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换了谁落入黄河,就算是没伤,怕也难以活命了吧?”
“不可能的,刘易现在。应该早就葬身鱼腹了,岂还会有生还的可能?”
……
不仅是曹操。连在场的一众谋臣武将,他们都觉得不太可能。尤其是当中的一些武将。他们可是详细的询问过亲自参与袭击围杀刘易的那些武将高手。那刘易,一连暴发了几次内劲,估计早已经是油竭灯枯的了,再加上身上所受的那么多伤,绝对不会假,还有,左慈最后的那一击,估计已经当场就将刘易击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反正,一众人就是不相信。
“主公!”
荀攸从怀内拿出了刘易的亲笔书信,举在手上道:“主公,昨夜我荀家办寿宴,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给我荀家家主送来了这封信,当时还不太注意,可是,整理礼物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
“哦?一封信而已,说明了什么?”曹操不置可否的道,他不明白,荀攸拿出一封信来想说什么。
“主公,此信非同小可,是专门写给主公的信,可不是一封信而已,这可是关乎我们朝廷是否安稳,关乎我们是否可以安然的渡过这关,关乎我们是否还可以继续发展的一封信。”荀攸双手将书信奉上给曹操道:“请主公过目,如果荀某没有认错字迹的话,此信,应该是刘易亲笔所书的一封信。”
“什么?刘易亲笔所书的书信?他、他还活着?”曹操神色一变,整个人都一下子跳了起来。
满堂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脑里都全是问号,想着刘易还活着?
真的太过惊人了,任谁都没有想过,刘易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活着。
当然,此刻每一人的心里,都是不相信,不相信刘易还活着。
曹操跳起来,神色震惊,呆了好一会,他才醒过,赶紧上前,从荀攸的手里一把夺过书信,迫不及待的观看起来。
“孟德兄:让你挂念了,连左慈这样传说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仙隐士都可以被你请来,小弟佩服得紧啊。不过,还好吧,小弟我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不小心所受的伤,亦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呵呵,想你现在,是惊喜比失望多吧?假若小弟当真的就此离开人世,想孟德兄你此刻,肯定是伤透了脑筋。小弟的军马,给了你太大的压力,是小弟的不对。所以,小弟不死,你应该庆幸,应该高兴才对。
要不这样吧,我们之前在荆州襄阳所签订的协议,现在依然有效,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当然,我相信,孟德兄你应该不会再自误了吧?有些事,可一不可再,鱼死网破小弟不怕,但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所以,请孟德兄你莫要再逼我。至于如何做,我想,孟德兄你不用我教你了吧?
……
嗯,只有小弟回到洛阳,方可以平息得了我新汉朝文武及军马百姓的怒火……
……”
刘易的信,不是太长,也没有说到太多实质性的东西,是以一种调佩的语调,似在跟曹操聊着天一样。
曹操看完之后,脸色都黑了,他认得出,此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刘易的字迹,并且,其语气一如刘易本人那样,举重若轻,表面似是跟他称兄道弟,但根本就不怎么将他放在眼内的样子。
曹操紧紧的攥着书信,将信都揉成了一团。
好半晌,他才慢慢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的坐下。
“可恶!”曹操将书信扔到了地下,但在众人的询问的目光当中,他只好又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此信不假,刘易估计还真的活着。”
“啊?”
厅内的一众人,无不惊骇的相顾无言。(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派荀攸去洛阳
“主公,既然刘易没死,那么,我们是否得要从长计议应对新汉朝之策?”荀攸见刘易的书信让曹操及满堂谋臣都惊住,赶紧提出另外的看法,以免曹操冲动,马上就要决定实行程昱之策。,.
“刘易不死,大害啊。”曹操久久才有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刘易怎么就打不死呢?现在好了,刘易不死,形势对我们来说便会更加恶劣了。”
“呃,主公,不至于吧?这信,荀某也看过,荀某觉得,刘易应该还算是有诚意的,要不然,他没有必要给我们送上这样的一封信。要不,我们派人去跟新汉朝谈谈?”荀攸见曹操看了刘易的信后,似乎更加的犯愁,不禁有点嘀咕,嗯,人家刘易的信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尽管,说得不是太好听,可是,这似乎的确是一个可以解决眼前自己朝廷困扰的,可以给自己朝廷争取发展时间的一个好消息,起码,他与刘易的交谈当中,觉得刘易还算是有诚意的,为了整个大汉百姓着想,并不想就此与曹操发起全面的战争。曹操现在,难得的一个好时机,只要把握好,待刘易将战争的注意力放在别的战场时候,曹操就可以广积粮,缓称王。等到时机成熟,再与刘易相争亦不晚,如果现在不尽快缓解一下与刘易的紧张局面,那么,这个后果,荀攸还真的不敢想象。
要知道,刘易没死可是他亲眼见到了,刘易就算是生死不明之际。现在新汉朝给予他们的压力,都让他们束手无策。若曹操不顺着刘易的意思,非要调动军马去与新汉朝争战的话。那么有刘易在的新汉朝,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形势?
