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有余的身高,即便是配备上普通的战马,让严颜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严颜自然是没有见过吕布的,此时还以为吕布只是这次突袭剑门关的将领,大喝道:“无耻逆贼,竟然敢率领兵马攻打剑门关。”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带起阵阵破空之声,阳光照耀在方天画戟的戟尖上,散发点点暗红色的光芒“当初刘玄德命令汝进攻巴郡,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本王不过是率领麾下的大军进攻剑门关而已,益州朝廷?在本王的眼中才是逆贼,而今天下诸侯之中,又有何人承认益州的朝廷?”
“晋王?”严颜听到吕布的话语之后,眼角不停的抖动,吕布麾下的大军之中敢于自称晋王的又能有何人,再看对面的吕布身材雄壮,器宇轩昂,手中的方天画戟给人以强烈的压迫。
“原来是晋王前来!”严颜在战马上略一抱拳道,不管吕布此时与益州的关系如何,吕布在大汉立下过的功劳,足以让武将敬畏,平定鲜卑、匈奴,凉州的羌人授首,无论是哪一件,都是许多武将一生奋斗的目标。
严颜身边的将领得知对面的大军主将竟然是晋王吕布的消息之后,一片哗然,人的名树的影,这些年来有关吕布是如何的强悍,早已在益州传开。
得知吕布的身份之后,严颜的心情不复来时的轻松,吕布出现在剑门关,可见长安的大军对于这次战事的重视,若是这一次不能将吕布的大军击退的话,想要重新聚集大军夺取剑门关就是极为困难的事情了。
陷阵营的将士为严颜认出,而陷阵营旁边,身穿皮甲的羌人士卒,则是给了严颜不小的压力,益州亦是有着不少的羌人部落的,严颜从这些士卒的相貌上判断出来了这些士卒的身份,羌人士卒在作战的时候极为勇猛,这一点,严颜是了解的,而能够为吕布挑选进入军中,并且担任突袭剑门关重任的羌人士卒,必然更加的厉害。
“既然得知是本王前来,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降,以免刀斧加身!”吕布的声音陡然提高。
严颜冷哼道:“晋王乃是汉室臣子,而今圣上在益州,晋王却是领兵进犯益州,此等行径,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令天下人笑话。”
吕布大笑道:“本王行事,什么时候由得天下人来指手画脚,益州朝廷又能如何,既然刘玄德派遣兵马进攻巴郡,本王就能率领兵马攻打益州。”
此时益州军中的将士虽然没有议论,从他们的神色间,各部的将领能够感受到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正在益州军将士之中蔓延,若是对面的主将换成是其他人的话,益州军中的将士对于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着足够的信心,然而敌军的主将是吕布的时候,他们有了更多的思考,主要是吕布的名头太大了,大到让严颜这等益州的名将听到之后都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如此说来,晋王是不打算撤兵了,本将军身为汉室臣子,自当率领益州将士,抵御逆贼!”严颜大喝道,汉室臣子的身份,将会为他的身份增添更大的分量,出口就将吕布等人断定为逆贼的话,不仅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机房将士的士气,还能够打击敌军的斗志。
然而严颜的这等算计,在吕布的面前,是没有任何的用处,跟随吕布出战的乃是陷阵营与羌人的将士,陷阵营将士对待吕布是何等的狂热,面对吕布的命令他们不会有丝毫的违背,羌人自然不会听从严颜那一套有关大义的理论了,他们只知道跟随在晋王的身旁,不仅有饭吃、有钱拿,战场上立功之后还能得到更高的职位,拿到更多的钱,有着这样的认知,对于羌人将士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见吕布身后的将士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而起到任何的作用,严颜的心情有些低沉,他知道这一次面对的是强悍的对手,不过严颜还是有着信心取胜的,此时军中有着五百名骑兵。
在吕布的面前,五百名骑兵的力量或许不足为虑,但是此时吕布的军中尽皆是步卒,这也是剑阁栈道的地势所导致,待大军完全进入益州之后,会有骑兵到来,不过现在吕布麾下却是没有骑兵,这就是己方的优势,只要以骑兵的力量将这些大军击败的话,吕布就只能退守剑门关。
