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富国语重心长,连亲情牌都打上了,就怕蒋浩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蒋浩然一翻白眼,冷然道:“谁说我要保她了,就算她是天王老子的妹妹也难逃一死,我十几万将士的血不能白流。”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把她抓起来,免得再生什么事端。”庄富国说着转身就走。
“等等,富国!”蒋浩然急忙叫住了庄富国。
庄富国转身,狐疑道:“怎么,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说什么累?”蒋浩然不悦地回答道,随即又说道:“就这么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同时也太便宜小鬼子了,我还得利用她再摆小鬼子一道,捞点本回来。”
“呵呵!”庄富国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甚至还带点恶趣味,蒋浩然这么疵,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蒋浩然回到礼堂的时候,几大桌子已经坐满了人,大家一个个叙颜开畅谈正浓,甚至蒋浩然进来都没有太多人主意。
马歇尔右手边还留出了一个位置,自然是为蒋浩然准备的,蒋浩然径直上前,却现了一幕让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冷如雪就坐在马歇尔左手边,两人交谈甚欢,而且从谈话的内容可以听出来,这绝对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你们,认识?”蒋浩然上前,惊奇地问道。
冷如雪回头,看见是蒋浩然,当即雀跃而起,把庄浩然的手臂,兴奋地说道:“姐夫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说着一张脸简直就快要贴到蒋浩然的胸前。
虽然内心恶寒不已,十几万士兵间接死在她手里,再漂亮、再亲近、再可爱,也让人无法淡定,但蒋浩然丝毫没有表露出来,手指在马歇尔和冷如雪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真的以前就认识吗?”
“呵呵!”马歇尔笑道:“岂止是认识,如雪叫我叔叔两三年了。”
“噢,如雪到贵国也不过几年的时间,她一介平民,怎么机缘巧合认识了您这样的大人物?”蒋浩然奇道。
马歇尔一耸肩膀,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如雪生父的导师是我的好朋友,两年前我在他家做客的时候,正好碰到如雪的母亲和继父来看望我朋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后来,如雪又和我的挟儿一见如故,所以她也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蒋浩然顿时觉得心惊肉跳,丝毫没有想到冷如雪的道行居然这么高深,都打入到米国6军总参谋长身边了,看来要想杀她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但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他蒋浩然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被逃脱过,任何身份背景都没有用。因为这是第二次听到冷大钊的导师,蒋浩然突然就有了一些好奇之心,毕竟能和马歇尔搭上线的人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他随口就问道:“我那岳父的导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连马歇尔将军都是他的座上客?”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曼哈顿工程
冷如雪抢答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人家一个科学家,和你这打仗的没有一毛钱关系,你也不会对他感兴趣。 文 ?”
蒋浩然笑道:“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本来倒是真没有什么兴趣,被你这样一说,倒是更勾起了我的求知**来了。”
“是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如雪说得没错,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听说过他的名字。”马歇尔漫不经心地答道。
“爱因斯坦?”蒋浩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爱因斯坦是什么人他可太知道了,其他蒋浩然都可以不关心,但他在原子弹的研制中扮演的领军人物般的地位,蒋浩然可不能不关注。
战争推进到现在这个局面,蒋浩然真不希望最后依然是因为米国的两颗原子弹而结束,小日本在中国横行无忌、烧杀抢夺,来而不往非礼也,最主要的,这样一来,米国就控制了战争最后的主导权,成为最大的收益者,中国到头来依然什么都捞不到。
而从刚刚透露的信息,蒋浩然已经断定,米国的“曼哈顿工程”已经启动,原因很简单,历史上,原子弹的研制是源于爱因斯坦给罗斯福的一封信,当时纳粹德国已经开始执行了"铀计划"。爱因斯坦在信中介绍了原子弹的威力,建议米国应该先于纳粹德国制造出原子弹,这才有了后来的“曼哈顿工程”。
而此时,马歇尔已经是爱因斯坦座上客了,自然早过了写信的阶段,也就是说,马歇尔之所以会和爱因斯坦成为朋友,完全有可能是因为爱因斯坦已经开始为米国服务。
如果蒋浩然的推断成立,那么历史再次生了严重的偏差,历史上,曼哈顿工程在1942年才开始启动,现在看来,完全有可能提前了,如果按照历史上的研究进程,三年时间原子弹面世,那么原子弹出现的时间绝不会是1945年,至于提前了多少,这就要看米国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启动曼哈顿工程了。
想到这些,蒋浩然整个人都有些蒙圈了,心里的压力和紧迫感如潮水般地涌来,一张脸甚至都有肖曲,而这个异常的表现,顿时招致马歇尔也一脸紧张,急问道:“怎么?蒋将军真认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噢”蒋浩然惊起,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反常,马上恢复常态,故作漫不经心地撇了马歇尔一眼,从他紧张的神色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随即就打起了哈哈,脑猴却在高酝酿,怎么将刚刚的失态圆过去。
笑声一停,蒋浩然道:“都是你们害得,你们不知道,我有段时间都被他的相对论搞得魔障了,所以你们一提起这个名字,立即把我的思维又带到那段时间里了,我承认,他的世界我不懂,所以我只能成为如雪嘴里的武夫。”
蒋浩然的解释顿时让马歇尔紧张的神情放松,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二十多年前就出来了,蒋浩然对此有所了解也不奇怪,而相对论的深奥,至今为止还流传着只有三个人能看懂的言论,对于蒋浩然这种求知**强烈的人来说,由此进入一个魔障的怪圈也可以理解。
“咯咯,想不到我姐夫还真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连这么冷僻的知识都有涉猎,看来我还真得重新认识你啦?”冷如雪笑道。
就在这时候,蒋浩然身后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重新认识我看就不必了,他已经有五个老婆了,不会再有第六个,你认识了也没有用,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好?”
