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欺君,又不敢触皇帝霉头,也只能避重就轻。
虽听出了夏守忠话里犹豫,万隆帝仍旧心里舒坦了不少,摆了摆手,不置可否道:“退下吧!”
待到夏守忠退到门口,万隆帝又叫住道:“去!把当值的太医传来!”
“呃……”夏守忠微微一怔,连忙领命,“老奴这就去传!”
……
大观园,紫菱洲。
坐在门槛上闲话家常的绣橘和小莲花,看见远远走来的人影,连忙冲屋内喊道:“逸大爷来啦!”
做戏做全套,既然说了体力不济,张云逸也不去衙门,干脆直接回家偷懒。
回去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想到邢岫烟的珠钗还未送出,便揣着珠钗赶到了紫菱洲。
随手扔了两颗金豆子,丢给迎上来的绣橘和小莲花,正准备询问迎春和邢岫烟在不在,却见二人已经,在司棋的陪伴下,迎了出来。
“逸大哥!”
“大爷!”
张云逸刚向迎春二人还了礼,邢岫烟便连忙道:“逸大哥想必来找表姐有事,妹妹就先回屋去了。”
她从母亲口中得知,迎春也已经许给张云逸做妾。
虽然二人同样是未过门的侍妾,可先后有别,更何况她还借住在迎春的缀锦楼。
迎春面色微红,刚要开口,却被司棋扯了扯衣角。
张云逸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并未急着把珠钗拿出来,而是笑道:“确实与二妹妹有事商谈,打扰了二位妹妹说话,多谢邢妹妹体谅。”
邢岫烟闻言也松了口气,她知道迎春与自己一样,迎春却还不知道,她也被许给了张云逸做妾。
见状,连忙如释重负,告退回到自己屋内。
来到缀锦楼东头迎春的闺房,张云逸便一把抱住迎春,抱坐在了床沿。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迎春的樱唇,上下其手。
良久,唇分。
他方笑着问道:“妹妹可想逸大哥了?”
迎春已是面红耳赤,却仍旧轻轻点了点头,娇喘微微道:“如今表妹住在这里,逸大哥还是跟太太说一声,再接我过去住些时日……”
自打张云逸跟探春摊牌,便不再需要借助邢夫人,有司棋帮忙安排,时不时偷偷潜入缀锦楼,反而更加方便。
一旁的司棋瘪了瘪嘴,埋怨道:“小姐可真是作茧自缚,琴姑娘还是宝姑娘的亲堂妹哩,还不是被她和大姑娘踢皮球似的踢给林姑娘,偏偏你要做这劳什子烂好人……啊!~”
话音未落,张云逸一把扯过司棋,将其按趴在床沿,抬手就在她隆起的宽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隔着衣裙,手拿把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觉得碍着你的事,就埋怨起主子了?”
他一面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一面揉面团似的揉捏,把个司棋揉弄的忸怩不止。
她自知失言,忙道:“奴……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外头守着,大……大爷和小姐,别耽搁太久……”
原想出去放哨,岂料却被张云逸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只得拗着身子,一脸委屈的,回头道:“青……青天白日的,邢姑娘就在屋子西头,大爷便是要责罚奴婢,也千万别闹出太大动静……”
张云逸一双大手游离在臀瓣之间,似笑非笑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待大爷明儿晚上再来收拾你个小蹄子!”
“明……明晚?”司棋喃喃自语了一声,这才明白张云逸有意作弄,脸上的红霞不减反增,抿着唇嘟着嘴不再开口。
一旁的迎春有些疑惑道:“逸大哥莫非给表妹安排了别的地方?”
