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99节

  但后汉的士人不骂人心里是绝对不痛快的,因此这些心中对张济所得礼赐有所不满的士人选择了……骂天子!

  这倒是刘辩未曾料到的,因此刘辩决定选择性耳聋。

  诏书是天子下的,又不是太子下的,你们骂完那个昏君之后就不许骂孤了哦!

  士人瞅见太子这般表现也明白了,不留余力地在背后蛐蛐起了天子。

  太子既然给他们个台阶不亲自下诏,他们也就索性装傻骂骂那位即将荣升太上皇的天子就是了,反正天子被他们骂了那么多年,也该早就习惯了。

  只是这个谥号……多少还是让人有些牙齿发酸的。

  既过能改曰恭,敬事供上曰恭。

  妥妥的美谥!

  若非太子自己把谥号想好了,告诉了郑玄、卢植和服虔等人,要求古文学派提议追谥张济为“恭侯”,否则谁也不会愿意给一个阉党势力的臣子上美谥,给个平谥都算是看在对方同为太子党一员的份上了。

  但太子再过一段时日便能升级为天子了,古文学派的投资即将迎来收获之际,即便是再多不情愿,古文学派的士人也不至于为了个谥号和太子在这个关头闹不愉快。

  而这样的态度也是让刘辩很满意,士人嘛,就该是匍匐在君王的脚下,老老实实听从君王的命令的。

  古文学派的起家路线是自下而上,同时也是通过将经义修改得符合历代帝王需求,迎合一代代汉家天子的喜好而逐渐走到台前的。

  今文学派士人的思想理念是,将掌权的君主变成一位只会繁衍后代的傀儡,灌输“圣天子垂拱而治,众贤良众正盈朝”才是圣君贤臣治国典范的理念,从某种角度而言颇为类似君主立宪制。

  而古文学派则是妥妥的保皇派,信奉封建中央集权制,或者说因为天子是希望集权的,所以为了迎合天子的喜好,古文学派士人也支持封建中央集权。

  这就导致了迎合天子上位的古文学派虽然地位逐渐提升,却始终摆脱不了天子工具人的地位,他们若想巩固地位,必须依靠天子的宠幸。

  至少就目下情况而言,没有个一、二百年,古文学派还无法摆脱迎合天子的这条枷锁。

  

  历史上,担任司空的张济是在184年4月因病而去职的,也就是说四月的时候,病假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后面便没有任何事迹了,只知道是汉灵帝期间病逝,基本上推测就是大致在这个时间病逝吧。

第179章 袁术:速取蜜水来止渴也!

  参加完张济的丧礼,刘辩便离去了,并未曾多逗留。

  他是君,君在,许多人都会不自在的。

  “殿下,回宫吗?”

  问话的是董璜,典韦、许褚从不会问太子准备去哪里,只会默默跟随,刀山火海他们自相随便是。

  “去廷尉大狱,孤想见见袁氏逆党。”刘辩回过身看向这座司空府,凝视着檐角低垂的白幡,喉结微动似有千言,最终却化为深深一叹,袖中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司空公病逝,太尉公也病重,袁次阳这老匹夫却还活着。”

  昨日杨赐听闻张济去世,本就卧病在床的他,不顾侍医和儿子杨彪、孙子杨修的劝说和阻拦,挣扎着坐起离开病榻,踉跄着走向庭院,独坐在庭院中饮酒,颤巍巍地斟满酒盏,还遥敬了张济一盏,神色哀痛,泪洒衣襟。

  虽说杨赐与张济分属士人、阉党两大派系,日常多有争执,按说是水火不容的,但杨赐与张济也是昔日的好友。

  固然杨赐因张济投身阉党而怒其不争,也因各自所代表的利益团体而争执,但往昔情谊却也不假。

  如今斯人已逝,往日旧怨皆随烟尘消散,唯余心中情谊。

  然而今日清晨,侍医来报,杨赐病情加重,本想带病吊唁的杨赐没能从病榻上起来,只能令儿子杨彪代他吊唁。

  刘辩向侍医询问了杨赐的身体情况,得到的答案同样是药石无医。

  与张济不同,张济是病情严重,而六十五岁的杨赐则是寿命到了,体内元气不足。

  原本以杨赐的身子骨,只要不再忙于案牍,老老实实在家休养,应该还能扛个两、三年。

  但杨赐病中饮酒,又在庭院中吹了晚风受了凉,病情加重又神思哀伤,即便用尽了名贵药材,却也只能吊着这条命,恐怕最多只能活个一年半载。

  人哪,一旦对某个人心生怨恨,便会将生活中遇到的不快都归咎于那个人身上。

  刘辩不认为自己即将成为天子,是天的儿子,就会没有这些常人有的七情六欲了。

  张济病逝,杨赐病重,而袁隗还活着,这就是他的错!

