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急了,他急着赚珠宝黄金等贵重物资,带去现代世界换钱买物资。
还是那句话。
做工业品倾销生意,是为了打掩护。
若是一上来就大喇喇的满城嚷嚷,用数不胜数的银子换取黄金珠宝什么的,那摸清楚了他底细的各方势力,立马就会吞了他。
把生意撑起来,做大做强。
如此一来,隐藏于后的贵重物品收集,也就轻松方便了许多。
至于说拉队伍,至少需要几个月与定大量的投资。
他没时间,暂时也没这个精力。
林道笑笑,从旅行包里拿出了盒子。
打开后,是小商品市场购买的机械手表。
“若说是谢礼,那就过于生分了。”
林道将手表递给了陈贞慧“君子之交淡如水,互赠家乡特产,无需多想。”
“哈哈哈哈~~~”
陈贞慧大笑着接过了手表,在林道指点下戴在了手腕上。
“自从见了牧斋先生手上所戴之物。”陈贞慧抬起手打量一番“正想向你开口呢。”
小商品市场里的手表,价格非常便宜。
可造型方面,却是极为美观。
仿宝石的盘面,晶莹剔透的玻璃盖,上等光泽精钢的做工。
看着那指针一下一下的动着,陈贞慧的嘴都要笑歪了。
实在是太精美了。
这东西,足以作为传家宝啊~~~
“既是拿我当朋友看待,那我也不能丢了场面。”
陈贞慧大笑着招呼“今晚媚香舫,我请!”
林道本意拒绝。
他的工作很多。
崇祯时空开商铺做生意,永和时空当大帅,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回到现代世界,又是公司老板兼运货员。
整个人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哪有时间去勾栏听曲。
陈贞慧补充了句“你是不知道,媚香舫最近的生意都好到爆。”
“嗯?”
林道对此不是很在意。
毕竟他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关注一家花舫的生意如何。
可陈贞慧,接下来却是说“自是因为,你寄存在她们那儿的奇珍异宝了。”
“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逼着媚香舫把东西交出去。”
“那可真是闹的焦头烂额。”
“若不是跟脚足够硬,早就得屈从了。”
“她们也是托我给你带话。”
陈贞慧再笑“求你赶紧的把东西弄走吧。”
“再继续放下去,她们媚香舫都要被人给拆了。”
“爵府的公子,六部大员的亲戚,甚至是镇守太监的干儿子,都在索要。”
金陵城极致繁华,江南之地大量的财富沉淀于此。
权贵们无所事事,每天想的就是寻些刺激,找些新奇的玩意。
毫无疑问,林道带来的那些奇珍异宝,非常符合他们的喜好。
这番话,也是将林道给逗笑了。
“好,那就去。”
第110章 我对银子不感兴趣
夜晚的秦淮河,日复一日的繁华喧嚣。
络绎不绝来往的人群,燃烧着帝国覆灭之前,最后的一丝繁华。
相比起上次前来,今晚媚香舫外停靠的轿子与马车,明显数量更多。
而且不少马车上描金涂银,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林道与陈贞慧上了船,来到船舱入口,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声如雷贯耳。
站在船舱门口向内张望,林道第一眼见着的,就是自己的玻璃灯,竟然都被挂上了。
整个船舱内,都被映照的一片明亮。
舱内没拉屏风隔出包厢来,而是有些紧凑的排列着五张桌子。
穿着儒袍的学子,放荡不羁的名士,万贯家产的豪商,满目傲色的世家子,白发苍苍却身着绫罗绸缎的朝中大臣与致仕老臣。
金陵城是大明的陪都,这里有着一整套的预备役朝廷班底。
那些一脸上位者姿态的老头,毫无疑问是朝中大臣或者致仕的老臣。
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妙龄少女相陪,斟酒布菜,轻笑附和提供情绪价值。
林道扫了一眼,却是未曾见着董小宛的身影。
“诸位,诸位~~~”
鸨母挥舞着手中的丝绢,连声告饶。
“奴家说过的,这些珍宝都是林公子暂时寄存在这儿的。”
“奴家岂敢私卖他人之物。”
“还请诸位老爷,诸位公子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奴家。”
“花娘。”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捋须而笑“那什么林公子,老夫从未听闻过。”
“可这些东西,老夫却是志在必得。”
“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让你难做,老夫皆以市价收购。”
“等那什么林公子来找你之时,你且让他来寻老夫就是。”
老头说这番话的时候中气十足,看样子应该还能活不少年。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很是漂亮好听。
可四周众人,却多是嗤之以鼻。
什么市价收购,谁知道这些奇珍之物的市价是多少?
你出不了几个银子,就想把东西都给打包带走,真是个老不羞。
至于说让那什么林公子去寻你说道。
你到时候直接不见就是了,难不成人家还能闯进你府上讲道理不成。
轻轻松松就能大赚一笔,这算盘珠子打的,都能崩到旁人脸上去了。
“不成的。”
鸨母连连摇头摆手“岂能如此,这是砸了媚香舫的招牌。”
她还是能拎得清的。
林道并非是没有跟脚,没有背景,可以任意拿捏的小人物。
人家搭上了钱谦益与阮大铖这两位,想要坑人家的话,可没那么容易。
老头沉下脸来“怎么,老夫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这老头是前任南司马,就是金陵朝廷的预备役兵部尚书。
若是说面子,那肯定还是有的。
可他已经致仕数年,面子在跟脚通着爵府的媚香舫这儿,没那么坚挺。
“做生意,面子不重要。”
林道迈步入内“银子最重要。”
众人目光皆是看过来,见着鸨母上前招呼,口称林公子。
皆是明了,这是正主来了。
来到老头所在的桌子旁,抬手拍了拍面前背对自己的名士“让个位置,我要谈生意。”
冒襄的脸都黑了!
怎么又是我?!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人总是欺辱于我,真是欺人太甚。
他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猛然站起身来,转身怒视林道。
对上那双平静的双目,冒襄心悸不已,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让!就!让!”
他甩袖就走,径直上楼去寻董小宛去了。
“有病吧。”林道略显疑惑的坐下“读书人的脾气这么大?”
“这位是长沙府胡公。”鸨母上前介绍“兵部正堂老爷。”
林道撇他一眼,嘴角含笑“原是大司马当面。”
胡公名唤胡应台,与熊廷弼是亲家关系。
他摆摆手“老夫早已致仕多年,无须多礼。”
林道也没想多礼,他直入正题“这些东西,都是样品。”
“林某在下街口,开了家售卖新奇物件的铺子。”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这些东西,倒时店内都有出售。”
“还请诸位,多多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