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忙掉头就跑,找到衣服,飞快地穿上,这才重新迎了上去。
五小姐甄蓉笑嘻嘻地道:“你怎么又没穿衣服啊?”
张遂挤出个笑容,讪讪道:“我,我刚才在锻炼呢!我每天睡觉前都会锻炼一个时辰,锻炼的时候出汗,所以没有穿上衣。”
五小姐甄蓉显然没有明白不穿上衣有什么不妥。
将木箱子放在部曲院落里唯一一张石桌子上,五小姐甄蓉打开木箱子,将几个盘子端出来,笑嘻嘻地道:“二姐今天也要来,说给你送点吃的,我就带她来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给你送吃的了。”
“这次得到二姐的同意,我给你送了一只完整的烧鸭。”
张遂有些心虚地看向二小姐甄宓。
二小姐这里的名字也错了似乎没有受到刚才的一幕的影响,此刻只是神色清冷地看了一眼张遂,然后在一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道:“你边吃,边回答问题。”
“听五妹说,你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今天是有事询问你的。”
五小姐甄蓉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道:“对对对,你不用怕,张遂,就是问你点问题的。”
张遂:“......”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我咋不知道!
五小姐,你是要坑死人?
我只是看你小,又好学,所以给你讲解了一些知识。
我怎么就成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神人了?
我要是有这么厉害,还至于龟缩在你们甄家?
我早就投奔刘备或者曹操去了!
虽然这么郁闷,张遂却也不敢吐槽出来,只是警惕地盯著二小姐甄宓,讪讪道:“二小姐,且说说看。”
第059章 摸二小姐的小手
二小姐甄宓见张遂这等模样,撇了下嘴。
这个登徒子。
难道还怕自己不成?
自己很凶?
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凶过他!
倒是他,屡次三番画那种污秽的画污自己的眼睛!
虽然不满,二小姐甄宓却没有心情和张遂讲这些。
让五小姐甄蓉去张遂住屋里面,那里有灯。
五小姐甄蓉要拒绝。
却见二小姐甄宓美眸横扫了过来。
五小姐甄蓉顿时撅著小嘴走进去。
不知道你凶啥凶?
这可是我未来的夫君。
你要我和未来的夫君单独相处,还凶人!
张遂忙飞奔进去,将刚刚给赵云画的动画藏起来,这才让五小姐甄蓉进去,而他则站在二小姐甄宓对面。
二小姐甄宓看著五小姐甄蓉消失在房间里面,这才深呼吸了口气道:“我决定不去私塾了,帮我母亲缓解重担。”
张遂看了一眼二小姐甄宓。
真是个好女人。
长得又漂亮。
可惜,以后要被其他猪给拱了。
二小姐甄宓显然没有管张遂的视线,而是继续道:“上次我和你说过,我想要代替母亲嫁到冀州牧家里。”
张遂嗯了一声道:“我明天再给你画第二幅图画。”
之前二小姐甄宓叫他过去精心画了第一幅动画。
原本说的就是想办法让人送到冀州牧府去,用以自荐,又或者送给未来的夫君。
后来二小姐甄宓自己觉得好,就留下了,让他再画第二幅。
二小姐甄宓摇头道:“我找你不是说这个。”
“五妹如此赞扬你,我也挺高看你。”
张遂笑了一下。
二小姐甄宓道:“我想说的是,我今天和母亲提过代替她嫁到冀州牧家里这事,被母亲给拒绝了。”
“母亲似乎更愿意我自己嫁人,或者招赘婿。”
“我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我现在就想问你,你认为我代替母亲嫁入冀州牧家里怎样?”
“说实话,冀州牧是四世三公之后。”
“我甄家虽然也是世家大族。”
“祖上,也曾经显赫一时。”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甄家已经没落。”
“就连小小的刘家,都敢欺负到我甄家头上。”
“父亲在世时,也不过是个上蔡令。”
“而且,还没有上任,只是一个头衔,你懂这意思?”
张遂点了点头道:“懂,就是个挂牌的意思。”
二小姐甄宓狐疑地看向张遂。
她没懂了!
什么叫做“挂牌”的?
张遂看懂了二小姐甄宓的疑虑,忙解释道:“就是有名无实的意思,像二公子如今这般,虽然是个孝廉,但是,只是一个名头,却没有任何实际权力。”
二小姐甄宓这才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甄家和冀州牧相差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
“如果我代替母亲嫁入冀州牧家,能够帮助到我甄家,那我就不管母亲。”
“可我怕的是,我这一过去,可能达不到帮扶我甄家的效果。”
“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而且,我不嫁,冀州牧绝对会想办法将我母亲弄过去。”
“我甄家不能没有母亲。”
张遂挠了挠头。
又说这事。
想到历史上二小姐甄宓的局面,张遂暗暗叹息了口气。
二小姐现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了一根稻草一般,满脑子都是抱住袁绍这条大腿。
这点,从古自今,女人基本都是一个思路。
二小姐甄宓见张遂不答,蹙著黛眉道:“五妹说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张遂很想翻白眼。
我又不是诸葛亮!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思考起来。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目前和甄家绑定的。
至于说什么去投奔刘备、曹操,他没这个胆量。
这个时候,是兴平元年,刘备以平原令的身份去徐州帮助陶谦抵挡曹操的入侵,曹操很快就要失去兖州,被吕布和陈宫打得像丧家犬一般。
自己过去,别说帮他们任何一方了。
恐怕路上就被山贼或者饿得不行的流民给剁了,煮了。
更有可能,还没有见到曹操和刘备,就被当成壮丁抓了,还没有献策,就死在了攻城的路上。
想了许久,张遂还是想到一个办法道:“二小姐,我要是说,我略通算命,你信不信?”
二小姐甄宓:“......”
这个登徒子,他在说什么?
他但凡会算命,他至于被自己家招为部曲前,成为流民?
而且,他自称是原并州牧丁原的门生。
可从来没有听说丁原会算命。
丁原但凡会这个,会死在义子吕布手中?
迎著二小姐甄宓明显不信的神色,张遂略微沉吟,朝二小姐甄宓道:“试试总不会坏事,对不对?不准的话,二小姐不听就是。”
二小姐甄宓看了一眼张遂。
话倒是不错。
只是
二小姐甄宓不解道:“你伸手作甚?”
张遂咧嘴笑道:“我要看你的右手掌心。”
“我这个算命,和占卜不同。”
“要看掌心纹路才能算出来。”
二小姐甄宓看著张遂伸到眼前的大手,不由得想到今天白天,张遂两次摸自己手的模样。
二小姐甄宓耳朵有些泛红。
怎么感觉这个登徒子是要占自己便宜?
可和张遂四目相对,迎著张遂毫不躲闪的眼神,二小姐甄宓深呼吸了口气,还是将右手伸了过去,转过头,看向别处道:“希望你不是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