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召唤游戏玩家 第272节

  没有人证,物证,就敢到他赵家闹事杀人,连优待儒士的祖制都不要了,难道就不怕其他同样参与密谋的贵族被迫举事,闹得天下再乱吗?

  “哦豁,你承认自己是赵义全咯?”

  官兵队长想摆个姿势再耍会酷,其他官兵却不想再看队友装逼,叫吼着冲来,一刀劈向老赵的右手。

  只见寒光一闪,切断的右手掉落在地,卸力的皮鞭也软在地上。

  老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手变成鲜血淋漓的伤口断截面,迟滞片刻的痛觉瞬间如潮水般涌向大脑,“哼啊啊啊啊啊啊!”

  几名看见断手的官兵连忙凑到跟前,一脸期待地凝视老赵的脸,似乎在等着某句经典台词。

  只可惜老赵满脑子剩下剧痛,左手死死握住右手的断截面后段。

  全身渗出大量汗水,老赵是哭也不是,笑的也不是,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嘶吼着发泄痛苦,随后又痛到完全失语,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词句。

  眼见老赵迟迟没能说出想要的台词,一名官兵便亲自上阵,模仿着断手的动作,一脸惊愕且痛苦地仰头大喊,“我的右手!我的王之力啊啊啊啊!”

  甚至还有人给他和“真正受害者”一齐拍了张合照,以表示经典场面到此一拍。

  赵氏的家主跪在地上陷入痛苦的折磨,看着这些行事怪异的官兵,不由得吐出心中所想的词句

  伪人,该死的伪人。

  人在做,天在看。苍天不会任由你们这群伪人妖怪肆虐朝鲜……

  老赵的话语很杂,很模糊,很想把这份关乎伪人的猜想传播出去,奈何他断手太过痛苦,根本没法把一句句话语说得流畅完整。

  “嗯?这货嘴里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噢。”懂朝鲜语的玩家翻译,“好像在说伪人,妖怪什么的……”

  “伪人?古代朝鲜有这种怪异故事的传说么?”

  “妖怪应该是有的,不过我想他说的应该是,某个乐子人写的恐怖小说,最近在朝鲜一些地方传播……”

  “哈哈哈,估计这家伙把恐怖小说跟最近的流言混在一起了”

  几名玩家顿时想出一个好点子,他们神秘兮兮地凑到老赵面前。

  “呵呵,竟然被你识破了我们的伪人身份,桀桀桀……新的伪人已经在渡海来的路上,未来整个朝鲜都将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会吞噬朝鲜,还要吃掉大明,最后掌控整个世界,所有真人都会变成我们的家畜,哈哈哈哈哈……”

  表面上说是伪人,实则是一部分战死复活的玩家再次坐船回归朝鲜、辽东。

  几个乐子人一齐蘸了蘸老赵断手处的血水,在额头上划出一条血痕,旋即齐刷刷露出诡异且夸张的邪笑,像极了恶魔附身的妖物,然后在老赵的耳边低吼着,“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这些诡秘的举动与恐怖的人脸表情,根本不是常规官兵能做出来的。

  这些人真是伪人!

  他们已经取代了部分官兵!

  “啊啊啊啊啊!”仿佛被戳中心中所想的老赵忍不住大吼大叫,旋即像是呕出灵魂一般两眼向上一翻,浑身断电一般向后仰头倒下去,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啧啧,这么不经吓啊。”

  “估计是断手流血流死了吧。”

  老赵昏死过去,其他家眷也遭了殃

  官兵查清婢女被鞭打的缘由后,二话不说便将贵族的狗腿子们乱刀砍死。

  随后这群官兵像是饿急的灰狼一般,挥舞着腰刀冲向赵家宅邸深处,看见衣衫昂贵的便痛扁几拳拖拽出来。

  若是碰到锁住房门死都不出来的,直接用先前的原木把房门撞逐一撞开,暴力拘捕的就当场处决。

  官兵的队伍只有一半是玩家,剩下一半都是朝鲜人出身的捕盗营士兵

  随着北方、中部的镇压行动顺利结束,抄家得来的钱粮、地产愈发充足,官府的财政也宽裕起来。

  同时给捕盗营士兵发放的饷银十分充足,堪称一人当兵,养活全家。

  此刻亲眼看到一个婢女差点被鞭打致死,又联想起自己过去在贵族手头吃过的苦楚,捕盗营士卒动起手来尤为卖力,恨不得对罪人一秒打出六拳。

  但凡他们出拳没用全力,都对不起官府发放的充足饷银。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黄州赵氏就被连根拔起,数十口人被拽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一半,其余的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就是满身染血。