  随着车驾行至廷尉府大门,刚吊唁归来的郭图、法衍急急整冠束带,三步并作两步出府迎接。而廷尉崔烈尚在张济府上吊唁未归。

  崔烈与张济亦是故交好友,别看崔烈是河北名士,以清直刚烈闻名,可他私下里与阉党的来往可不少,倒是个八面玲珑之人。

  “孤要看看那袁次阳。”刘辩下颌微扬,话语略有些冰冷。

  熟悉太子语调和性情的郭图自然明白太子的心情不佳,不敢直视太子的目光,垂首在前引路,脚步刻意放轻,领着太子来到了那座暗无天日的廷尉大狱之中。

  愈往深处走去,环境愈发阴森可怖,刘辩左手不自觉地按住腰间配剑,右手微微抬起遮挡口鼻。

  根据郭图的介绍,廷尉大狱之中亦是有所差异的,廷尉大狱是专门关押身怀官爵之人的。

  而若只是暂时关押配合调查者,廷尉府也不会太过为难,牢狱的卫生环境还是较为整洁的,每日都会有狱吏来为之清扫。

  但若是明确有罪之人,环境便恶劣了许多,但依旧不会太过恶劣,以防犯官尚未接受刑罚便病死在廷尉大狱之中。

  等待处决的那部分犯官,环境最为恶劣,似袁隗那等谋逆大罪,所关押的监牢也是位于廷尉大狱最深处。

  而随着不断地深入,刘辩也能明显感觉到环境逐渐恶劣,狭窄的甬道两侧,火把摇曳着零星暗红的光,照出石壁上爬满的霉斑,青黑交杂的苔藓像是从地狱里伸出的触手,湿漉漉地滴着水珠。

  寒气渗入骨髓,每一步都能踩到积水,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仿佛地面在无声地呜咽。

  不过在见到袁隗之前,刘辩却是先瞧见了同样被关押在此处的袁术。

  栅栏上锈迹斑驳,像一条条干涸的血痕。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是霉烂的稻草混着尿溺的腥臊,还有不知何处传来的血腥气,在阴湿中发酵成令人作呕的恶臭。

  郭图见状,机敏地递上一块被熏香熏染过的帕巾,供太子掩住口鼻。

  这种气味连他这个时常下监牢的廷尉左监都难以忍受,何况是太子殿下呢?

  袁术蜷缩在监牢的石壁旁,凌乱的头发遮住半张脸,眼中黯淡无光,神色呆滞仿若痴傻。

  枯槁的手指死死扣住膝盖,腕上铁镣磨出的血痂结了又破,暗红的痕迹蜿蜒到袖口深处。

  而他身下的草席早已被潮气浸透,泛着黑黄,几根断裂的稻草黏在袁术褴褛的囚衣上。

  而当袁术瞥见监牢外一门之隔的身影时,脸上呆滞的神情一滞。

  待袁术看清监牢外的人是谁后,旋即双目赤红,浑浊的眼珠突然暴起血丝,猛地撑起身子,铁链哗啦作响,踉跄着扑向栅栏,指甲深深抠进锈迹斑斑的铁条,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攀折门栏怒号道:“刘辩小儿!”

  刘辩被袁术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许褚连忙将太子护至身后,拔刀出鞘,刀光映得四周愈发森冷,虎目圆睁,怒视袁术。

  “桀桀!刘辩小儿!”袁术桀桀地笑着,脸上肌肉扭曲变形,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神色似疯似癫,指着刘辩大呼道,“你这竖子,还不速取蜜水来止渴也!”

  “若想活命,便好生为奴为婢伺候本王,或可饶你一命!”

  “至于汝母……汝母颇有姿色,嘿嘿,当夜夜为本王暖榻!”

  言罢,袁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丝溅在铁栅栏上,与锈迹混作一团。

  但袁术却不管不顾,依旧癫笑着,说着令郭图都脸色煞白的疯言疯语。

  牢狱中的狱吏们大气不敢出,手中的火把都跟着颤抖,都能感觉到此刻气氛的凝固。

  很显然,袁术是疯了,将自己想象出成功谋反后,将天子、皇后、太子都当作阶下囚,而将自己当作了新朝的袁氏诸侯王。

  但有些话,即便是袁术疯了也不能说啊!

