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对两女作禁声响,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细细的凝听了一会,脸上忽然喜色的对两女道:“嘘,小声点,你们来听,地下,估计还真的会有地宫,我听到下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估计这房子的下面,肯定有走道。”
“真的?让我也来听听……”
黄舞蝶兴味盎然的挤走刘易,拿过了纸筒,套到了刘易插在地面上的长剑上,侧耳贴着听筒。
“嘿,还真的有些动静,元清姐姐,你也来听听。”黄舞蝶倾听了一会,便轻声的拉过元清,让元清也听听看。
“不用听了,夫君,刚才人家也留意过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些房子,似乎不像是给人住的,可是,你们再仔细看看,这些地面,很干净,特别是那些门槛,光滑光滑的,这说明,一定经常有人来来往往的进出这些房屋。因此,我怀疑,在这些房屋里,估计就有下面地宫的进出口,并且,应该也算是比较重要的进出口。”元清没有凑热闹,既然刘易与黄舞蝶都说听到了下面有动静,那么肯定就错不了。所以。她更加细心的观察着这些房屋的一切。
那个,作为一个杀手,肯定要对所在的环境观察入细,不仅要为自己计算好藏身之所。还要计算好,如果让她到了这样的环境刺杀目标,自己要躲在哪里?假想目标又在哪里?如何出手?出手后,又如何的安然脱身?这些,都是元清所需要考虑的。另外。寻找一些密室秘道的出入口,也是元清所要必须掌握的一些技巧,要不然,要刺杀的目标躲藏起来了,要如何找到目标?
刘易对元清也相当的放心,有她在,的确可以省去刘易的许多烦麻。
“夫君!不好!”元清打量着与刘易、黄舞蝶所藏身的房屋,忽然有点紧张的道:“既然这些房屋,是下面地宫的进出口,那么。这些房屋,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进出,我们在此太容易暴露了,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来不及了,还真的有人要进来了。”刘易虽然与两女人说着话,可是,他也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这个时候,外面还真的有人走了过来,恐怕就是要进入这些房屋。
“房梁!”元清一听刘易说有人要进来。当即一指上面,同时,一甩手,一条长丝带便从她的衣袖射出。咝咝的轻响,长丝带便缠到了房梁上面。
“舞蝶来!”刘易一手抄住了黄舞蝶的小蛮腰,一点地,带着黄舞蝶往上跃起,另一手,一把握住长丝带。借力再往上腾升。
元清比刘易快一步涉身房梁上,如猫似的蹲在房梁上,一手将长丝带拉起来,一手拉住了刘易的手。
吱嘎一声,火光突的渗进房内,跟着便有人踏进了房来。
这时,刘易一手环抱着一女,堪堪好的在梁上藏好了身形。
“快快快,该换我们去逍遥了。”
“急什么?我们杨柏治头早就料到,一向来打着爱民旗号的刘易,看到我们上庸城守城的都是一些老百姓,他们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当真的强攻我们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灰溜溜的撤兵了。等我们上庸之围解除之后,大治头肯定又会再弄一批新鲜的人儿来,现在下面的,都是一些残花败柳了,被折腾得不像人样,还有什么好玩乐的?”
“嘿嘿,话可不是这么说。咱们可不是玩乐,而是修练,那些只不过是我们修练的炉鼎罢了。”
“修个屁!你们谁当真的通过这样的双修修练成功了?依咱看,跟那些娘们一起,实实在在的快活才是真的,什么的功法,什么的仙法道术,与咱无缘。”
“老哥你说得对,咱其实老早就知道咱没有道缘,注定练不成功法的。所以,平时跟着你们,沾沾光,快活快活而已。”
“是啊,有时候,咱还都怀疑,我们教中的那些修练方法是不是真的修道功法……”
“闭嘴!不想死的就都TMD少说几句!”
