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黑枪小三口 第26节

  让二丫恨恨不已的是挑子上带着的肉都有了味道,被王南拿着铁锹在边上挖了个坑埋掉。

  二丫就在边上一会说白挑了这么久,一会又说,吃都没吃上一口,光是看着掉口水了,李秀借着个时间把鞋缝补了一下给王南。

  所有的肉蛋都丢掉了,挑子里的东西就被李秀想办法都合进了包里。

  入了夜,三人按看好的方向躲躲藏藏又走了一夜,深一脚浅一脚的,实在累了,就勉强找个地方休息,结果一眯就到了天亮。

  这片地方周边没什么人带枪的人活动,三个人就抗着累和饿赶紧往南走,贴着一个大镇子的边上往山脚赶去。

  在下午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可以搭窝棚又隐蔽的地方,三个人好好休息了一下。

  怕烟引来人,等到晚上才点火,把火头掩了又掩,挡的四面看不到火光时才开始做饭。三个人终于吃上了热乎乎的东西,肉是没有了,只能吃罐头配大米饭。

  好好休息了一夜,再继续往南潜行。

第四十九章 弹药肚兜的来源

  路上,王南拿着两把匣子枪翻来覆去的比划,在路过一个小水泡子时,终于把大木盒子丢了进里。

  这东西他用着很鸡肋,匣子枪在需要驳接上木盒子射击时的距离威力不大,不能一枪毙命,这正是王南忌讳的事儿,所以他宁可远马枪近手枪。

  王南腾出胸前的包,把两把匣子枪和挂上子弹的梭子与散弹都放在里面。他想如果能枪挂在这里就好了,子弹也放在这里就更方便了。

  把刚才想出来的对两把匣子枪怎么放的想法跟李秀说了下:胸前挂个弹药袋子,上下两排,每排各有三个前盒大小的袋子,在下排的袋子外面,用弹药带子做一个能卡住匣子枪的枪套。

  李秀问弹药袋子是什么样的?枪套又是什么形状的?王南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这只他的想法,落到现实还有距离,只好拿着胸前挂的包比划。李秀苦思冥想了半天,二丫就在边上小声提醒她,她听了便笑,对王南说:“二丫说就是把肚兜放在外面再缝些袋子”。

  王南说:“就要上面挂脖子上的和系腰上的带子,别的不要”。

  两个女孩子想到王南也要用肚兜就偷偷暗笑。

  王南也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说:“先做好这个子弹袋子吧,到时再试怎么放匣子枪”。

  肚兜挂口袋倒是中国人的服饰传统,改成挂子弹,挂枪,也是合情合理顺势而为,换个外国人的脑袋怕是要拐上几十个弯才能折腾出来。在中国传统服装衣饰的演变中,中国人到清代,男人才不怎么穿肚兜,男性的内衣慢慢的以对襟小衫为主,等到民国时女人们的内衣慢慢的也开始西式化,穿戴肚兜越来越少,再到后世也只有小小的婴儿才套个肚兜上拍几张照片。肚兜除了当工艺品已经没有了实用价值,成为了祭奠传统文化的一个小符号。

  路线的前方就是巴彦县,是最早那批关内移民建立的一个小镇子。

  这时日本人还没有占领巴彦县,可王南没心情进县城,李秀已经开始吹来一股股的枕头风,想安定的生活。三人衣食暂时无忧,还是快些到哈尔滨过上新生活吧。何况这一带已经看到不少义勇军的人在活动了,王南没心情搭理这些人,李秀也一个劲的说快点过江,三个人就一路隐形急走,绕过了巴彦县,直接到了松花江边上寻找渡口过江。

