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柏贵,历史上这货甚至曾经在二鸦期间为侵略者服务,协助侵略者组织傀儡政权,并镇压广东百姓的反抗,实在不是个东西。
但是这并不妨碍李奕招揽于他们。
万一事情能成,一个驻防将军,一个总督,一个巡抚投靠光复军,这所能带来的政治影响可就实在是太大了。
穆特恩和柏贵一个满人一个蒙古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言,但两人明显有些动摇。
原因很简单,他们也不想死!
反而是叶名琛这个汉人表现的很是刚烈。
“贼子,本督今日落入尔手,是老夫时运不济,尔要杀便杀。”
“但本督绝非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即便刀斧加身,也绝不屈膝事贼。”
李奕闻言,只是呵呵一笑道。
“叶总督爱名,本督偏不让你如意。”
“来人啊,将叶名琛拉下去,铸成跪像,埋在广州城外,立碑曰:葬一大汉奸在此。”
“本督要让全广州的人,都踩在你这大汉奸头上。”
叶名琛闻言,一张老脸顿时变色。
他这人好名,为了名声做什么都行,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不例外。
但也正因为如此,李奕这一招直接打在了他的死穴上。
他不敢想象,李奕如果真的这么对自己了,那自己以后的身后名怎么办。
这特么是要遗臭万年的节奏啊!
叶名琛开始挣扎了起来,怒吼道。
“竖子,竖子敢尔?!”
“本官……本官是绝不会屈服于你这贼子的!”
李奕闻言,面无表情的挥挥手道。
“将人押下去!”
几名警卫闻言,当即上前来将叶名琛拿住,将他的胳膊反扣,向外押去。
期间,叶名琛仍在不停的叫骂!
穆特恩和柏贵见此一幕,都是忍不住神情凄然。
李奕又将目光看向了穆特恩和柏贵两人。
两人本有所动摇,但见叶名琛一个汉人都如此刚烈,对视一眼,也是纷纷开口说道。
“大清对我恩重如山,想让我降你这贼子,痴心妄想!”
“贼子,你迟早会遭报应的,大清不会放过你这叛逆的。”
李奕闻言,也是不再和他们废话,只是挥手道。
“都拖下去斩了吧!”
既然他们不愿降,李奕也懒得在他们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
砰的一声巨响,丁府朱漆的大门被人从外边踹开。
一队头裹红巾的大汉冲了进来。
小院内,当即响起了一阵惊叫。
“啊……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丁恒生张开双臂挡在自己的妻儿面前,声音颤抖的询问道。
罗定山闻言,大步向前一脚将他踹倒,然后揪住丁恒生脑后的辫子将他的脑袋拽起来,冷笑着说道。
“呵呵,做什么?”
“当然是取你人头,为我爹娘报仇了。”
“姓丁的还认识老子吗?想不到吧,老子踏马回来了。”
罗定山是罗大纲的侄子,他在跟随罗大纲举旗造反前,他们家曾在广州城内经营着一间粮铺,日子虽不说大富大贵,却也能称得上一句富裕。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家的粮铺遭到了广州城内的大粮商丁家的红眼。
丁家使了些手段,寻了几个地痞无赖冤枉罗家的粮铺里的粮食吃死了人,然后在粮铺闹事。
罗定山和他父亲忍无可忍之下,和来闹事的地痞流氓厮打在了一起,但却正中丁家的下怀。
父子两人刚动手,便被眨眼而至的官差给押进了班房。
然后,罗家的粮铺也被贴上了封条。
班房中,罗定山和他父亲遭到了一群衙役和地痞的殴打和折磨。
罗定山的老母无奈,只得出兑家中粮铺,将粮铺低价卖给丁家。
然后花钱将他们父子从大牢里赎出来。
但等到罗定山的母亲赎出他们的时候,父子两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罗定山年轻,养了一段时间总算熬了下来,得以活命。
可他的父亲却是没能熬住,出狱没几天,便死在了家中病榻上。
随后没多长时间,罗定山的娘亲也是忧愤而死。
然后,没了牵挂的罗定山干脆去投了自己的叔父罗大纲。
在随军打回广州之后,罗定山第一时间便带人向着丁府而来,他要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雪恨。
丁恒生被拽着辫子,后脑的头皮生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罗定山,一双眼睛里却满是疑惑。
他平常做的恶事太多了,对罗定山这个受害者,是真的没什么印象。
罗定山见此,更为愤怒,再次一脚将丁恒生踹倒在地上,然后说道。
“丢雷老母,你个扑街到底做了多少坏事,连老子都不认识了?”
“但你认不认识老子无所谓,老子认识你就行!”
“踏马的,弟兄们,给老子封锁丁家,男女老幼一个也别放跑。”
罗定山一声令下,一群人当即四散开来,向丁家后院冲去。
不多时,后院中便响起了一阵女眷的哭喊和尖叫,以及惨叫声。
不多时,丁家的老弱妇孺便都被赶了出来,押到了前院。
罗定山看着丁恒生,咬牙切齿的说道。
“狗东西看好了,老子今日要先杀你全家,再剜了你的心肝,砍了你的脑袋,祭奠老子的父母。”
语罢,罗定山揪着丁恒生的脑袋,将他的头颅转向丁家一众人。
旋即,他一挥手说道。
“动手,丁家的男丁给老子都杀了,一个不留。”
“女眷任由你们自己处置。”
一对兵丁闻言,也不客气,当即便开始动手。
丁恒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幼子被砍下脑袋,看着自己的孙子被剁去手脚,活活流血而死。
他家中的女眷则是都被一群丘八按在地上,扒光衣服轮番欺凌。
惨叫声不断!
丁恒生见此,拼命挣扎,泪流满面,口中叫喊着。
“不!不要这样!!”
“杀了我,杀了我吧,你要报仇就杀我一个好了,别伤害我的家人,祸不及家人啊……”
罗定山闻言,却是冷笑道。
“你当初将我和我爹算计下狱,霸占我家家产的时候,怎么没说不祸不及家人?”
“怎么,就你的家人是人,别人的家人就都是畜生?”
“轮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告诉你,晚了!”
语罢,罗定山说道。
“都给老子继续!”
语罢,他一刀剖开了丁恒生的胸腹。
惨叫声中,将丁恒生的心肺脏腑都给拽了出来。
惨叫声越发凄厉!
但罗定山眼中,却满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最后,罗定山才将仇人的脑袋砍下,仰天长啸道。
“爹!娘!”
“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但就在这时候,丁府外冲进来一队光复军的宪兵队。
“住手,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这是在做什么?”
罗定山闻言,手中提着滴血的脑袋,开口说道。
“诸位兄弟,我是六旅二团团长罗定山,我的叔父是罗大纲,这是罗某和丁家的私人恩怨,还望诸位兄弟行个方便,当什么都没看到。”
“以后,罗某定有厚报!”
罗定山知道自己今日所做有些犯忌讳。
但他之所以知道犯忌讳,还敢这么做,自然是有底气的。
因为,他的叔父是罗大纲,是大都督的老丈人。
他的堂妹是大都督的夫人。
他罗定山从身份上来讲,说一句“皇亲国戚”也不过分。
所以,他也没太将光复军的军法当回事!
即便被发现了,他还是想着要摆出自己的身份,借此想让宪兵队退让。
谁知那队宪兵队闻言,却是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是谁,又是什么身份,立刻停下动作,放下武器,随我等去见军法官,否则,后果自负!”
在说话的同时,他还举起了手中的火枪,威慑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