……
进入房来的,似乎都是一些五斗米教的军将士兵,刘易偷偷的瞄了一眼下面的人,约有十来个之多。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又区别于一般的五斗米教的士兵,估计,是五斗米教的中层人员,祭酒之类的人。听他们所说的意思,估计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人进入地宫下面去。
叮铃铃……
只见下面那个喝止了众人说话的人,他在一众人当中,地位明显似要高一些。喝止了众人之后,他便走到了此房屋内的大厅正面。那儿,有一个黄道雕像。
这个,刘易与元清、黄舞蝶进入这个房屋之后就发现了,那个老道雕像前,还有一张祭台,上面摆放着三牲瓜果,那香炉上还一直都点燃着香烛。
那个人,是走到了那道人雕像的后面,伸手拉起了一条绳子,然后就发出了铃铛的叮铃响声。
跟着不久,那雕像一阵轻颤,居然慢慢的往旁移动开来,现出了一个向上散发着火光的洞口。
一个人头从洞口钻上来。
“呵,原来是裴元大祭酒啊,今天辛苦了,快请下来,小的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个干净的女信徒,她正在大祭酒您的房里等着呢。”
“老共,你有心了。跟我们换防的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虽说,新汉军似乎不敢向我们强攻,可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啊。快去把人喊出来。我们再出去。”被称为裴元大祭酒的人对里面钻上来的人客气了一句,但跟着又似有点不满的样子。
“稍等,稍等,他们也马上要出去了。”
……
刘易在房梁上也总算是弄明白了状况。下面的地宫到底如何。刘易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听这些人的说话,估计绝对不会是什么的好地方。另外,也弄清楚了,这地宫。恐怕从外面有点难进,要通过铃铛的讯号,从里面打开隐蔽的出入口的。
这样的话,刘易想要进入下面的地宫,怕就有点困难了。是主要的是,他们一直都有人在把守着,刘易可不想让他们的人发现自己等人的存在。
现在刘易也几可以肯定,此城主府之内的地下地宫当中,肯定会有一些他们五斗米教见不得光的事儿。自己只需要进去亲眼看到,证实其龌龊的事儿的确存在着。那么。刘易就可以想办法,让这些事儿暴露在上庸城的百姓面前,如此,就可以让上庸城的广大百姓,信奉五斗米教的百姓看到,他们所信奉的五斗米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如此的一个邪恶的教派,是否还值得他们去信奉,去为他们的教众拼命。
只要做到这点,这上庸城就不攻自破。
如何进去呢?刘易正欲与元清、黄舞蝶作一个交流,元清便凑嘴过来。在刘易的耳边小声的道:“夫君不用急,他们这种机关很平常,一会我有办法带你进去。”
刘易闻言一喜,给了元清一个赞许的目光。忍不住在她的软腰捏了一把,以示对她的爱极。
下面的人没有让刘易等太久,不一会,便有人先从里面出来了,似乎在做了一些什么的交接,然后便离开了。那叫裴元的人,也跟着从那洞口钻进到里面去。
就在最后一个人也钻进里面去后,那机关道人雕像缓缓的要回到原位的时候,房梁上的元清突然身形一动,一下子从房梁上跃下,长丝带一甩,直接飞进了洞口之内,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那缓缓移回原位的道人雕像便停住了。
原来是元清趁机会用丝带飞进去卡住了机括,让道人雕像一时移不回原位。
下面的人,似乎没有想到上面会有情况,居然没有人再察看那封住出入洞口的道人雕像是否已经完全移回原位。这样,就给了刘易与两女一个刚好可以涉身进入地宫的口子。
听到下面的人的脚步声远去,刘易才与两女一起钻了进去。
已经听清楚了,那个叫老共的,可能就是在控制地道出入口开关的人,他引着那大祭酒裴元进去了,所以,洞口内已经没有了人。
下面的地道,居然挖掘得可以让人直立行走,并且,还壤了一些青砖,使得地底通道很干净清爽,通气的布置也很巧妙,一定都不觉气闷。
下到下面,先是有一间密室,密室内还有两三个门,分别通向三个方向。
刘易随便选择了一个地道门,走上了一条有点长,不停的转角的通道。
还好,地下通道,一路都点着油灯,并不觉漆黑。
通道也并不只是直直的通道,一般走没多远就会有一间地室,个别的,还会被弄得似一排房间似的,相连在一起的密室。刘易也看到了,里面堆放在不少粮食之类的。
走了数百丈,碰到了不少人,但因为有似房间一样的洞室,刘易与两女都躲开了所碰到的人,并没有被发现。
终于,刘易发现,前方似乎更加的明亮,同时,也传来了一阵阵的说话声,狂笑声,又或猥琐的笑声。间中,也似有一阵阵的哭泣声,呼痛声,或是那种似乎在**着的怪异声响。细听,居然还有声乐传来。
很杂乱,人数似乎还有不少。
“过去看看。”元清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已经猜想到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