如此一来,吕布在军中的威望大减,而在剑门关内,亦是有着不少己方投靠的将士,突然发难,夺取剑门关,说不定就能生擒吕布,如此一来,对于天下形势影响最大的诸侯,就会落入到益州,有吕布作为要挟的话,长安的大军岂敢不听从命令。
吕布虽然有子嗣,但是年纪尚且幼小,而当前治下的强盛,那是吕布一手促成的,这也就造成了吕布在军中和治下的官员之中拥有者绝对的威望,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这也是每逢战事的时候,吕布出现在战场上,军中的将领和谋士担忧的缘故,吕布对于治下稳定而言太过重要了,即便是折损十万兵马,只要吕布仍在,一切都还有可能,而吕布若是出现意外的话,一个强大而又稳定的治下,很可能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
吕布没有想到严颜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思考这么多的问题,对于这一战的取胜,吕布更是有着充足的信心。
第1853章 魏延斩将
吕布一方的将士加在一起将近四千三百人,敌军不过只有万人罢了,羌人士卒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而在战场上的陷阵营更是所向披靡的存在,即便是敌军之中有着骑兵的力量,亦是难以改变战场上的局势。
“本王素闻益州多有猛将,不知可否有人前往赐教?”吕布笑问道。
吕布话音刚落,魏延策马上前,大喝道:“吾乃晋王帐下魏延是也,可敢有人上前与某一战?”
严颜身后的将领则是保持着沉默,有关搦战上,晋王帐下的将领是如何的勇猛,早已在益州传开,当年诸侯联军在面对吕布麾下的将领的时候尚且不能占据优势。
所以益州军中的将领在面对搦战的时候十分谨慎,即便是魏延在两军阵前表现的十分嚣张。
“没想到益州军中竟然是这般窝囊之辈,在下不过是晋王帐下的无名将领罢了,却是让益州的将领这般畏惧,还在晋王面前谈什么蜀中人才济济,以本将军看来,尽皆是鼠辈罢了,那刘备本身就鼠辈,大耳贼前往徐州的时候,将徐州从徐州牧陶谦的手中夺取,前往荆州之际,圣上好心收留,却是在从长安撤兵的途中夺取蔡瑁将军手中的兵权,益州牧刘璋好心邀请刘大耳前往益州抵御敌军,刘大耳却是反目攻打益州,此等人物,还在天下人面前自称是汉室宗亲,若是本将军见之,必然杀之而后快!”魏延在两军阵前可谓是滔滔不绝。
益州军中的将领愤怒了,魏延成功的达到了他的目的,魏延是晋王帐下的猛将,这一点在益州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魏延接连贬低刘备的话语,却是让军中的将领出奇的愤怒,无论刘备以往的行径如何,此时乃是益州牧,大汉的汉中王,更是他们的君主,正所谓主辱臣死,为人臣子,君主为敌人所责难,而没有丝毫的动作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一名益州军的将领,拍马杀向魏延,神色间满是愤怒。
“魏延小儿,上前受死!”益州军将领手中的长枪,直取魏延。
见魏延不为所动,益州军的将领振奋不已,若是能够在两军阵前将嚣张的魏延杀死的话,必然能够极大的提升他在军中地位,斩将夺旗,是每一名将领梦寐以求的。
益州军的将领距离越来越近,魏延轻轻踢了一下身下的战马,眉头微皱,这匹战马与他在凉州的时候的战马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战马的优劣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武将实力的发挥。
暴喝一声,魏延手中的长刀荡开敌军将领的长枪,而后以无可匹敌之态直取益州军将领。
益州军将领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没有料到魏延的刀法竟然这般凌厉,虽然是在后面出手,在速度上远远的超过了他,透过长枪上传来的力道看,魏延的力气极为强悍。
长刀一挥,一颗大好的头颅,掉落在地,益州军将领仍旧在战马上保持着冲锋的姿态,这等场面,让两军将士鸦雀无声,两人交战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仅仅是看到魏延策动战马,而后手中的长刀挥舞,仅仅是一合便让益州军的将领身死当场。
不少益州军的将领见到这一幕之后看向魏延的目光满是忌惮,方才那名将领在军中实力虽然一般,然而能够一个回合被魏延斩杀,可见魏延的武艺之高强。
