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快慢队列绵延6公里。
在队伍的后方则是随军的5万平民和沙俄农奴。
这些沙俄农奴已经不是农奴了,嘉庆建立了新八旗,这些农奴成为了下五旗的包衣。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这些农奴上一秒什么都不配拥有,下一秒成为了下五旗包衣后,被允许拥有一定的私人物品。
在短暂的震惊后,他们对大清变得死心塌地。
嘉庆骑在战马上,几个月的西征让他滑嫩的脸庞变得粗糙。
他身边的道光也是如此,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稚嫩,但总的来说,嘉庆还是很满意的。
“逆子!喏,拿去。”
嘉庆从怀里把捂热的可口百事扔给道光,然后从腰间取下望远镜开始观察远方。
道光接住温热的可口百事,熟练的扭开盖子,“吨吨吨”的喝了。末了,他看着老爹直挺挺的背影揉了揉鼻子。
多善从旁边打马经过,忍不住看了一眼,轻声说道:“道光皇上,这已经是最后一瓶了,这些天皇上都舍不得喝,都给你了。”
说完,多善就加速离开,只留下道光在马上发呆。
嘉庆的家事,多善是不想管的。
这父子俩未来的结局,全都在朱再明的一念之间。
多善作为大明的双料特工,他会坚定的完成任务。
但是在完成任务之余,他也不介意尽力让这爷俩走完相对和睦的下半生。
“皇上,刚刚斥候传来情报,沙俄人在新西伯利亚西城组织防御。
从斥候传回的情报来看,他们的防御工事很粗糙,这是个机会!
还记得两个小时前经过的地段么,那里水位尚浅,龙骑兵可以通过。
臣的想法是,由禁卫师和贝加尔旅在西伯利亚东城区与沙俄人隔河对峙。
臣带领龙骑兵旅渡河绕后,寻找战机。”
多善来到嘉庆身边,汇报了军情,同时提出建议。
对于多善的建议,嘉庆想也没想同意了。
毕竟是大清忠良,多善的能力毋庸置疑。
嘉庆认为,他这个皇帝只要不碍事,做好一个皇帝的本分工作,战场微操这种事必不可能发生。
多善在领命后,立刻返回后队,集合龙骑兵旅。
当日下午。
清军进入新西伯利亚东城区,这里了无人烟,所有的居民都被撤往西城区。
两军就在东西城区,隔着鄂毕河对峙。
嘉庆甚至不需要望远镜,就能看清彼得罗的大胡子脸庞。
“杂种,竟敢直视朕!”
嘉庆找了个借口,率先命令炮兵开火,大小三百多门各式火炮发出怒吼,烟雾满天。
震耳欲聋的炮声回荡在鄂毕河两岸,数不清的弹丸激射而出。
那些农奴堆砌的胸墙就像是纸糊的,瞬间被打出十几个缺口。
杨遇春指挥大清禁卫师1师,在三座石桥前列队,做出了进攻的假象。
彼得罗懵了。
他不仅震惊于大清的不讲武德,连欧陆大战前双方的使者礼仪都不做,见面直接就偷袭。
同时,彼得罗又震惊于大清的炮兵火力。
三百多门野战炮声势浩大,虽然大部分是小炮,但是彼得罗还是从炮声中听到了几十门至少18磅炮的重型野战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满清是什么德行,他这个远东的沙俄军官再清楚不过了。
怎么可能突然间拥有这么强的火力?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前线的农奴已经乱了。
大清来的太快了,沙俄守军还没有完全建立好阵地,进攻就开始了。
相比于沙俄火枪手,这些农奴吃不饱穿不暖,更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
战壕里挖一铲子土就已经对得起亚历山大一世了。
现在大清火炮犀利,一炮糜烂数里。
是真的一炮糜烂数里。
只见前线的农奴扔下铲子,乌泱泱的往后溃退。
人群冲散了不少沙俄火枪兵方阵,前线阵地乱成了一团。
“禁止冲击方阵!”
沙俄军官极力阻止混乱的农奴,但是此时的农奴如同惊弓之鸟,哪里管得了这些,他们只想向后跑。
而大清这边,杨遇春见沙俄人阵型被冲乱,随之而来的就是沙俄火枪手对农奴的排枪枪击。
“好机会!”