张云逸揽着她的纤腰,和颜悦色道:“你啊!就是性子太过软糯,又不懂拒绝……”
说到这,他搂住迎春纤腰的手臂略微紧了紧,开门见山道:“前几天大太太来找过我,说要把邢姑娘许给我做妾,我寻思着她性子倒还不错,你们又是表姐妹,以后去了我那,也能彼此作伴,给解解闷,便答应了下来。”
纳妾之事不可能一直瞒着,与其让迎春从别人嘴里听闻,倒不如自己来说,还能掌握主动。
纳妾本无必要对妾室解释,迎春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张云逸毫不隐瞒,十分坦然,冠冕堂皇的把纳妾说成是为她考虑。
迎春自然不可能说出反对话来,加上对他深信不疑,当下便眼波流转,春心萌动。
司棋虽然不太相信张云逸的说辞,可才受了教训,加上这也没有丫鬟置喙的余地,又忌惮他的大手,便也只能沉默不语。
张云逸又抱着迎春,搓揉着司棋,与二人温存了许久,方才依依不舍的将其从腿上,抱至床沿坐好。
并起身道:“你们既都是我的人,又是表姐妹,以后当相亲相爱,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待我去跟她把话说开,明儿晚上再来,也不至于闹出误会。”
……
第503章 上天安排的
“咚咚咚!”
缀锦楼西面的屋前,张云逸抬手敲开了邢岫烟的房门。
开门的邢岫烟,看见只有张云逸一人,不由面色慌张道:“逸……逸大哥?表……表姐呢?”
“怎么?二妹妹不来,邢妹妹就不欢迎我了?”
张云逸也不等她回答,便往屋内挤。
吓得邢岫烟慌忙让了开来。
只是,她这一躲,却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
张云逸方一进屋,便往门上一靠,‘砰’的一声,将门掩上。
虽说,那些羞人的亵衣,并未放在外头,不虞被他看见,对于做妾之事,也已经心知肚明,可毕竟尚未过门。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在自己的闺房,邢岫烟不觉又羞又惊。
只是,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邢岫烟还未反应过来,房门便已然关上。
只得一脸防备的看向张云逸道:“逸……逸大哥,你……你这是做什么?”
张云逸见她一脸的戒备,迟疑道:“大太太没与邢妹妹说吗?”
邢岫烟闻言,不禁有些黯然,点了点头道:“母亲同妹妹说了。”
“那就好!”张云逸点了点头,伸手往怀里摸去。
邢岫烟见状,犹如受惊的兔子,忽然远远跳开,双手抱胸,惶惶道:“逸大哥!妹妹虽不是大家闺秀,也不敢反对父母之命,可……可如今尚未过门,还请逸大哥……逸大哥……”
她本就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认为张云逸是个好色之徒,见他往怀里摸去,只当他要宽衣解带。
一时间情急,赶忙出声阻止。
虽情急之间,可想到彼此身份,尊重二字她也难以启齿,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替代,故而欲言又止。
这过激的反应,让刚掏出珠钗的张云逸,为之一滞。
实话实说,他确实有些飘了。
如今的荣国府,别说涉世未深的姑娘们,就连邢夫人、王夫人和薛姨妈,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就连不可一世,煊赫威扬,一向滑不溜手的王熙凤,都让他手拿把攥,收拾的服服帖帖。
邢家又是主动让女儿做妾,愈发助长了他的这种气焰。
前面在迎春屋里,他之所以放话明晚再来,所谓的要跟邢岫烟把话说开,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
实则,却是想一举把邢岫烟拿下,至少也要搂搂抱抱,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虽刚在梅府蹉跎了近两个时辰,应付迎春主仆或许还力有未逮,但拿下邢岫烟这样的黄花闺女,确实手到擒来。
之所以一进屋便把门关上,也是因为如此,另外,也是避免被迎春主仆看了个通透。
话虽如此,可被邢岫烟叫破企图,他又岂会承认?
于是反咬一口道:“岫烟妹妹莫非有什么误会?我十分敬重妹妹,心性高洁,人品贵重,怎么会不尊重妹妹?”
邢岫烟看见他握在手中的珠钗,又听了这番话,顿时羞愤欲绝。
“是妹妹口不择言!”
她欲言又止,终究一咬牙道:“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叫人闲话,还请逸大哥把门打开!”
