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第348节

  

  李征假意道:“人家是个寡妇还要照顾孩子。”

  

  “天底下守寡的可怜人多了去了,有几个比她李宫裁轻松的。”秋桐骂道,“咱们家是宗室,理应为天子分忧,天下那么多穷人家守寡带孩子的妇人才最该管,这些富贵人家的读了书自以为命苦的,她们苦什么苦。把她们那日子给别人,早美死了,小心眼儿事儿还多。”

  

  李征十分称赞:“秋桐确学成了,这封信如何处置?”

  

  “找个信奉装起来退回去就得了,信看过了,事儿知道了,爱咋咋。”秋桐道,“要不然,他们南都李家不断作死,咱们还不断给他们遮掩?什么东西!”

  

  “就是,这人多少有点不知好歹。若林夫人在时,早被她将这封信砸在这小妇人连上了。”鸳鸯建议,“找个铁盒子,装一条白绫,叫她自己看着办好了。”

  

  李征玩不了这么隐晦的,就在信奉上面写了“毛病”两个字,让找御林军给送回去。

  

  王廉在花园训斥几个睡不着觉吓得多日失眠的东厂档头,得知此事连忙拦住,这还用得着御林军走一趟?

  

  他叫来几个档头,又叫来七八个千户百户,叫带着那封信一路大摇大摆直奔荣府。

  

  “大王,不是咱们欺负人,对这些不知好歹的就该让他们知道规矩。”王廉力劝。

  

  李征点着头:“王公公说得对,那就这么办。”

  

  王廉可不傻,李征在宫里的待遇他看着有问题,便冒死去找了皇帝,那秘密他也是知情人。

  

  他比王承恩曹化淳小将近十五岁,而且还是有了家室才进宫当内侍的,当然心里想的也多了些。

  

  是以次日一早,他带着东厂百十号人就去找李守中去了。

  

  听说,你迫不及待想找死?咱家成全你如何?

  

  这可让外廷不乐意了,情知三个宰辅这时候肯定不愿招惹厂卫,十来个大臣晌午下值时拦住钱谦益。

  

  你如今是唯一一个六部尚书,是否代外廷教训一下厂卫?

  

  钱谦益从善如流,花了一晌午功夫了解了因果,便上书弹劾李守中“目无法纪、不知尊卑”,又弹劾王廉“知法不全,执法不严”。

  

  于是李守中再一次降职,从清贵的四品官降到了在南都国子监和太学打杂的七品官。

  

  外廷目瞪口呆。

  

  钱谦益你还真是狗,你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钱谦益当然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李言所部实力壮大到足以威慑东南海盗了,这么强大的一支武装外廷馋的流口水,士林也不少次提醒他这个礼部尚书“想想办法”。

  

  问题是你们这么做能把李言拉过来,还是能把士林的人安排进去?

  

  这只能打草惊蛇引起内帑不满。

  

  再说,这支队伍是在皇帝手里掌握着的,如今不断想办法拉拢李言,那就是让皇帝感觉受到了巨大威胁。

  

  他岂能不下手?

  

  处理掉一个李守中,你们该安分守己的就不要再跳了!

  

  九月初六,小朝。

  

  文华殿上,三宰辅装聋作哑,八王六公催问:“西南安南叛军进攻越发凌厉,半壁江山有旦夕倾覆之虞,中军既已到松江府,为何还不南下?”

  

  皇帝惊怒,西南局势如今一日一报,秦良玉扼守要冲叛军根本无法打过来。

  

  你们是怎么看出攻势越发凌厉的?

  

  鲁王启奏:“军中虽尚且有三分御敌之心,民间却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既中军已南下,应当即刻走海路赶赴安南迫使其退却。”

  

  然后呢?

  

  “应当与之议和。”福王启奏,“安南之地,以强汉盛唐尚且不能屯兵驻守,国朝如今四方征战,西域尚未安宁,不值得在此烟瘴之地逗留。可杀武氏,以其余人为安南国主,使之为国朝南天门。”

  

  “二位亲王所言极是,”刘宗周谏言,“兵情如火,何日南下臣不做建议,然安南之地不可为国朝累赘,国家财富不能耗费在无法创造财富之地,否则反倒使国内空耗粮草,终而不得不又放弃掉。”

  

  皇帝不予回复,什么时候南下外廷说了不算。

  

  秦良玉得后续运到的大批量草,昨天还上奏称中军若攻击安南不能着急。

  

  因叛军阻断交通,秦良玉至今还不知道升龙府之变,但根据敌人进攻越发猛烈且不惜代价的做法,老将军看出安南国内必发生了变故。

  

  按照她的想法,这时候中军不但不能着急去攻击升龙府以解西南之局,反倒应当静观其变。

  

  她的判断是升龙府聚集的各国联军或许闹出来一些不愉快,前线统领各国叛军的武氏大将应当要利用战争耗费前线的别国之军。

  

  那就让他们勾心斗角,再坚持一两个月,敌军必然内讧。

  

  见皇帝不予理睬,水圭启奏:“可使先头部队先行南下潮州府,臣听说东南海商得知安南叛乱,个个义愤填膺,正筹措粮饷准备以商船袭击升龙府以为朝廷出一些力气。若先头部队抵达,可与之联络。”

  

  皇帝神色微动,若如此,那机会可就来了。

  

  若如此南下,李征只能以平叛解决敌人。

  

  但若再加上欺君之罪呢?

  

  “此事朕会与武烈王商议,今日不做讨论。”皇帝笑道,“给这些人发个书信,朕体会他们忠君报国之心深远,若果真有此心,朝廷何以苛待?”

  

  水圭催促:“既如此,陛下应召唤武烈王文华殿议事。”

  

  皇帝侧目,半晌冷笑道:“北静王,中军屡次战争,均朕乾纲独断,非朝廷委派。何日出征,如何作战,外廷尚且不得有任何干涉,贵勋什么时候有资格参与中军征讨之议了?”

  

  北伐东征与外廷贵勋毫无干系,战后可以给他们一点荣誉,毕竟是隆治皇帝的臣子。

  

  可要不要作战,什么时候征讨,外廷什么时候有资格参与讨论并给中军下达指令了?

  

  “陛下此言不妥,”东安郡王称,“征讨安南,乃霍朝恩为先军,秦良玉增援,此次中军南下,理当为其中一批。”

  

  “等你什么时候做了皇帝再说话,霍朝恩之败与武烈王南征无关,外廷贵勋不服,大可以造个反,朕当一天皇帝,便由不得你决策国政。”皇帝呵斥。

  

  散朝后,贵勋来访内阁。

  

  周延儒一推二三五,温体仁水泼不进。

  

  胡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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