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的亲将见于禁已经失去了冷静,赶紧拉着他。护着他飞快的后撤。
“我错了,不能撤,不能撤啊。一撤他们的大军就追杀过来了。李典!李典呢?快,着李典将军率骑兵阻击新汉军的那支骑兵,快!”于禁急着大喊。
“骑兵……”于禁的亲兵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因为,鸣金声一响,曹军全军便后撤,骑兵已经往后退了,这个时候,谁还能组织得了本就已经有点混乱了的骑兵呢?李典?一个武夫罢了。他随骑兵一起冲杀,结果已经陷入了战团。估计他自己想插身都有点难。
新汉军骑兵,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在秦颉的率领之下,一路所向无敌,有如一支利箭,一路冲突。
曹军的刀盾兵,他们并没有秦颉这支新汉军“银盾铁兵”的能耐,自然是抵敌不住骑兵的冲杀的。他们的刀盾兵,也仅只是阻挡了片刻新汉军的骑兵冲锋,跟着就被新汉军的骑兵杀透他们的刀盾兵阵,杀进了于禁中军的弓箭兵当中。
同时,新汉军的中军,长枪兵也集结好了阵势,尾随着秦颉所率的这一支骑兵,也向前挺进,后面跟着新汉军的弓箭兵,他们一边追击,一边放箭射杀返身撤退的曹兵。另外,刀盾兵也收缩了一部份人马,护在弓箭兵的两则,这是因为要提防曹军的骑兵会重整阵势,从侧翼杀进新汉军的弓箭兵阵。
兵败如山倒,于禁也好,李典也好,他们都没有想到,本来信心满满的一次与新汉军的对阵,堂堂正正的交战,结果会是这样,败得服气。
全线退败的曹兵,漫山遍野都是,他们的步兵,被秦颉率军一阵追杀,死伤无数。整个战场,血腥弥漫,宛如人间地狱一般,到处都是曹兵的血淋淋的尸首。
秦颉率军,一路追杀了近十里,然后勒马,下令全军停止再继续追击。
下面的军将对于秦颉就如此就算,没有再继续追击有点不解,因为再追击下去,就差不多杀到襄城了。到时候兵临城下,一鼓作气夺下襄城。
秦颉对于下面军将的不解疑问,他没好气的摇头道:“再追击下去,估计还有十里左右便到襄城了。你们当真的以为,今天跟我们打了一仗的曹军便是襄城守军的全部兵力?不算今天跟我们交战的这些曹军,在襄城估计还有二十万左右的兵力。你们想说,就凭我们现在这一军人马,就想夺下襄城这座重兵把守的重镇?呵呵,做梦去吧。还有,你们抬头看看天色,都快天黑了。到了襄城之前,我们又没有攻城辎重,如何攻城?所以,我们要懂得见好便收。”
“此地离襄城不近不远,我们不追,曹军刚败一仗,只要我们不迫得太急,他们估计也不敢再出兵来攻打了,就算再来,也都是明天的事了,但明天,我们的大军亦会赶到。所以,现在,我们赶紧分出一部份人马,择地安扎营寨,另外的人马,争取在天黑之前打扫完战场。”
“还有,别惫懒,命我们的探子斥侯,撒出我们军营二十里左右警戒,尤其是襄城及汝南方向,提防会有曹军在夜里偷袭我们的大营。”
秦颉冷静沉着的给下面军将命令,让他们分头行事。
秦颉这先锋军的任务,就是为新汉军的主力大军肃清道路,杀到襄城附近,并站稳脚跟,如此。他们的围攻襄城的计划,就基本完成了一半。
其实,于禁这次与新汉军的交战虽败。其实并没有太伤其根本。这一场交战,虽然死伤惨重。几乎死伤三分之一的将士,但曹军训练有素的特点还是显露了出来。
曹军将士,他们或者也会有些惊惧慌乱,可是,却绝非那些不会反抗的士兵。只要他们的军将有命令,他们还是会严格执行命令。明知是死,也敢与新汉军的追兵交战。
还有就是,曹军败退的时候。虽然也是漫山遍野的后逃,可是,他们这些士兵,都会朝同一个方向撤逃,并不会胡乱逃命。那些逃离了战场的曹兵,也会及时的归建,极少会做逃兵。
其实,于禁被新汉军追得发急了,他一边撤逃,一边命令曹兵有节奏的节节阻击。另外还着人找到了李典,让李典重整骑军。如果秦颉再追击下去的话,还真的会逼得于禁狗急跳墙。一定会再返转身来迎击追杀的新汉军。因为,于禁绝对不容许襄城有失,哪怕他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以及,离襄城越近,他们就越安全,因为襄城的军马随时会出来接应他们,到时候,于禁再率大军反扑,也一样可以板回一局。