  可松花江弯弯绕绕,江中岛屿沙滩众多,也不是哪里都合适当渡口。三人只好沿着江边向西一路走一路看,走了十来里也没有看到一个渡口。

  快到晚上了,三个人只好跑到临近的江边的小屯子去打听,这才知道还得往西走上十几里地。

  这一夜就在江边找了两个干土坑将就着休息了,第二天上午才找到了那个渡口。

  守船的有两个人,船家天天操劳在江上,显的很老,带着个半大孩子就躺在江边不远处的窝棚里,一条不大的帆船落了靠在江边上。

  听到三人要渡江,老船家看着他们身上的枪说日本人已经有小火轮在江上巡逻了,时不时会截住渡船搜查。三个人要是带着枪过江,最好是早上和晚上。

  天色还早,除了他们三个人也没有人过来坐船,几个在就在小窝棚这里闲聊起来。

  老船家很健谈,先是奇怪王南三人一男二女的组合,又问起他们的枪是怎么来的。

  等知道他这满身都是打死日本人搞来的,就显的十分兴奋。开始给王南讲他听来的哈尔滨城里中国人的惨状,激动之处手舞足蹈的咒骂小日本子是畜生,听的王南三人有些沉默。

  中午的时候,王南就让李秀和二丫做大米饭,比往常多放了一倍多的米,还开了几个罐头,与干菜混着放进到了大米饭里,请船工和他那侄子一起吃。

  不算丰盛的大米饭,三个人吃了一些就在那里看着老船家和半大孩子狼吞虎咽把锅底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老船家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说差不多一年了,兵来兵往的,船钱都不够饭钱,这是一年来第一次吃了顿净大米干饭还有肉。那个半大孩子到了耋耋之年还念念不忘他这顿记事以来最豪华最奢侈的一顿饭。

  到了傍晚时,船家两人送三个人过了江。

  渡口这段的松花江很宽也很平稳,夕阳撒在江面上,一片宁静。

  可宁静的背后,是老船家东张西望的查看江面,王南也马枪放在了手上。

  到了对岸,王南给船钱时,老船家不要,说:吃了你们一顿大米饭,已经很值当了。你们杀了那么多日本人,也值俺们俩出把力气,船钱不能要。

  王南想了想,收回了钱,却拿了把步枪和两包子弹给了船家,让船家拿去卖给中国人。反正在进哈尔滨前两个女孩子身上的步枪都得处理掉,送给老船家这样有骨气的中国人是最好的选择。

  老船家不要船钱,却很高兴的收下了枪和子弹。用他的话讲,这枪拿回去,起码能保护下屯子里的人不受乱兵的祸害,他替屯子里的父老乡亲感王南了。

  二丫在一边直冷哼,李秀不解,随后两个人低语了几声,李秀也就拉着王南挥手而去。

  这种看似因为道义不要钱,却能得到更多的手段,农村里其实是很常见的,越是手脚大方的人越能遇得到这种事儿,后世甚至有句话说免费的东西最贵,还形成了各种套路。直到两个女孩子在身边把这中的猫腻嘀咕出来,王南才算明白。

  按老船家之前的说法,到了对岸离哈尔滨还有40里地,江边不大好走,可以往南绕过小山再向西走。

  过江了三个人先在山脚下找个了地方搭起窝棚。离哈尔滨越离近,越容易碰到日本人或者汉奸,李秀都在想着是不是在这里住上两天缓缓几天来的奔波疲劳,等歇好了再慢慢往哈尔滨走。

  在搭蚊帐时,李秀把两个蚊帐又合在一起。

  晚上好好做了顿米饭吃,王南把枪支都保养了一下,这才钻进窝棚里睡觉。

  这回王南没有让胳膊受累,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却看到李秀没有睡好,见到王南盯着她看,她又有些小生气又有些小得意的说王南:“你手老是动什么动?”王南揉了下被压酸的胳膊只能抱以嘿嘿傻笑。

