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几人,老的小的,妇女儿童一大堆,各自背着包袱,警惕的往码头上走
守码头的周绩这两天又被提了都慰
因为他熟悉江上的各路人才,所以管理码头最为合适
见有船靠岸,周绩便带了人马过来,将他们拦住盘查
见到其中几个人还穿着江东郡兵的衣甲,于是周绩便发出警示,命人敲响钟鼓,许多士兵从箭塔上站了起来,拉开了弓箭
江上也有许多快船点着灯靠了过来!
广陵的江防,是前任广陵太守陈登布置下的
采取的是请君入瓮的防守策略,先把对方放进来,然后在岸上消灭
看似薄弱,实则暗藏杀机,把众人吓得不轻!
妇女抱起孩子,老人走到前面,护住妇孺
周绩来到众人面前,举着火把照过每一个人,然后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深夜到此?”
人群中一个老辈,是傅婴的叔叔
只见他在家兵的搀扶下,颤颤巍巍来到前面,用拐杖指了一圈前面的人马,问道:
“你们……是谁家的兵马?你们将军是谁?”
周绩在江上混迹多年,见过许多世面
见这老头有些派头,担心他万一是哪位大人的长辈,如果得罪了他,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便回答道:“我家将军乃是广陵郡水军主将,裨将军傅彤”
那老辈听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傅彤?”
“可是以前劫江做贼的那个傅彤?”
周绩一听,心说这老头还认识咱们将军呢?
于是便回答道:“正是”
“怎么?这位老丈您认识咱们傅将军?”
老辈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指着周绩,胸膛起伏,似乎有天大的怒气:
“傅彤……这个不孝子孙,你,快去叫他来见老夫!”
说完,气血紊乱,不停的咳嗽起来
家人连忙扶他到一旁坐下,帮他抹胸口拍后背
周绩一听,这老头说傅彤将军是不孝子孙
暗中思忖道:莫非这老鳖孙是傅彤将军的族中长辈?
为了确认关系,周绩还是负责的说道:
“这位老丈,码头乃是江防重地,还请您登记一下姓名,若您真是傅将军家里的长辈,我等自然会去禀报”
“如果尔等虚张声势,妄想要蒙混过关,那可就来错地方了!”
老辈听完,更是气得两眼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好!你取纸笔来,老夫写与你便是!”
周绩便命人取来纸笔,让老头写下名字
这老头虽然人长得不咋地,写的字却非常好,铁画银钩,看上去有点大家风范
但是周绩不识字,于是便让人看住他们,自己去找傅彤汇报
没过多久,周绩便来到傅彤的驻地,报了名字对过口令之后,进入水寨,来到傅彤所在的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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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帐,就见傅彤和几名都尉围在中央,观看地图,商量紧急军情
“启禀将军”
周绩拿着宣纸上前,道:
“方才有四十余人乘坐小船来到码头,妇孺二十八人,孩童六人,老者三人,其余家兵八人其中一名老者口称是将军的长辈,写下姓名,使我来通报将军”
傅彤顿时一愣,然后狐疑的看着周绩
“我那些长辈,并不知道我在此处,怎么突然会来投奔我?”
“拿来我看”
周绩便将纸张递了过去
傅彤接过去一看,顿时惊了!
“真是我三叔笔迹,他们现在何处?”
周绩道:“眼下就在码头”
傅彤连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然后又对一众都慰说道:“再加派人手,巡查对岸情况,等我回来再做定夺!”
一众尉官纷纷领命,傅彤再不迟疑,跟着周绩出了营寨,只带五十亲随,赶到码头
见到傅彤之后,傅家好几个人便哭了出来!
傅彤连忙劝住她们,问清缘由
才知道是傅婴因为唐剑的事,和孙权翻了脸,后来在魏延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来到丹徒寻找唐剑如今被太史慈和周泰引兵追上,无奈之下,只得将家人送到江这边,傅婴则与魏延在江边扎下营寨,背水一战!
傅彤听完之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今日斥候数次来报说对面有军马交战”
“原来是我那族兄被人追杀到此”
想通了以后,傅彤立刻叫来传令兵,下达命令:
“速去禀报太守大人,就说我那族兄傅婴穷途来投,被太史慈等困在对岸,我欲发兵去救!”
“其余人等,迅速赶往水寨,调拨战船,前往南岸接应!”
第93章 奇谋退敌,百船千兵
“咚!咚!咚!”
江滩之上,战鼓齐鸣
“吼!吼!吼!”
两军阵前,喊声不断
魏延纵马向前,手持一把斩马刀照着太史慈奋力挥出一刀!
这已经是两人夜战的第五十回合!
太史慈照样举枪挡下!
魏延控马比太史慈更加娴熟,一扯缰绳,那马人立而起,原地转了个身
正好够得到太史慈的后辈
魏延抡圆了大刀,照着太史慈挥刀便砍!
太史慈再次躲过,然后两马在场中并排奔跑
魏延刀法凌厉,势大力沉,一刀砍完又来一刀!
太史慈也是愈战愈勇,毫不相让,与魏延恶斗在一处!
两方人马看得心惊,就连周泰都暗付道:没想到这魏延竟然如此勇猛,若是让我与他对阵,只怕走不过五十回合!
厮杀之中,太史慈见魏延刀法大开大合,攻势凌厉,一时间竟被隐隐压制
拼斗之间,见到魏延腿上又渗出鲜血
于是便想:此人马上功夫了得,刀法也甚是精妙,全无破绽
若只与他比斗武艺,占不到上风
而对方腿上有伤,若我扯住他的大刀,与他比拼力气
他必不如我也!
想罢,太史慈瞅准了个空挡,架住魏延的斩马刀的同时,迅速腾出一只手来,扯住魏延的刀头!
魏延也是一边厮杀,一边在计算傅婴他们有没有到位
一心两用,也是杀得艰难
突然太史慈横枪架住他的斩马刀,并伸手扯住刀头
他立刻知道对面这厮是想跟他比拼力气,好让自己腿伤再度崩裂,然后落入下风
两人两马在场中转圈,二人谁也不肯放手
太史慈见计谋得逞,顿时涨红的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见到魏延腿上的伤口果然因为太过用劲而再次渗出鲜血,手上的劲道也小了许多
太史慈大喜过望,抬手又将手中的镔铁枪刺了过去!
哪知魏延直接放弃了他的斩马刀,双手抓住太史慈刺过来的镔铁枪,用力一扯!
太史慈手中的镔铁枪脱手,被魏延夺到了手上!
而太史慈也得到了魏延的斩马刀
两人看着对方,暗暗心惊
两边军士见状,纷纷喝彩!
太史慈只觉得杀得痛快,提起斩马刀,指着魏延,道:“阁下好武艺!”
魏延将镔铁枪挽了一个枪花,分三尺七寸处拿定,道:“你也不赖”
太史慈看到魏延用枪也如此精熟,不由得更加惊讶,道:“阁下既然有如此武艺,何不随我同归建业,投吴侯麾下?”
“在下不才,愿保阁下校尉之职”
魏延听后,哈哈大笑道:
“孙权鼠辈,小肚鸡肠,岂是成大业者?”
太史慈一听魏延侮辱他的主公孙权,登时大怒道:“敢辱我主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