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124节

  徐晃断喝一声,猿臂轻舒,将北宫伯玉横着拎了起来,从容地退回了百名汉军结成的军阵之中。

  

  PS:以上破开木栅的方法,参考自武威旱滩坡汉简《兵令》、凉州汉简记载的汉安帝永初二年平羌战役及《后汉书段传》。

第225章 张义:皇甫嵩,我屮你阿母!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文侯和一众羌兵甚至都没得及作出反应,便眼睁睁看着徐晃以雷霆之势将北宫伯玉生擒,就连张义这个距离北宫伯玉最近的人也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瞬息之后,场面陷入了凝滞,包括李文侯在内的羌兵们目瞪口呆,一时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剧变。

  还是徐晃麾下的一名队率眼疾手快,见张义还傻愣愣地站在军阵外,连忙将提着张义的后衣领将他拽回了军阵之中。

  “徐公明,你小子干得漂亮!”张义回过神来,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绝不是因为生擒北宫伯玉的这份功劳而喜,而是因为这条性命得以保全而喜!

  作为大鸿胪,他自然是知晓皇甫嵩借和议拖延时间消磨叛军粮食和士气的计划的,

  但他是真不知道这个犬入的皇甫嵩竟然在他和谈期间发动袭击,这犬入的怕不是因为他先前议弃凉州,而打算连他一块儿干掉吧!

  犬入的你竟然公报私仇!

  不过如今徐晃擒下了北宫伯玉,而围着他们的羌人都是北宫部的,那么他们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张义咬牙切齿道:“等老夫回朝后定然要弹劾这个犬入的!”

  “大鸿胪!”徐晃断喝一声,接过队率递给他的钺戟,面色凝重地看向四周的羌兵,握着戟柄的手不由紧了紧,虎口蹭过冰凉的戟杆,能感觉到掌心渗出的薄汗,道,“能活着回去再说吧。”

  对于眼下的情形,虽说他并未预料到,但在领下护卫张义的军令之时便察觉到了几分端倪。

  明明是羌人急切想要和谈,为何不按照原定计划等待韩遂和沮渠先吾回到榆中呢?

  既然汉军占上风,又为何要到叛军的军营里谈判?

  难道不应该是叛军派出有话语权的使者,进入他们汉军的大营来商议和谈事宜?

  至于张义竟认为此刻已然安全了?

  张义以为有了北宫伯玉做人质便可高枕无忧,徐晃可不这么认为,这些羌人未必会将北宫伯玉的生死放在心上。

  将北宫伯玉交给另一名队率捆绑束缚后,徐晃警惕地注视着李文侯。

  李文侯嘴角微微翘起一抹寒意,尽管面色冰冷,但心中那团名为“野心”的火焰却是在熊熊燃烧。

  李文侯突然跨出半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高呼道:“他杀了北宫大人,为北宫大人报仇!”

  徐晃瞥了一眼胸膛明显还有起伏却已然被他砸晕的北宫伯玉,并不准备和李文侯辩论北宫伯玉的死活。

  倒是有一些羌兵被李文侯的话所刺激,手持兵器看向了徐晃和张义等人,但多数羌兵却根本没有替北宫伯玉报仇的念头。

  笑话,一个死人也配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复仇?

  汉军已经杀进来了,这时候还报仇?

  有命活下去再说吧!

  李文侯眼见大部分羌兵都没有替北宫伯玉报仇的意愿,双目微眯,洪声道:“抓住那个大汉的大鸿胪,拿他当人质,我们就能安全地回到家乡!”

  不得不说李文侯的反应很快,提出了一个令所有羌兵都无法拒绝的诱惑活着!

  是啊,他们已然开始溃败了,若是被汉军撵着跑,这里能有几个人安全逃回家乡的?

  就算逃过了汉军的铁蹄,也没有粮食能支撑他们回家,更别说落单的他们就只是那些汉人的猎物。

  顿时,这些羌兵便将目光齐齐投向了张义,舔着嘴唇,像是盯着猎物般目光猩红,俨然是对李文侯的提议动心了。

  张义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一面皮革铁盾,他自然也明白李文侯的想法,连忙高呼道:“我可以指洮水为誓,只要你们不对我们动刀兵,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并会给予你们所有人宾客的待遇!”

  倒是有不少人一时之间都动摇了,不动刀兵就能换得平安和宾客的待遇,如何抉择自然不必多言。

  “放箭!”