  二丫撇着嘴去开始生火做饭,等早饭吃过后,三个人却又收拾好开始赶路,哈尔滨就在眼前了,对未来的期盼让人有些急切。

  顺着山间小路向南走了几里地,老远就听到山坡上有日本人说话的哇啦哇啦声。

  王南向后摆了几下手,走到路边把包放了下来,二丫就跑过来把王南的包接过去。

  王南就把两把匣子枪留下来一把,另一把插在弹药带上,端着一把马枪慢慢向前靠去。

  往山坡上走一些,就看到小山丘上有十余个日本人站在山坡上向南方看。

  一个日本军官带两个士兵,和一群穿着便服拿着仪器的日本人站在一起聊天。

  王南自从用绝活儿跟日本一个小分队和几个骑兵正面怼过枪后,胆儿也肥了起来,端着枪就慢慢的移动到他们的后面。

  把几排子弹拿在手上,在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上,对着日本军官开了第一枪。

  在两个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打倒了这三个军人。

  余下的日本人都不是军人,多数人都掏出了手枪向王南射击,却没有出现日本士兵们那种冲击、压制、展开、钳击等等各种军事战术。

  在这个距离上,王南都没感觉到他们的手枪子弹落在附近,就很轻松的将余下的人一个个击毙。

  端着枪慢慢爬上小山丘,一地的死人。王南竖着挥了一下手。

第五十章 小日本男人与大白俄女人

  又是二丫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眼尖的还有段距离就看到好几个人带了手表,哇啊啊的叫了起来。

  王南被逗笑了,说:“你找下吃的,再掏下口袋就行了,多余的东西不整了”。

  身着便装的日本人应该是出来画地形或者找矿的人,身上有很多专用的工具,王南都不认识。

  二丫一个一个翻着口袋。日本人的身上有不少钱,包里除了图纸工具外也带了不少吃的,二丫忍不住,找了个大包,把吃的全都装了进去。

  这些便装的日本人应该是在哈尔滨刚补给完,里面有不少吃的东西,巧克力、糖块、奶粉,多数还是包起来还没有拆开,面包饼干都是市面上卖的,还有一大袋子炉果(一种东北点心),二丫一边装一边低声的欢呼。

  王南只对这几个人的手枪感兴趣。可惜,几把手枪没一个是王南知道的好枪。王南当玩具一样挨个试了试,挑了一把撸子给了二丫,让她带在身上。

  拿了吃的东西和口袋里值钱的东西,三个人赶紧离开这里。

  路上,李秀就把那袋子里吃的东西分摊到三个人的包里。

  二丫拿块糖在手里翻来覆去摆弄了半天才放到嘴里,一边含一边乌拉乌拉的说:“老甜了,这回可要吃个够够儿的”。

  李秀哼了一声:“糖吃多了牙痛”。

  二丫装傻继续吃着糖,却看见李秀拿出一个她亲手扒回来的小纸盒子,从里面拿出锡纸包着的黑色糖块,她只知道是吃的,还不懂这东西名字叫巧克力,只是看到李秀用牙咬下了一小块,慢慢的在嘴里抿着,一副很香甜也很享受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赶紧在自己的包里翻,她清楚的记得她把每一样吃过的没吃过的都抓了一些塞进自己的包里了。

  可是翻出那个盒子拿在手里来,又不知道嘴里的糖块怎么办了。

  吐了?舍不得,不吐,这黑黑的糖块怎么吃哪?

  李秀看到她那馋样子,实在憋不住笑了,不由的笑骂她:“你饿死鬼托生啊?咋馋成这样?”二丫使劲的嚼着嘴里的糖块,半晌才说:“人家没吃过嘛”。

  路上,三个人说说笑的开始做着进哈尔滨的准备。王南听了老船家说哈尔滨也是乱哄哄的,就决定带着枪进哈尔滨。

  短枪会都带上,马枪是把难遇到的好枪肯定要带着,可想把那把步枪想丢掉时,二丫却说她背着当备用枪。就这样,一把步枪一把马枪,两把匣子枪两把撸子就全拿上了。

  王南的想法是夜里进城,先到原先他家的位置附近,那里商业发达,商铺工厂众多,容易找个让三个人临时待上一两天的地方,然后再看情况租房。至于营生这些,慢慢来好了,现在还不知道哈尔滨有什么可做的,乱想也没用。

  王南的家原先住在傅家甸,也就是现在的道外区,顺着大路走过去就到了。

  三个人在小溪流的边上挖了个地窝,睡觉了一夜。天还没亮,两个女孩子就做好了一天的饭,都放在饭盒里,开始慢慢绕开周边的村镇向哈尔滨靠近。

  就这样,躲躲藏藏的,三人慢慢绕到哈尔滨市东边的阿什河边,在西岸的灌木草丛里藏好,等着夜晚的到来。

  这时哈尔滨已经有了守备部队,一部分是日军,一部分是由投降的东北军为主组成的汉奸部队。

  这些军队在有的守着哈尔滨市的出入口和要道,有的沿土围巡逻。

  虽然哈尔滨号称是没有城墙的城市,但战事原因,这时的哈尔滨的市区很多地方都有不高的土围墙,象比较繁荣的傅家甸(后世道外)、秦家岗(后区的南岗)还有铁路的周围,多数地方都被一人高的土围墙围着。