“禁卫师1师1旅,各联队保持阵型前进。”
“烟幕掩护!”
烟中恶鬼杨遇春感受了一下风向,立刻组织士兵将特制的火药桶倾倒在地上,然后用火把点燃。
刹那间,大量的烟雾在阵前升起,并随着微风笼罩了三座石桥。
1旅基本是原新军的老兵,对于烟幕掩护前进轻车熟路。
他们在各连长的指挥下,默默扛着燧发枪前进。
第99章 大清的哨兵装备
“砰砰砰~”
凌乱的枪声响起。
西城区阵地,沙俄人看到了石桥上的异样,一些摆脱了农奴冲击的沙俄火枪手,迅速冲到胸墙边射击。
由于在胸墙后,火枪兵方阵难以展开,只能以小队进行间次射击。
这导致了沙俄人的火力密度不足。
烟幕中的禁卫师1旅伤亡有限。
杨遇春跟着队伍前进。
在烟幕中,沙俄人视线被阻挡,清军也是如此。
不过多善的纪律训练起了作用,清军士兵严格遵照队形,在连队军官的哨声下前进。
战场上,浓雾、炮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那些被炮弹击中的农奴倒在地上,残肢到处都是,侥幸未死的在地上哀嚎。
后方整队完毕的两个沙俄火枪队,在军官的指挥下向桥头开火。
铅弹从两侧交叉射击,凶猛的火力让烟幕中传来轻微的倒地声。
直到两轮射击后,沙俄士兵看到了他们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画面。
清军队列走出烟幕,阵型还算整齐,队列中只有少量的缺口,正在被后方的士兵补充整齐。
而在清军的队列中,几个小队尤为扎眼。
他们两人一组,装备了大清的特产抬枪。
这是一种大口径的火枪,巨大的弹丸穿透力十足,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抬枪手的战果可想而知。
当队列军官下达了开火的命令,清军的火枪兵队列,在30米的距离上向两侧齐射开火。
燧发枪的齐射将胸墙后的沙俄人削去一层。
而抬枪就更狠毒了,在30米的距离内,直接将胸墙后方列队的沙俄火枪手串了糖葫芦。
只见清军一轮抵近射击,沙俄人就倒了一大片。
杨遇春也抓住机会,命令在后队等待的重甲兵冲过胸墙。
这些重甲兵身穿绵甲,腰挂短刀,双手端着碗口短火枪。
这些碗口短火枪属于早期火枪,诞生于明末,一般装填霰弹用于冲锋阵战。
重甲兵在沙俄人混乱的间隙,直接翻过胸墙,双手将碗口短火枪对准了正在手忙脚乱装填、满脸惊恐的沙俄人。
“嘭~”
不同于普通燧发枪,碗口短火枪声音沉闷,但声波的穿透力极强。
沉闷的枪声在阵地上响起。
沙俄人部署在胸墙后的火枪兵几乎死绝。
重甲兵一击必杀,将碗口短火枪背到身上,然后拔出短刀砍向剩余的沙俄人。
清军趁着重甲兵清理前方的间隙,快速占领胸墙阵地,并且在军官的指挥下再次列队前进。
在胸墙的西侧,则是尚未完工的战壕了。
这些战壕对于欧陆激情互射的士兵来说,是不可逾越的天险。
但是对于此时的清军来说,也就是难度稍微大一点的巷战罢了。
因为清军保留了一支完整的重甲兵。
在多善的调整下,这些重甲兵装备了全军最好的绵甲,除了用于狭窄空间作战的短刀外,还装备了碗口短火枪这种霰弹枪。
这样的士兵在战壕内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很快,沙俄人就发现,这些手持霰弹枪的重甲兵简直就是战壕中的死神。
往往一个重甲兵就可以清理一小截战壕。
在近距离下,妄图阻止清军攻势的沙俄士兵,几乎都是被霰弹枪顶着额头射击的。
战壕内很难找到有完好头盖骨的沙俄人尸体。
随着重甲兵的轮换作战,沙俄人在前线的战壕阵地逐渐被蚕食。
清军从三架石桥开始,在新西伯利亚西城城区打出了三个突出部。
并且,清军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从三个突出部向两侧扩大战果,很快就连成一片。
沙俄士兵被迫放弃了战壕阵地,全军向后方城区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