  还不待这些羌兵继续迟疑,徐晃便毫不犹豫地令身后的军士向四周的羌兵放箭。

  骤然遭遇突袭的羌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少羌兵叱骂着张义的毫无信义的小人,而张义则是怒视着徐晃,似乎是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要突然对羌兵发难。

  “我的大鸿胪啊,你可是刚刚配合左将军‘欺骗’了他们,还‘擒杀’了他们的北宫大人,你觉得会有人信你的承诺吗?”

  徐晃实在是懒得搭理张义了,弯弓搭箭向着李文侯射去一箭,不过箭矢却并未射中,被李文侯轻易地躲了过去。

  张义顿时被徐晃的话噎住了,不由面色涨红。

  但他气的绝不是拿话噎他的徐晃,谁是为了他好谁是坑他的,他还是心里还是有数的。

  旋即,张义突然从一名伍长手中夺过一柄八斗弓,尽管年纪已然过了半百之数,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弓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却固执地扯开弓弦。

  君子六艺之中,可是有射术这一项的!

  他当年在太学里,也是个全面发展的太学生!

  他不敢说自己是什么神射手,但若是静止的靶子,十中七八还是做得到的!

  咻!

  第一箭射出时,张义的肩膀猛地后缩,像是被弓弦打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动作变得流畅起来,似乎是找回了年轻时的射箭手感,手臂机械地重复着取箭、搭弦、拉弓的动作。

  咻!咻!咻!

  张义的射箭速度很快,几乎是射出一支箭就立刻从那名伍长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密集的人群使得张义并不需要多么精确的瞄准,随便瞄一眼便能射中一名羌兵。

  接连七名羌兵被他射出的箭矢毙命,这般惊艳的表现反倒是令徐晃略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徐晃却也无暇在意张义的射术了,只是庆幸张义有自保的能力,也不至于令他太过分心照顾。

  徐晃看着呼号着冲来的羌兵,手中钺戟划过一道冰冷的寒月,钺刃轻松地破开了三名羌兵胸前的皮革,左手持盾格开一柄贴近了劈砍而来的弯刀,旋即钺戟横扫,以戟柄砸倒几名羌兵。

  忽然,斜刺里有一名羌兵手持长矛从徐晃的右后侧刺来,徐晃方欲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光瞥见寒光,他本能地侧身,却见一支羽箭几乎擦着他的玄甲飞过,精准钉入偷袭者的咽喉。

  徐晃微微侧目,瞥见张义那张不再儒雅而是格外狰狞的面容,还不曾来得及道谢,却见张义手持长弓一箭又一箭疯了似地射出。

  张义的鬓角已经湿透,发丝黏在通红的脸上,声音格外洪亮地怒吼着:“皇甫嵩,我屮你妈!”

第226章 刘辩:老物可憎,何烦出也!

  光和七年八月初十,雒阳永安宫内,夕阳渐染宫墙。

  刘辩今日早早地回到了寝宫里,蔡瑗和刘清二女则在太子身旁服侍着他更换衣衫,毕竟今晚有一场宫宴。

  今日是那位姓董的老人家的寿辰,也就是刘辩的祖母董太后。

  在两汉之前,生辰其实并不被重视,也就是在后汉初期,受到受阴阳家和道家分支的神仙家思想影响,生辰被赋予了祝愿过寿之人福寿绵长、身体安康的寓意。

  但即便如此,主要的流程也是祭祀与祈福,而非宴饮贺寿。

  当然了,作为大汉帝国的太后,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不过宫宴的规模并不算大,朝廷正面临两场战事,自然要节约开支,宴请的也不过是皇室内部以及董太后的几个亲眷,但董太后对此却颇有微词。

  但殊不知刘辩对董太后更是不满,更换完衣裳,一想到今晚要见到那个面目可憎的老东西,便忍不住叱骂道:“老物可憎,何烦出也!”