而吕布一方的将士,则是对于魏延的口才钦佩不已,原本敌军将领是不准备出战的,却是在魏延的刺激下,愤怒下向魏延出手,在这等场面上,能够斩杀敌军的将领,绝对是大功劳,而吕布麾下的将士对于魏延的手段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也让他们开阔了眼界,双方本就是敌对,谩骂对方的君主也在情理之中,再说魏延所说的事情,都是刘备的经历,虽然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情节,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魏延已经将敌军将领斩杀当场。
沉默片刻之后,长安军中爆发出阵阵的大喝之声,其中以羌人的将士呼喝之声最为响亮,魏延是他们的主将,能够在战场上表现的如此勇猛,让他们越发的敬佩,羌人崇尚的就是强者。
吕布暗中摇头,方才他是准备出手的,而魏延却是直接上前,当然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他,而魏延在战场上的表现,的确令军中的士气大振。
严颜的神色有些低沉,军中将领一合为魏延斩杀,对于己方大军的士气而言将会产生不小的影响,这是在两军交战之前的关键时刻,若是让敌军将领继续在阵前逞威的话,将会更大程度的影响大军的斗志。
严颜心知这场战斗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手中的长刀一挥,益州军向着吕布麾下的大军缓缓而来。
长安大军此番来的匆忙,严颜麾下的将领同样如此。
“传令,高顺、魏延率领兵马出击,务必将敌军的前军击溃。”吕布命令道。
两军交战,影响胜负的因素有很多,士卒的数量能够在极大的程度上改变一场战场的走向,但是士卒的精锐程度同样能够影响战场,一支精锐在战场上起到的作用将会是无法比拟的。
就如同此时的陷阵营,两军交战的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只有数百人的陷阵营是那么不显眼,然而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却是令人震惊的,铠甲的保护让陷阵营的将士在面对敌军冲锋的时候有了更多的自保之力,而他们手中有着百炼钢锻造的兵刃,在对敌的时候将会处于巨大的优势上,当一支军队不能破开陷阵营的防御的话,面临的必然是来自陷阵营的屠杀。
吕布和严颜对于这场战斗是极为重视的,这将会影响到益州的局势,严颜若是取胜的话,吕布在剑门关取得的巨大优势将会随之而瓦解,若是吕布取胜的话,将会有更多的时间调兵遣将,等益州的大军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安军在剑门关已经完成了集结,而且顺势夺取梓潼的话,对于大军将会有更大的影响。
第1854章 陷阵之威
最为困难的是粮草的运输问题,从葭萌关前往梓潼,需要经过栈道,运送粮草的难度将会加大,然而一旦将梓潼攻占之后,就能极大程度上缓解粮草的压力,益州富庶,各个城池内必然有着很多的米粮,如同剑门关内,就有着足够三千大军一年所需的粮草。
高顺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喝道:“陷阵之志!”
“有死无生!”随之而来的陷阵营将士整齐而有震彻人心灵的呼喊声,在这等呼喝声中,陷阵营的气势在不断的攀升,他们在前行之中虽然保持着沉默,但是这等沉默的背后所蕴含的力量,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益州军在人数上占据着优势,虽然方才在阵前折损了一员将领,但是两军交战与阵前搦战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益州军虽然不说久经战阵,还是比较精锐的,起码在他们看来是如此,巴郡是晋王的治下,仍旧让严颜率领大军攻占,这就说明晋王大军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陷阵营的前列则是出现了一面面的巨盾,箭矢击打在盾牌上,只是带起点点火花,箭矢冲击的力量,让盾牌在防御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疏漏,然而这些疏漏的箭矢进入陷阵营的阵列之中,却是没能突破陷阵营将士身上厚重的铠甲,铠甲的保护,让陷阵营在战场上就仿若是杀不死的魔鬼一般。
陷阵营中的弓箭手,则是开始了他们的反攻,一支支箭矢以极快的速度为陷阵营的弓箭手发射出去,益州军在防御上比之陷阵营差了不知多少,在这等弓箭的进攻下,不时有益州军的士卒出现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