  甭管是挨了拳头没死,还是算死了一半的,统统拉去最近的府城在所有百姓的面前公开审判。

  就算是已经死了的,也要摆上审判台砍头。

  至于赵氏一家的私奴婢,就地转为官府役使的“公奴婢”。

  若是以前的官吏,这些奴婢的境遇不会有什么改观,但在如今中上层被文职、治安组玩家把持大部分的朝鲜,公奴婢虽然还得吃苦,但起码不像先前那般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这支“执法”小队押送罪犯的同一时间,整个朝鲜的北方、中部都有官兵领着捕盗营士卒闯入贵族的宅邸。

  什么人证,物证不存在的,谋反都杀到国王头上,说明背后密谋的贵族连禁军都不怕了。

  不怕禁军,更藐视太阳一般的国王殿下,说明他们根本不是普通贵族,必须要出重拳。

  单独对一家贵族出手,或许会引得其他密谋者不得不反。

  不过在同一时间,由玩家领导捕盗营各自前往榜上有名的逆党家中,属于是“碳基大数据”指导下的精准反恐。

  短短几天之内,大部分名单上有记录的贵族全数被抓。

  这些占据大量财富的社会朝鲜虫豸,要么被判斩首,要么发配矿洞做一辈子苦工。

  他们名下的房屋、奴婢、地产、商铺、船只等等财货全部充入朝鲜国库,等清点完毕再由“驻朝玩家”与背嵬军商议分配额度。

  ……

  刚上位数月的新王果断出手稳定大方后局势,这边仅剩一道半地盘的贵族军,才刚刚完成主力集结。

第302章 别慌,只是技术性调整

  宫廷政变失败的消息,以及天兵与官府的联军抵达忠清道边缘的消息,很快传到各路贵族军将领手中,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一些贵族豪商投机成瘾,投靠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鞑虏来了他们就高呼大清万岁,大明来了,他们就重回天朝怀抱,贵族势力如日中天,他们便躲在后面做投资。

  眼下新君与天兵联起手来,他们又开始左右摇摆,想着再度转换阵营。

  而另一些贵族是叛军的主心骨,已经对手握重兵的状态感到愉悦,难以放下身段回到从前。

  他们掌控的地盘仅剩南部沿海一道半,再退就得渡海去抢日本的领土……

  历经多地叛乱、宫廷政变的新君似乎手腕更成熟了些,他一面请求天兵向南进兵,一面向各路叛军发信招抚。

  新君表示,只要叛军卸甲投降,王廷一定对他们网开一面,至少保住他们的性命。

  各路贵族军将领心里明白,新君展示过军事手腕,开始展现攻心策略了

  江原道南部和庆尚道北部的叛军最为老实。

  他们被精锐天兵一波冲垮,随后又被神出鬼没的官兵小队屡次击败。白天在打仗,晚上还要遭遇夜袭,简直不得片刻安宁。

  短时间经历多次高压战斗,给他们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甚至由此患上癔症,一看见疑似天兵的旗帜、甲胄就能吓个半死。

  因此,当新君愿意招降的王命传播过来时,他们第一时间选择了投降。

  新君也确实如约接纳了他们,除了将民愤极大的贵族、军官拧出来处死以外,其他人都被暂时监禁起来,等到战争结束做几年劳役才行。

  大部分朝鲜官兵被新君摆平,唯独全罗道、庆尚右道的贵族军主力态度强硬,绝对不妥协暴君。

  贵族军深知敌人的核心是大明背嵬军,暴君新编的御营兵没什么战斗力,不足以快速平定北方的战乱。

  同时面对明军下场行为,南方贵族军表示:自己造的是朝鲜暴君的反,跟你明军有什么关系?

  南方贵族军又没有误杀明军。

  况且明军只是暴君请来驱逐鞑虏的帮手,如今鞑虏退去,报酬也在筹集之中,这支明军还有什么权限插手藩邦的国事,就不怕大明天子问责么?