  王南在河岸边看着河边的公路和五六里地外的三棵树那边,寻找着可以溜进城里去的路,可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军队,多数时间只能低头躲着这些人。

  就在这里看着等着,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钟,路上才彻底没有人声不见人影,这才开始向城里走去。

  东北因为气候的关系,人睡的都比较早,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多数人在这个时间都已经进入梦乡了。

  路上只余下不多的灯光,灯火与月光朦胧的照在大地上,三个人勉强能看清路,就这么在地里沿着路边向前摸去。

  远远的就看到三棵树那里人影绰绰,三个人离开马路,顺着离路不远的电线杆在房屋的后面慢慢向前移动。

  前而就是土围子,王南在这里小心的张望着,远处一阵阵的喧哗声,夜里听着如同狼哭鬼号。

  王南看到土围子上没有站人,就背着包端着马枪慢慢贴近了土围子,一眼扫过去一人多高的土围子连个缺口都没有,印象中土围子中间应该是条小河,王南就能向路口小桥的方向挪动。

  土围子的卡口在小桥上,三个人没有分开,一起贴到路边的房子边上,看向卡口的那边。

  距离近了,听得出小河的那边是些男男女女的声音。

  王南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不光听出来男的是日本人在叫,还听出来那些女的都是白俄女人。

  小桥的两边的沙包掩体里都没有人。

  王南左右看了半天,就大胆的冲到桥这边的掩体里,往桥那边一看,一大群日本兵搂着白俄女人就在路边的房前喝酒作乐,人影晃来晃去,有说有笑的,时不时有人唱歌,也时不时有众人哄笑,成对的男女搂搂抱抱的不堪入目,甚至有两个当街如狗配种一般叠着蠕动,晕暗灯光下两条翻动的白花花身子勾住了王南的眼睛,可他们身边的小个子日本男人和高大的白俄女人却在若无其事的各行其乐。

  王南被堵在桥的这边,见到这个宏大的露天情色场面,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大男孩可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刷的一下血就涌向两头,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不由的僵直起来,人就定在了那里。

  很久很久后他才恢复了正常的思维,端着马枪呆呆的看着这惊艳的场面,半晌后才觉得这些日本人很不可思议,明明是守着这个卡位的人,却什么武器也不带就公然在大街上与洋女人作这种事。

  他开始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哈尔滨了。

  这确实是王南不知道哈尔滨的情况。这楼就是日本人的小兵营,周边人不多,又是他们一次又一次清理过的治安区,除了他们自己做妖祸害人,这里都没有什么平民百姓出现了。

  日本士兵一进哈尔滨就大肆杀、强、抢,每个人身上都有大量染满鲜血的财物,这些白俄风尘女人是他们叫过来做乐的,有些还是他们固定的玩伴。

  白俄被红俄赶到哈尔滨来的人多数都是被挟裹和跟风而来的平民,并没什么资本。他们为了生活,男的甚至跑去当雇佣军卖命,女人们或明或暗做着这行业也是平常。这些白俄女人也试图着在日本士兵这里改善生活,这种小鬼子老毛子的组合是这段时期哈尔滨市区常见的街景。

  现在他们只算是在军营门口小小的玩乐一下,根本不会想到有王南这样的枪手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窥视着。

  李秀和二丫看王南蹲在那里不动,也背着一身的包慢慢挪到他的身边。等把脑袋伸出掩体一看时,也被这眼前的景色勾住了魂,一个个都张开了大嘴呆在了那里。

  王南知道她们两个过来了,虽然是黑灯瞎火的却也不好意思起身。等看两个女孩子也往对面看了过去,又有些不知所措。

  在老一代人的眼里,良家女人是不能看这些污秽的场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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