秦颉下令让新汉军停止了攻击。没有逼得于禁太紧,所以。于禁便率败军仓皇逃回到了襄城。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
襄城议事大厅,火光猎猎。一片沉寂。
于禁与李典等一众率军迎击新汉军的将领,人人浑身浴血,都没有回去换掉了血衣。
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于禁将军,李典将军,这、这是咋了?我们的情报很清楚,新汉军就只有秦颉率了一军人马杀到,你们率了倍数于新汉军的人马,现在居然是败逃了回来?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还有,现在的新汉军来到哪里了?我们接下来,又要如何抵敌新汉军?”满庞留在襄城坐镇,没有参与下午之战,他只知道,自己的曹军打了败仗回来,却还不知道其中的实况。
“李典将军,你说吧,这倒底是怎么会事?”于禁冲李典道,并且也带着疑问。
他与李典有着不少交情,也不好明着责问李典为何骑军冲击新汉军的刀盾兵阵,居然都没能击破敌阵,反而受制,被人家反攻出来,这些明显是不太合常理。还有,就是这一次的败仗,得要及早向曹操作汇报,要将失败的原因,向曹操作一个说明,否则,这一仗就折损了万多两万的人万,问责起来,他于禁也担当不起。
“俺、俺也不知道是咋会事……”李典一脸郁闷,一肚子气的道:“当时,于禁将军你下令全军攻击,当时李某正与秦颉交战,待秦颉不敌逃回新汉军的军阵之时,李某便与骑军一起,向新汉军的侧翼发起了攻击。那时李某已经稍落于后面,却不太明白,为何前方的骑兵会被那些刀盾兵阻挡住……”
说起来,李典还真的有点无辜,他当时,混杂在曹军骑兵的冲阵中间,他都还没有杀到新汉军的军阵之前,就听到了鸣金收兵的鸣金声。当然了,当时,他被前方的骑兵阻住了冲势,被阻在自己的骑军当中。所以,他糊里糊涂,就跟着逃回到了襄城来。
“什么?你们是怎么败的都不清楚?”满庞有点来气了,自己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居然败得不明不白?
“禀将军,满庞军师,是、是这样子的……”
这个时候,一个亲自经历了与新汉军的刀盾兵交战的全过程的骑兵军将小心翼翼的报告。将战场上的真实情况告知众人。
听了汇报之后,于禁、李典、满庞等曹将面面相觑,心里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新汉军总能打破常规,做到能人所不能的事。
原本,按道理,按常理来说,骑兵就是克制着刀盾兵的,练兵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将刀盾兵训练成可以抵抗骑军的冲杀。因为他们都没有想过,刀盾兵是可以打败骑兵的集群冲锋的。
也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要训练刀盾兵来抵抗骑兵,他们还不如多下功夫去训练长枪兵及弓箭兵,如此岂不是更好的有效的克制住骑兵?但人家偏偏就如此,却就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损兵折将。
这一仗,败得他们心服口服,谁都没有话可说了。
满庞惊愕了片刻之后,也不禁有点丧气的道:“没想到,还真的没想到啊。诸位也不用如此垂头丧气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满某会将情况如实向我们主公禀报,相信丞相不会因此次败仗而责罚你们的。只不过,眼下,新汉军就快兵临城下,我等得要及早商议对策,要如何才能稳守襄城,以及击败新汉军。”
“这一仗我们败了,却就等于让新汉军可以在我们襄城之前站稳了脚,这于我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明天新汉军的大军便有可能会杀到。不知道新汉军是否还能猜得到今晚我们会不会袭营呢?”于禁心里带着愤恨,不甘,心底里想着报仇,扳回败局。
“袭营?”李典闻言一怔,跟着一拍案桌道:“没错,新汉军刚刚胜了我们一阵,今晚肯定会大意,不如,我们就袭营吧,不报今日之仇,誓不罢休。”
“不可!万万不可!”满庞却一惊,赶紧摇手道。
“哦?为何不可?”