蒋浩然回头一看,只见庄莹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一张脸冷得像千年化不开的寒冰,望着自己的眼睛更是如刀似剑,仿佛要把自己刺个千疮百孔,顿时一缩脖子,赶紧错开一步,走到马歇尔的右手边,抽出一张椅子坐下,匆卯中,差点打翻桌子上已经倒满红酒的酒杯,还好他眼明手快,反手就扶住了杯子,只有少量的红酒泼洒了出来。
狼狈的形象顿时引得满桌子的人不禁掩嘴偷笑,倒是马歇尔表现了良好的风度,起身向庄莹莹伸出了右手,笑道:“您好,蒋夫人是吧,我是乔治?卡特利特?马歇尔,很高兴认识您!”
庄莹莹听不懂英文,但马歇尔身后有翻译即时翻译,话音一落,庄莹莹倒是有些局促起来,红着脸和马歇尔握手、客套,表情里再也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马歇尔对她似乎也有些了解,不但知道她是空军的四大天王之一,还知道她前些日子战机被日军击落,差点出了意外的事情,盛赞她是真正的巾帼英雄,美貌与智慧并存。
这一顶高帽子一戴,庄莹莹醋意再浓,也不好再作了,看似马歇尔就这样轻松地为蒋浩然解决了一场危机,但马歇尔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蒋浩然有意为之,他蒋浩然可不是怕老婆的人,这番做作的目的就是造成他身边无法容留冷如雪的错觉,而他此时,对冷如雪已经有了别的想法,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酒宴很快开始,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庆贺胜利、畅想未来,场面十分热闹而和谐,只有冷如雪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来,一直兴致不高。
蒋浩然却表现得尤为兴奋,端着杯子到处走,敬上级、敬外宾、敬功臣、敬同僚,只喝得脚底下像踩了棉花,椅晃。
到了酒宴结束时,蒋浩然好像还意犹未尽,端着酒杯走到了马歇尔面前,执意还要再敬他一杯,马歇尔端起酒杯,他却又迟迟不与他碰杯,嘴里碎碎地念叨着,F6F绝对是一款了不起的舰载战斗机,日军的零式在它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但米国也要让飞行员快适应这款新式飞机,所以,一场大型的军事演习不可或缺,只要飞行员能熟练地操控它,太平洋上很快就会没有日军联合舰队的立足之地。
蒋浩然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出了这个意思,马歇尔也知道他是真喝多了,含含糊糊地配合着他,到最后这杯酒蒋浩然也没有喝下去,人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庄莹莹、梅香、梅馨三个人七手八脚连扶带拖将他弄走,酒宴也到此结束。
马歇尔一行并没有在英多留宿,他们还要连夜赶回米国,一个那么庞大的作战计划在等着他们,要准备的工作量不小,他们一分钟都不愿意耽搁。
何上将、陈晨等一众参谋将领亲自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将他们送上前往密支那的火车,机场等候的运输机将连夜飞往米国。
第二天清晨,蒋浩然依然精神抖擞地出门,脸上看不出一丝宿醉后的倦容。
在门口就碰到了昨晚当值的雷战,蒋浩然问道:“怎么,小刀还没有回来?”
雷战答道:“回来了,不过现在应该在前往密支那机场的火车上。”
“他去密支那干嘛?”
“哦,天还没有亮史迪威就来电文,命令梁徐即刻前往英帕尔,也没有说什么原因,本来这事参谋长准备来请示您的,但梁徐说他知道是为什么,并且您也早就批准了,考虑到您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参谋长就没有打搅您,让梁徐和小刀直接去了,没问题吧总座?。”
“没问题,这事是我允许的。”蒋浩然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米国人的办事效率还真的高,昨天制定的方案,今天就紧锣密鼓地开始部署了,梁徐此番前往英帕尔,正是为了改造B-24的挂弹仓。
“总座您要去哪里,要不要准备车子?”
“不用,就去指挥部。”蒋浩然答着,瞥了雷战一眼,却突然现他的脖子上、脸上有几道挠痕,手一指,随口问道:“这怎么搞的?”
雷战不自觉地一缩脖子,慌乱地掩饰道:“没没什么,昨晚在树林被树枝挂的。”
“树枝挂的?”蒋浩然皱起了眉头,随即神情一凛,双目如炬地看着雷战喝道:“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老实说!”
雷战脖子上、脸上的伤痕明显是指甲挠的,慌乱的掩饰顿时让蒋浩然警觉起来,生怕雷战是打那个女人的主意,用强时被女人挠的,防区里并不乏风月躇,蒋浩然对这一块的管制并不严,但禽兽行为是绝对不容许的,雷战的表现立即让他联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