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猎户拿着燃烧瓶问道。
“扔!还有俩营等着狙杀练枪呢,要不趴着多冷。”
那名班长说着,抄起一个燃烧瓶就摸下了高岗,快速的靠近了沟塘子边沿,隐身在一块岩石后面,掏出在日军那里缴获的火石汽油打火机就点燃了油瓶上的布条,扬手就扔了出去。待油瓶出手,快速的向回奔跑,在油瓶落地的时候,奔出了二三十米,趴在了雪地上。
沟塘子里此时活着的日军已经不是很多,在火光亮起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去扑灭,就这么瞅着火光,一动不动。
噗噗声随着火光亮起在沟塘子里回荡,那些不论死活,只要是靠着东西,或者是坐着的日军,纷纷中弹。
“连长,小鬼子咋不动了?”
一名战士摘掉防霜呼吸器问道。
“魂没了吧……”
那个连长瞄准一个靠在灌木上的日军,随口说了句,犹豫了下还是扣动了扳机。
噗!
镜头里那个日军脑袋像西瓜一般炸裂,身体随之歪倒在雪地上。
“真是活的……”
那个连长嘀咕了一句,接着寻找目标。
汽油燃尽,火焰慢慢的熄灭了。沟塘子里静悄悄的,一丝动静都没有。
都死光了?
所有埋伏在山岗练枪的战士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撤回营地,别浪费子弹了,明天来打扫战场。”升任营长的东北老兵收起枪,摘掉呼吸器下令道。
随即,一个个人影消失在周围的山林里。
清晨,董库带着两个营翻过山头,围着沟塘子仔细看了遍,见雪地上没有新鲜足迹,遂小心的进入了沟塘子。
沟塘子里,日军身上已经挂满了霜花,雪地上的血迹也都冻结。尸体横七竖八,各种姿势都有。自杀的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割喉的。至于喘气的,一个也没了。不能生火,低温三十六七度,就算他们是铁人,也早就冻实心了。
“打扫战场,将枪支集中起来运往威虎山。”
董库看着死状各异的尸体,没有一丝怜悯,挥手下令道。
战士们轻车熟路,将日军身上的财物、子弹、手榴弹全部收拾干净,尸体这扔在了那里,按董库说的意思,这些是要给树木当肥料的。
半个小时后,队伍熄灭了雪屋的火堆,将门用雪块垒起,快速赶奔二十来公里外的装甲车和坦克那里。
此时,刘海带队已经到达了密山那支援军的坦克和装甲车那里。
这里的日军已经冻死在雪地里,装甲车和坦克还有大半着着火,剩余的都是积雪吹进了进气口,将车憋灭,导致发动机全部冻裂。
“快!用火烤排水阀!”
一名东北军汽车兵大喊着,用日军的衣服沾上柴油烘烤已经冻住的排水阀。
虎子那里也是一样,他到的时候只有三四个还有呼吸,但已经冻僵,连子弹都省了,仨俩小时内肯定冻死。虎子他们将日军的兜翻净后,就没再搭理这些日军,快速的将还没有熄火的装甲车和坦克放水,收拾上面的枪支弹药,炮弹,全部在附近埋进雪里。
“吗的!早知道能冻坏早点来啊!”
牤子心疼的敲了下一辆装甲车的壳子。
“这些只是给他们练手的,我们有更好的,别心疼。”董库宽解着牤子。
“那啥时候能运来啊?”
“夏天估计就能制造出来,到是运输……”
董库看着蒸腾热气的这些装甲车和坦克,说是不心疼那是假的,但现在他的确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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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突袭七台河
董库带队在坦克和装甲车附近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刘海和虎子那边的侦察排先后到了。浪客
得知虎子和刘海带的大军再有两个小时能到,董库遂留下拉枪支粮食弹药的军马让侦察排看守,等待大部队赶奔七台河,他则带着东北军老兵和猎户轻装出发,趟起漫天的雪雾,顺着公路方向,消失在雪地里。
一路上,他们先后看到了十几台卡车和装甲车被冻坏在路上,估计是宿营后,车熄火了,导致机体冻坏。
车上的物资都是满满的,大多是汽油和柴油,也有粮食和弹药,显然是随军的补给车辆。
董库他们没有停,只是给后面即将到的狗蛋他们发电,让他们将能带走的物资带走,柴油汽油埋在附近的雪里。
四个小时后,他们在天黑前短暂休息了半小时,趁着天没黑,快速的扑向十公里外的七台河。
此时的七台河并没有太多的人家,而且都是那些汉奸和维持会的,老百姓这里就没有,只有成片的军营在一处山腰平坦的地方,后面就是煤矿。
军营里,有大约六百多日军看守,周围都是原条柞木卡的掩体,并留有射击孔。掩体里面还有用锅扣过来弄出的炉子,底下烈烈的火焰将铁锅烤的通红,也让寒风在那些射击口处徘徊,无法全力侵入带盖的掩体内。
军营外围的远处,成山的煤炭堆积着。从奉天,新京等地抓来的劳工和早先东北军的俘虏,在昏暗冰冷的矿井里向外背着煤炭。
矿井口,十几个日军端着枪看守着。汉奸和维持会的家伙们则拎着棍棒,监督着劳工们,稍有不如意,上去就是几棒子,打得劳工们痛苦翻滚,还不敢反抗。
他们并不软弱,他们也不是怕这十几个日军,而是怕不远处碉堡里支着的七八挺轻重机枪。
曾经这里有过一次反抗,数百东北军老兵和热血汉子弄死了汉奸和矿井口附近的几个日军,抢倒了几杆枪。可还没等发动冲锋,在密如雨点的机枪扫射下,连两分钟都没坚持到,六七百人就被屠戮一空。日军的残暴也起到了作用,让这里随之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变成跟煤炭一样,让痛苦煎熬的这些劳工再也看不到光亮。
随着最后一名劳工走出矿井,几千的劳工在驱赶下,领了糠团子,排着队向半地下的工棚走去,很快,矿井周围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数盏探照灯,在这些工棚之间来回的转动。
夜,随之降临,在短短半小时的时间里,周围就漆黑一片。
岗楼上的哨兵正捧着探照灯来回的转动,并用上面微弱的温度来暖着手呢,突然,他感觉后背一疼,紧接着脖子间就漏了气,思维也瞬间停止。
在他手离开探照灯的时候,一只带着两个指头的棉手套就按住了探照灯,接着转动起来。
远处大门那里,正有一只巡逻队踩着积雪,咯吱吱的走进营门。门口岗楼里的哨兵站的笔直,目不斜视,背着枪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