“唉,看来你们对新汉军还是不够了解啊。”满庞心有余悸的道:“新汉军成立至今,不知道打了多少仗,你们可曾叫说过有谁袭击新汉军的大营而成功的?”
“这……”于禁与李典对望了一眼,却无言。
“其实,为何很难袭击新汉军的大营呢?主要是因为,新汉军有着太多可以防范敌军袭营的手段。别的不说,就说人家新汉军真的大意,没有防备,全军都在熟睡,连一个哨子都没有,并打开大营的大门,让你们进去,但我料你们就是进不了新汉军的大营。知道为何?”
“额,这是为何?”众将不解,齐齐摇头。
“铁蒺藜!那种小小的钉子,就可以让新汉军在夜间宿营的时候高枕无忧,他们只需要在自己的大营四周,撒满铁蒺藜,你们又如何清扫出一条道杀进新汉军的大营?在你们清扫道路的时候,新汉军怕早就会发现了你们。”
众将一齐沉默,久久无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 张辽的死志
准备夜袭新汉军营地的事儿,因为满庞的质疑,于禁又似早前对新汉军的进军路线的估计那般,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并没有达成一致要偷袭新汉军的行动。
实际上,有时候就得要看他们能否把握得住那一纵即逝的战机,在关键的时刻,能够下定决心,有了决定及计划,就必须要付之行动。要不然,就算是再有想法,也只是一个想,最后什么都做不成。
那个,先不要说新汉军是否如满庞所质疑的那般,就算是新汉军当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一点袭营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但是,他们也必须要派出一些军马,对新汉军的营地进行骚扰,让新汉军的军马整夜不得安宁,如此,起码都可以做得到疲敌之师。
有时候,总不能想当然,然后就如此算了。就好比,某人很有想法,可是,总是想得太多,一想到自己如果按计划去做某件事,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可能会出现种种的问题,一想到那问题的难处,似乎不是自己可以解决得了的,那就干脆推翻了全盘计划,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行动去做。如此的话,又如何能够获得成功?两军交战其间,有了想法,却没能下定决心去做,那么最后肯定是面临处处受制的不利局面。
新汉军也是人,虽然一直来都似在打胜仗,可是,并非当真的就是无敌的。当他们的弓箭射在新汉军的身上的时候,新汉军的将士,也一样会痛,哪怕射不透新汉军士兵身上的衣甲,也一样会被箭矢的冲击力震得内伤。就如秦颉的刀盾兵将士,他们用血肉之躯去抵挡住他们骑兵的冲击。其实对他们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一个士兵,他们绝对没有那样的体力来连续挡住敌军的冲锋。最多就是三两次,再被骑兵冲撞上的话。他们也只能是含恨收场的局面。
这一次秦颉的先锋部队,他并没有携带着新汉军步军必备的铁蒺藜,他们要急速行军,就那么两千来骑的骑兵,骑兵还得要负责携带着全军的备用军粮,哪里可以再携带得那那种不容易携带的铁蒺藜?所以说,一切都是满庞的空想,从而让于禁等将士白白错过了一次袭击新汉军营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