“刘易若当真的死了,我们此刻就算是形势再严峻亦不算什么,哪怕新汉军的报复再疯狂,我们亦有办法应对,哪怕是下下之策,我们也有机会。方才,仲德之策,曹某便认为可行的。大不了。曹某背负一世骂名,只要动摇了新汉朝的基本根基,那么新汉朝再也不可虑,这大汉天下,早晚是我们的。但刘易不死,我们就妙了啊。”曹操神色更加的懊恼,有一种有心无力之感。
说实在,曹操现在,在与袁绍联手刺杀了刘易之后。自己哪怕有点操之过急,导致这一次攻伐新汉朝失败,也损兵折将,但是。刘易不在了,他总可以有办法。不管新汉军如何势大,没有了刘易。他早有一线希望。可刘易居然没死,曹操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实际上,程昱的办法。曹操不是没有想到,也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提出来,也一直都没有实行。毕竟,让自己的军队,化身强盗,进入新汉朝境内烧杀抢掠,这有伤天和,一旦泄露了风声,让大汉百姓知道是他曹操的军马所做的恶行,那么,他曹操不管最后是否可以夺取天下,都一样要背负一个骂名。毕竟,曹操亦是要打着匡扶汉室,振兴大汉的名义来拉拢民心,成立了这个朝廷的。如果让朝廷的文武朝官知道了曹操挥军做出了那些恶事,这不仅仅是骂名的事了,必会遭到朝廷及天下人的口诛笔伐。最为严重的,他身边的许多军将谋士,恐怕都会离他而去。到时候,曹操还凭什么来打天下?凭什么来治理大汉?
不到万不得已,曹操真的也不想那样。现在,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之下,由下面的谋臣提出来,曹操倒可以假意被迫无奈才会实行如此恶毒之策,可以装出他亦无可奈何才会这样。起码,会有一个借口让曹操开脱。或者,以后可以将这些的过错推给下面的谋士军将。
可是,现在刘易没死,那么,这个办法也就没办法再实行了。刘易在新汉朝百姓的心目中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如果自己敢这样做,不说自己的人是否能够成功,是否就能够破坏得了新汉朝的秩序。就算达到了,只要新汉朝有刘易在,刘易登高一呼,百姓归心,他曹操也难达得到想要的效果目的。
“主公,刘易既然有意与我们言和,那么我们何不假意答应?只要刘易能够安抚住他们现在有点发疯的新汉军,不马上向我们发起全面的战争,那么,我们就还有时间休养生息。”荀攸想安慰几句曹操,却发现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好了,你们也拿去看看吧。看过之后,再谈谈我们要如何。”曹操止住了荀攸的说话,示意下面的人检去刘易的书信看看。
一众谋臣没有迟疑,赶紧上前来,检去了曹操扔到地下的书信。
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众人的心里,早已经判定刘易已经死了,可是,现在突然说,刘易还活着,并且有刘易的书信,他们还真的一时接受不了。
“主公,这、这只是一封信而已,怎么能说明得了问题?荀先生,这信是怎么得来的?当真的是别人送到你家的么?你见到了刘易本人么?”
有人怀疑的道。
“放屁!你问我我又怎么知道?昨晚,到我荀家送礼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怎么送来的?要不是下人整理礼物发现了这封信,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刘易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不过,刘易的字迹,荀某看过,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主要在此,主公也能认出刘易的笔迹。”荀攸望了一眼那个质疑的人,沉着脸斥道。
现在,曹操还没有表态,还不知道要不要与新汉朝缓解一下这个紧张的时势。如果让曹操知道,刘易现在就在自己的荀家藏着,万一派人去搜就坏事了,因为,曹操的那三个女儿亦在自己的家中。一旦被搜了出来,那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事啊。所以。荀攸马虎不得,必须要严词斥责那人。
“够了!让你们看信。不是让你们质疑此信的来源,而是让你们想办法。刘易,应该是还活着的。”曹操看了一眼荀攸,心里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刘易是如何将信送到荀攸的手上他并不想过多的追究,因为刘易还活着,这就是一个大问题。曹操现在的确有点心乱。本来是一片大好的局面,却搞成现在这般,让曹操进退两难,未来的前景不妙。因此,他只想下面的这些谋臣,能够想出一个能够彻底改变局面的好办法。
与刘易虚与蛇委,暂时不起纷争,对于曹操来说,自然是好事。毕竟,现在新汉军正在气头上,正在疯狂的时候,此刻与刘易开战。自己讨不了半点好处。可是,如果这样,还是老问题。刘易没死,将来的新汉朝更加难对付。自己已经看不到太多的前景了。并且,曹操现在还是很担心。担心刘易现在只是麻痹他,毕竟,自己已经先撕破了协议,刘易随时都可以攻伐自己,自己处于一个理亏的立场上,不管刘易对他如何,他都无可指责。再说了,主动权在刘易的手上,刘易就算什么时候攻伐他,他指责都没有任何的用处。他就担心,担心自己一答应了刘易的和解,待自己放松警惕之后,刘易的大军就杀过来。
“主公,不管怎么说,既然有意缓解一下我们两家的紧张局势,这对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好事。毕竟,我们一下子折损了太多的兵马,元气大伤,若再与新汉朝兵锋相对的话,不利于我们重整阵脚。所以,若刘易当真的还活着,我们不妨派出使者到洛阳去,看看可否与刘易谈谈,达成协议?”
刘易的书信在那些谋士手上传递,一人看了后,向曹操提出建议道:“假如说,新汉朝当真的愿意与我们暂时和解,那么,我们可以先撤军回来以表我们的诚意,这个,恐怕是免不了的,要不然,我担心,新汉军根本就不想与我们谈。”
“荀军师,程军师,你们怎么看?”曹操望向荀攸及程昱道。
“我没有意见……”程昱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动了动嘴,就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