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忙完,美国领事馆的签证就拿到了手里时。
签证给的级别很高,连保镖带的枪都直接写在签证上给予入境。
这时,从爪哇岛到新加坡办事的一个华人富商带着厚礼来拜访王南。
然后就要把二十出头的儿子留下来,请王南代为教导。言中之意就是送到王南这儿帮他干活。
王南不大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李正言拿着文件还没走,见状跟王南解释了一下。王南当时没听明白原因,看不是坏事,就先安排这个小伙子陪好家人,等家人离开了再找李正言。
送走了这林姓华商父子,他才回头问李正言是怎么回事。
李正言一说起来,就是很长一段的南洋家族史。
南洋的华人有很多大家族,他们把国内的传统习俗都带到了南洋,是这时代的海外正统华人的代表。
可社会的发展让现在的小孩和年青一代进入了时代的叛逆期,他们不喜欢传统的东西,向往西方。极力想出去留学,回来之后以说写英文为荣,以讲英美主张为潮流,生活习惯都换成了英美的方式,说白了就是一切西化。这些人在后世称为海峡华人。(小说中借个名词用用,实际远不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
现在这些传统华人都在观望王南是哪一类人。
从他们眼里看,王南与英国人、美国人的关系似乎都好到如蜜似胶的程度,这些人怕王南成为大买办的角色后,不再照顾传统华人的经营。
如果这样看,王南还真有海峡华人的意思,英国(海外殖民地)国籍,一口流利的英语,与英国人关系好,什么设备采购都是美国的。
所以,他们采用了中国式的试探。这个爪哇岛的华人,就是他们有意推出来的第一个。
这些传统华人以南方人为主,他们以家族、地域为圈子,如果与王南这样的北方人达成亲密合作关系而不是互相利用关系,只能走老路——质子与和亲,这就是放大到国与国之间的处理方式。,
李正言讲了一大堆,王南才算明白:送儿子就是质子外交。
随后李正言又提醒王南,南洋的为了联姻,把女儿送人做小的很常见。
王南北方人,没见过这些,心道:自已的女儿也送去做小,是不是太过了?
王南不知道这时的南洋联姻风气极度盛行。一大家族和同乡聚在一起起码数百上千人,又有无数的大小产业,谁也不想被孤立,谁都想靠上一个有实力的大树,王南能在英国人面前搞屠杀,这是南洋华人从都没过的事儿,无疑是大家眼中的遮天大树。为了一大家族的长远生计,送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完的第二天,泰国宋卡的一个华人名流求上门来,他遇到当地华人也帮不上忙的麻烦,想求王南帮着处理。
一个事是当地官员想要收回他的矿井,补偿太低他不同意,现在牵累到所有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另一个事儿是他的一个儿子不争气,被人用仙人跳控制住了,生死不知,却总是有人打着他儿子的名义向他要钱。
他希望王南能看在同是华人的情份上帮他一下。
这华商又是送钱又是厚礼的早超出了人情往来,还拿出了几个拜访过王南家的华商写的亲笔信证明信,挺大岁数的老男人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下来,就差跪在地上向王南嗑头了,只求王南能派人过去看下,说句公道话。
如果这人说的没掺假,王南帮忙援手也是正常。可王南除了杀人,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再说手底下的人也没见谁有这能耐啊?
王南马上就要远行,就想着安排谁去。李朝甲在训练老兵们的单人作战,张庆元在挑人组建工厂码头的保安,这两个大将都动不得。其他的人都是能动手的,能办好这事的还不知道谁行。
想了又想,王南心道:算了,这事不是杀光人就是吓退人,派个能传话也能杀人的先去试试吧。如果说不通又杀不了,那再由李朝甲带人去吧。
王南就叫了老钱过来,让他带两个人去跟这华商过去看一下,能用他的名义处理最好,如果不是硬手用枪吓唬一下,是硬手就先回来叫人。老钱稳重的答应下来。
王南觉得他这事要能办的利索,李朝甲和张庆元可就多了个能独挡一面的帮手。
这华商提前就千恩万谢,临走告别时才跟王南说,他的一个女儿还在后宅,就留下来照顾王南、照顾两位夫人了,希望王南能善待。
王南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昨天李正言还说送女儿,今天就被送了一个?
