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方势力的?为何要攻打我安邑?”冷耳满脸不甘地问道。
杜德成颠了颠手中的长枪,笑着说道:“你是想做一个明白鬼吗?”
冷耳点了点头,听了杜德成的问话,瞬间苍老了许多。
杜德成看了看冷耳落寞是神色,也知道对方已经没有了战意,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成全于他。
“我们来自齐地梁山军,此行攻打安邑,主要目的就是调开章邯大军,救援周文。怎么样!围魏救赵的计策,能起到效果吧!”
冷耳听了之后,沉默片刻,看向杜德成,缓缓地说道:“好计谋!不过据我所知,周文大军已经抵抗不了了,或许就在今日,或许在明日。我相信章邯将军不会上当的,他一定会先灭了周文,再来回援安邑。”说完,冷耳哈哈大笑,对着杜德成喊道:“小子,人无信而不立,老夫说到做到,首级是你的了。”说完冷耳举刀自刎于杜德成面前。
杜德成缓缓半蹲在冷耳面前,看着死的时候解脱的样子,感悟到了什么,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吧!虽然有些敬重这个老头,但是下手却是毫不含糊,拔出腰间的短刀,手起刀落,斩落了冷耳的头颅。喃喃地说道:“老家伙,虽然很想给你留个全尸,但是奈何你是秦军的主将,没你的人头,就混不到军功,就让你的人头为我的晋升,作出一点贡献吧!”
杜德成还盯着冷耳的头颅自言自语,突然在他的身后传来幽幽地声音:“干得不错!秦军主将居然被你杀了!”
杜德成转头看去,发现周通居然站在身后,此时的周通虽然精神不错,但从他身上的血迹可以看出,他一定是经历了了不得的苦战。杜德成恭敬地说道:“禀将军,秦军主将已经被我斩首了。”说着就想将首级递给周通。周通摆摆手说道:“这是你的军功,你留着吧!主公会给你记上一笔的。”
说完,周通提着盘龙枪就向着不远处,还在做死前挣扎的秦军走去。杜德成可以看出,他的这个周将军跟之前的有些不同了,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同,或许是气质上,或许是他身上的鲜血衬托出他的放荡不羁,总之,现在的周通给杜德成一种不可战胜的感觉。
随着周通的再次加入战斗,秦军的反抗意识越来越小,渐渐的还活着的秦军纷纷弃械投降。
韩信询问沙破军是否要留着这群秦军,沙破军沉思了片刻,询问郦商:“安邑城的地道找到了没?”
郦商拱手说道:“没有!因为时代久远,当时知道地道的人都没有留下文字消息。”
沙破军点了点头,笑着回道:“没关系,地道行不通,我们还有另一条路。指了指正在受降的秦军。”
众将听后一头雾水,韩信突然拍手说道:“难道是让这些降兵去诈开城门,不过这样可操作性不是太高啊!”
沙破军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仅仅是放这些秦军回去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沙破军笑着对郦商吩咐道:“秦军的主将已死,你去问问降兵现在守城的主将是谁?还有看看降兵中有没有职位较高的,有的话将他带过来。”郦商应声而去。
片刻,郦商领着一个很是狼狈的中年男子回来了。
郦商介绍道:“这位是降卒中官职最高的,也是秦军主将冷耳的副将,主公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于他。”
沙破军盯着中年男子,看了看,发现对方虽然狼狈,却刻意地护着头冠不乱。不快地问道:“你姓甚名谁?在秦国现任何职?”
“在下燕人张忠,现任秦军典军校尉。”张忠昂起头颅,直视沙破军,仿佛自己并不是一个败军之将。
沙破军笑了笑说道:“张校尉,你可知你现在的处境?”
张忠不假思索地回道:“敌营之中,不过,既然作为一方首领的你,派人来寻我,那么必定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的性命无虞。”
沙破军大笑,突然凶狠地叫道:“你这么说,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不怕!在下已然是败军之将,要杀要放还不是由你们做主,既然如此大不了一个死字,有什么好怕的。如今你们更是有意放过我,只要我还有些用处,那么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四周肃穆的气氛给张忠莫大的压力,但张忠还是大声地喊出自己的心声。
沙破军略微一惊,心中暗思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居然临危不乱,顿时对他的感官有些改变,沉声问道:“既然你认为你还有些用处,那么你说说,有何用处。”
面对沙破军的提问,张忠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出对方心里的答案,那么今天他或许就要交代在这了。于是张忠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回道:“你们想要我帮你收服投降的士卒,然后帮你攻打安邑。”
张忠实在是想不出对方要自己干什么,他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上面的几件事了。说完张忠紧张地看着沙破军,希望从对方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什么端倪。结果沙破军面色平静,无喜无悲,淡淡地问道:“说完了?”
这句话让张忠有些崩溃,难道自己没有说中,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化作一滴滴红色的血珠滴在衣服上,张忠下意识地抹了抹汗珠。
一直观察张忠的沙破军终于露出了笑意,看来对方的心里压力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于是收回试探的心思,沉声说道:“虽然不中,但是不远矣。我们是想要你帮我们收服降卒,但在这之后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就是带着我军士卒诈开安邑城门。”
张忠长大了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敌军的主将真是太疯狂了,这么冒险的举动都敢做出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诈门(1)
“将军,难道你不怕我将你们的谋划告知守城的将领吗?”张忠惊讶了片刻,略作思索,反问沙破军。
沙破军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不会,首先所谓的秦军不过是我军士卒乔装的,而真正的秦军就只有你一个人。其次,你看这天色如何?”
张忠抬眼看了看远方,结结巴巴地叫道:“已是傍晚!”
“待得你们回到安邑的时候,已是接近午夜,今夜天色也不是很好,我想月光也不会太照顾守城的将领,你知道该怎么选择了吧!”沙破军语气虽然平淡,但是从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让跪在不远处的张忠根本不敢反抗。
张忠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沙破军,只觉得对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知道这一次诈开城门,若是成功了,他必是章邯必杀之人,也是秦国通缉之人,若是不成功,那他或许只得死在那里。张忠叹了口气,回道:“将军计策已定,我一个降将又能说什么呢?只盼将军事后可以看在鄙人带路的份上,放过全家老小,忠就感谢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