  太子脸上那肉眼可见的阴沉之色,周身溢散出的威势与监牢中的阴风交织,令众人不寒而栗。

  很显然,太子已然被袁术的疯言疯语彻底激怒了。

第180章 止有血水,安有蜜水!

  刘辩不知道袁术是真疯还是假疯,也许他只是想在众人面前激怒羞辱自己才故作疯癫,激怒自己。

  不过刘辩必须得承认,袁术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激怒了自己。

  “打开监牢!”

  刘辩冷笑一声,令郭图打开袁术的牢房。

  “殿下,此僚疯癫,若是冲撞了太子……”

  郭图也并非是想劝说太子不要与这死人计较,他只是担心袁术疯癫,在牢门打开后便要袭击太子。

  这般风险,哪怕只有半分他都担不起。

  但太子投来的阴鸷目光却是让郭图身躯一颤,未尽的话语也随着那口被咽下的唾沫而咽了回去。

  郭图连忙呵斥一旁的狱吏,道:“打开牢门!”

  牢门刚刚打开,几名太子府卫士便冲入了监牢之中控制住了袁术,不给袁术半点袭击太子的机会,许褚则是护着太子步入其中。

  眼见袁术大有继续开骂之意,许褚也是勃然大怒,不得太子之令便掐住袁术脖颈,将环首刀递给一名太子府卫士,手持刀鞘重重砸在袁术的嘴上。

  “你个犬入的,安敢口出此污言秽语!”

  许褚何等臂力,一刀鞘下去,登时便砸落了几颗牙齿,鲜血混着碎牙喷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而许褚却仍旧不觉解气,直到将袁术口中的牙齿全部砸掉后才停了手,一口浓痰吐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恶狠狠道:“狗贼,止有血水,安有蜜水!”

  刘辩扫了许褚一眼,目光落在刀鞘上的血渍上,并未责怪许褚。

  而许褚也明白太子不会责罚他,不过即便太子要责罚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侮辱太子殿下,又对皇后出此污言秽语,太子恩情自不必说,皇后贤良淑德,时常召见他的老父、老母,他断无法容忍这般污言秽语!

  然而许褚的行为虽然颇为看着解气,但还不足以让刘辩彻底出气,他看向那几名控制住袁术的太子府卫士,冷声道:“将此僚按在地上,按住四肢和脑袋,将他的舌头给孤扯出来!”

  而刘辩则是拔剑出鞘,看着疯狂挣扎的袁术被迫扯出舌头,正呜咽着向他投来怨毒的目光。

  也许是担心袁术癫狂之下挣脱,许褚一脚重重踩在袁术的背上,而刘辩则是缓缓蹲下身子,一剑剁在了袁术的舌头上。

  惨叫声回荡在监牢内,而刘辩并未将他的舌头齐根切下,而是仅仅斩下了一小块。

  “孤知道你求死,可你却没想过激怒了孤的后果,是你将会生不如死。”

  话语方落又是一剑,连着七、八剑剁下,袁术的舌头只剩下了不到一半,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监牢内,令众人无不面露惊惶,从未有人想过这位向来仁善、重情重义的太子殿下竟也有如此一面。

  即便是自诩酷吏的郭图都略有些畏惧,看向太子心中暗忖究竟谁才是酷吏。

  当然,最为恐惧的还是扯着袁术舌头的那名太子府卫士,生怕太子一怒之下切歪了把他的手也给切了。

  不过太子之举虽有些过于残暴,但在场众人倒也都能理解。

  若是袁术敢对他们的母亲也如此污言秽语,他们定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让袁术明白什么叫作生不如死。

  嘿,至于滥用私刑?

  郭图表示什么叫滥用私刑,谋反的逆贼有什么人权?

  替这些谋反的逆贼说话,莫非你是他们的同党?

  所幸太子尚存理智,也担心误伤那名太子府卫士,便令他用小刀将袁术剩余的舌头连根切了下来。

  “给他上最好的药,十二个时辰都要有至少两个人看着他,再让大狱里的医者这些时日辛苦一下,给他些赏赐让他住在官署内,万不可让袁术死了,孤还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何皇后给了刘辩充足的母爱,无论是出于“孝”的表现,还是出于他对于何皇后这位母亲的感情,他都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袁术。

  也许袁术激怒自己的目的是求死,想痛痛快快地死了免于在监牢中受罪,也免于刘辩为他定下的车裂。

  但他却没有想过,刘辩现在不仅不急着取他性命,反而准备好好炮制他。

  孤有九种酷刑让你生不如死,九种!

首节上一节99/154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