒的后劲还大.大.”
甄德张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他只觉得张飞身体一轻。
唉,走了
抱歉,食言了各位恩公,下个月一定一定会爆更
第114章 玄德纸
赵云睁开眼睛之际,已经日上三竿。
窗外的阳光正盛,屋内不复剧场那般凉爽,反而习以为常的冷意。
他从床榻上爬起,环视四周。
“这是兄嫂的房舍”
赵云的声音才落下,敲门声响起,妇人的询问接踵而至。
“叔叔,醒了么?”
“醒了,醒了,嫂嫂,我这就起来。”
赵云立即披上外衣,登上鞋履,快步走到门前。
推开门的刹那。
不同于剧场的光景,闯入他的眼瞳中。
黄土墙围成的院落里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放眼望去没有什么精致的建筑,只有袅袅飘向远方的炊烟。
炊烟?
赵云又注意到院落摆好的桌椅。
“这是?”赵云望向年轻的妇人,道出心中的疑惑。
妇人莞尔。
“叔叔,良人答应你了。”
“答应?!”
赵云瞬间意识到什么,他跑到厨房,看见自己并不算高大的兄长,正在指挥着庖厨折腾着炊具。
“对对对,就是这样,火大点,我要给我弟弟办场饯别礼。”
“大兄!”
听到赵云的声音,赵风怔了一下,然而转身望向赵云,他眉眼低垂,嘴角挤出勉强的笑意。
“是子龙啊。”
“大兄,你答应我去寻找刘府君了?!不知何时能动身?”
“.”
见赵云兴奋的模样,赵风无奈轻叹一声,从怀里掏出验传。
“这是.”
看着赵风手里的验传,赵云微微一愣,激荡的心绪渐渐平息。
在大汉没有验传寸步难行,更何况眼下黄巾作乱,冀州的事态严峻,办下验传耗费的时间,少则数天,多则数十天,甚至大半年。
即便是他的兄长在郡中为官,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办好,除非很久之前就办了
“兄长。”
赵云冲着赵风一拜。
赵风忙将赵云扶起,他说道:“子龙,兄弟之间何必如此,大丈夫志在四方,我知道你的志向,并非是为兄不愿拿出来,也知道眼下冀州算不得太平,自张角死后,盗贼激增,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赵云心底一阵暖流流过,“大兄,我无碍的。”
“好了。”赵风拍拍赵云肩膀,“不说这些了,快去帮帮你嫂嫂,我等马上开饭。”
“好!”
官道上。
赵风的妻耐心为赵云整理着衣物,不厌其烦嘱咐着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赵云没有露出厌烦之色,一个劲的点头。
直到赵风叫住妻。
“小君够了。”
念叨这才停下。
赵风望着赵云的脸,看上去与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却变了呢?
“子龙。”赵风忽然开口。
赵云停住脚步,他回首问道,“什么事?兄长?”
赵风张开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所有的情绪化为一句,“子龙,一路平安。”
“兄长,保重,就此留步吧。”
赵云纵身上马,他遥遥望向西北,心已然随风飘到凉州。
青州
北海国
高密县
“嘶”
“疼疼疼”
孙乾从地上挣扎而起,他揉着脑袋,眼眶四周弥漫着黑色的晕。
自从被恩师郑玄教训后,孙乾就一改平日的作风,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专著学业,一门心思扑进‘抄书’里。
'呼'
孙乾吹散纸张上残存的灰烬,望着几个月以来的成果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些纸并不是他采买,纸诞生很早,最先能够追溯到前汉的‘灞桥纸’,这种纸质地粗糙,表面凹凸不平,根本就不利于书写。
孝和帝在位时期,经过龙亭侯蔡伦的改良,纸张的质量得以提升,达到能够书写的地步。
可惜不易保存,又怕被虫蛀。
虽盛极一时,依然没有推广开来。
但孙乾手里的纸可不一般,他手里的纸张不易生虫,也不易破损,价格还低廉,完美的解决了原先纸的各种短板。
唯一的缺陷就是纸张通体黄色。
“怪不得,糜竺先生称呼为黄麻纸,还真是生动形象。”
孙乾确认抄写无误后,将纸锁进柜子里。
然后他又抱起另一堆纸,将其整理的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用布给包好。
“恩师,您在房内吗?”
孙乾进入郑玄的府邸,停驻在郑玄的房门前。
“进来。”
房内飘出郑玄不苟言笑的声音。
推开门,孙乾下意识放缓脚步,他缓步走到郑玄面前,只见郑玄手捧简牍,抚着胡须,频频点头。
“恩师。”
孙乾一声轻唤。
令郑玄放下手中的简牍,郑玄抬眼凝望着自己这个弟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心道:怕不是又来嚷嚷着去寻刘玄德。
“公,何事?”郑玄问道。
“我有一物,想请恩师,掌掌眼。”
“?何物?”
“纸。”
“纸?蔡侯纸?”
“不是。”
实话实说,孙乾吐出‘纸’的时候,郑玄的兴致已然消散大半,这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不如简牍来的易存储。
不过作为当世大儒,面对自己的弟子,郑玄还是提起精神,装作十分期待的模样。
“那好,让老夫瞧瞧什么纸,被公如此推崇!”
在郑玄的注视中,孙乾将包裹放在案牍上,当他掀开布的那一刻。
一抹雪白直冲郑玄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