  “明军助我朝鲜驱逐鞑虏,我深表感激。可他们为了谋取钱财,竟然襄助暴君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不知道多少良家要家破人亡啊……”

  郑家栋举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只听哐咚一声闷响,茶杯翻滚好几圈。

  “听说暴君借着‘谋逆大案’兴起大狱,各路州府每日都有被冤杀的忠良……”

  “暴君啊!暴君啊!我挚友只不过下手重了些,失手打死几个奴婢,就被暴君定了全家斩首。”

  “各家各户没有数百,也有上百奴婢了,一两年病死累死几个,难道都要我们偿命么?”

  “你们想岔了,哪是什么贱人的事,分明是叛徒泄露了举事者名单全州卢得孟把我们全供出来了。”

  “难怪这些天派人去请他来共商军务,他家人总是推脱他不在……”

  “这贼厮怎敢如此!他家人前日刚到我军中避祸,就不怕我们灭他全族吗?!”

  “这等卖友求荣的贼子,两眼哪还看得见亲朋。灭他全族,好叫其他摇摆不定的人瞧瞧背叛的下场!”郑家栋两眼泛红,右手两指崩直比作一把短剑朝着外面一指。

  说起暴君的残忍行径,贵族们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轮到他们动用暴力时,一下子忘了自己还能选择仁慈。

  “听说暴君给其他各部的降卒都发放了一个月至三个月的饷银?”

  “哼,不过是花钱收买人心罢了。听闻暴君株连百余家忠良,所获钱粮田产无数,就给降卒发这点饷银,也太过吝啬。”

  “那暴君要给天兵发赏,自然没有余裕发放更多钱粮……”

  “都说天兵纪律严明,我看与那鞑虏都是一丘之貉,入我东国没几个月便一心捞钱……”

  另一名贵族愤愤不平,布满血丝的双眼似乎充斥着羡慕与嫉妒。他与那些两班同为贵族,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任何一个政治成熟的政权,都会以地方士绅豪强为重,因为君王的个人能力与精力有限,不可能一个人面面俱到所有基层事务。

  即便新君上位要替换先王的旧臣,也会等到坐稳权位再动,短则二三年,长则四五年。

  暴君至今为止所作的一切暴行,换做任何国度都会被直接推翻,并被史书批臭万年。

  然而新君借助天兵的力量,将镇压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不用依靠底层的士绅柱石也能平叛成功,甚至做得又快又好。

  一度让一些贵族心中疑惑,难道治理国度真的不需要他们这些人,还是新君已然进入更高水平的治国层次?

  “百余家忠良的家资能有多少钱粮?”

  被杀两班的富裕程度各不相同,总的来说能有百万左右的钱粮,若是算上难以变现的田产、店铺、房屋,以及一些布匹、饰品,怕是合计能有二三百万两白银……

  “捞下这般多钱粮,天兵还嫌不够多么?”

  “那暴君若是慷慨一些,给我们各家放赏几千两,区区大同法就准他做了,哪还有大乱。”

  作为贵族军的领袖,郑家栋当然不准许此等祸乱军心的胡话

  “一派胡言!暴君若是有这般仁义,我们何至于散财募兵?他眼下声威大震,反而招降你我,就是想诓骗我等放下武器,等我们进了王都就成了待宰的猪羊,他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了!”

  突如其来的低吼败坏了众人说笑的兴致,诸位贵族的笑容骤然冻结,现场氛围登时冷清下来。

  眼见气氛陷入寒冷的尴尬,一名贵族赶忙抛出新的话题如何分化天兵和暴君的关系,打赢这场胜算不大的决战呢?

  他贵族军虽然集合了各路“好汉”,“义士”,拥兵七八万,但每日消耗的粮草是一笔巨额数字,光凭一道半的地盘根本养不起。

  决战更是不可能的,贵族们就算日夜咒骂天兵和暴君,但也知道敌方的武德充沛。

  有人认为该去大明京师告状

  其实先前乱起时便有人接连派出三支船队,要是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到天津卫了,就算飘到山东,也能通过山东官府加急报往京师。

  别管这次朝贡行为是否合乎礼制,只要大明皇帝知道天兵正在干涉朝鲜内政就足够了。

  大伙还猜测,背嵬军南下朝鲜实乃“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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