既解释了刚才的误会,又顺势提出了要求,也难为短短片刻之间,她能方方面面,考虑周全。
虽说被道破了企图,张云逸也不好硬来,可他又岂会被邢岫烟掌握主动?
不退反进道:“妹妹言重了!我关门就是不想妹妹被人说闲话!”
他一面趋步靠近邢岫烟,一面抬手举起珠钗,嘴里还不忘道:“我对妹妹一见倾心,若非考虑到妹妹刚进京不久,不愿操之过急,大太太说合当日,便恨不得一顶小轿,抬妹妹过府!”
原指望张云逸能够知难而退,哪曾想,他居然穷追不舍。
她心下惶惶,六神无主,不察一退一进之间,已经逼近了床沿。
待到后脚跟绊到了拔步床前的门槛,不觉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邢岫烟后退,张云逸却是前趋,早就观察到了的他,更在等着这一幕。
眼疾手快,抢步上前,空着的手臂迅速绕过邢岫烟的纤腰,一把将其揽在怀里。
软玉香怀,张云逸感受着指尖柔软的触感,嘴上还不忘关切道:“妹妹小心,别磕着了!”
察觉到被一只火辣辣的大手,挽住在了腰间,邢岫烟顿觉欲哭无泪。
怕什么来什么,这下非但没能避免尴尬,反倒越陷越深。
只是,她何曾被男人这般接触?
虽有心摆脱张云逸的掌控,奈何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张云逸又岂是见好就收的性子?
他一面弯腰躬身,紧紧贴住倒挂金钩似的邢岫烟,一面含情脉脉的抬手将手中的珠钗,轻轻插入邢岫烟的发髻。
不费吹灰之力,便保持住了姿势,紧紧盯着邢岫烟的眸子,嘴上喷薄着热气道:“虽说是大太太成全,可岫烟深得我心,确实撮合到了我的心坎里!只是,这种事,本该由我主动提出,让大太太和伯父、伯母来说,委屈了岫烟,今日过来,便是想向岫烟表明心意。”
说到这,他顿了顿,插好珠钗的手掌,并未去勾邢岫烟的下巴,而是按住她的发髻,将低垂的眉眼掰正,四目相对道:“虽说我敬重岫烟,理应发乎情,止乎礼,可事急从权,老天爷安排的最大,既然老天都给了云逸这提前拥美入怀的机会,还请岫烟不要怪我失礼!”
邢岫烟本就六神无主,又倒挂金钩似的倒悬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说,脑中也一团乱麻。
二人本就贴在一处,邢岫烟听着张云逸含情脉脉,却强词夺理的情话。
耳畔又传来,自己那轰鸣的心跳声,让她愈发无地自容。
她耷拉着的双臂虽有心推拒,却偏偏提不起一丝力气,加上更担心慌乱之下有所触碰,只得哀求道:“逸大哥……还请逸大哥,先容我起来!”
张云逸毫不掩饰脸上的纠结,沉默了好一会,却用力的摇了摇头,理直气壮道:“难为老天爷安排这个机会,若是松了手,再想这般抱着妹妹,便是失礼了,还请妹妹多容我一会儿……”
起初,邢岫烟若是强行挣脱,或许还能使得上一丝力气,可被张云逸抱着倒悬了半晌,更是浑身乏力。
僵持了半晌,见张云逸始终没有撒手的意思,只得继续央求道:“这……般拗着身子,妹妹实在坚持不住了……还请逸大哥……”
她原想着迂回战术,不成想,话还未说完,张云逸一直按在发髻上的手掌,忽然一个下滑,贴着她的脊梁骨,竖着托住了她的后背。
“这样妹妹可觉得舒服些……”
他这边刚说到一半,邢岫烟却猝不及防,身子猛然一僵,头也不自觉的上扬,正好把双唇凑到了张云逸的嘴上。
张云逸素来没机会还要创造机会,这送到嘴边的又岂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