那华商走后,王南就先进了后院,他看到了那华商的女儿在跟明显不知道情况的李秀和二丫聊天,几大皮箱就放在边上。
王南赶紧把李秀叫了出来,这事儿要说不清楚,后果可比收那三个小的要严重得多。
果然,王南刚说个头,李秀就开始盯着他看。
王南无语,这女人,生气都不换个样。就说:“你看着办吧,这南洋的风气就是这样,你可别开个头”。
李秀恼了起来:“你为啥不早说?”
王南说:“……,早我也不知道啊”。
李秀一付不信的样子,哼了一声,捧着已经凸起来的肚子说:“给个章程,想留下来一会就送你屋里去”。
王南对这女人了如指掌,这要是不直接说出来,她还不知道怎么吃醋下去哪,就说:“你给她安排个婚事吧”。
“安排给谁?”李秀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下来。
“那些年青没结婚的你自己看吧”。王南说完就又回到前院,他还有不少事没处理哪。
等把家里的事安排好,王南就坐上了客船,开始了美国之行。
这时东亚、东南亚走太平洋去美国的轮船都会在东京停一下,因为东京是进入洋流前的最后一站,基本所有远洋轮船都会停在这里做补充。从成本与时间上计算,不是特殊情况逆洋流而行的船非常少。
可这地方,王南没办法去,哪怕是经过都不可能。
后世时,要经过某国过境时,如果不下交通工具是不用签证的。
而这年代,船要经停在某国,大多数的情况都会被人家上船来查护照,也不管人家下不下船,踩不踩你的地界,有点不可理喻的感觉。
如果船停在东京,或者在船上检查护照时发现了王南,或者新加坡领事馆的人打探到王南的行踪发电报回去,日本人肯定会抓住这机会不惜一切的除掉王南,哪怕是炸掉整个轮船也会在所不惜。
不光王南身边的人担心安全问题,连美国人都劝王南走大西洋的路线。
所以王南走的路线是坐船向西,先到印度,再过苏伊士运河,到伦敦后再越过大西洋到达纽约,终点的目标是位于纽约长岛对面纽黑文市的美国温彻斯特武器公司。
美国领事馆做好了一路上的安排。
王南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人接待他,一直会把他送上了去下一站的客轮,一路接力式的送到他到美国。
第一百三十八章 粘身发力摘腰花(三更庆国三)
一行人在船上折腾几天来到了孟买。
上午下了船,这里接待人就告诉王南,正好赶上了明天直达到伦敦的客轮,船票已经定好了,明天上午上船,午餐后开船。
一白天的时间也就够休息一下,一行人被引到离码头出口500多米远的一个大宾馆里休息。
林同学坐船乏的一点精神都没有,到了房间就倒在床上摇来摇去的补觉,王南和渔女看她这个样子被逗的直笑。
其他的几个人一路上也有些晕船,王南就让他们都在房间里休息。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宾馆的侍者按这边接待的要求,把午餐送到房间。
三份西餐摆好了,侍者就伸手要小费。渔女看着新鲜,王南在上海知道这些规矩,给了一点零钱才打发走。
林同学连起床吃点东西都不愿意,继续倒在床上大睡,王南只好和渔女勉强吃了几口这些半生不熟的西餐。
两个人的精神都不错,王南就想出去转转,也没叫保镖,就带着几乎在船上长大的渔女把房间门一锁,走出了酒店,准备在附近的街头转一下。
渔女从跟了王南起,几乎就都没有过单独跟王南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而来的二人世界让她有些雀跃。
从宾馆走出去,街道有点四通八达的样子,两个人扭头看火车站那边没那么多建筑,就反方向走进一条正街。
两个人一路上看着异域的风景,办公的、风味餐厅、警察局、电影院、书店,还有好几种风格的教堂。
不知不觉的走了几里地远,进入了印度本地人的地方。
之前的路边都还是些小楼房,不时有外国人出入。等走到这里的,两个人差点以为到了另一个世界,一片低矮的小房子,高些的只有庙宇一类的建筑。
两边的街道全是脏乎乎的本地人。
两人站在那里直皱眉,脏乱差都不足以说明这里的街头。
路边都是印度人开的小商店,街道上摆着各种摊子,花花绿绿的吃的,看颜色倒是让人有些眼馋,两人就走了过去,准备品尝一下。