  “殿下慎言。”

  刘清伸出食指抵在了刘辩的嘴唇上,轻摇螓首。

  当朝太子辱骂太后,称其为“老物”,这若是传出去了不知会惹来多少非议。

  “无妨,涟漪和玉环又非多舌之人。”刘辩摆了摆手,他自然是不担心蔡瑗和刘清会将这句话传出去。

  夫妻一体,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更何况董太后曾经在宫苑里偶遇闲逛的二女,竟毫不顾及身份和体面出言辱骂。

  董太后将刘清说成是不守妇道的荡妇,将蔡瑗骂作克死爹娘后没人要的老女人。

  饶是刘清和蔡瑗自认是小辈,不该与长辈争执,却也险些没忍住要对这位董太后破口大骂。

  不过二女很懂事地没有向太子诉苦,反而是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憋着一肚子委屈不肯说。

  但宫里如今哪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刘辩的耳目呢,张让、赵忠和高望三人分别把控着北宫和南宫,其他殿宇也有诸如吕强等中常侍把持,自然早早有人将这件事上报。

  尽管明知刘清和蔡瑗隐瞒不报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刘辩还是在心中默默地给董太后记上了一笔。

  若只是这些小事,大不了平日里避着点这位老人家也就罢了。

  可这位董太后似乎根本没有认清形势,依旧让她在各地担任郡县长官的亲眷贪腐,甚至还打算继续卖官鬻爵。

  为了不落外界口实,当初刘辩是没有处置董太后的亲眷的,但他似乎太过宽仁了。

  北宫,章德殿中

  太后的寿辰自然是要在太后的宫中庆贺的,而今日有资格参与宴席的,除了还未曾到的刘辩,便是已经入席的刘宏、何皇后、七岁的万年公主刘以及董太后的三位亲眷。

  董太后与刘宏、何皇后三人坐在主位上,董太后枯瘦的手指叩着青玉扶手,看向右侧下首处的空着的太子席位,再想起那曾经在她面前百般讨好骗取她信任的那张脸,眼角皱纹因冷笑更深,冷哼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子竟然还未至,莫非是不愿意孝顺我这个老婆子不成?”

  与董太后隔着个刘宏的何皇后闻言,当场就想起了与这个死老太婆骂战的那些年,反驳道:“太子每日为国事操劳,自然不比太后清闲,国家战乱频仍,还有心思大摆寿宴。”

  何皇后一上来就几乎是火力全开,本就看不惯这个老太婆,而这个老太婆竟然还敢辱骂她的儿子?

  不愿意孝顺祖母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辱骂太子不孝吗?

  若是传扬了出去那还得了?

  死老太婆!

  面对熟悉的婆媳之战,夹在中间的刘宏苦笑着低下了头,从果盘里捏起一颗红色的鲜枣,咔吱咔吱地嚼着,全然不想搭理正在争吵的这对婆媳。

  刘宏都不愿意掺和进去,殿内的其余人也都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就连七岁的刘也是低着头,小口地吃着糕点垫了垫肚子。

  “哀家过寿又如何?这般寒酸的宴席也配称作寿宴?”

  谈及寿宴,董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回想起去年她的寿宴,百官祝贺,各地诸侯王及郡守都要送上祝福与贺礼,怎地今年就这样一副冷清样?

  “前些时日地方郡守献礼,竟被太子以贪腐之名治罪下狱,分明是欺我年老!还有那封……”

  说到此处,董太后剧烈咳嗽,枯手撑着桌沿才稳住身形。

  前些时日有郡守送来寿辰贺礼,不仅反被太子驳斥,还以贪腐为由将那人下狱,莫非是欺她这个老婆子无知吗?

  什么罪名,还不就是他这个太子的一句话?

  故中常侍、永乐太仆封,甚至被检举与太平道勾结图谋造反,简直是荒唐!

  封忠不忠诚,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今岁太子的寿诞,也不过是本宫与皇帝陪着用了顿晚膳,太后的寿诞又要何等规制?”何皇后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藕臂轻抬,涂染成赤色的指甲虚指向冷着脸的董太后,毫不客气道,“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太子以身作则厉行节俭,天下称颂,难道太后却要为了一己私欲而劳民伤财,就如此为不顾国家和百姓的存亡吗?你就不怕下去了无颜见列祖列宗吗?”

  近些时日,何皇后在刘清和蔡瑗这两位儿媳妇的陪伴下,除了游园、刺绣外,也读了些不少书,颇有些顿觉天地宽的感觉。

  读了不少书的何皇后突然觉着,自己从前的那些宫斗手段实在是太过粗糙了,和董太后争吵时的话语也太过浅薄,还落了个不孝的口实。

  如今读了书,本宫虽然骂你,但骂得有理有据,就算说本宫不孝,却也得夸本宫骂得对!

  董太后看着这张令她格外厌恶的脸,看着何皇后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行为,心中不免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何皇后将孝顺列祖列宗和保护汉室江山捆绑,以至于董太后发现自己似乎无法骂这个她不孝。

  这贱人何时有了这等见识,怎么说起话来和那帮文臣儒生一样头头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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