可走近了一看那摊手用黑乎乎的手在食物中翻动着,两人互看了一眼,只好放弃吃这里特色小吃的想法。
再走了几步,王南一下看到了前面的样子,那前面一大队男人在街边或站或蹲的排泄着。
几步远就是食摊,不远处还有个女人抓着裙子蹲在路边,脚下正在变大的水迹让王南一下子明子她是在干什么,赶紧搂着还在看周围各种新鲜的渔女往回走。
渔女还不明就里,跟着往回走上几步,就迎上了几个印度人。
几个黑乎乎的印度男人从后面变成了正面,却慢慢的围了上来,着渔女,嘻嘻哈哈的说着两人听不懂的话。不过看到他们那个猥琐的样子,不难猜出他们讲的是什么意思。
王南搂着渔女一步步的往外走,几个本地人就退着说什么,有一个还冲到离渔女很近的地方,要伸手摸她。
王南手上一动,搂过渔女,用手指着那几个人,用英语让他们滚开。
几个印度男人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都靠近了些。
王南有点生气了,用英语骂了句。谁料几个人都笑嘻嘻的重复他的话,还指向了王南。有一个人趁机走到渔女的身后,伸手就摸向渔女后翘的臀部。
他的动作没躲开王南的眼睛,王南真的动怒了,用英语说:“再敢胡来小心你们的性命”。
几个人见第一个人没得逞,就围着两个人转圈,一个个的伸手,比着谁能先摸到渔女。
王南搂着渔女退到路边的食摊子前,谁想那个胖猪一样的摊主居然双手抱着肩膀,笑呵呵的看热闹,还跟咧着嘴跟王南说几句他不懂的话。
王南扫了一眼在周边围上来的人,基本都是男性,一个个的都笑往近凑,有几个正要加入那个几个拦路的人行列。
这次出门,只有两个充当保镖的老兵各带了一把手枪,枪号和子弹数量都登记在签证上,每次上下船时都会被检查一番。
这两个人出门又没叫保镖,所以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
王南见周围人都这种心态,面前这几个人围上来的圈子越来越小,已经快并排到一起了,只能抢先出手。
他动手前跟渔女说声:“你别动”。
一步滑到正前方的人面前手一扬,这距离刚好手指尖要戳到这个人的眼皮上,那个人反应挺快的,立刻往后跳了一步。
可王南的目标根本不是他,后脚迈过前脚一扣,身子一矮,后手从前手的腋下一穿,腰随脚一扭,掌根撞到了边上那个人的软肋根上。
那个人还在看着王南怎么打正前面的人,根本来不及思索为什么突然间却变成自己挨上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着王南软倒在地上。
王南这招叫叶底藏花,定势的练法是拿指尖戳。
可王南动手的瞬间就没有留手,直接就用了杀人法。
指尖先碰到那个人的软肋处,别没有用力,而是引着掌根撞到他的后肾上。
这是京城八卦拳特有的技法,名叫塌掌。
据说有个八卦拳的前辈特别喜欢这招,就在家里立了块弹性特别好的大木板,埋进地里一半,再挂上几块厚厚的狗皮,高兴起来就一掌掌的在上面练塌掌,木板被打的乱颤。一般的土墙他一掌上去,直接打出一个洞来。
如果用江湖名称来说这招的话,也有很挺有意思的名字,叫摘腰花。
意思是肾为腰花,一掌下去,劲力直接内腑,能把肾上挂着的那个尿管打掉,肾就等于被摘掉了的意思。
这招很阴损,手法好劲力足的人一掌拍下去,对方都没什么感觉,等半分钟一分钟后,人才会突然剧痛起来倒在地上,除非在手术室里,否则救都救不回来。
王南一塌掌拍倒了那个人,他对这个手法只是知道,还没精熟,力透过去一半后,又转为长劲,把这人拍了出去。
他身体没有恢复意气劲相合的程度,却又比多数习武人的劲力好上很多。
那个人被拍了出去就倒在地上,他这一掌下去,那人只会觉得痛,按王南所知道的,他只要有尿意,就离死不远了。
打倒了第一个,与王南脸对脸的那个人吓了一跳,就要往后撤。
王南身子一俯冲,这面围着的另两个人也以为他要冲出来,吓的也跟着往后撤。
谁想到这只是八卦拳抽身换影的低级用法。
因为这些人不是武人,动作太快了他们都反应不过来。只能加一些吓唬人的动作。
王南见几个人都开始后退了,腰催胯胯催脚,一个大扣步折身,白蛇伏草般滑向了另一个方向的,一掌闷在另一侧还准备打王南后背的那个人肚子上,落点正是肚脐一带。